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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金丹後期修士出手后,他的兩個金丹中期同伴很有默契地同時出手了,這兩人一個祭出一把飛劍,一個祭出一把彎刀,也是向歐陽南發出了強力一擊。

在這三人看來,歐陽南也是金丹後期修為,若是由中年金丹後期修士一人出手,雖然也有信心斬殺歐陽南,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畢竟兩人處於同一境界,但有了兩名金丹中期修士的協同夾擊就不一樣了,三人圍攻一名同階修士,絕對具有壓倒性優勢,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將歐陽南斬殺。

看到這三人出手,歐陽南也是雙眼一陣收縮,這三人不愧是大門派的修士,一出手就知道不凡,戰力絕對遠超普通的金丹期修士。可惜歐陽南並不是普通的金丹期修士,甚至他的眼光早就不會停留在金丹期範圍內,連元嬰後期修士都斗過,還怎麼會將金丹期修士放在眼裏?

在這三人出手的瞬間,歐陽南也出手了,而且一出手也是不留餘力,他也想以最短的時間結束戰鬥,這裏畢竟是大蒙的佔領區,可以是說對方的地盤,自己孤身一人,如果不能儘快結束戰鬥脫身的話,誰知道會不會陷入更多青蓮宗修士的包圍之中?

歐陽南的身上三道光芒同時衝天而起,山峰印砸向使刀的金丹中期修士,極品靈器飛劍“紫影”劈向同樣用飛劍的金丹中期修士,而歐陽南早期使用過的那把中品靈器飛劍則是對上了中年金丹後期修士。

歐陽南這次出手是用上了策略的,用最差的中品靈器飛劍對上最強的金丹後期對手,只是想牽制住對方,用極品靈器山峰印砸向其中一名金丹中期修士,是想看看能不能一擊重創對方,而最強的紫影飛劍在激發了發陣后,劈向另一名金丹中期修士,是想先強勢斬殺一人。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牽制住最強的金丹後期修士,同時用最強的攻擊先將較弱的兩名金丹中期修士滅掉,然後再集中力量對付最強的金丹後期修士。

歐陽南出手后三名對手就感到了不妙。

“竟然能夠同時操控三件不同靈器攻擊不同的目標,這是什麼怪胎!”

“他的攻擊怎麼會這麼強,讓我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是什麼靈器,居然給我這麼大的壓力!”

幻化成房屋大小的山峰印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將使刀的金丹中期修士掃了出去,其上品靈器彎刀在和山峰印碰撞的瞬間就斷成了幾截,其本人更是被砸得狂噴鮮血,肋骨也不知斷了多少根。一擊,僅僅是一擊,這名金丹中期修士就遭受了重創,基本失去了戰鬥力。

同時,紫影飛劍劈出的巨大劍光將對手的飛劍碾壓成了碎片,那名金丹中期修士只覺得頭皮發麻,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底升起,然後他的身體就被劈成了兩半,他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似乎是不敢相信就這麼被抹殺了。

中年金丹後期修士在見到自己的同伴僅僅一照面,就一個遭受重創,一個直接被抹殺的時候,心中的震驚無與倫比,心神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以中年金丹後期修士的修為,加上歐陽南對他的攻擊用的是中品靈器飛劍發出的普通攻擊,他至少可以正面抗衡,甚至還能佔得上風,但同伴的一死一重傷極大地擾亂了他的心神,致使他在這次碰撞中竟然也被歐陽南壓制住了。

而就在這時,他又看見歐陽南的山峰印再次砸向已經重傷的同伴,這次他的同伴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任由山峰印砸在身上,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被砸成了肉餅。

第二位同伴的死亡讓中年金丹後期修士心神大亂,手中的長槍氣勢大減,竟被歐陽南的中品靈器飛劍逼得連連後退。而此時歐陽南的紫影飛劍已經飛了回來,在空中交錯之間就和中品靈器飛劍進行了調換,中品靈器飛劍被歐陽南收了起來,紫影飛劍則是劈向中年金丹後期修士。

