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瓦剌也先

第二十節 瓦剌也先

“到了永樂中期,也先已經嶄露頭角,到了永樂二十二年的時候也先的父親脫歡幹掉了賢義王太平並收篇了太平的殘部;脫歡立忽必烈後裔脫脫不花為汗,並以脫脫不花是黃金家族後裔的身份號召了兀良哈三衛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朵顏三衛合力討伐東蒙勢力並且在宣德末期幾乎統一了東西蒙古。”

“脫歡在統一了東西蒙古后也想自己做汗,於是跑到成吉思汗墓前去開大會要稱汗,結果遭到正統蒙古貴族的堅決反對。雖然他是順寧王馬哈木的兒子,但畢竟不是黃金家族,所以即便他有勇有謀、有地盤有軍隊,但仍然不被蒙古貴族接受,沒有可能在稱汗。就這樣,脫歡只能仍然立脫脫不花做全蒙古的大汗,自己做丞相。”

“到了正統四年脫歡突然就死了,於是他的長子也先就繼承了丞相位,稱太師、淮王,仍然架空脫脫不花這個名義上全蒙古的大汗。”

“要說這洪熙啊、宣德啊都是明白人,對待這些勁敵雖然沒辦法一棒子打死你,但我也會用各種分化手段。比如說,這也先是蒙古的丞相,脫脫不花是蒙古大汗,甚至還有一堆其他的蒙古首領,大明朝當時都給他們封一堆的王。反正封個王而已,就是一個空名頭。但到了正統年間,那個二杆子小皇帝的操作就使得前人分化的手段全都成了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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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朱祁鈺給太皇太后、太後分別請過安之後,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借口要等“給大兄請安”的由頭,晃悠悠賴在宮裏等着。冬日的暖陽,曬得人昏昏欲睡,這天因為有瓦剌使者朝貢,所以下朝特別晚。

遠遠看到一群人擁着王振遠遠走過,朱祁鈺大喊一聲“王大伴”就小跑着沖向人群。

“喲~郕王殿下,慢些慢些,可莫摔壞了。”王振滿臉堆笑,可是並沒有任何請安問禮的動作。“爾等可得仔細看顧殿下,殿下若有閃失,必叫爾等人頭不保。”

衝著朱祁鈺身後一路小跑已經嚇得不輕的小宦官,王振一通官威,直接把人給嚇叭到地上不斷磕頭。

沒有管身後的小宦官,朱祁鈺直接一頭撞在王振身上“哎喲喲~”王振沒有站穩,倒退了兩步。

“大伴,久不相見矣!大伴大伴,我要見大兄。”

王振眉頭一皺,又立馬收掉換成一臉和善地笑臉:“殿下何事求見陛下?陛下事物繁忙,恐無睱顧及。”

“大伴大伴,可是蒙古王朝貢到?我向大兄要些皮、角。不要小的,只要羊皮。牛角、蹄、筋也要些。快帶我尋大兄去。”說著就拽着王振袖子拉扯着往宮裏走。

“殿下,殿下,今日不可。”王振一把拉住:“今日瓦剌使者致,陛下與重臣議事。”

“休要誑我,朝事已畢,大兄已然下朝。”朱祁鈺擺出一幅不依不饒的樣子。

“確是與禮部、戶部議事,瓦剌來使千人,貢馬、駝數千匹,朝中正議賞賜厚薄,陛下並不得空。”看着朱祁鈺表現出來的猶豫樣子,王振又說道:“瓦剌所貢止並無羊皮、牛角,此皆尋常物件,豈可入貢?”

朱祁鈺擺出埋頭思索的樣子,假裝沒有看到王振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鄙視表情。

“我只要羊皮、牛角,大伴吩咐那哇啦使者上貢便是。羊皮百張,羊毛千斤,牛角百副。如若有差,我必請大兄發天兵滅之。”

“這…….”看着朱祁鈺那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王振一愣,遂輕蔑一笑應付道:“呵呵……回殿下,是瓦剌來使。止殿下如此這般,娘娘可曾知曉?”

“王大伴!”朱祁鈺突然提高聲音作出發怒的樣子:“阿爺在時交待,諸事皆可吩咐大伴操持,今何以推諉?!”

