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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對普通人進行大規模殺戮,這是有違天道的,弄不好就會受到天道的反噬,受傷只是小事,很可能還會大大影響未來的修鍊之路。所以一般這麼乾的修士,要麼是喪心病狂之徒,以屠殺為樂,要麼是為了所謂的大以,甘願犧牲自己,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修仙資質有限,此生已經突破無望,不如破罐子破摔了。

青蓮宗和逍遙門修士跟隨大蒙軍隊西征,雖然在滅掉幾十個國家的過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但也從不敢對普通軍隊展開大規模殺戮,他們只是使用自己的超能力消滅對手軍隊中的頂級戰力,或者施展法術給對手軍隊製造很大的麻煩,而最終的消滅戰還是由大蒙騎兵自己完成的。

大蒙軍隊西征時面對的那些國家,並沒有任何修士助陣,所以在青蓮宗和逍遙門修士的幫助下能夠所向披靡,總共沒花多少年就滅掉了幾十個國家。但大蒙和華夏的戰爭卻不一樣,大蒙花了將近五十年的時間,統帥都死了三任,至今還沒有征服華夏。這裏面既有華夏國富民強,遠非西方那些國家所能相比的原因,也有聖元宮修士牽制住了大蒙隨軍修士的原因。

歐陽南還在猶豫着要不要對大蒙軍隊出手,突然感到一道殺機鎖定了他,原來是青蓮宗的猥瑣元嬰初期修士奮力一擊,震退了圍攻他的四名金丹後期修士,朝他沖了過來。

看來,歐陽南毀掉大蒙軍隊所有投石機的行為引起了青蓮宗的不滿,因為這可能會影響到兩支軍隊最後的勝負,所以猥瑣元嬰初期修士才擺脫對手,想先將歐陽南斬殺。

“你敢!”元魔自歐陽南加入戰場后就一直分出一絲神識在注意着歐陽南,這時見猥瑣元嬰初期修士向歐陽南衝過去,不禁急得大喊,同時也想衝到歐陽南那裏去。不過,與他對戰的青蓮宗元嬰後期修士實力與他在伯仲之間,雙方本就斗得難解難分,哪會讓他輕易脫離戰場去解救一位金丹期修士。

青蓮宗元嬰後期修士雖然不認識歐陽南,但元魔越是表現得很在乎歐陽南,就越能表示歐陽南的重要性,他就越不能讓元魔得逞。青蓮宗元嬰後期修士此時不再有任何保留,各種法術大招一個接着一個施放出來,將元魔淹沒在其中,甚至連周圍的空間都禁錮住了。元魔雖然焦急萬分,但在對方的全力攻擊下也只得全身心對付,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沒辦法脫身。

還有一個人比元魔更加着急,那就是林青。林青先前被元魔安排專門貼身保護歐陽南的安全,並讓他們留在城樓上不要參戰,但林青最終在歐陽南的鼓動下離開歐陽南參加了空中的戰鬥,如果歐陽南出事的話,他就要負主要責任。

因次,林青此時是急紅了眼了,一邊大喊:“歐陽長老小心!”一邊將猛獸圖上的四隻猛獸全放了出來,輪番轟擊自己的對手,只想着趕緊脫身去幫助歐陽南。然而,他的對手也很強悍,讓他也做不到立馬前去幫助歐陽南。

其實聖元宮其他修士見到這種情況也很着急,他們都知道歐陽南的身份,知道他對於聖元宮的重要性,但他們此時也是沒有任何辦法,要麼被對手纏住,要麼自身實力有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猥瑣元嬰初期修士手持戰矛沖向歐陽南。

此時猥瑣元嬰初期修士離歐陽南已經很近了,只見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手中戰矛簡單、直接、粗暴地朝歐陽南扎了過去。

這是一位元嬰初期修士對一位金丹後期修士的傾力一擊,正常情況下,這一下就能擊潰金丹後期修士,幾下就能擊殺金丹後期修士。

然而,在歐陽南身上就沒有正常的事,一位元嬰初期修士的攻擊他還真的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見他沒有絲毫慌亂之色,十分平靜地看着刺向他的戰矛,甚至都懶得去躲一下。待得戰矛離得非常近了,歐陽南突然一揮手,一道紫色劍光亮起,戰矛被擋住了。