當紫影劈向中年金丹後期修士的時候,中年金丹後期修士就感到了不對,因為紫影的氣勢比先前的飛劍強太多了。中年金丹後期修士暗叫不好,手中長槍全力去擋劈來的紫色劍光,然而他還是低估了紫影的威力,一股讓他覺得無法抵抗的力量從長槍上傳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飛出去,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難受。

中年金丹後期修士強忍着一口鮮血沒有噴出來,此時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只見他化為一道遁光以極快的速度向遠處逃去。

“想逃?”歐陽南向著中年金丹後期修士追了下去,並且隔着幾十丈遠就給了他一劍。長長的紫色劍光在空中特別耀眼,就像一道彩虹一般直奔中年金丹後期修士而去。

全速逃遁的中年金丹後期修士突然感到頭皮發麻,整個後背一陣發緊,好似被一條毒蛇盯住了,他不得不停下來,轉身一槍轟了出去。劍光和長槍碰撞在一起,中年金丹後期修士毫無意外地再一次被擊飛了,此時他已經明白,自己和歐陽南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繼續逃命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憑藉著剛才的遠程一擊,歐陽南已經趕了上來,此時雙方已經縮短到十幾丈的距離,而對方則根本不敢和他再戰,只顧拚命逃竄。

歐陽南剛想再次御劍攻擊,忽然感應到遠方有兩道更強的氣息衝天而起,向著自己的方向快速而來,並且其中一人怒吼道:“爾敢!”聲音滾滾,雖然距離較遠,卻是十分清晰地傳入歐陽南耳中。

這絕對是兩名元嬰期修士,顯然歐陽南連殺兩名金丹中期修士,並且擊潰金丹後期修士,已經引起了附近青蓮宗元嬰期修士的注意。歐陽南停止追殺的步伐,略一思忖,便御劍向著相反的東南方向而去。

歐陽南選擇避開這兩名元嬰期修士,倒並不是說他就怕了這兩人,實在是他現在孤身深入,誰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更多更強的青蓮宗修士,在摸不清底細的情況下,還是不要犯險的好。

歐陽南遁速全開,身劍合一,一路向東南方向遁去。然而,他卻清晰地感應到那兩名元嬰期修士緊追不捨,在後面跟了下來,並且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歐陽南暗叫晦氣,施加了一個秘術,再次提高了遁速,很快就出了皖省地界,進入了蘇省境內,而後面的兩人一點也沒有停下的意思,似乎不將歐陽南追上並滅殺掉誓不罷休。

後面追趕的兩人都是元嬰中期修為,如果只是一人的話,歐陽南早就停下來和對方一戰了,現在是兩名元嬰中期修士,歐陽南獨自面對的話沒有任何把握,所以他才遁入了蘇省。

蘇省目前還在華夏手裏,駐紮有大量華夏軍隊,也有聖元宮修士,歐陽南本以為進入蘇省后這兩人會有所顧忌,不敢再追了,不想對方竟是毫不猶豫地追了下來,歐陽南只得繼續前遁,這時他望見前方有一座不小的城池,便朝那個方向而去。

前方的城池越來越近,高高的城牆已經清晰可見。當城池中終於有五道遁光衝天而起的時候,歐陽南的心裏鬆了口氣,不管這五人是不是聖元宮修士,至少他們是站在華夏一邊的,必然會和青蓮宗修士處於敵對狀態,有他們出面牽制,歐陽南就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這五人的氣息都很強大,尤其是其中一人,赫然已經是元嬰後期修為,還有一人也是元嬰中期修為,另外三人則是金丹期修為。歐陽南往城池方向飛遁,青蓮宗兩名元嬰期修士在後面緊緊追趕,而城池中飛出的五名修士則是朝歐陽南他們而來,所以雙方很快接近。

而歐陽南在看清對面五人衣衫上的聖元宮標誌時,心中更加篤定。

“請問對面的道友,為何被青蓮宗修士追殺?”

