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案破了？
翌日，言午慢悠悠的遛到衙門，剛抬腳跨過門檻就撞見了急沖沖跑出來的小李子，還沒來得急罵娘，小李子已經提前說道：“午哥啊，你怎麼才來啊，昨天那起殺人案有人來認罪了，等了您半天，李大人自己不敢亂定罪，您趕緊進去看看吧。”
原來昨日言午交代了讓小李子去徐達住處附近了解下情況，別說還真問道了。有人前天入夜後的時候撞見徐達跟西城區賣肉的錢大屠在吵架。二人還打了起來。小李子本打算今個一大早去西區把人抓回來，還沒來得急出發，錢大屠已經自己來衙門門口認罪來了。
言午徑直的走了進去，先是跟李思澤李大人打了個招呼“李大人，辛苦您一大早來衙門坐鎮，要不是您每天誠誠懇懇，日以繼夜的操勞，我們沅陵縣早就成難民縣了。”
李知縣對於言午的馬屁那是百吃不厭，雙手正了正自己的官帽：“都是大家的功勞，既然言捕頭來了，那這種小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就先回去給大家寫功勞簿了。”說罷就甩了甩袖子從側門溜回了自己的小院子繼續着他那偉大而又乏味的工作“睡覺”。
言午順勢就坐在了衙門中庭的太師椅上，看了看下方跪着的錢大屠，劍眉星目，臉頰跟鬍鬚都修飾的乾乾淨淨，跟映像中的屠夫形象相差甚遠。如果再戴一副眼鏡的話活脫脫一個大學教授。當然就是黑了點，想來也是這個時代的人除了嬌生慣養的富家大公子，基本上就沒白白嫩嫩的小男人了。“說說看吧，什麼情況。你是怎麼殺了徐達的”。
底下的錢大屠抬眼望了望坐在太師椅上的言午，接着又快速的低下了頭不急不慢的說道“前日下午小的收完攤準備回家的時候，路上撞見了徐達，他說到我這買的肉變味了。拖着我要我給他賠錢，我賣的肉都是當天殺當天賣的不可能有變味的肉。所以我就拒絕了他。徐達那天應該是喝了不少酒，我也不想與之糾纏，就只好勸說你喝多了明日再說。可那徐達硬是要拽這我要我賠償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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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兩銀子，大人您是知道的我們賣一頭豬也就掙個二三百文。他這明顯是敲詐了，我自然是不肯，後來我倆就扭打在了一起，情急之下順手從籮筐裏面拿起刀子捅了過去。”
“那你為什麼不馬上報官，而在今天才來認罪”言午咪着眼睛皺了皺眉。因為在如今的大唐殺人是要償命的，而如果是事出有因那隻需要服役十幾二十年年徭役即可，而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二天，現在來認罪的話事情的真相就很難去界定，而且就算查清楚事實如此，殺人潛逃也已然是死罪。
“回大人，小的自知殺人償命，不該抱着僥倖心理，小的只是怕自己償命了后沒人照顧家裏年邁的母親，自以為快到晚上，沒人看見這事就想着能躲過去，這才把屍體拋進河裏就回家了。昨天看到幾個捕快大人在打聽這事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躲不過去了，與其你們去我家抓我，倒不如自己過來。”錢大屠說完就趴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起了頭。
左側記錄案情的師爺拿着寫好的案情牘呈遞了過來，言午打開看了看，然後遞了回去讓錢大屠畫個手印，押送回牢房。具體後面怎麼判罰那是上面大人的事了。
言午沒想到案子還沒偵查，就已經破了。搞的有點無所適從，想到前年隔壁縣死了一個寡婦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殺的。心想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殺人案，空有一身本領卻無用武之地。也只能調查一些偷雞摸狗的小案。
很快這個案子結果出來了。錢大屠殺人潛逃，判處三日後法場斬首示眾。這是沅陵縣算是十年以來的大事件了。言午也順勢接了個大事情，那就是帶領一眾衙役去清理法場，十多年沒用過的地方了，長滿了雜草，其中最大的雜草依然是一棵水桶大小的槐樹，今日的法場很是熱鬧，大家都在遠處議論紛紛。
“那錢家殺豬的可不是什麼好人啊。之前有好幾次到他那買肉都缺斤少兩的。”一位身着樸素，端着一盆要洗的衣物大嬸憎恨的吐了口老譚酸菜水
“你咋說話的，我覺得那錢大屠是個好人，每次去買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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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送點碎骨。”旁邊一位稍有姿色的少婦立馬反駁道。
“哎呦喂，你莫不是看別人長的俊俏，你那是去買肉嗎，你怕不是去賣肉的。”剛才說話的那位大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這不已經把盆都放腳下了，雙手插着個腰，看這架勢就知道是街頭一霸，戰鬥力十足。
可憐我們的言午小同志吐了口口水在手上，使勁的雙手搓了搓，拿起斧頭就跟槐樹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戰鬥，最終這棵年僅十餘歲的小槐樹還是干不過言午加斧頭的組合，含恨倒下。
經過一個上午的清理，法場終於有點模樣了。言午去了下牢房準備去看看錢大屠，畢竟在言午的心裏，錢大屠雖然是殺人犯，但不是一個罪惡之人，起碼還是一個孝子。何況還有二天就要處決了。去看看還有什麼遺言。
只見牢房裏的錢大屠比之昨日已然相差甚遠，蓬頭垢面。最主要是那雙眼神已然沒有了光。
“錢大屠，家裏除了你老母親還有別的人嗎，有什麼遺言需要我轉達”
“不用了，言大人，我來之前已經囑咐隔壁林嬸讓她幫忙照顧着母親，只怪自己失手犯了事，如果您有空的話幫忙帶句話就說孩兒不孝，以後不能在侍奉她老人家了”話說到這時錢大屠雙手捧着個臉蹲在地上抽搐了起來。想來也是為不能給老母親養老送終傷感吧！
言午從牢房出來后看了看太陽，覺得時辰還早，就想着去西城逛逛去，還能順便看看錢大屠的老母親，於是叫上小李子二人就勾肩搭背的往西城走去。
待趕到錢大屠家時已然過了響午，太陽晃的人都睜不開眼睛。二人走了一路早已經渾身濕透。小李子過去敲了敲門，敲了半天都沒開門，言午還以為沒人在家，剛準備回去。“吱吱吱”一位身着一身灰色麻布，頭髮稀白的老嫗打開了門，看來這位就是錢大屠的母親了。“二位大人請進，老太婆年齡大了，腿腳不利索還請見諒”說完便側開身子讓言午等人進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