第三章:屍體可不是這麼好聞的
二時辰后,小李子幾人急慌急慌的跑了回來。看來地方太小太久沒遇到命案,難得遇到這檔子事情,把縣衙里的幾個小年輕小伙嚇得不輕,做起事情來都慌慌張張的。
“言大哥,剛問了,有人晚飯後在城西市場遇到過徐達。不過只是打了個照面,沒有深聊。具體的情況看來要明早開市後去集市上問問有沒有人知道了。”
“嗯,怎麼宋老頭還沒來,都在這半天了也還沒看到他來。”
宋老頭是府衙的仵作,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跟來歷,只知道他姓宋,是個孤寡老人,縣裏平時也很少發生命案,所以言午也很少接觸到他,上次見他還是去年死了個難民的時候閑聊過幾句。按道理宋老頭應該比言午要早來,但是這次不知曉怎麼還沒來。
這時的仵作都是賤民或者奴隸之類的人做,本身社會地位就很低,做了這行后大家都都很是避諱他,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住哪,也就縣衙看門打掃衛生的知道。
“等送宋老頭過來了再叫我。我先出去下”言午說完轉身往外走,畢竟在這地窖里呆久了身子涼是涼了,就怕涼的過頭了。
言午剛爬上階梯走到地窖口就撞到着着件粗麻上衣,半個褲腿已經磨沒了的的宋老頭。許是太久沒見生人,二人都驚嚇了。
“小言大人,許久未見,白天進山去了,才回來知道死人了才趕緊過來的。讓您久等了”宋老頭左手拿着個柴刀,右肩掛着個小木方箱子。應該是進山採藥才回來。
牢房裏的犯人偶爾傷寒感冒之類的平時也都是宋老頭打理,不然偌大一個縣城幾年才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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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衙役才不會養一個仵作,雖然要要不了幾個錢。
言午只得轉身又走下階梯回到停屍房。只見宋老頭子打開他的小木方箱子,從裏面拿出一把小刀。先把徐達的衣服褲子都脫掉,然後低下頭湊近看了屍體上的幾處傷口,拿着那把小刀比了比傷口的深淺對言午說到:“從屍體表面看有二處新傷口,右邊腹部傷口較淺,只是傷到了皮膚並不至死。左邊腹部傷口較深,足有二寸長,應是致命傷。”說罷擺了擺手從小木箱子裏面拿出塊黑不溜秋的粗麻布搽了搽那把小刀。
“我要做細緻檢查了。小言大人待會可能有點噁心,要不您先迴避下”
言午許是好奇心起來了,不但沒走還湊近了過來“不用,我也一直好奇仵作到底要做什麼”
宋老頭抬起頭看了看言午,自言自語道“這都是命苦的人乾的活,言大人何必對我們這些下賤人等的活有興趣呢。”
也不在勸言午,底下頭來用雙手扳開李達的嘴巴,一股酸臭味頓時充滿整個停屍房。言午猝不及防之下,肚子一陣翻滾,只得彎下身子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肚子嘔吐。
“小言大人要不要先出去透透氣,您可不比我們這些下人啊。我們習慣了,您可別在這傷了身子”宋老頭一看這情況趕緊從桌那頭跑到這頭,二隻手因為剛摸了屍體,又不敢搭個手來給言午。只能手足無措的在旁邊關切的問候着。
過了小會,言午習慣了這股味道。加之乾嘔又嘔不出來啥東西,便又湊了過來。
只見老宋頭先是拿根木棍撬開徐達的嘴,看了看裏面的東西,對言午說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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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肯定是先死在下水的,喉嚨裏面除了水腫外沒有別的,說明這人入水前已經死了。另外他的指甲裏面沒有淤泥河沙之類的,說明入水后就沒掙扎了。”
老宋頭邊說邊把屍體的衣物都卸了下來,仔細的看了肯說道:“看來這就是致命傷,兇器很尖銳但不寬,傷口的橫切面不大,但是很尖銳,應該就是這把尖刀沒錯了,根據屍體的浮腫情況來看屍體是昨晚亥時后入的水,所以還沒有出現皮膚收縮情況,說明死了還沒超過一天。”
老宋頭說完便又把屍體的衣服蓋了回去,拿着他的鐮刀跟箱子回去了。
其實老宋頭說的這些言午看到屍體的時候就已知曉。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具體死亡時間。老宋頭這一說,言午覺得這案件應該好查了。
“小李子,你帶上二人去徐達家附近問問,最近徐達跟誰結怨或者發生過爭執,問問誰昨晚見過徐達是什麼時候”言午抬頭看了看已經下山的太陽。心想這他媽一天一天的。啥事沒幹太陽又下山了。這又不是天都,美好的一天從太陽下山才開始,這小縣城,天一黑大家都回家躺床上了。
言午回到自己的小窩,隨便弄了二個窩窩頭就着一壺撒簍子咕嚕咕嚕就下了肚。翻開草席從裏面抽出一本“吐納養氣之根本”這是言午五六歲時在深山偶然得之,剛開始言午還以為是本神功密級,結果書裏面全是一些怎麼呼吸,怎麼閉目養神,沒有一個武功招式。在這窮鄉僻壤之地,言午既找不到神秘莫測的高人拜師,也找不到比這更有用的武學密級。所以言午從小就一直這樣練着練着,別的不說起碼睡眠比別人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