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淵山夜話

第二十章 淵山夜話

萇楚換下了滿是血漬的衣物,她沒有將那身衣服丟棄,而是細心的放在自己的時空囊中。

今夜的淵山顯得寒氣逼人,萇楚雖然深深的壓制了自己的情緒,然而一直也沒有多說一句話,等其他人都進入打坐的時候,她一個人寂靜的待在人群之外。

凌沐梓與玄機也沒有進入冥想之境,看着萇楚在一邊待着,凌沐梓走過去,想和她說說話,也許這樣萇楚能夠好受點,這次玄機沒有再將她攔下。

在萇楚的身邊坐下,凌沐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索性就從他們進入淵山說了起來。

“我這此來淵山歷練之前,聽說你也會來,就想着會不會遇見,畢竟淵山那麼大,就算我們是從相同的路線進入的,也未必能夠遇見。”萇楚只是默默看了看一眼凌沐梓,神情淡然。

萇楚那一臉漠然讓凌沐梓很想開罵,不過看在她剛剛經歷的悲痛的面子上,凌沐梓努力讓自己的情緒沒有跑出來,而是繼續說著,“同樣作為聖域的聖子,尤其是天璣聖域和天璇聖域又是如此相近,你一直都是我最想比下去的對象,不過漸漸地我發現,其實不管我的修為是不是比你高,很多東西終究是沒法比較的,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萇楚不太想理會在一旁嘮叨的凌沐梓,只是忽然聽着她的一番話,很難想像這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話,隨即回了句:“我知道,你不用和誰去比,你有着一個讓整個世界都羨慕的老師,有着整個天璇聖域的寵愛,這就是你與別人的不同,你不必羨慕誰。”

被萇楚這麼一說,凌沐梓心中還是美滋滋的,原來自己也有讓她羨慕的地方,不過她沒有將自己的喜悅表露出來。只是她突然覺得不太對勁,本來是自己來安慰萇楚的,怎麼反倒成了萇楚安慰自己來了。

玄機看着在一邊的凌沐梓與萇楚,表情變得溫柔起來,從小凌沐梓就被玄機捧在手心裏,可是他知道,終有一天自己的凌兒總要學會獨自前行,天璇聖域的親傳自己這一代到現在只剩下了三人,這個世界有着太多的未知,天璇總要交到凌沐梓這一輩的手中。

風漣和風月在接到落蕁的傳訊之後,懸着的心終於是落回肚子裏,可是一直沒有找到落塵的蹤跡,讓兩人的心始終充滿陰霾。二人一直順着黑河岸邊尋找,茫茫的河面也不知到了多久,甚至風漣幾度想要進入黑河中,不過好在有一直保持着冷靜的風月,果然落蕁讓兩人一起在落塵身邊是有道理的。

而在外界的人都在尋找落塵的時候,卻沒有人知道,在落塵被擊落進黑河后,並沒有像萇楚等人想的那樣已經隕落,也沒有像風漣與風月想的那樣順着黑河流向下游,而是一直下沉,也不知沉了多久,安靜的落在黑河河底,與世人想像的不一樣,在黑河的河底,不在黑暗渾濁,而是清澈異常,不過周邊卻沒有一點河中物種活動的跡象。

落入黑河之後落塵的意識進入一種混沌的狀態,靜靜的浮在河底的淤泥之上,不過神奇的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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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上發生着,落塵身上的傷口慢慢的癒合着,身上的血漬也在流水的滌盪下慢慢消失,如果這時候有人能夠到河底見到落塵的話一定會驚呆的,此時的落塵就像河中的聖潔的生靈,安安靜靜的躺在河底,水流將他的膚色映襯得發白。只是水底除了落塵靜靜的躺着,再不見其他的任何生靈,怎麼看都十分詭異。

迷迷糊糊之中,落塵好像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落塵睜眼看着四周,除了自己的腳下,四周全是黑暗,這自然不是落塵的身體,這只是落塵的魂識所能感知到的狀態,現在他只記得自己掉進了黑河之中,至於自己是怎麼到了這裏,這裏又是哪裏?

落塵不知道哪裏有路,因為四周都是黑暗,他隨便選了一個方向,然後走進了黑暗之中,可是讓人無奈的是,落塵無論怎麼走,依舊只能看見腳下的一小片區域,周圍還是一片沉寂的黑暗。

落塵突然想起在上古遺迹時候在虛空走廊中的情形,與現在似乎大同小異,不過好歹那時候還有虛空使者陪自己玩玩,現在倒好,周圍一片死寂,難不成真的栽在這裏不成。落塵搖搖頭,自己在雪域獨自修行數十年,寒冷與孤獨早已經成了常態,不就是黑暗嗎,沒什麼能嚇住自己的。

