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淵山之劫

第十九章 淵山之劫

落塵與萇楚一路引着異獸朝着淵山深處行去,異獸依舊緊緊地跟着他們,一時之間想要擺脫顯然不可能。

不知他們奔行了多遠,想來這時候萇璃等人已經安全了。

想到這裏,萇楚也算鬆了口氣。

看着身旁的落塵,萇楚多多少少有了些愧疚,他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現在這種情況,已接近窮途末路。

就在落塵與萇楚極速奔行的時候,落塵發現身後原本相隔不遠的異獸突然放慢了速度,這不禁讓他狐疑,難不成是前面有什麼更大的危險。

就在落塵疑惑之間,答案緊接着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條流出淵山的黑色河流出現在他們的眼中,越來越清晰。

此時,黑色河流上面依舊籠罩着濃濃的白霧,與黑色河流相襯起來顯得尤為詭異,河面尤為寬廣,也難怪身後的異獸不再全速追趕,它知道前方有着無邊的河面阻斷了落塵與萇楚的奔逃之路。

落塵與萇楚背對着黑河,面前是處於極度暴怒下的異獸,落塵長吁了一口氣,看着萇楚,堅定的說道:“那便戰吧。”

萇楚也堅定的點了點頭。

目前落塵與萇楚聯手的戰力還有與異獸一搏的機會,至於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暴走狀態的異獸依舊用着相同的方式向著落塵與萇楚攻擊而來,萇楚與落塵合作一力,迎接異獸的攻擊。

一擊下來,異獸與落塵萇楚相差不大,不過長此以往的消耗下去,對於萇楚與落塵來說是極大的劣勢。

對戰異獸,修行者大多選擇速殺,消耗戰並不是很好的選擇。

落塵與萇楚在交戰的空隙交換了意見,決定分散出擊,這樣聯手雖然在戰力上起到一定的加強,但是一直都是與異獸硬碰硬,占不到任何的上風。

落塵與萇楚分散的同時,對異獸造成了干擾,只是這頭異獸已經進入不管不顧的狀態,沒有猶豫就向著離自己較近一些的落塵攻擊而去。

這可讓另一邊的萇楚擔心異常,瞬間回援落塵。

落塵在接手異獸的攻擊的時候,順勢做出一個規避,勉勉強強躲過了攻擊,而萇楚則乘機從後面對異獸進行進攻。

可是落塵與萇楚都低估了這頭異獸的反應能力,萇楚的攻擊雖然霸道,卻只是從異獸背上擦過,沒有對異獸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

一擊落空,落塵與萇楚的想法似乎已經被異獸察覺,在接下來的攻擊中異獸多了一分謹慎。

二人又與異獸纏鬥了一段時間,然而就在纏鬥之間,落塵與萇楚幾乎同時向著他們而來的方向看去,因為有一股極為強大魂念正在從那個方向朝着這裏而來,這時候他們可不指望是自己的援軍。

一邊的異獸抓住萇楚走神的空隙,突然發起攻擊,雖然萇楚反應極快,肩部依舊受到重重的一擊,萇楚與落塵的處境頓時雪上加霜。

然而還不等萇楚退開,異獸緊接着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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萇楚此時已經受了不輕的傷,眼看一擊又要落到她的身上,千鈞一髮之際,落塵閃現在萇楚側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推開萇楚,結結實實接了異獸一擊。

一擊之下,落塵頓時覺得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轉瞬之間,落塵與萇楚均受了不輕的傷,看着落塵因為自己受傷,萇楚面色陰沉,提起手中的長劍立刻向異獸衝殺而去。

看着萇楚暴走的樣子,落塵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現在的萇楚對異獸無異於以卵擊石,就在她衝上去的時候,落塵也從緊隨其後。

此時的萇楚魂力已經下急劇降,一戰過後又受了一些輕傷,而感受着身後越來越近的魂念,萇楚明顯受到不少的影響,落塵倒是絲毫不受影響,專心的對付着眼前的異獸,就在戰中,萇楚一不小心又被異獸抓住空子。

身邊的落塵看着這個情況,順勢狠狠向著異獸轟殺過去,原本向著萇楚攻擊而去的異獸卻忽然轉頭一巴掌迎上落塵的功擊,落塵不敵,直接被振飛掉進了黑河之中。

看着落塵的身影在黑河中消失不見,萇楚爆發出一陣嘶吼,隨後提起長劍,看她樣子是要與異獸以命相搏了。

異獸解決掉落塵,剩下的一個萇楚絲毫不被它放在眼中,輕描淡寫的向著萇楚攻擊而去,就在萇楚有異獸即將再一次戰在一起的前一瞬,一道凌厲的魂念攻擊從萇楚的身邊劃過朝着異獸襲去。