從城池中飛出來的元嬰後期修士在發問之後已經看清了歐陽南的長相,臉色大變之下,一邊加速趕過來,一邊喝道:“原來是歐陽長老!林青師弟,趕快保護歐陽長老!”

元嬰後期修士說完后已經和歐陽南錯身而過,然後停在空中,將歐陽南擋在身後,全身的氣息爆發出來,眼神冷峻地望着遠方兩名青蓮宗元嬰中期修士不斷靠近的遁光。

歐陽南心中有了底氣,也停了下來。這時那名叫林青的元嬰中期修士帶領着三名金丹期修士趕了上來,並且迅速將歐陽南圍在中間。

林青對歐陽南抱拳道:“林青見過歐陽長老!歐陽長老請放心,有我們在,沒有人能夠傷你半根毫毛!”

“見過歐陽長老!”三名金丹期修士也是對歐陽南恭敬有加。

“有宗門的感覺真是好啊!”歐陽南一邊回禮,一邊在心裏感慨。

這幾人都認識歐陽南,這說明聖元宮對他是足夠的重視,不僅公開了他丹器閣客卿長老的身份,而且將他的畫像也發到了聖元宮弟子的手裏,不敢說現在所有的聖元宮弟子都認識這位新晉的歐陽長老,但至少金丹期以上的弟子都認識他了。

“元魔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前面那名也不知哪個門派的修士殺了我青蓮宗兩名弟子,我們要為同門報仇,這才追過來,這和你們聖元宮沒有關係,元魔道友為何要維護他?”

兩名青蓮宗元嬰中期修士追過來后,發現聖元宮的元嬰後期修士元魔擋住了去路,並且其他四人將歐陽南圍住,隱隱保護起來,於是其中一名紅袍修士出聲質問,不過這種質問明顯底氣不足,因為現在從雙方實力對比來看,他們二人明顯佔了下風,而且前方城池中肯定還有其他聖元宮修士。

“和我們聖元宮沒有關係?李錦龍、商樂海,你們追殺我聖元宮長老,居然說和我們聖元宮沒關係?”元魔冷哼道。

“什麼!聖元宮長老?”身穿紅袍的李錦龍一幅見了鬼的表情,“元魔道友是開玩笑的吧?他一個金丹期修士會是你們聖元宮長老?他要是長老的話,我就是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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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了!”

青蓮宗另一元嬰中期修士商樂海也是一臉的不信:“元魔道友要是一心維護這小子的話,我們也只能認了,但元魔道友也不必說出他是你們聖元宮長老這樣的話來!”

商樂海的意思是,現在你們人多勢眾,我們兩人打不過你們,你們一定要維護這名不知哪個門派的修士的話,我們也只能退讓,但你們也不用說出他是聖元宮長老這種侮辱人智商的話來。

“怎麼?你們不相信?”元魔冷笑道,“這位乃是我們聖元宮丹器閣客卿長老歐陽南大師,怎麼,你們沒有聽說過?”

“什麼,歐陽南!”李錦龍和商樂海同時露出震驚的表情。

“原來你就是歐陽南!”李錦龍望着後面的歐陽南一臉複雜之色,“好個歐陽南,我們青蓮宗記住你了!”

李錦龍說完后和商樂海對望一眼,竟是扭頭就走。

“我早就記住青蓮宗了!”歐陽南不甘示弱的聲音傳來,不過那兩人聽了也沒什麼反應,只顧沿着來路飛速而去。

“元師兄,難道就這麼放他們走了?”林青望着青蓮宗二人離去的背影,出聲問道。

“此地大戰在即,這兩人又是皖北戰場的,還是放他們回去吧,我們還是準備即將到來的大戰要緊!”元魔道。

說完后元魔也過來和歐陽南見禮:“元魔見過歐陽長老,歐陽長老受驚了!”