“啊?……”王振這下真愣了,下意識躬身作揖:“尊殿下吩咐,便交禮部吩咐瓦剌來年如數貢奉。”

“哼!如此便了,若再有推諉,我必稟明祖奶,重重治罪。”

說完,朱祁鈺一甩袖子,邁着八字步擺出一幅小屁孩子神氣地樣子一搖一晃向宮外走去。

“老爺……小兒如此無禮,可要稟明陛下?”

“叭!”一聲脆響,王振回手一巴掌扇了過去:“愚蠢,此乃當今郕王,當今陛下之弟,太皇太后親孫。”

太皇太後幾個字被王振咬得特別重,旁邊立刻獻媚道:“乾爹聖明,如今陛下言聽計從,待太皇太后千秋……”

“嗯?!”看着另一個蠢貨,王振又要發怒:“太皇太后千秋聖歲,豈是爾等妄議?”

“王大伴!”王振正要繼續訓斥,背後又聽到朱祁鈺遠遠的高喊了一聲,立刻轉身朝朱祁鈺走的方向一躬,提着袍服作勢就要迎上去。

“稟明大兄,我改日再來請安,請大兄勿怪!”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哎……王爺千歲金安!奴婢定然稟明陛下。”看着朱祁鈺轉身後隨意擺擺手就走,王振表情複雜。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跑來皇宮盡要些不值錢的賞賜,羊皮、牛角大明也不缺,隨手就能張羅過來,還要羊毛?!!

指定得有點羊毛病啥的,比如羊癲瘋。看着遠去的朱祁鈺,王振心裏惡念陡生。

宣德帝在時王振常伴左右,經常陪着去吳氏的小院子裏私會。即便吳氏在朱祁鈺出生后封了賢妃其實也是瞞了宮裏那一位的,吳氏也一直很低調幾乎不會主動向宣德帝索要什麼,雖然宣德帝常吩咐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找王振去辦但實際上吳賢妃也從來沒有吩咐過什麼,王振陪着正統這位新主子這些年都忘記了這一茬了。

朱祁鈺還沒成年,更不到就藩年紀,如果這會哭鬧着說是自己孤兒寡母被欺負了,別說太皇太後會不會收拾自己,就是太后那裏為了不讓群臣有其他想法也不會讓自己好過。

“哼!”王振狠狠一甩袍服:“終究小兒也,且由着你。”

身旁一群小宦官忙是陪笑不迭:“終究要就藩的,日後難免有個錯處,必得來求義父。”

“乾爹哪日出宮,兒子尋了個玉如意,晶瑩剔透,願獻於乾爹。”

“你那如意,哪裏及得我那珊瑚?兒子已然差人送至府上。義父得空瞧瞧?滿紅滿彩,足高五尺,最最稱奇是珊瑚中暗藏佛頭。義父收入府中佛堂供奉最是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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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阿堵物如何髒了老爺的眼。老爺前日所贊古畫,已然奉入府中,老爺得空觀賞一二,便是刁光胤墳頭青煙裊裊矣。”

…….

“殿下,王太監正值陛下信任,今日衝撞恐惹禍矣!回府當稟明娘娘,早做佈置。”朱祁鈺在郕王府里一向是與年齡完全不符的大家長一言堂做派,出了府在外人面前才會是小孩樣子,身邊侍候的人也見怪不怪了。

“衝撞?”朱祁鈺冷笑道:“不妨事。王大伴曾領先皇旨意,我與母妃但有所求必得處置妥當,違者腰斬棄市!”

看着朱祁鈺拿不知道宣德帝什麼時候的玩笑話來說事情,隨身侍者頸后一陣發涼。難怪說伴君如伴虎,這皇帝老兒隨口一句話就是聖旨,被人拿來就能當殺人利器。

據傳,當年太祖洪武帝就在下棋時隨口一個“殺”字,斷送了一位高官的性命,現在看來這個傳聞怕是假不了了。

“來日使人往禮部衙門,交代瓦剌來使隨貢物品。”一張清單遞了過去。

“喏。”小宦官接過單子滿口子答應下來,不敢再言語什麼。

每年所謂的貢品其實就是雙方交易物品,大明一向是厚往薄來,而瓦剌所貢的禮品也無非就是馬匹、駱駝、貂皮一類的,這些對於朱祁鈺現在來說根本用不上,反而想着從一些更尋常、人們更想不到的便宜物件入手。