猥瑣元嬰初期修士感覺戰矛像是刺在一塊巨大的天外隕石上,根本就撼動不了分毫,反而自己的手臂被震得微微發抖。猥瑣元嬰初期修士大驚,覺得自己這次很可能是踢在了鐵板上。

“想殺我?你也吃我一劍試試!”歐陽南也不使用御劍術,直接將紫影握在手中,一劍就劈了過去。

歐陽南的這一劍同樣是簡單直接,其產生的殺意卻是讓猥瑣元嬰初期修士心底發寒,這一劍對他的壓力太大了,絕不應該是一名金丹後期修士所能做到的。猥瑣元嬰初期修士心中警惕的同時,揮動戰矛奮力擋去。

劍光劈在戰矛上,碰撞處產生了一個小的漩渦,旋即一股大力將猥瑣元嬰初期修士震飛了出去,至少退後了二十丈。

“你……你……”猥瑣元嬰初期修士雖然沒有受傷,但心中卻是大駭,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所有關注他們倆的修士都震驚到了,誰也沒有想到,一名金丹後期修士會在和元嬰初期修士的戰鬥中佔據了明顯的優勢,或者說是佔有絕對的優勢更確切些。

“原來歐陽長老的戰鬥力這麼強!他居然能夠越級而戰!”元魔幾個人在震驚的同時,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既然歐陽南的戰力如此之強,那他的安全就不會有問題了,而且他的存在,會讓這場兩派修士之間的爭鬥結果變得簡單起來,毫無疑問,歐陽南的出現會讓聖元宮佔據明顯的優勢。

“見鬼,哪裏冒出來這麼一個變態!”青蓮宗修士則是在心裏大罵。

歐陽南可不管青蓮宗修士怎麼想,他手中紫影脫手而出,御劍之術施展開來,紫色劍光圍着猥瑣元嬰初期修士一陣狂劈,猥瑣元嬰初期修士手中戰矛連連點出,拚命抵擋,怎奈紫影威力巨大,壓得他不斷後退,竟是完全處在了下風。

壓制住一位元嬰初期修士,這對於歐陽南來說不算什麼,但其他人卻再次震驚了。本來大家以為歐陽南只是能夠和元嬰初期修士相抗衡而已,但現在能夠佔據壓倒性優勢,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歐陽南有能力和元嬰中期修士正面對抗,這怎能不令人震驚?

先前圍攻猥瑣元嬰初期修士的四名聖元宮金丹期修士本來是想衝過來的,但見到歐陽南竟完全壓制住了猥瑣元嬰初期修士,先是驚住了,就那麼停在空中,獃獃地看着歐陽南將對方逼得幾無還手之力,接着互相看了看,這才掉頭殺向聖元宮的金丹期修士和凝液期修士。

有了這四名金丹期修士的加入,沒過多久青蓮宗的修士就不斷有人發出慘叫聲,先是幾名凝液期修士被幹掉了,片刻后一名金丹期修士也被幹掉了。

青蓮宗元嬰後期修士發出了憤怒的吼聲,一邊和元魔交戰,一邊迅速將戰場挪向金丹期修士交戰之處,漸漸地,兩處戰團靠近了,終於揉在了一起,結果變成了雙方都有元嬰期修士和金丹期修士參加的大混戰。

元魔帶領己方的七名金丹期修士對戰青蓮宗一名元嬰後期修士及兩名金丹期修士,雖然在場面上佔了優勢,但要想擊殺對方,卻也不是那麼容易。至於聖元宮剩下的幾名凝液期修士,隨着對方凝液期修士全部被斬殺,他們已經失去了對手,有心想幫聖元宮元嬰期和金丹期修士的忙,但因實力上的差距,根本就插不上手。

空中的戰鬥一片白熱化,而地面上的戰鬥卻是已經接近尾聲了。

大蒙騎兵是當今世界上最強大的騎兵,要是讓他們衝鋒起來,那就很難擋得住了。只不過是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大蒙騎兵就將添常守軍的陣營從中間鑿穿了。幾萬人的軍隊,被大蒙騎兵從中間硬生生犁出了一條血路出來,這一下子添常守軍就有上萬人喪生,而大蒙騎兵不過損失了千人而已。

賈似蹈此時懊悔得要命,要是當初聽手下的話,不出城作戰,而是以護城河和城牆為險進行死守,那也不會出現目前這種情況了。說到底他還是太自信了,錯誤地估計了雙方的實力對比,又或者說,他是一直不服大蒙騎兵所向披靡的傳說,總想證明一下自己,非要拉出來在開闊地帶和大蒙騎兵正面作戰,這才釀下了苦果。

其實以華夏的軍事實力,以及幾千年積累的軍事經驗,完全可以避其所長,攻其所短,不見得就會輸給對方,要不然大蒙征服華夏的過程也不會花了五十年了。

就添常之戰而言,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大蒙騎兵鑿穿添常守軍后,來到了城下,不過還沒等留守城牆上的士兵放箭、放滾木礌石,大蒙騎兵就調轉馬頭,從兩側包抄回去。

又是一輪血腥屠殺,至此,天常守軍潰敗!