歐陽南忙拱手道:“這次多謝幾位了!”

元魔道:“歐陽長老客氣了!只要有人對歐陽長老不利,我們聖元宮上下都會誓死保護的!對了,歐陽長老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又怎麼會被青蓮宗修士追殺?”

“我也是華夏人,現在華夏遭受戰難,我也想出一份力。”歐陽南道,“先前我在皖北看見一隊大蒙騎兵正在屠殺華夏百姓,便出手滅了那隊騎兵,接着又殺了兩名趕來的青蓮宗金丹中期修士,這才被他們的元嬰期修士追殺。”“原來是這樣!”元魔恍然道,“歐陽長老的一片愛國之心令人敬佩,不過,歐陽長老只需在後方我們煉製丹藥就是出了大力了,根本不需親自到前線來,畢竟這裏太危險了!”

“可是,我還是想到前線來看看,希望能夠親自上陣殺敵。”歐陽南道。

元魔聽了歐陽南的話后一幅無奈的神色,於是說道:“既然歐陽長老已經來了,那就先到城池中再說吧!”

歐陽南點點頭,跟着他們往城池方向飛去。

“林青師弟,從現在開始,你就貼身跟隨歐陽長老,負責歐陽長老的安全,就算是你死了,歐陽長老也不能出任何問題,明白了嗎?”元魔一邊飛行,一邊吩咐林青道。

“是!”林青領命後向歐陽南靠近了些。

歐陽南的心裏升起一絲溫暖,雖然他自信在戰力上還要超過林青,根本不需要林青保護,但聖元宮修士對自己的這份維護之情還是讓他頗為受用的。

“元道友,請問紫彤仙子是否也在這裏?”歐陽南忽然起了紫彤仙子,便出聲問道。

“歐陽長老叫我元魔就可以了。”元魔對歐陽南的稱呼有些惶恐,“紫彤師妹不在這裏,她現在和幾位同門應該在皖省廬州府中,正在準備抵禦大蒙即將對廬州府的進攻。”

“哦?廬州府?”

廬州府就在天柱山北邊不遠處,也就四百里地的樣子,歐陽南這次北上就經過了廬州府,要是早知道紫彤仙子在廬州府,他就進去看看了。紫彤仙子選擇留在廬州府,會不會是存了要離歐陽南近些的心思?歐陽南有些自戀地想道。

幾人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城池北門的上空,只見高高的城樓上寫有“添常”兩個大字。

歐陽南這才知道,原來他從皖北向東南而行,竟是已經到了添常城了。添常城位於皖省和蘇省的交界處,以前曾屬於皖省管轄,後來劃歸給了蘇省。添常城呈四方結構,有四座城門,堅固的城牆外面環繞着一條兩丈寬的護城河。

歐陽南還沒進城就望見了北門外十幾里處一片密密麻麻的帳篷,這些帳篷排列整齊,帳篷間旌旗招展,時有大蒙騎兵穿梭其中。

“大蒙軍隊,而且足有兩萬人之多!”歐陽南的表情凝重起來。

“不錯,確實是兩萬大蒙軍隊,而且統帥是大蒙悍將察爾罕,他們已經來了三天了,和我添常城形成對峙,大戰隨時會爆發。”元魔解釋道。

歐陽南望着前方的大蒙駐軍,感應到幾股強大的氣息,想必這就是青蓮宗的隨軍修士了。歐陽南又想到自己進入皖北后,雖然也多次看見大蒙軍隊調動,但都是小股軍隊,並沒有看到大蒙的主力大軍,原來大蒙的東線大軍在攻陷皖北地區后,竟是集中了一支精兵前來攻打蘇省的添常城了。

