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人,把你臉上那張皮撕掉!
江知猛地握緊了手機,美眸之中泛起點點星光。
她沒急着詢問,而是踱步朝窗邊走去。
在窗檯前站定后,她的眸子裏倒映出繁華都市的七彩霓虹燈,熠熠生輝。
“說吧,東西在哪兒?”
花俏氣急敗壞的道:“這封司爵還真是只老狐狸,竟然將原始碼放在了封氏集團總部的檔案室內。”
江知微微眯起了雙眼。
檔案室?
怎麼可能?
她來帝都前,第一個排除的就是封氏集團的檔案室。
因為那個地方實在太顯眼了,但凡是個特工,都能第一時間想到那兒。
“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這個情報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她暴露后出現,很難不讓她懷疑這是個陷阱。
花俏連忙解釋道:“自從半年前封氏集團臨危受命,為國家研發6g網絡原始碼后,我就陸陸續續安插了不少眼線進了公司內部,
這些眼線如今分散在了集團的各個部門,而研發部的那個探子灌醉了他的上司,從他上司口中得到了原始碼藏在檔案室的消息。”
江知沒回應,靜靜分析着這個情報的真實性。
別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越是魚龍混雜,越有隱秘性,因為大家會自動忽略。
在窗邊站了片刻后,江知還是決定去一探究竟。
她的目光落在樓下影影綽綽的人群中,明白自己的住處已經被封司爵的狗給盯上了。
就這麼出去,無疑是告訴那隻老狐狸她有問題。
“花俏,你扮成外賣員來我公寓,我需要用你的臉溜出去。”
花俏聽她這麼一說,就知她被人盯着,連忙應承道:“好,我二十分鐘后抵達,您做好準備。”
江知輕嗯了一聲,然後切斷了通話。
…
封司爵已經抵達了公司,他跟阿野是悄悄來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兩人摸索進了地下停車場后,阿野壓低聲音道:“爵爺,您獨自行動有些危險,還是派人過來保護您吧。”
封司爵抬了抬手,冷聲道:“為了引出那女人,我將原始碼放在了檔案室內,冒這麼大的險,怎麼著也得將人抓住,
如果調派大量的人手藏在暗處,她察覺到了之後轉身就跑,那我安排這一出又有何用?”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他竟無以反駁。
“你在地下車庫守着,別讓那女人從這兒溜出去了。”封司爵囑咐了一句后,閃身進了安全通道。
此時已經十一點了,夜生活雖然才剛剛開始,但封氏集團內部的職員基本都下班了。
辦公大樓陷入一片寂靜之中,為這棟高聳入雲的地標性建築增添了一份威嚴之感。
江知順着大廈的排水系統往裏鑽,成功避開了所有的監控。
來之前,花俏給了她一份封氏集團的平面建築圖,她將圖稿復刻進了腦中,並且規劃出了一條安全的線路。
一路摸索着上了八樓后,檔案室近在眼前。
她是易容成花俏的樣貌出來的,途中又換了張臉,等拿到原始碼之後,把假面具一撕,沒人能通過這張臉追蹤到她。
閃身到檔案室門口后,看着牆面上的密碼鎖,她迅速在上面操作。
數秒后,空氣里響起‘咔嚓’一聲,門緩緩打開了。
她順勢鑽進去,可不等她有所動作,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因為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很熟悉氣味,在數個小時前她有聞到過。
是封司爵。
傍晚在遊艇上被他壓着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也是這股氣息,雖然很淡,可她的嗅覺異於常人,很輕易就捕捉到了。
該死的,這分明就是個局,是她太過心急了,所以才着了道。
強逼着自己保持冷靜后,她緩緩挪動雙腿,試圖退出去。
結果背後傳來一陣涼意,一塊鏤空石板橫在了門口,擋住了唯一的出路。
下一秒,一陣低沉的笑聲在室內蔓延開來,伴隨着一道渾厚的磁性嗓音鑽進江知的耳中。
“閣下的感知還真是敏銳啊,一進門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這樣的反應能力,只有身經百戰的頂尖殺手才有,你就是鬼魅吧。”
伴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室內的燈全部都亮了,刺眼的光襲來,江知下意識眯起了美眸。
等她適應后,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不愧是名揚國際的帝都活閻羅,這把握人心的手段令我折服,至於我是不是鬼魅,爵爺還得進一步驗證才行。”
封司爵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放在一塊,骨節分明的指尖把玩着一個黑色u盤。
她知道,這u盤裏裝的就是價值上萬億的6g網絡原始碼。
可恨這男人,將如此貴重的東西當玩具一樣挑在指尖隨意轉動着,完全不當一回事。
首富就是首富,這視金錢如糞土的姿態,還真是令人恨得牙痒痒。
為了這小小的u盤,多少人頭破血流,屍骨無存,他卻穩坐釣魚台,冷眼看着他們像螻蟻一樣在底層掙扎,求而不得。
封司爵見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手裏的u盤,勾唇一笑道:“女人,把你臉上那張皮撕掉,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
如果你長得好看,入了我的眼,這東西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我研發的成果,送給美人也無可厚非。”
江知緩緩握緊了拳頭,指尖嵌入血肉之中,用針扎般的疼痛刺激着自己,防止自己掉進這男人的溫柔陷阱。
她知道,這就是匹豺狼,一旦着了他的道,她將萬劫不復。
“爵爺說笑了不是,我這張臉土生土長的,打從娘胎里出來就粘在上面了,撕下來的話太過血腥,還是不污您的眼了。”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室內的情況,這個巨大空間只有一扇門,已經被堵死了。
若不想辦法自救,她今晚怕是得交代在這兒。
多少盜取原始碼的特工死在封司爵手裏,她不認為自己能逃過這一劫。
眼角餘光觸及到微微敞開的窗戶,她心裏隱隱有了決定。
八樓往下跳,但願不會摔成肉泥。
眼前寒光閃過,她的手裏多出一把匕首,身影一動,刀尖直直朝沙發上的男人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