大蒙騎兵一個鑿穿,一個包抄,也就是一個來回的功夫,就將添常守軍殺得潰不成軍,幾萬人的軍隊,一大半都被消滅了,剩下的殘軍敗將還在繼續被屠殺之中。

“撤,趕快撤!”添常守將賈似蹈此時已經是多處挂彩,狼狽不堪的他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然而,他們是沒辦法再撤回城裏了,兩萬大蒙騎兵擋在那裏呢,就算是他們能夠衝到城下,城裏的士兵也不敢開城門,因為城門一旦打開,大蒙騎兵很有可能會跟在添常敗軍的後面殺進城裏。

“沿着城牆繞到西門去,快走!”

賈似蹈帶領着殘軍沿着城牆逃跑,他的本意是,如果有機會能夠擺脫追兵,則從西門或其它城門進入城裏,然後再組織人馬死守城池,等待救援,當然,如果大蒙騎兵追殺得緊,他們沒有機會進入城裏,則只能是放棄添常城和留在城裏的五千將士,向南撤退了。

然而,讓賈似蹈沒有想到的是,大蒙騎兵根本就沒有追擊他的意思,而是任由他帶領着幾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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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軍脫離戰場,沿着城牆向西逃跑。他們似乎對消滅賈似蹈及其殘軍並不感興趣。

大蒙騎兵在略做調整后,開始向城門進發。他們橫向排成一排排的,不緊不慢地靠近城門,每排之間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當第一排騎兵走到弓箭的射程之內時,他們立即彎弓搭箭,朝城牆上的士兵射去,而且第一枝箭射出后,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裏射出第二枝箭、第三枝箭,直到將箭筒里的箭全部射完。

然後,射完箭的第一排騎兵突然快速向兩邊分去,將後面一排騎兵露出來。奇怪的是,後面一排騎兵並沒有帶弓箭,而是在馬背上放着兩個麻袋,麻袋滿滿的,也不知裝着什麼東西。在第一排騎兵分向兩邊后,後面一排騎兵突然加速沖向城牆,然後將馬背上的麻袋扔到了護城河裏,接着就馬不停蹄地向兩邊分去,迅速撤向後方。

賈似蹈出戰時只在城裏留了五千士兵,這五千人還要分兵四處,分別守在四個城門,所以這北門城牆上的守軍數量實在是有限。他們在第一排大蒙騎兵箭雨的打擊下苦不堪言,等箭雨好不容易停止了,士兵們剛剛調整過來,城牆下面,第二排大蒙騎兵已經朝護城河裏扔完麻袋開始向兩邊撤退了。

守城士兵們趕緊向城下放箭,但這種程度的攻擊對已經撤向兩邊的第二排大蒙騎兵根本就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這時候,第三排大蒙騎兵上來了,他們帶足了弓箭,上來就是一陣狂射,射完了同樣從兩邊撤走了,後面一排騎兵又衝上來朝護城河裏扔麻袋,扔完就走。

就這樣,幾萬大蒙騎兵分工協作,輪流攻上去,要麼射箭攻城,要麼扔麻袋填護城河,幾番循環下來,眼看着護城河逐漸就被填平了。而城牆上的士兵在不知多少輪箭雨的攻擊下可謂傷亡慘重,本來就人少,一千多人現在只剩下幾百人了。不過,這幾百名士兵面對城下幾萬大蒙騎兵並沒有任何畏懼之色,他們沒有一個逃走,仍然堅守着,個個臉上都有堅毅的神情。

當護城河上終於有幾處地方填進的麻袋露出了水面時,大蒙的步兵出現了。本來大蒙是沒有步兵的,不過為了攻城,有一部分騎兵臨時改成了步兵,他們抬着也不知從哪弄來的梯子,衝過護城河,將梯子架在城牆上開始往上攀爬。