“歐陽長老,我們進城吧!”見歐陽南望着大蒙軍隊的帳篷陷入了沉思,元魔在一旁提醒道。

現在是非常時期,添常城的所有城門都是關閉的,城牆上站滿了一隊一隊的士兵,他們神情戒備地盯着城外,一股緊張肅殺的氣氛在城牆上蔓延。

歐陽南跟着元魔和林青等人直接飛進了城裏,守城的將士們對他們投去敬畏和崇拜的眼神。

元魔直接將歐陽南帶到了聖元宮隨軍修士在城中的駐地。這是一個精緻的四合院,環境優雅,房間很多。歐陽南在這裏見到了聖元宮另一名元嬰中期修士舒爾沁,還有另外四名金丹期修士,以及十二名凝液期弟子。

聖元宮在添常城的修士以元魔為首,一共有三名元嬰期,七名金丹期,還有十二名凝液期弟子,這樣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一般的小型修真門派。不過,從先前歐陽南感應到的氣息來看,對面青蓮宗的隨軍修士恐怕一點都不比這裏弱。

歐陽南的房間被安排在林青的隔壁,這也是為了方便林青能夠貼身保護他。進了房間之後,三名元嬰期修士陪着歐陽南喝了一杯靈茶。

“歐陽長老,大戰一旦開始,您也不必親自上陣殺敵,只需在後方給我們提供丹藥就行了。”元魔考慮到歐陽南已經來到添常城,總不能轟走,但為了確保歐陽南安全,只能是想辦法不讓他出手了,所以才這樣說道。

歐陽南笑而不語,心中卻在想,這個元魔也太把他當作溫室中的花朵了,以為歐陽南一個丹師,必定戰鬥力不強,卻不知他的戰力遠超同階,就算是對上元嬰後期的元魔,也能做到全身而退。不過,不管怎樣,元魔這樣說的出發點是為了歐陽南的安全着想,是以歐陽南也不反駁,心中自有打算。

既然元魔提到了丹藥,歐陽南也不會吝嗇,當即就拿出了不少丹藥分給在場眾人,有療傷丹藥,也有恢復法力的丹藥,甚至有解毒丹藥。其實,歐陽南先前在天柱山煉製的療傷丹藥尚元丹,在場每人也都已經分得了幾粒,現在又得到了不少丹藥,自然個個滿心歡喜。有一個五級煉丹宗師坐陣,至少他們不用擔心丹藥不夠用了。

第二天一大早,歐陽南和元魔等人剛剛用過早餐,便有傳令兵過來通報,說是大蒙將軍察爾罕帶領兩萬大軍兵臨城下,正在叫陣,添常守將賈似蹈已經帶領眾將到北門城樓去了。

元魔聞言趕緊帶着大家也往北門城樓而去。歐陽南上了北門城樓后,果然看見城門外約一里處黑壓壓一片,全都是大蒙騎兵,在這些騎兵的後面,還有兩百多架投石機已經擺好陣形。

只見大蒙騎兵里有一騎從隊伍里飛奔而出,向城門方向而來,到了快進入守城士兵弓箭射程的時候停住了。

騎在馬上的是一個彪型大漢,身材高大,膀大腰圓,只見他拔出彎刀,朝着城牆上揮舞了一下,扯着嗓子喝道:“大蒙察爾罕在此,賈似蹈,你可敢領兵出來一戰?”

添常城守將賈似蹈是一個臉色黝黑的中年漢子,只見他面沉如水地望着正在叫戰的察爾罕,開口道:“眾位將領,你們認為可否出城一戰?”

“稟將軍,末將認為可以出城一戰!”一名將領道,“大蒙只有兩萬人,而且是遠來疲勞之師,而我們有四萬人,人數是他們的兩倍,且以逸待勞,佔有天時地利人和,完全可以出城決戰,狠狠挫一挫大蒙人的威風!”

“不可!”另一名將士急道,“將軍,城外乃開闊平地,最是適合大蒙騎兵發起衝鋒,這正好能發揮他們的擅長,對我軍不利,末將認為我們的最佳方案是據守城池,有護城河和城牆為險,大蒙人很難攻上來,我們可以和他們打一場攻防戰,慢慢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

賈似蹈沉吟片刻,看向元魔,開口問道:“元仙師,你認為我們當如何?”

