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荷里活式落幕(上)
“別難過,那是個商業性的頒獎晚會,出席只不過是不想人們過於關注你的病情。我們在鏡頭前露過臉、幫你領了獎之後就離開了。”
在得知埃德蒙多蘇醒的消息后所有人都來了,一時間病房裏比奧斯卡的派對還要熱鬧,電視上直播還在繼續,瑞凡拿走了遙控器,萊昂納多則從包里把屬於埃德蒙多的小金人拿給他,安德森從眾人身後擠進來坐在埃德蒙多的床邊安慰他。
“我一點都不難過,誰都知道我對奧斯卡的看法,我只是——真不敢相信我竟然睡了那麼久。”埃德蒙多撇了撇嘴說,隨後他不明顯地向迪馬特投去眼神,迪馬特低下了頭。“好吧,不管怎樣——跟我說說,這兩個小金人是什麼獎?”
“我以為你看了奧斯卡的直播。”安德森抖了抖眉毛問。
“Yeah,我看了,但我只顧着看里奧了,等等,是他幫我領的獎,對嗎?”
“對,是我。”萊昂納多也擠了過去趁機表現自己,他拉過埃德蒙多的手輕輕摩擦他的手背,“我原本並不想去參加奧斯卡,他們又沒給我一個提名,但我得去,如果我不去的話,誰來幫你領獎呢?”
“我可以。”瑞凡小聲插嘴道。
“我也可以,”基努緊跟說,“雖然沒有我的提名但我是頒獎嘉賓,這麼說我最合適。”
“但我們一致決定由我上台替他領獎,說好了的,不是嗎?”萊昂納多有點咄咄逼人,他抬高了下巴。“投票決定,公平公正。”
“得了吧,里奧,每個人都投給了自己,除了約翰尼。”瑞凡翻了個白眼給萊昂納多,“所有人都是1票,只有你有2票,所以這事你得感謝約翰尼。”
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約翰尼-德普朝眾人抬了抬帽子,因為不用前往奧斯卡頒獎禮,所以他是最快趕到的人。(之一)“不用謝。”他說。
瑞凡還想說點什麼,但床上的埃德蒙多突然輕笑起來吸引了所有注意。“奧——這可太甜蜜了,謝謝你們還記着我。”埃德蒙多說,“另外,瑞凡我看見你上去領獎了,這是你第一座奧斯卡最佳男主對嗎?”
“對。”瑞凡有些驚喜,“你注意我了,都都。”
“哦親愛的,我總是在注意你。在領獎的那一刻你笑的真開心,就好像我沒在病床上躺着那樣。哦,這話聽上去有點刻薄,不,相當刻薄——”埃德蒙多說著露出苦惱的表情,“可能是睡太久讓我的大腦活動速度降低,請別介意。”
莫名被懟的瑞凡愣了好半天,這才在基努和安德森的提醒下回過神來,他看見埃德蒙多衝他咧嘴一笑,比出惡作劇成功的手勢,於是他嘴角勾起苦笑。
“當然,誰會怪你呢。”他說。
跟着眾人開夠玩笑后,安德森站出來主持大局,他輕咳兩聲說道:“好了別鬧了,我們現在說點正經的。埃德蒙多,我剛剛在奧斯卡後台遇到了中國的製作人,那製作人跟我提了部電影,導演還跟你喝過茶,叫杜琪峰,你還記得他嗎埃德蒙多?”
“呃,那個曾住過九龍城寨的導演,萊斯利幫我引薦過。”埃德蒙多努力從記憶深處把這個名字挖了出來,“我記得他,怎麼了?”
“他今年拍了部電影還沒上映,想跟我們合作海外發行,利潤55分,如果表現好數字還可以再談。”安德森說,“電影樣本已經給我了,但我還沒看,想先問問你的意見。”
埃德蒙多攤手。“都還沒看談什麼意見。”他說,“叫什麼名字?”