這些梯子大小長短不一,一看就不是專門的攻城器械,很可能是從附近鄉村的老百姓那裏搶來的。城牆很高,這些梯子卻很短,他們只得將兩到三個梯子綁在一起,拼接起來才能夠得着城牆。

其實大蒙軍隊真的不善於攻城,他們擅長於在開闊的平地上縱馬衝殺,以他們現在的攻城器械和手段,如果城裏還有先前的幾萬華夏精兵的話,他們真的很難攻破添常城。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城牆上只剩下幾百士兵了,你讓他們還怎麼去打?所以添常北門被攻破就成為了必然。不過,城牆上的士兵寧死不屈,戰到了最後,用他們的鮮血譜寫了一曲讚歌,無愧於華夏血性男兒,值得所有人去尊敬。

因為沒有追兵,賈似蹈順利地從西門進了城。但是,他剛剛進城,還沒來得及整頓軍隊,就聽到了北門失守,大蒙鐵騎已經攻進城裏的消息。

賈似蹈知道事情已經不可為,長嘆一聲:“我賈似蹈是罪人啊!現在只能放棄城池向南撤退了,到了江南,我會向朝廷請罪的!”

賈似蹈收攏殘軍,開始向南撤退,而此時大蒙騎兵正在有條不紊地通過北門進城,添常之戰,他們以少勝多,以僅僅損失兩千餘人的代價,消滅添常守軍幾萬人,取得了一場大勝。

地面上的戰鬥已經塵埃落定,而空中的戰鬥卻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本來以雙方的力量對比來看,青蓮宗修士是佔有優勢的,但歐陽南的出現使雙方實力對比發生了根本性的扭轉,致使在很短的時間裏,青蓮宗凝液期修士就全滅,金丹期修士也損失了兩人,剩下的人在混戰之中也逐漸處在下風。

最關鍵還是歐陽南,即使他並沒有使出全力,也在和猥瑣元嬰初期修士的戰鬥中佔據了絕對的優勢,照此下去,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將其斬殺了,到時他騰出手來,隨便加入一處戰團,形勢將會對青蓮宗更加不利。

然而,正在這時,元魔卻突然向所有聖元宮修士包括歐陽南傳音,下達了撤退的指令,並且率先從對手的糾纏中脫離開來,並向對方說道:“既然地面上的戰鬥已經分出勝負,我們就不奉陪了!”

雖然有聖元宮修士心存疑慮,但大家還是堅決執行了指令,所有人一起抽身後退,跟隨着元魔向南遁去。

歐陽南心中也有想法,因為只要再加把勁,他就能將猥瑣元嬰初期修士斬殺了,這時候撤離無疑是前功盡棄,而且他心繫城中百姓,已經想好了等斬殺了對手后就衝進城裏,說什麼也要對那些大蒙騎兵動手了。然而,這時元魔帶着人撤走了,自己要是一個人留在這裏面對一個元嬰後期、兩個元嬰中期和一個元嬰初期,那無疑是找死,所以他也只能是跟着元魔撤離了。其實,就算是歐陽南想一個人留下,元魔也不會讓他如願的。

對於聖元宮修士的撤退,青蓮宗修士沒有一點要追趕的意思,他們化為幾道遁光,進入了城中。

眾人跟着元魔向南飛了一會後,一名金丹期修士終於忍不住道:“元師兄,我們明明佔了優勢,為什麼要撤退?如果再堅持一會,說不定就能殺死他們其中一兩人了。”

元魔瞪了這人一眼:“我們的任務就是協助添常守軍守衛城池,現在城池都已經丟了,添常守軍幾乎全滅,我們留在這裏和青蓮宗修士死拼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撤到下一個城池和華夏軍隊匯合后再做打算。至於我們佔據了優勢,哼,真要把他們逼急了,讓他們拼起命來,你以為我們又真能討得了多少好處?”

眾人聞言覺得有些道理,便沒有人再說話了,只顧向南方飛遁。

不過,這時歐陽南卻說話了:“等一等!”

歐陽南在空中停了下來,其他人見狀也都停了下來,不過都是一臉的不解之色。

“歐陽長老,你這是?”元魔問道。

歐陽南道:“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到下個城池了,廬州是我的家鄉,那裏不久可能也會有一場大戰,我想到廬州去看看,所以就在此和各位別過了!”

