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語文老師

高二開始，林曉聰班的語文老師就換成了一個女老師，而且到高三結束都沒有換過。那位女老師的姓好像很特別，林曉聰就聽過一次，後來忘記了，便是現在仍然不知道她姓什麼。

那語文老師高挑的個子，更顯得身材苗條，教林曉聰的時候三十齣頭，長得不好看，但也不醜，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本來就模糊的樣子如今在林曉聰的記憶里更加淡忘了。

但是，語文老師的有些事、有些話，卻讓林曉聰記憶猶新，恍如昨天。

那是在高二的一個晚自習前，林曉聰和幾個同學打算“瘋”完最後十來分鐘就準備上晚自習，可是，林曉聰在奔跑的過程中由於速度過快，沒有及時轉彎，腦袋一下子撞到了前面講台。林曉聰感到一陣劇痛，手一摸腦袋，出現了一點血，這下完了。

鬧歸鬧，但是幾個同學看到林曉聰似乎頭撞破了，紛紛過來，潘專更是二話不說，扶起林曉聰就說：“走，我們去樓下醫務室包紮一下，看看情況。”林曉聰說：“快要上晚自習了，老師差不多來了，你還是留下上晚自習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潘專說什麼也不幹。

正好這時，物理老師走了進來，問了情況，就說：“你們兩個都去吧！這種事還磨蹭什麼呢？”

走進醫務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打吊針的語文老師，他們都在猶豫要不要進去。那個時候的學生，雖然個子和老師差不多了，但學生對老師與生俱來就有一種畏懼感。

他們還是走了進去，向語文老師打招呼，說：“老師好，身體不舒服嗎？”語文老師笑了笑，回答：“近幾天有點小感冒。對了，你們怎麼來了？”潘專說：“你問林曉聰，我先到樓上上晚自習了。”語文老師點了點頭。

林曉聰是來包紮傷口的，他不可能像潘專那樣找個借口溜走，就硬着頭皮坐在了語文老師旁邊的凳子上。語文老師急忙喊“護士，快幫這孩子清理一下傷口”，隨口又丟下一句“下次小心點，這要是在校外，就麻煩”。

護士把林曉聰頭髮剪了一點，露出傷口，用酒精棉球擦了一下，說：“沒什麼問題”，順便貼了一個創口貼，讓林曉聰先不要走動，就在醫務室等一會。

林曉聰坐在語文老師旁邊很不好意思。語文老師就問：“林曉聰，你高一的陳老師經常對我誇你的作文寫的好，有真情實感，以後努力在我的課堂上爭取寫出更好的文章。”林曉聰笑了，這句話也確實化解了當時的尷尬，林曉聰記得那天的聊天似乎並不緊張。

林曉聰也正是因為那天語文老師的讚美而對語文老師產生了好的印象，也漸漸喜歡上了語文課。

好幾次語文課上，老師總會提出一些思考性的問題，林曉聰會把頭埋得很低，不知語文老師是有意還是無意，經常點林曉聰起來回答，林曉聰每次也都會給出出人意料的答案。

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語文老師似乎對林曉聰很照顧，林曉聰的語文成績也有一段時間提高到了高中以來從未有過的好名次。

關於語文老師的事情還有很多，林曉聰記得最重要的是語文老師給了他鼓勵，也讓他有了信心，至少在每次寫作想放棄的時候，都會想到語文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