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被趕出善和銀庄
嘴裏說著:“一個男人還抹胭脂,唇脂都抹成了腮紅,娘氣。”
說完還掩嘴而笑,明明走出好遠,還頻頻向翟妘這邊望來,翟妘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將胭脂水粉買了個遍。
她早晚是要做回女子的,不會化妝怎麼行。
要說這胭脂水粉還真的貴,翟妘搜羅了一大堆付了銀子以後,自己錢袋已經扁得可憐,看到好吃的也不敢買,只給青鳥帶了一根糖葫蘆。
看着糖葫蘆,翟妘忽然有些懊悔買胭脂的時候出手那麼闊綽,眼下只能委屈青鳥了。
回程的途中翟妘一手拎着胭脂水粉,一手捻着糖葫蘆拎着自己少得可憐的錢袋,路過一條熱鬧的街時,一個店牌坊上的名字深深印刻在了翟妘的眼中。
善和銀庄。
論起大師兄對自己說過的話,翟妘最記得的就是這四個字。
大師兄過以後如若自己遇到麻煩,可以拿着玉佩到善和銀庄,而這地方偏偏又是存取錢的地。
她以後不也得生存,銀庄應該不缺她這一袋子銀子,雖然跟大師兄也只是假夫妻。但是他話已經說出口,應該不會吝嗇這點銀子吧!
翟妘想到這裏高興的走了進去,銀莊裏面有許多存取銀兩的人,都是些商賈大戶。一個小廝看到翟妘走了進來立刻熱情的迎接了上來。
“金主看着有些眼生,這是要存錢嗎?”他恭恭敬敬的問道。
翟妘看這小廝也不是能做主的人,翟妘將胭脂水粉往桌子上一扔,坐下下來,揚言:“我取銀子,讓你們管事的出來。”
小廝一聽到翟妘要找管事的,臉色立即變了,他覺得翟妘就是誠心來找事的,趾高氣昂,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衣着一般,一看就不是十分有錢的主。
小廝跟翟妘說話的態度突然變得強硬起來,“管事不在。”
本想用一句話將翟妘打發走,但是白花花的銀子此刻就在翟妘面前,翟妘怎麼可能輕言放棄。
翟妘用錢莊內的人都聽得到的身音說道:“是你們少東家喊我來的。”
剛要離去的小廝聽到少東家兩個字,臉色隨即又變得和藹起來,朝着翟妘諂笑着跑過來,確認一番:“您說的少東家不知道是哪位少東家?”
瞧他問出的這話,翟妘還以為這裏的少東家有很多個,但翟妘看得出他更多的是試探,試探她到底認不認識他們少東家。
翟妘剛要說,他便俯耳過來,翟妘說的聲音也變得很小聲:“大師兄。”
那小二聽到聽到這話臉色驟變,小聲確認:“不黎山?”
翟妘點了點頭,那小二隨即臉色突變,匆忙往後院走去,不多時一位老者跟他走了出來。
那老者看到翟妘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慢慢走過來,謹慎小聲的詢問:“可有信物。”
信物?翟妘仔細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大師兄讓她找善和銀庄的時候,確實給了她一樣東西,讓她以後有事可以拿次信物找善和銀庄。
但是那塊渦紋血玉被翟妘弄丟了,翟妘頓時覺得不妙,只好搬出大師兄妻子的身份,“我與他同床共枕,何須信物。”
那老者聽到這話,有些為難,思索一番回答:“你若真是少東家妻子,那你應該有他的渦紋血玉。”
哪壺不開提哪壺,翟妘要是還隨身帶着那塊玉佩,來的時候就已經給他了,怎麼還能那麼費勁。
翟妘故意假裝摸了摸腰間,“今日實在太湊巧,忘記拿了。”
那老者聽到這話,殷勤道:“少夫人如今落榻何處,我着人去拿。這東西可要隨身攜帶,免得被歹人尋了去,底下人不知,定要造成損失啊!”
翟妘看他說得有理有據,苦口婆心的樣子,還要替自己去拿東西,他這一去,那大師兄不就知道了!
不僅知道她未經他同意來取銀子,還知道她把渦紋血玉給弄丟了,翟妘連連搖頭,暗道不行不行。
自己現在跟大師兄的關係如履薄冰,翟妘根本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要花他的錢,來拿錢的時候也是想着,既然大師兄答應過,自己拿得又不多錢莊也不一定會告訴他。
翟妘看着這老者問:“如果我拿不出信物,又不想讓大師兄知道我跑這拿錢了呢?”
那老者臉色突然變得嚴厲,大手一揮,翟妘被趕出了銀庄。
翟妘被趕在大街上,看着四五個壯漢往回走,翟妘氣得吐血,她差點就是被丟出來的了,翟妘看着銀庄,不禁惱羞成怒。
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嗎?翟妘頓時感覺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仔細一想是自己的胭脂水粉落在裏面了。
還未等翟妘跑上去叫囂,一堆東西朝自己扔了過來,翟妘連忙伸手接住,心疼壞了。
這些胭脂水粉她可是花了很多錢的,為了這堆東西,她以後都要省吃儉用了,他們卻這麼粗暴的方式對待自己的東西。
翟妘看着被扔出來的胭脂水粉,幸好自己接住了,不然以後不僅要吃土,連胭脂水粉也沒了。
翟妘緊緊抱着這堆東西,心想總算還有幾分安慰。
翟妘回到別院的時候,青鳥已經醒了,她在門口跟前急得團團轉,以後翟妘丟下她自己跑了。
翟妘將買來的冰糖葫蘆遞給她,她高興極了,吃了一口連連說好吃。
看着青鳥吃得很香的樣子,翟妘心裏總算有些安慰,不枉她被幾個壯漢拖出善和銀庄之時還死死護着這串糖葫蘆。
翟妘不見大師兄,怕他已經知道了剛才的事情,連忙問:“大師兄呢?”
青鳥一邊吃,一邊張着圓鼓鼓的嘴說:“剛才有個人找他,他們在前廳。好像是說有人冒充他妻子跑去錢莊,想拿走錢。”
翟妘頓時咯噔一下,腳下險些站不穩,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翟妘扛着胭脂水粉就像跑,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冒出來叫住了她,翟妘轉身就看到了善和錢莊裏面那位老者站在大師兄跟前。
他看到翟妘,臉上頓時一亮,朝大師兄恭恭敬敬說:“剛才去的就是她。”
翟妘被抓了個現行,眼看想跑也跑不了,只能挺直腰桿走了過去,對着老者趾高氣昂說:“怎麼樣?我說了我是大師兄的髮妻,你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