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直接殺上門來了!
出手便是殺招。
封司爵勾動薄唇,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容,這個女人今晚別想從他手掌心裏逃出去。
犀利的勁風襲來,他的身體猛地向左側偏離,輕輕鬆鬆便化解了她致命的招數。
下一秒,他伸手扣住她橫過來的手臂,藉著她後仰的姿勢縱身躍起,手裏突然多出一粒飛鏢,徑直朝她面門逼近,迫使着她連連朝頭退去。
好迅猛的身手,江知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原以為像他這種坐擁萬貫家財的大老闆只懂些三腳貓工夫,哪知他精通武術,搏鬥技巧隱隱勝過了她。
手底下養了一大群惡狗也就算了,自己還練就了一身好本領,這讓她們這些來偷東西的人情何以堪?
不過好在逼退的方向是落地窗,在她的計劃之內。
封司爵捕捉到了她眼裏一閃而逝的精光,心猛地一沉。
他隱約猜到她的意圖了。
這女人剛才直逼他面門,就是想誘他出手反擊。
他步步緊逼,她連連後退,而她身後,就是微敞的落地窗。
檔案室在八樓,普通人跳下去必死無疑。
但如果是第一女特工鬼魅呢?
他下意識伸手去抓她肩膀,想要將她拽進自己懷裏。
“女人,沒必要玩命吧,這裏可是八樓,跳下去摔死了,怕是要成為圈內的笑話。”
江知冷冷一笑,胸口的暗器啟動,三根銀針飛射出去,直逼封司爵的咽喉。
趁着他躲避銀針的間隙,她連忙伸手去抓他手裏的u盤。
哪怕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她依然不忘此行的目的。
封司爵收緊了握在她右手手腕的指尖,然後用力一折,原本對着他的刀口轉了一個方向,直逼她的肩膀而去。
江知暗罵一聲老狐狸,不得不放棄搶奪u盤的念頭,伸手阻擋已經逼近胸口的刀尖。
握着她的手,將她的武器扎進她身體裏,這男人還真是惡劣至極。
就在刀尖貼上襯衣,陣陣冰涼的觸感襲來時,江知突然改了策略,迅速從腰間摸索出一個瓷瓶,將裏面的藥粉盡數灑在了他的手腕上。
劇痛襲來,刀尖扎進了她的肩膀內,而他也因為藥粉的腐蝕猛地鬆開了她的手。
解除了掣肘,她迅速朝後退去,然後縱身躍下。
還好她夠機智,拼着被扎傷的代價逼他鬆開了她,否則她今晚別想從他手裏逃脫。
疾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她的腰間飛出一根細小的鐵鏈,尖端釘入牆壁后,她抓着鏈子飛快朝下滑落。
封夜擎站在窗前,冷眼看着她成功落地,然後閃身隱入了夜色之中。
呵,確實是個有魄力,有膽識的女人,身處困境還能臨危不亂,竟然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有點意思。
片刻后,阿野從外面匆匆走進來,嗅到室內有股血腥味在蔓延,連忙湊到封司爵面前查探他的情況。
“有血跡,爵爺,您傷哪兒了?”
“是那女人的血,我捅了她一刀。”
阿野剛準備放鬆,目光觸及到他凝成霜的胳膊時,驚呼道:“這是?”
封司爵垂頭看向自己已經麻木的右手,挑眉道:“冷凍粉,鬼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常用的招數,剛才那個女人就是鬼魅。”
阿野一聽是冷凍粉,徹底安了心,這玩意藥性一退,人就沒事了。
他有些好奇的往外面張望,嘖嘖稱讚,“是個狠人,敢從八樓跳下去,有魄力,這要換做是我,人還沒摔成肉泥膽就先嚇破了。”
封司爵冷睨着他,強壓下了一腳將他踹下去的衝動。
“海邊公寓什麼情況?那女人有沒有出門?”
阿野連忙縮回腦袋,恭恭敬敬地稟報道:“蹲守的探子回稟,江大小姐一直待在公寓裏,未曾出門。”
封司爵嗤笑了起來,一個精通易容術的頂尖殺手,隨時隨地都能換一副面容,她即使在那些探子跟前走過,他們也認不出她。
“備車,去公寓。”
阿野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木訥的問:“去,去公寓做什麼?”
封司爵輕啟薄唇,冷冷吐出兩個字,“驗傷。”
他剛才是故意捅傷她的,臉可以換一張,這傷總不能換吧,除非把全身的皮扒下來重新貼一塊。
阿野聽完他的回復后更加疑惑了,“驗,驗傷?江大小姐不是沒出門么,您難道還不死心,覺得她是……”
“再多說一個字,我讓蘇景將你的嘴給縫上。”
“……”
…
逃出魔爪的江知找了個地方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后,連忙溜回了海邊公寓。
這次她沒用花俏的臉,而是易容成了七樓的一個女住戶,據她所知,那女人昨天去外地旅遊,一時半會回不來,正好借用她的臉矇混過去。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后,江知直接累癱在了榻榻米上。
“差點玩掉這條小命,我說花俏姐姐,你的情報能準確一些么?盡把我往火坑裏推,要不是我機智,這次都回不來了。”
花俏正在幫她處理肩膀上的傷口,聽完她的控訴后,撇嘴道:“誰知道封司爵那麼狡猾,親自挖坑引你往裏跳。”
“……”
這時,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花俏騰出一隻手劃過接聽鍵,順勢打開了擴音。
“什麼事?”
“俏俏姐,封司爵的座駕沒有回封家,而是殺去海邊公寓了。”
江知一聽這話,差點從榻榻米上滾下來。
“你,你說什麼?姓,姓封的來我這兒了?”
艱難的吐出這句話后,她發覺自己肩膀上的傷口更痛了。
話筒里再次傳來那道焦急的聲音,“老大,您也在呢,那您趕緊做好準備,封司爵的車隊大概五分鐘就抵達公寓了。”
江知狠狠咽了口唾沫,尤其是看到自己肩膀上還在滋滋冒血的傷口時,有點生無可戀了。
那男人反應這麼迅猛的么?都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直接殺上門來了。
饒是她舌燦蓮花,也沒法圓了這肩膀上出現的血窟窿啊。
而且這窟窿還是那老狐狸捅的。
“老,老大,咱們該怎麼辦?”向來沒心沒肺的花俏也開始急眼了。
江知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掃視着,“要不你易容成我去應付那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