元魔道:“賈將軍,我們只負責牽制對方的修士,至於打仗之事我們不懂,將軍自行決定即可。”

賈似蹈點點頭,望着城外的大蒙軍隊,臉上閃過一絲厲色:“若是我們龜縮在城裏,連亮劍的膽量都沒有,那豈不是墮了我華夏的威名?本將軍聽聞大蒙騎兵英勇善戰,所向無敵,早就想領教一番了,我就不信,以我華夏鐵軍,還對付不了一幫蠻夷!”

城下叫陣的察爾罕見城上半天沒有動靜,接着喝道:“賈似蹈,聽聞你是華夏名將之一,難道連出城一戰的膽量都沒有嗎?”

“察爾罕,本將軍如你所願!”賈似蹈洪亮的聲音傳了出去。

察爾罕聽見賈似蹈應戰,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同時一股強烈的戰意爆發出來。

不一會兒,城門打開,賈似蹈帶領着手下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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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衝出城門,很快就在城門前排開了陣勢,和大蒙騎兵遙遙相對。添常有守軍四萬,除了留五千守城外,其餘全部殺出城外,賈似蹈竟是想要畢其功於一役。

察爾罕見添常守軍已經殺出城來,便策馬返回了己方陣營,在賈似蹈的軍隊立足未穩時,便高喊道:“殺!”

察爾罕一聲令下,大蒙騎兵卻是在原地未動,並沒有衝殺向添常守軍,倒是後方響起了咔咔的機括聲,緊接着,數百塊磨盤大的石塊呼嘯着從天而降,砸向添常守軍。

這些石塊在空中劃過一條條大大的弧線,然後落進了幾萬添常守軍的陣營里,頓時添常守軍的陣形就發生了騷亂,隨着一片慘叫聲,這第一波的投石機攻擊就讓添常守軍出現了不小的傷亡。然而,這不過是剛剛開始,大蒙的投石機連續操作,整個天空好像是在下一場隕石雨一樣,無數的石塊從天而降,添常守軍頓時亂作一團,傷亡在持續增加。

“大家不要慌亂,每十人一組,用盾牌護住頭頂!”

隨着賈似蹈和其他將領們的大聲呼喊,添常守軍們漸漸穩了下來,投石機投來的石塊再也沒有先前的殺傷力了。

然而,添常守軍才剛剛穩定下來,大蒙的進攻就變了。還是投石機投出來的東西,不過這次卻不是石塊了,而是燃燒的火球。這些火球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帶着熊熊燃燒火焰落進了添常守軍的人堆里,頓時幾萬人的軍隊裏到處是火光一片。

火球里明顯帶有某種油料,落在人群里濺散開來后,沾在衣物鎧甲上就滋滋燃燒起來。被火焰燃燒的滋味比被石塊砸中還要恐懼和痛苦,很多身上着火的士兵開始發瘋似的奔跑或在地上翻滾,而他們的行為又將火焰帶給了更多的士兵。

就這樣,添常守軍的陣型一片混亂,士兵們臨死前的凄慘嚎叫聲擊打着其它士兵們的脆弱心臟。至此,大蒙騎兵們一兵未出,添常守軍就出現不少的傷亡,且軍心有些亂了。

不過,賈似蹈在大蒙投石機開始投放火球時就做出了正確的決策,他讓士兵們盡量分散開來,並且用盾牌去抵擋火球,避免火球直接砸到身上,這樣火球的威力就減少很多。

因此,添常守軍雖然在這兩波攻擊中有所傷亡,但卻並沒有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只要稍微整頓一下,仍然有很強的戰鬥力。而這個時候大蒙的兩百多投機石突然集體啞火了,這對添常守軍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然而,添常守軍還沒來得及高興,突然就聽見了大蒙騎兵的號角聲,曾經令西方几十個國家聞風喪膽的大蒙騎兵終於出動了。無數的馬蹄聲響起,黑壓壓的大蒙騎兵向添常守軍發起了衝鋒。

