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交流

第二百零一章 交流

長安城下了一場雨,秋雨連綿,天地肅殺也宛如被這一場秋雨染上了愁緒,要不是這些日子下的雨太多,導致長安城的積水有些多,這個日子早就是滾滾人頭落下的時候。

在這樣的日子裏,原本膝上有舊疾的展平正守在雨棚的旁邊,他的對面坐着一個老人,因為是和展平面對面而坐,展平的雨棚又只有一個出口,所以就只能夠看見老人的背影,看着身形就知道是高大的。

展平神色波瀾不驚,卻是笑着:“沒想到您的身體到現在還是那麼硬朗,我還以為您真的如傳言所說,舊病纏身,並且身型傴僂。

現在看來您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是在偽裝。”

老人點點頭,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你說得對,但是又不是全對,身型傴僂是偽裝的,我好歹是個武夫,就算是要死了,在沒有身體問題的情況下,也是不會那樣的。

只是舊病纏身倒是真的,我的身體很糟糕,要不是有着一些靈藥的保持,我現在說不定就已經死了。

苟活於世而已,所以我現在做的事情,其實就是想給他們留條後路。”

“那您為什麼要找我來,您現在不應該藏身起來嗎?”

“你是也猜到什麼了嗎?”老人笑着說道。

展平搖了搖頭,說道:“您要是不找我的話,我是不會知道。我當時也沒想到那種事情,畢竟這種算計很多人的事情,我做不到的。

謀划這種事情,還是您做的很好。”

“好了,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裏找你嗎?不妨也猜猜看。”

“您是想讓我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嗎?可是我還真是沒有過算計的那種能力,我說到底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刑部尚書罷了。”

老人笑着搖了搖,說道:“誰要是說咱們這位刑部尚書的能力不行,就多少有些是再對我們這些知道展尚書本領的人開玩笑了。

展尚書這麼多年都隱忍下來了,難不成不想藉著這個機會,做一些大事情嗎。

難不成您真覺得,自己這麼些年的隱忍,就只是一個人刑部尚書的官職嗎。你當年的志向可不單單是一個刑部尚書吧。”

“那又如何?我兒子死了,我這輩子唯一值得我等待的事情也就是沒有了,倒不是我是那種不思進取的人,只是老夫這一輩子沒什麼太大的追求,終究是想不起那似是而非少年的夢,人一上歲數,就不是少年了。

當然了,您要是有夢想的話,就和我不是一種人了,我和您的差別終究不還是有的,所以您不知道我想的是什麼事情。”

“先不談你年少時的夢想,就說一說你現在的想法,難不成您的那顆心已經沉寂了嗎?或者是您的那顆心已經死掉了嗎?

我覺得不是的,我所覺得您是要成為您心中那個目標的人的。所以您要做的事情,您確定不想想嗎?”

老人的話像是一桶水潑在展平的心上,其實他本就不是那種克制的人,在刑部當中,對於他這位刑部尚書的影響是很大,因為他對於自己的那些事情還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

沉默了一會之後,展平說道:“我答應你去做這件事情,只是你應該知道,我能夠做的事情是有限的。”

“你只要願意幫我去做的就可以,不要管別的計劃就行了。”老人笑着說道。

展平不解地說道:“難不成這次的事情不需要我參與嗎?”

“不需要你參與,我們準備好所有的事情,你現在參與這種事情,意義不大,至於陛下那邊的功績,其實陛下並不是很贊成我做這件事情的,陛下對於文官武官之間的區分,其實是很大的。

甚至陛下對於那種文官武官的間隔已經達到了一直特殊的追求,陛下不管那件事情是不是有益的,只要是能夠分隔開武官和文官的事情,陛下就是可以會去做的。

自從春秋戰國時期,各國國君為進一步加強中央集權,逐步削弱世卿的勢力,大都採用見功與賞、因能授官的辦法委任職官,添設爵位,招來四方賢能,逐漸形成了一套比較完整的官僚制度。

齊、趙、魏、韓等國首先設立了作為‘百官之長’的‘相’,同時又相繼設立了將軍之類為武官之首,文武逐漸殊途。‘官分文武,王之二術也’是君主控制臣下的重要手段。

因為文武分職,大臣權力分散,可以起到相互制約和監督的作用,有效地防範和制止大臣造成的對君上大權的威脅,同時,也適應了當時政治和軍事分工的需要,使文才武略各盡其能。

但是這隻不過是有利於陛下管理我們的人,對於官員之間的溝通其實是不夠的。

所以你懂得這件事情,和你能夠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是不一樣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只是您的意思是從哪裏學來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的,是那小子說的嗎?”