紡織機的創新遇到技術瓶頸,感覺黃道婆改良紡車技術還是有工科天賦的。但想想,當下因為技術手段、認知不足,其實有很多物資都浪費掉了或者沒有得到更有效利用——比如豬內臟。

羊皮硝過之後再上漆可以製成很柔軟的防寒大衣,比起僅僅經過粗略裁剪、縫製而成的羊皮大衣、羊皮坎肩要輕巧、美觀多了;而羊毛處理得當可以紡成羊毛線,紡織成中衣防寒;牛角、蹄、筋這些也只是隨口一說,牛筋是戰略物資,牛角其實用在生活中好像也不多,更不用說蹄了。

“如若無事,便當交際一番。使我知諸部首領所喜,百姓所盼。”想到一出吩咐一句,朱祁鈺一向是這個性子。

可苦了身邊隨侍人員,隨時還要盯着朱祁鈺從轎子裏發起指令。不只是要及時應聲,還要牢記,否則辦差了差使被處罰可不好過。

“喏,奴婢回府便告知管事。”

“嗯,一應事務皆留書於差使簿,審理諸人外廷辦差,當一一應付,不得有差。”

郕王府里的貼身侍從並不是從頭跟到晚,府里的宦官、丫輪值,兩天兩個宦官各值一班,晚上一個丫鬟隨侍直到朱祁鈺睡下后在耳房陪寢。

朱祁鈺弄了個差使簿,想起什麼就讓隨侍人員記着填寫到簿子上,管事再根據內、外廷不同交給不同的人去處理,定時跟蹤回報,朱祁鈺不定時會去看一下差使簿,府里因為這個小本本辦事效率異常高。

因此要求隨侍人員除了能寫會算還要記憶力好,還要腿腳麻利,否則郕王真能能下手重罰。

王府里都知道,郕王下手黑,各種手段因人而異直擊人心。典廚不滿府里膳堂改革而陽奉陰為被罰餓了兩頓飯不說,還被逼着圍王府里跑了不知道多少圈,停下來的時候直接癱倒在地上幾個人都拉不起來了。

平日裏伺候吳賢妃的一個姑姑嘴碎念叨了郕王幾句,被郕王抓到貪小便宜強拿了財物,住的屋子被翻了個底朝天最後被翻出來偷了先皇賞賜,雖然被饒過死罪但是攢了多年的財帛被一次給兜了乾淨分給了全府上下。當時那個心痛勁大傢伙看着都心慌,眼見着郕王要吩咐掌嘴了才硬生生止住了慘嚎……

府里一干人等誰也不敢欺郕王年幼,反而是吳賢妃好說話,辦錯了差使也很少有被罰的。

數日後郕王府工棚

“王爺,硝石僅升余,工部只是不肯供給。”

“殿下,新造紡車強於舊式倍余,止織布機仍未得成。”

“瓶器諸物皆已製成,請王爺點驗。”

……

“殿下,管事方才回話,瓦剌使已然交待妥當,蒙古諸部百姓所喜物件皆已交待羅列。已然交待審理近日尋問三、五達官(韃官,韃靼部族南投被封的官員),若是無恙便一併呈上。”

一項項消息彙集過來,朱祁鈺一一交待處理。

工棚里測試皮具是不可能的,那股味怕是兩、三條街都散不了,而且清理羊毛、試製皮具也需要大量場地,只能放到郊外的莊子裏。

眼看着自己定俸祿也該定下來了,也有資本準備想想怎樣集中化養殖了吧?

提取植物香精的小器皿已經製成,是不是管用總要試過才知道。沒有造玻璃器皿的條件,畢竟陶瓷和玻璃原材料不同,製作工藝不同,以當下的條件不可能有足夠的高溫燒制玻璃器皿,基礎工業太薄弱了。

想要快速致富,又要小心謹慎,真是頭疼啊!