異獸沒有扛過玄機的一擊。

看來人是凌沐梓與玄機,萇楚只是禮貌性地對二人道謝,然後轉身走過異獸的屍體,沒有看一眼。

到黑河的岸邊,毫不在意一旁的凌沐梓與玄機,右膝重重地跪在河堤之上,右手扶着插在河岸的劍柄,低頭看着不見一絲清澈的黑河,沉默不語。

凌沐梓本想上前去攙扶跪在河岸邊的萇楚,不過在她腳步剛向前邁去,就被自己的師父揪住了衣角。她轉身看着自己的老師,玄機只是對她搖搖頭,她也沒再上前。

解決了麻煩以後,凌沐梓,玄機與萇楚踏上歸隊的路,他們的歷練才剛剛開始,就經歷了這樣的變故,萇楚的情緒十分低落的走在玄機師徒的前面。

走在後面的凌沐梓看着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萇楚,心裏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玄機也十分了解自己的小徒弟了,摸了摸她的頭說道:“讓她一個人自己消化吧,有一天你也許也會面臨這樣的痛苦,大多數人都只能陪你一程,沒辦法與你同行一生。”

說起這句話的時候,玄機難得地露出一絲感傷。

凌沐梓若有所思,好像自己一直在老師的庇佑下活得無憂無慮,從沒有別人家的那些煩惱。

可這樣的人生卻讓自己少了許多精彩的經歷,少了許多悲歡的歷程。別人在羨慕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是在羨慕着別人呢。看看自己身邊的這個中年男子,為了自己,把自己也過成另一番模樣,自己該是多麼幸運。

萇楚三人回到隊伍的時候,餘輝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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萇楚地身影拉得老長,身後的凌沐梓忽然發現其實萇楚也是一個孤獨的人,只是這份孤獨在她的耀眼身份下,沒人能夠看見。

萇璃等人看見萇楚等人的身影,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等萇楚走近,滿身還是血跡,傷口依舊輕輕的向外冒着鮮血。

萇璃本欲上前,不過看着萇楚失魂落魄的樣子,而現在也只有三個人的身影,大概也猜到了結果,其餘的天璣弟子也猜到了,眾人都沉默地看着萇楚。

就連一邊的天璇聖域的人都被他們感染,在一邊沉默不言。

凌沐梓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落塵倒是多了幾分好奇,能讓這幫小傢伙這般哀默,足以見得他的魅力,就連玄機都覺得有些可惜,他從戰鬥的場面就看得出落塵的修為絕對要比自己家的弟子要強上不少。

願意為一群無親無故的人打掩護,這樣的人絕對值得深交,只是可惜沒見上一面。

就在萇楚三人人離開黑河之後,有兩道身影出現在河岸,就在落塵落河的那個位置,她們朝着黑河中探查而去,卻怎麼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風月的眉頭皺的很緊,因為害怕被落塵察覺,他們一直跟得很遠,現在她有些後悔,一旁的風漣早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現在自家的少主到哪裏去都不知道,自己這個侍衛太過失職,她恨不得一頭扎進黑河,換回落塵。

事到如今,着急也不是辦法,風月只得將現狀傳回雪域,現在落塵是生是死尚未可知,二人只得沿着黑河的岸邊找去,就算落塵真的隕落,她們也必須將他的身軀帶回雪域。

遠在雪域的落蕁還不知道落塵出事的消息,正在雪域之巔與自己的老師說著些什麼,落蕁的老師也就是落塵的師祖,落塵自小沒有見過幾面這位師祖。

落蕁一生極為敬重自己的老師,不過此時不知為何,大聲地對着自己的老師爭論,絲毫沒有往日的敬重之味。

“這事已經成了定局,他從出生就註定了自己一生的使命,數萬年了,他的降世是對雪域最大的禮物。”

就算自己的愛徒不見昔日的沉穩,對自己有諸多怨言,落塵師祖依舊不動聲色地回應着,今日這樣的畫面他早已經意料到。

落蕁的眼中佈滿了憤怒,今日她對自己敬重了多年的老師第一次有了失望,第一次她不在一如既往地信任。

落蕁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累了,不在與自己的老師爭辯,無奈的說著:“他已經很可憐了,這麼多年,他就連自己的身世都還不知道。”

剛說完這句話,落蕁的魂盂中多了道痕迹,是來自風月的魂念傳訊,得知落塵出事,她趕緊查看落塵魂星,只是有些昏暗,可見落塵並無性命之憂。

在落蕁看落塵的魂星的時候,落塵祖師也睜開了眼,隨即緩緩說道:“你大可放心,他的那株凈心蓮是我親自為他融合的,有了它的存在,沒人能這麼輕易殺死他。”

落蕁有些無奈的看了老師一眼,下一瞬在原地消失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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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靈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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