不過,衝過來的大蒙騎兵們並沒有抽出他們的彎刀,他們在第一時間裏選擇了彎弓搭箭,隨着一聲聲弓弦聲響起,無數枝利箭飛向添常守軍。

大蒙騎兵擅騎射,個個都是神箭手,他們在衝鋒的過程中,在還未和添常守軍接觸時,首先就來了一輪箭雨。密密麻麻的箭雨灑向幾萬添常守軍,所造成的傷亡甚至超過了先前投石機的兩輪攻擊。

添常守軍也組織弓箭手和大蒙進行對射,不過他們射出的箭矢在聲勢上就要小得多,根本無法阻擋大蒙騎兵前進的步伐,也只給大蒙騎兵造成了少量的傷亡,這樣的傷亡對於一場戰爭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這時候,衝過來的大蒙騎兵終於和添常守軍接觸上了,他們果斷收起弓箭,撥出彎刀,開始和添常守軍砍殺在一起。

其實在雙方大軍開始交戰的時候,元魔就帶着聖元宮修士飛上了天空。歐陽南本來也要飛上去的,但卻被林青攔住了,林青讓歐陽南留在城牆上觀戰,並且他也留下來保護歐陽南。

就在元魔他們飛上天空的時候,大蒙軍營里也有十幾名青蓮宗修士騰空而起,朝着元魔他們迎了上來。

青蓮宗修士一共有十二個,帶頭的也是一名元嬰後期修士,另有兩名元嬰中期修士,一名元嬰初期修士,三名金丹期修士以及五名凝液期修士。

青蓮宗修士在人數上比聖元宮修士要少,但在實力上卻更強一籌,因為他們多出了一名元嬰初期修士,且聖元宮這邊林青因為要貼身保護歐陽南而沒有出戰,這就更加使雙方的實力對比發生傾斜了。

雙方的修士在空中相遇后根本就沒有廢話,直接就開戰了。元魔對上了對方的元嬰後期修士,舒爾沁對上了其中一名元嬰中期修士,而青蓮宗另一名元嬰中期修士則是被聖元宮四名擅長合擊之術的金丹後期修士纏上了,雙方剩下各三名金丹期修士分別選擇對手戰在一起,凝液期修士也是各選對手,聖元宮多出的七名凝液期修士則是選擇幫助三名金丹期修士對戰對方的三名金丹期修士。

一時之間,空中各種顏色的光芒四射,靈器和法術對轟的聲音響徹天際,連虛空都在震顫。

雙方修士在空中展開混戰,本是殺得難分難捨,就是那四名和青蓮宗元嬰中期對戰的金丹後期修士,雖然明顯處於下風,但也還能堅持一會兒。

但這時候問題來了,別忘了青蓮宗還多出了一名元嬰初期修士。這名長得有些猥瑣的元嬰初期修士先是很奇怪地看了遠處城牆上的林青一眼,見林青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不禁有些茫然,但這種茫然也只不過是幾息的時間,然後這名元嬰初期修士就醒悟過來,不再管林青,而是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戰團。

青蓮宗猥瑣元嬰初期修士選擇的是己方的三名金丹期修士戰團,這三人對陣的是聖元宮三名金丹後期修士及七名凝液期修士的聯手,此時已經隱隱處在了下風。

一開始的時候,雙方這六名金丹期修士是捉對廝殺的,但隨着聖元宮七名凝液期修士的加入,慢慢就演變成了一場大混戰。本來聖元宮三名金丹後期修士的戰力就強於對方,七名凝液期修士的加入使這種優勢更加明顯了。

就在這時,猥瑣元嬰初期修士出手了,他手持戰矛衝殺過去,猶如狼入羊群般,頓時空中就飄出了血花。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聖元宮七名凝液期修士就隕落了四名,且有一名金丹後期修士也受傷吐血了,形勢一下子就變得對聖元宮十分不利。

歐陽南對這一切看的清楚,急道:“林青你趕快出手對付那名元嬰初期修士!”