好在自己這個閑散王爺,真的沒什麼人願意沾邊,連教授、長史也只是象徵性點卯般到王府等一個時辰就走,幾乎也不怎麼見面。

紈絝子弟這個形象,可能已經在府外都傳開了吧?這正是自己現階段要展示出來的,正統十四年,快些到來吧!

朱祁鈺笑笑,就在工棚的長几上寫寫畫畫起來。

毛筆仍然用不起慣,已經盡量學了,寫出來的字還是要多醜有多醜。幾支鵝毛製成的筆,使用墨汁效果也不好,來回沾墨汁還特別麻煩,以後還是得靠口述為主,否則凈耽誤事了。

工業繪圖並不擅長,甚至說根本就是門外漢,畫出來的圖紙實際上像是被狗攆過的雞窩一樣根本沒法看。

圖畫完之後其實朱祁鈺自己都沒辦法準確說清楚,苦了那些工匠們就靠着這種圖紙和自己的理解,硬生生將不知道什麼鬼的設計從紙上生成為樣品。

“來人。”朱祁鈺突然醒悟了一般叫人上前道:“即日起,統一度量,凡府中器物,刻度一致,畫圖造冊。”

看着上前的小宦官愣住沒有立時回復,朱祁鈺又說道:“若有不遵,打折手腳丟出府外,以偷盜論。”

偷盜王府財物?!

瘋了吧?這能有人信嗎?

隨侍宦官只能沒口子的答應下來,一臉愁容的去交待差使了。

自古手藝隨身,王爺這是要強搶人飯碗啊!

不肯做也行,先打折手腳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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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府外,還要報官按偷盜王府論罪,擺明了就是要要弄死不肯將手藝如實交出來的工匠。

“且慢。”聽到朱祁鈺又招呼了一聲,連忙轉身跑回來:“殿下吩咐。”

“凡制器大成者,或准脫匠籍,或入工部為吏,另酬錢糧田地房鋪。”

“喏……”看着朱祁鈺歪頭鎖目似乎還在考慮着什麼,侍者也不敢離開,只躬着身抬着眼小心看着。

“進紡車者,按月賞錢200,至房鋪交付止。”

“嘶……喏!稟殿下,每月賞200錢,並房鋪一座。”

“嗯,房鋪過戶,便停了賞錢。”

“喏,賜進紡車者房鋪一座,此前每月賞200錢。”小宦官確認交待無誤后,這才慢慢退了幾步轉身快步跑出工棚去吩咐了。

大明王朝給戶籍定了性,常見的士農工商中工戶地位也很低,而且世代相傳想轉行都不行——除非貴人相助!

郕王這也算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了,如果能造出府里要的東西就可以得郕王提拔去工部做小吏,對於這些窮苦匠戶而言那可是光宗耀祖了。想要脫離匠戶的還可以轉籍,更不用說還送錢送房子了。

至於這個王爺怎麼兌現,這就不是自己這些下人考慮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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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格樓

“……到了正統年間的時候啊,這個瓦剌部已經很強大了,多次派出軍隊來進攻大明朝西北邊疆……經過幾次衝突之後也先想了個招,既然我進攻大明要先跟你們這些所謂的明朝衛所發生衝突,那我能不能成為你們的親戚呢?我們是親戚了那我下次來打大明你們就不會幫助大明了呀!”

“於是在正統八年,也先派出使者去赤斤衛找到指揮使也就是赤斤部落的首領且旺失加商量說,你有個女兒,我看做我兒媳婦挺好,咱們倆家聯姻吧!”

“幾乎同時,又派人到沙州衛求娶沙州衛指揮使困即來的女兒做弟媳婦。這是什麼?司馬氏之心路人皆知吧?”

“這赤斤衛、沙州衛的指揮使是傻子嗎?當然不是,他們肯定不願意但又不敢得罪也先啊!所以他們就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拖!他們跟也先的使者講,我們是明朝的官員啊,這聯姻的事情我們需要跟朝廷講啊!”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這兩衛的指揮使會真的跟大明朝廷說自己要跟也先聯姻嗎?當然不會了。但就這樣,最後他們還是成功聯姻了!為什麼呢?因為有個親政的二杆子皇帝呀!”