元魔略一思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讓林青護送你到廬州去,廬州那裏是祝焱師兄負責的,祝焱師兄實力比我強,而且廬州守將杜昊也很不凡,歐陽長老到了那裏,安全上應該沒什麼問題。”

歐陽南道:“我一個人去廬州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讓林青送我去,畢竟林青是你這邊的重要戰力。”

“這可不行!”元魔急道,“雖然歐陽長老的實力讓我們都很吃驚,但歐陽長老的安全事大,必須有林青跟隨我們才放心!”

林青也在一旁道:“歐陽南長老,你就讓我跟着你去廬州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好吧。”歐陽南知道元魔等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心讓自己一個人去廬州的,所以乾脆就答應下來。

於是,元魔幾人繼續向南,趕向下一個城池,而歐陽南則和林青調轉方向,向皖省廬州方向而去。

從添常到廬州,其實並不遠,歐陽南和林青就算是速度沒有全開,也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看見了廬州城的城廓。

這一路上從大蒙轄區走到華夏地域,並沒有看到雙方戰鬥的痕迹,說明這段時間,在皖省境內,雙方軍隊處於平穩時期,也許雙方都在為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吧。

確實,在大蒙轄區內,歐陽南看到了軍隊調動和集結的跡象,就像上次來的時候看到的一樣,而在華夏境內,也看到了軍隊在重鎮和要點加築城寨,增兵守備,一切都表示,現在的寧靜,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廬州城是皖省重鎮,比添常城要大得多了,歐陽南從空中望去,覺得廬州城至少要比添常城大了五倍,城牆也更加高大和厚實,就連護城河也寬得多,大約有十丈寬的樣子。

歐陽南和林青剛剛靠近廬州城,城裏就升起了五道遁光,這五道遁光全部散發出元嬰期修士的氣勢,而且元嬰後期修士就有兩名,其餘都是元嬰中期,元嬰初期則是一個沒有。

當先一道遁光特別快,人還沒到歐陽南跟前,就傳來了一聲驚喜的女聲:“歐陽!”

“紫彤!”歐陽南笑了。

這時從城裏出來的其他四名元嬰期修士也趕到了,並且齊聲向歐陽南參拜道:“見過歐陽長老!”

歐陽南連忙還禮,看來這些人在出城之前就知道是歐陽南到了。這也不奇怪,歐陽南過來的時候並未收斂氣息,他和紫彤早就互相感應到了,紫彤仙子對他十分熟悉,還能不知道是歐陽南到了?

城裏出來的幾人見過歐陽南后才和林青打招呼,他們是同門,互相之間都很熟悉。

這時紫彤仙子才道:“歐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神劍峰的師兄弟,這是祝焱師兄,這是司馬曉風師兄,這是庄言平,這是梁子豪。”

歐陽南和他們一一點頭致意,歐陽南的身份比他們高,自然不必像紫彤一樣喊他們師兄了,實際上這幾人自出現后,對歐陽南表現得相當尊敬。

這五個人除了紫彤仙子外都是聖元宮神劍峰的弟子,其中以元嬰後期的祝焱為首,而紫彤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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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翠微峰的弟子,翠微峰的峰主正是紫彤仙子的師尊、聖元宮長老藍夢煙。

祝焱是一個五十多歲模樣的老者,而另一元嬰後期修士司馬曉風則是一個中年大漢,庄言平和梁子豪都是三十多歲模樣,前者一臉和煦,而後者則是一臉冷酷。

“歐陽,你是從天柱山來的嗎?怎麼和林青師兄走到一起了?”紫彤仙子問道。

而此時,其他幾人也在問林青差不多同樣的問題。

“不是,我是從添常來的。”歐陽南答道,“我剛剛參加了添常之戰,所以才和林青一起過來了。”

“添常之戰?”紫彤仙子的臉色變了,“添常怎麼了?”