林青雖然也很着急,卻還是道:“我的任務是保護歐陽長老安全。”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歐陽南是真的急了,“你難道為了我就不管同門師弟的死活了嗎?何況對方人數比我們少,你參戰後,對方哪裏還能分得出人手來對付我?我站在這城牆上根本就是安全的,不需要你來保護!”

“好吧!”林青覺得歐陽南說得也有道理,何況此時也容不得他猶豫了。

“歐陽長老,你就留在城牆上,千萬別出手!”林青丟下這句話后閃電般撲向那名猥瑣元嬰初期修士。

林青使用的法寶比較特殊,是一張猛獸圖,圖上畫著一隻老虎、一隻獅子、一隻獵豹和一隻狗熊,這張猛獸圖被祭出后,在空中散發著金光,上面的四隻猛獸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好像馬上要從圖中衝出來一般。

林青用手指一點,圖上的獵豹光芒一閃,真的從圖上沖了出來,朝着那名猥瑣元嬰初期修士而去。猥瑣元嬰初期修士在殺了聖元宮幾名凝液期修士后,此時正在對付一名金丹後期修士,那名金丹後期修士在對方戰矛的持續攻擊下連連後退,並且是噴了幾口鮮血,已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就在這時,林青的獵豹殺到了,獵豹撞在戰矛上,當即就將戰矛撞向一邊,猥瑣元嬰初期修士只覺得整個手臂都被震麻了,並且他聽到了自己骨骼開裂的聲音。

林青的修為比對方高,加上攻擊力強悍,這一擊就將猥瑣元嬰初期修士給震住了。但就在猥瑣元嬰初期修士驚疑不定的時候,林青卻捨棄了他,轉而撲向四名金丹期聯手對抗的那名元嬰中期修士。

林青之所以沒有對猥瑣元嬰初期修士乘勝追擊,是因為他發現那四名聖元宮金丹期修士已經快支撐不住了,他們在青蓮宗元嬰中期修士的攻擊下,每個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如果再不對他們進行救援,只怕就有隕落的危險了。

林青撲過去后,激發了猛獸圖上的那隻猛虎,猛虎咆哮着擋住了那名元嬰中期修士的攻擊,同時林青對那四名金丹期修士道:“這裏交給我,你們去對付那名元嬰初期修士!”

四名金丹期修士鬆了口氣,趕緊往嘴裏塞了一粒療傷丹藥和一粒恢復真元力的丹藥,然後不做停留就沖向那名猥瑣元嬰初期修士,以他們先前對抗元嬰中期修士的戰力,對戰元嬰初期修士,即使不能取勝,也應該能將其拖住,這時候就要看其他人的勝負情況了。

歐陽南可不會聽話地留在城牆上,林青前腳剛衝出去,歐陽南後腳就跟了出去。此時雙方修士分成幾個戰團正在酣戰,並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歐陽南,歐陽南也沒有第一時間加入其中一個戰團,而是選擇飛到了大蒙軍隊的偏後方。

這時候,大蒙軍隊的兩百多投石機正在向添常守軍投射火球,這些火球給添常守軍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歐陽南一揮手,頓時兩百多道紫色劍光離體而出,這些劍光每一道都對應一個投石機劈了下去,然後這些投石機就全部被劈散了架,再也無法投射火球了,這正是大蒙投石機突然集體啞火的原因。

毀掉大蒙所有投石機后,歐陽南猶豫了一下,他在想着該不該對着這些普通凡人軍隊下手,以他的本領,一個大型攻擊法術下去,這幾萬大蒙騎兵只怕就要被滅掉大半了。

該不該進行這樣的大規模殺戮?歐陽南猶豫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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