哈哈哈哈

“也先也不傻,左等右等等不到回復,於是藉著朝貢的機會就向正統帝要跟這兩部聯姻。而這個二杆子皇帝就直接回復給兩部‘瓦剌方強,其禮意不可卻,逾令各從其願’。”

“這可給且旺失加氣得,怎麼有這麼蠢的皇帝啊?正因為他們現在越來越強了所以才不能跟他們聯姻啊!”

“如果聯姻了是不是自己部族就很容易被瓦剌部給吞併嗎?而自己部落做為大明的衛戍番族被吞併了,大明王朝能有個好嗎?!”

“於是,且旺失加就向朝廷上奏說自己年齡大了,要求致仕。這個時候我們再來看正統這個蠢貨幹了什麼,正統帝詔令讓且旺失加的兒子阿速為都督僉事,代替父親管理赤斤蒙古衛。”

“都督僉事大還是都指揮使大?當然是都指揮使大,老子的都指揮使不做了讓兒子來做都督僉事來代理都指揮使的職責,聰明吧?這二杆子皇帝還覺得自己有天大的恩典給了阿速一樣。”

“而阿速呢,也堅決不願意跟也先往來,但仍然對大明王朝抱以期待的。正統帝‘諭以土地不可棄,令獎率頭目圖自強。又以其飢困,令邊臣給之粟,所以撫恤者甚。’”

“就這樣,事情拖到了正統九年下半年有了新情況,也先派人跑到赤斤、沙州、罕東三個蒙古衛那裏授‘三衛都督喃哥等為平章等官,又擅置甘肅行省名號…….’這種操作明顯嗎?”

“我跑到你家地頭,跟你家的佃戶說以後放心大膽繼續租這塊地,我給你減租減息,行嗎?聽起來挺美的事情,問題這地是我的嗎?這佃戶能同意我嗎?如果同意了,那不就是佃戶跟我一起準備搶你家的地了,對吧?”

“正統朝廷這會覺得味道不對了,於是一邊下了諭令讓西北各衛不要受瓦剌誘惑,一邊增兵3000人給西北邊疆,同時還派出了靖遠伯王驥巡視甘肅、寧夏、延綏,並且‘聽便宜處置’。”

“要說起來,這個‘聽便宜處置’是不是挺好?你王驥看到有什麼問題直接發兵就可以了。但是我們要考慮到封建王朝時皇帝最擔心什麼?最擔心下面的臣子掌兵權了,之前不就有過‘皇袍加身’的典故嘛!所以王驥雖然得了這個吩咐但是也不太可能敢擅做主張發兵攻打瓦剌的。”

“正統十年,也先嘗試了這麼久之後終於撕破偽裝直接發兵攻打赤斤、沙州、罕東、哈密西北四個衛所。正統帝收到告急卻沒有發兵救援,為什麼沒有救援?正統十年大明朝有其他重要軍事行動沒辦法兩線用兵嗎?沒有。”

“正統十年西南方向,麓川鬧事的思任發逃到了緬甸地界,西南並沒有大舉軍事行動,而且到了年底的時候當時的黔國公沐斌派了個叫王政的千戶跑到緬甸去索要思任發。當時緬甸老宣慰使的兒子卜刺浪馬哈省以速剌正在猶豫的時候正好出現異常天象,門口的侍從就說這是天兵將至的徵兆,這下子就不猶豫了,立刻把思任發一行32人交給了王政。思任發一想,這被帶回大明朝有好果子吃嗎?就絕食死了。”

“所以這個時候正統帝並不派兵支援西北是讓人不理解的事情,畢竟前一年派王驥巡邊的時候還增派了3000人哪!現在眼見自己的番族衛所要被滅掉了卻不管不顧這不緊奇怪還寒了番衛的心啊!”

“在一直等不到援軍的情況下,西北四衛中的三衛都被打敗吞併,而哈密衛看到這個情況索性自立,不再接受大明王朝命令。”

“這個時候,大明王朝的西北屏障丟了個乾乾淨淨,正統朝廷做了什麼嗎?什麼也沒有做,於是,也先為了酬謝大明正統皇帝這麼配合,在正統十年底派出使者1900人帶了800匹馬和十幾萬張各色皮子朝貢…….”

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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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教授講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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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節 瓦剌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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