這個問題也是其他幾個人想知道的,不需歐陽南說話,林青已經將添常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眾人聽后都是震驚不已。

很顯然,雖然歐陽南和林青以修士的手段不到一個時辰就飛到了這裏,但以普通的消息傳遞手段,添常那邊發生的事還要好幾天才能傳到這裏,所以廬州城還並不知道添常之戰的消息。

“歐陽長老,這個消息太讓人吃驚了,我們還是趕快進城,將消息告訴杜昊將軍吧!”祝焱心情沉重地說道。

很快,歐陽就在城主府中見到了守城大將杜昊。杜昊不像個武將,倒是像個中年書生,皮膚白皙,一副文士的氣質。不過,歐陽南見他兩眼有神,太陽穴微凸,知道這是個武功高手,絕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文弱。

杜昊在聽了添常之戰的前後過程后,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后,嘆了口氣:“添常也失守了……”

一絲傷感在杜昊臉上閃現,不過他很快調整過來,沉思道:“大蒙東線軍隊在佔領皖北地區后遲遲沒有南下,原來闊木台是分兵去攻打添常了,添常和皖北相交,乃軍事重鎮,有幾萬精兵駐守,闊木台在攻打廬州之前先拔掉添常,這是在解決自己的後顧之憂啊!”

歐陽南不懂軍事,也覺得杜昊說得很有道理,大蒙東線主帥闊木台在廬州之戰之前先撥掉周圍的釘子,然後再集中精力攻打廬州,這似乎是很不錯的策略。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給了我們更多的準備時間了。”杜昊接著說道,“察爾罕部是闊木台的主力先鋒,要是少了他們,闊木台的軍隊就會略顯單薄,要是攻打廬州的話,他肯定會將察爾罕部調回來參戰,而察爾罕部剛剛經歷了添常之戰,調整需要時間,從添常調回皖省也需要時間,因此我們還有充分的時間來進行備戰。”

歐陽南不禁看了杜昊一眼,這個杜昊遇事沉着冷靜,分析透徹,確實有大將風範。

正好這時杜昊也看向歐陽南,只見他對歐陽南微笑道:“歐陽先生,你剛剛經歷過添常之戰,不知道對於和大蒙軍隊作戰,先生可有什麼建議?”

杜昊以前從不認識歐陽南,只是他察言觀色,發現聖元宮的修士對歐陽南十分尊敬,知道歐陽南一定具有很重要的身份和地位,因此才向歐陽南徵詢意見。其實杜昊此舉也不過是客氣客氣,並沒有真的指望歐陽南能夠給出什麼建設性意見,因為他知道這些修士雖然有飛天遁地之能,但對行軍打仗卻並不精通。

歐陽南見杜昊開口詢問,想了想道:“大蒙騎兵最擅長的就是長驅奔襲,所以和大蒙軍隊打仗就一定要剋制這個特點,千萬不要給他們開闊的平地,讓他們衝鋒起來,另外還要防範他們遠程投射火球,這種火球具有很大的殺傷力,我想,只要我們剋制住對方的長處,發揮我們自己的優勢,就一定能夠有戰勝對方的機會。”

“嗯,歐陽先生的話對我啟發很大。”杜昊點頭道,“廬州城周圍都是平原,正好能夠發揮大蒙騎兵的優勢,這是不利的一面。所以,廬州之戰開始后,我們不能出城和對方決戰,而應該是以防守為主,但也不能一味死守,要守中有攻,我們可以人為改變廬州城周圍的地勢,讓大蒙騎兵無法長驅奔襲,然後利用新造就的地勢和對方周旋,逐步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直到對方人困馬乏,資源耗盡,主動退兵。”

歐陽南雖然認為杜昊分析得很不錯,但也覺得他沒提出什麼具體措施,剛才那些觀點都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別的不說,就人為改變周圍地勢的問題,這可不是小事,怎麼去改變?

這時杜昊突然氣勢一變,厲聲道:“傳令下去,在廬州城周圍三十里範圍內開溝挖渠,三里一溝,五里一渠,縱橫交錯,開閘放水,讓大蒙騎兵奔跑不起來,再在溝渠邊修建城寨,駐兵防守,配備舟船和強勁連發弓弩,形成層層防衛之勢,戰時以弓弩消滅受阻大蒙騎兵,守不住時以舟船從溝渠撤走。”

歐陽南吃驚地看了杜昊一眼,想不到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到了對付大蒙騎兵長驅奔襲的辦法,而且十分可行,這真是讓歐陽南對他刮目相看了。

命令下達后,將士們令行禁止,很快就行動起來,到第二天歐陽南無意中到城外一看的時候,很是吃了一驚。只見城外密密麻麻全都是人,大家正熱火朝天地忙着開溝挖渠呢,不過,廬州守軍總共也就十萬餘人,這城外的人數可遠遠超過了十萬。