老人說道:“那是自然的,要不然老夫哪裏會懂的那種事情呢?只是你提及他的話,不會覺得哪裏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我挺欣賞那孩子的,其實要是沒那檔子的事情,我們兩個應該是不輸給他和張千一的那種忘年交。”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很欣賞許平生那孩子的,要不是那件事情,平生那孩子在武官當中也是會大放異彩的。”

“好了,不說這件事情,這種事情到現在也不用說什麼對與錯的話,無非是誰對誰錯的。”

老人說道:“確實沒有對錯,只是我其實有一件事情,到現在也沒和那孩子說過,除了我和陛下之外,就只有臨安那個老東西知道了。

現在我要告訴你這件事情,你將是這世上除了始作俑者之外,第四個知道這件事情真相的人。”

展平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然後說道:“難不成真的是那樣嗎?”

“這件事情雖然說是你能夠猜到,但是其實這種事情,就算是我知道真相,也不會相信這種事情居然是真的。

殺許平生的人確實是你兒子不假,但是你兒子回去那裏,和他會在那裏遇見許平生,其實是因為另外一個人,也就是司空尚華。

看起來這件事情和司空家的關係不是很大,甚至像是毫無關係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就是司空尚華,司空尚華為什麼要參與到這件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希望你自己去找了。但是你不用想着去做什麼事情,那邊是不可能有任何後手的。

你就算查出來一件事情,但還是沒還說呢么大用的,其實你自己也已經發現了一件事情,這次的司空家做了很多事情,但是說到底還是沒有任何具體的事情。”

“確實,這邊倒是沒有半點的收穫,但是最多只能夠查詢到這些人是職業的殺手,身上的傷勢還是能能看出來的。

你們現在的計劃進行到哪步了?這一點應該是我可以知道的吧。”

“兵書云:‘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逸,后處戰地而趨戰者勞。故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兵書論敵,此為論勢,則其旨非擇地以待敵;而在以簡馭繁,以不變應變,以小變應大變,以不動應動以小動應大動,以樞應環也。管仲寓軍令於內政,實而備之;孫臏於馬陵道伏擊龐涓;李牧守雁門,久而不戰,而實備之,戰而大破匈奴。

這就是我們現在所面對的現狀,其實形勢算是很明朗,不是什麼事情都值得我們去擔心的,但是也不是什麼事情都值得我們去做的。

這也就是我要推行以逸待勞的主要原因,對於我來說,這是最舒服的方式,現在看起來對我來說是最大的收益。

好了,不說了,我現在回去,這天氣太冷了,我這把老骨頭,已經遭受不住這種事情了,且要回去抱着火爐取暖了。”

“您慢走,只是能問一下您為什麼選擇我嗎?我不覺得只是所謂的野心的說辭,這種東西其實你我是可以信的,但是必然不會是完全的理由。”

老人哈哈大笑,臉上露出來一副開心的神情,這下子能夠看出來他是真的很開心,他說道:“這要是非要我說的話,我就只能夠說是我對於你的相信,別的話應該就沒有了。”

“您為什麼會有這種對我的信任呢?要知道我當時和您的關係並不是很好,甚至我和那孩子的關係也不是很好的。”

老人站起身,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和我有關的事情,您和那孩子的關係不好,和我的關係不好,那是您和我們的關係不好。

但是您是大鄭的棟樑,您以後可是要成為輔臣的人,如果您現在算是那種人的話,那麼皇帝對於您的評價可就是沒有了。

要知道您現在可就是大鄭的臣子,您不會覺得皇帝真的不覺得你兒子所做的那件事情,是好事情吧,文武之間的平衡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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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鄭上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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