不過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在落塵看來,現在他所處的地方應該也是一個幻陣,就如同虛空幻陣一般的存在。他站在原地,細細感受着周圍規則的變動,如果這是一個幻陣,怎麼都會有規則波動,然而讓落塵失望的是,任憑自己如何感知,周圍沒有一絲規則之力的波動。

周圍沒有一絲動靜,就連落塵也在獃獃地立在原地,似乎這裏又歸於安靜,一切都只是沉寂。在原地感知了太久太久的落塵終於動了,不過不是因為他感知到了規則的存在,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感知不到規則之力的波動。

落塵不在待在原地,而是繼續朝着前方行進,到底是不是前方落塵也不清楚,這隻他的前方,那就算是前方好了,落塵這般想着。不過他可不是慢慢無目的走去,既然在原地無法感知到規則的變化,那就向前走動,這樣總會打破規則,他不相信這樣規格還無法變化。

落塵就這樣一邊走着,一邊細心地感受着身體周圍的規則變化,不過越走,落塵的心緒越加沉重起來,無論落塵怎麼走,依舊無法一點點規則的變化。落塵不相信這裏會是實體的存在,規則之力與魂念不同,就算是修行大能佈下的幻陣,低修為的修行者掌握了規則之力一樣能感知到規則的變換,可是現在落塵不得不懷疑這裏是不是是非幻陣的存在。

就在落塵在一個周圍不見一絲光線的地方不斷徘徊的時候,淵山已經經過了數個日夜,有了天玄聖域的加入,萇楚等人歷練之路輕鬆了許多,畢竟在玄機的庇護下一般的異獸早就遠遠地跑開了,不過這幾日萇楚依舊沒有說過多少話。

又是一夜,天璇聖域的人與天璣聖域的人在一起玩的不亦樂乎,經過幾日的相處,他們算是結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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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友誼,再過幾日,雙方的淵山之行就要結束,今夜他們不再惦記修鍊的事,而是圍坐在一起,偌大的淵山因為有了的存在,算是有了一絲煙火氣。

隊伍中時不時的有人問起玄機關於修行的事,平時他們哪裏會有這樣的機會能夠這樣與玄機席地而坐,玄機也沒有他作為聖域之主的架子,問者必答。

同為聖域的出身,天璣聖域的人的問題也不是那麼淺薄,甚至有些問題玄機也思慮良久才做出回答,而凌沐梓與萇楚坐在玄機的兩側的,就像兩個乖乖女。對於玄機的講解,萇楚時而疑惑,時而點點頭,在玄機為這些後輩子弟講解着修行之道的時候,萇楚也似乎忘卻了不就前的經歷,完全沉浸在玄機的話語中。

就在玄機好不容易得空的時候,他看着萇楚問道:“萇楚小友就沒什麼想要問老夫的嗎?”

對於玄機突然的疑問,萇楚顯得鎮靜異常,緩緩的說著自己的疑惑:“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還希望前輩指教。”看着玄機點點頭,萇楚繼續說道“不知道前輩可知道這淵山深處到底有什麼。為什麼修行者不得踏入,為什麼多年以前的大修行者進入后不再提起淵山深處的一切?“

玄機完全沒有料到萇楚會問起關於淵山的問題,就在萇楚問起之後,周圍的其他弟子同樣露出好奇的神色,關於淵山深處的一切,在世人眼中似乎一直是一個禁忌,就連當初進入淵山的修行大者也都閉口不言,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個天大的謎團。

玄機搖了搖頭,眾人以為玄機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玄機笑笑說:“不是人們不願意提起,也不是什麼禁忌,而是多年以前,進入遠山深處的修行大能與這座山的守護者立下了契約,關於淵山的一切他們都不能向外說出。”

聽到這裏,其餘的人都一團霧水,怎麼能和一座山簽訂契約呢,莫不成玄機已經瘋了,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不過誰也沒有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倒是凌沐梓不假思索地問道:“既然不能將關於淵山的一切說出去,你怎麼說上了?”

玄機瞪一眼這個自家這個到處拆自己台的小徒弟,凌沐梓吐了吐舌頭,閉上了自己的嘴。不過玄機還是很疼愛自己的小徒弟的,順着凌沐梓的話說道:“那是你師祖他們與這座山簽的契約,又不是老夫簽的,我幹嘛要去遵守什麼契約。”

萇楚在一旁頗為無奈,這一股子無賴勁,真是像極了天璇聖域一貫的作風,要不是凌沐梓的師祖破壞契約,今天怕是聽不見玄機在這裏說的這些機密了。估計這些事兒就連自己的老師都未必知道,天璇聖域還真是,敢想敢幹,契約啥的,啥也不是呀。

回歸正題,玄機繼續說著這些隱秘,不過身處淵山,公然破壞淵山與人類簽訂的契約,聽的人總覺得自己身後涼颼颼的。

“起初我聽到的時候,也和你們一樣,覺得我師尊她老人家腦子壞了,一座山怎麼可能與人簽訂契約呢。”玄機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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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靈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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