原來,是將士們發動了廬州城內的百姓和城外十里八鄉的鄉親們參加這場開溝挖渠的行動。百姓們全都是自願的,個個勁頭十足,幹得十分賣力。這既說明廬州守軍和百姓們關係非常好,早就打成了一片,又說明華夏百姓們對自己家園的守護之心。

歐陽南自然不會參加這種體力勞動,他利用這幾天時間又煉製出一些丹藥,分發給了聖元宮的修士們。在廬州城的聖元宮修士,除了歐陽南先前見到的五名元嬰期外,還有十五名金丹期修士,凝液期修士則一個沒有。本來這股力量就已經很強了,歐陽南和林青的到來又為廬州城增加了兩名元嬰級戰力,而且歐陽南的煉丹宗師身份能夠提供更多的幫助。

五天之後,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大蒙中線大軍在攻佔向襄后,又攻佔了大江邊的兩座重鎮,現在正在製造戰船,操練水軍,準備沿江而下。這可真是個糟糕的消息,如果讓大蒙軍隊沿江而下,並且佔領了沿江兩岸,則廬州城就會被大江割開,孤立在北方了。更嚴重的是,自華夏敗給大金后,早就遷都江南,大蒙軍隊準備沿江而下,這是要直搗都城的意思啊!

聽到這個消息后,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歐陽南連陪伴紫彤仙子時都有些心不在焉。不過,又過了幾天,一個好消息又讓大家興奮起來。

原來,大蒙的西路軍攻入川省后,一開始確實是打了幾場勝仗,但隨着時間的推移,華夏軍隊穩住了陣營,逐漸找到了對付大蒙軍隊的辦法,在最近的反擊戰中大敗大蒙軍隊,並趁機收復了兩座城池,現在雙方正處於對峙狀態。

在大蒙和華夏全面開展的時期,尤其是華夏節節敗退的情況下,西線戰場扳回兩局,這確實給了其它戰場的將士們極大的鼓舞,杜昊特意將這個好消息在全軍通報,不光是全軍,就連幫着開溝挖渠的百姓們也都通報到了,這下子軍民一片喜氣洋洋,幹勁更足了。

其實,廬州城的守將杜昊現在的壓力是相當大的,因為他深知廬州之戰不能失敗,大蒙的東線大軍從皖省進入,就是想佔領廬州后迅速推進到江邊,好造船沿江東進,向華夏都城進發。

大蒙東線大軍的目標和中線大軍的最終目標是一致的,不同的是,東線大軍離都城更近,到達江邊后更容易抵達最終的目標,而中線大軍要想抵達最終目標都城,在沿江還有多場硬仗要打,難度要大很多。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大蒙東線大軍才對廬州志在必得,而杜昊對這一點很清楚,所以才感到壓力很大,不敢有絲毫懈怠,士兵和百姓們開溝挖渠時,杜昊經常親臨現場,甚至是親自動手,可謂盡心儘力。

不過,在廬州城周邊三十里範圍內大規模開溝挖渠,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雖然已經進行了十天,但離最終的目標還差不少,以現在的速度,估計還需要十幾天的時間才能完成。

這讓杜昊格外着急起來,因為他知道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從最近探子得到的情報來看,大蒙軍隊基本已經集結完畢,很快就要向廬州城開拔了。為了加快工程速度,杜昊已經下令,晚上也不停歇,分班掌燈勞作,但就算是這樣,恐怕也來不及了。

就在杜昊急得頭髮都白了好多根的時候,歐陽南找到了他。

“杜將軍,你今天可以下令讓將士們和百姓們停下來,剩下來的事情只需我一個人就可以完成,而且是在一個時辰內完成。”歐陽南說出了讓杜昊震驚不已的話來。

“歐陽先生,你說什麼?”杜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生一個人就能在一個時辰內完成開溝挖渠的工程?這……這……這次的工程浩大,幾十萬人幹了十天也才完成一半的目標,先生卻說一個人在一個時辰內就能完成剩下的工程,先生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歐陽南微微一笑:“杜將軍覺得我會無聊到要跑到幾十萬人面前出醜嗎?我精通一門法術,只要施展這門法術,就可以在一個時辰內將所有的溝渠連通,將軍放心好了,我說到做到!”

“太好了!”杜昊興奮地揮舞了一下拳頭,“歐陽先生可真是及時雨啊,這下子我更有把握能守住廬州城了。”

杜昊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卻在腹誹:“你既然有這樣的本領,為什麼不早說?一開始就施展這門法術的話,不就用不着幾十萬人辛苦勞作十天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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