“《槍火》。”安德森費力說出兩個中文發音,“翻譯過來是《TheMission》,看上去像是典型的□□電影。”
埃德蒙多曾聽過這個名字,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終於從上輩子的記憶中找回了部分劇情。老實說,這電影他們要是買下海外發行權就虧了,因為它非常有地域特色,長期受荷里活熏陶的觀影者不會靜下來看這部細膩的電影。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
“或許我們可以和他們商量改編權。”埃德蒙多提議道,“文化差異較大,有些台詞翻譯過來就失去了原本的精彩,而且美國觀眾更喜歡本土發生的故事,所以我覺得合作發行不如買斷改編,到時候賺的回翻倍。”
安德森點點頭。“這也是個辦法。”他說著掏出筆記本,“我看看什麼時候合適安排一起吃個飯,他們那邊喜歡在飯桌上聊這些。”
正說著,被靜音的電視上突然出現了一條插播消息,醒目的黃色上放着他的照片,一下抓住了埃德蒙多的眼球,他從瑞凡手裏拿回遙控器打開聲音,所有人都向電視看去。
【BreakingNews:本台於今晚接到錄音曝光,因病未能參加奧斯卡頒獎典禮的天才導演埃德蒙多曾在1995年的康城電影節上與還未成年的愛德華-弗朗在後台的雜物間做*,此事給愛德華-弗朗造成了較為嚴重的後果,據消息稱,今天早些時候弗朗正式做出決定起訴埃德蒙多。】
哐當一聲,床面上的兩個小金人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
埃德蒙多:“Hah???”
……
埃德蒙多不顧醫生的阻攔辦理了出院手續,由於昨晚的突發新聞,有關他的消息熱度再次被炒了起來,醫院門口讓趕來了解情況的記者和狗仔圍了個水泄不通。這可能是近五年最勁爆的荷里活新聞,關注度直逼總|統和實習生的聽證會。
剛開始埃德蒙多還不以為意,但在被幾個狗仔用話筒和鏡頭戳到鼻子之後,埃德蒙多真的發火了,好在有安德森攔着他才沒有動手打人。最後他們出動了直升機從醫院天台上直接返回莊園,雖然這樣動靜也很大,但好歹能暫時讓他們遠離閃光燈的包圍。
“真是瘋了,這事怎麼還沒完。”埃德蒙多從直升機上跳下來快步走進房間,他把自己摔進沙發,對趕來的幾個助理吩咐道:“去,聯繫夢工廠的新聞發言人,問問他這事怎麼回事,我以為那視頻在很安全的地方。還有,打給弗朗,我要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起訴我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兩個助理飛奔而去,埃德蒙多看着關上的大門發出很重的鼻腔音,隨後扭頭看向迪馬特(由於有過標記的原因他暫時要跟着埃德蒙多以防再出現意外)。
“我要你做我的律師,你得證明我的清白。”他恨恨地說,“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如果弗朗真的要起訴我且態度堅決,那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反訴他強|暴好了。”
還沒等迪馬特回答,安德森打着電話急吼吼推門進來,他身後跟着其他人,他們做的另一架直升機。
“不行!這才過去一天,公關團隊是做什麼的?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停掉項目,你想讓大眾在事情開始前就先入為主認為埃德蒙多是個強||奸||犯嗎?那對你們可沒有好處!”安德森聽上去氣壞了,他趁着和對面吵架的空檔對埃德蒙多比了幾個手勢,隨後站在窗邊繼續電話吵架。
萊昂納多搶在最前跑過去跳上沙發,“我告訴過你那傢伙沒好心,現在你看到了。”他忿忿不平地說,“你從一開始就不該對他好,那忘恩負義的叛徒,比猶大還不如!”
“我怎麼知道他會這樣,我幫助了很多人,沒一個臉上貼着‘我以後會變成壞人’或者‘我就是個叛徒’。”埃德蒙多語氣不善地回答道,“別把錯推到我身上,現在已經不流行受害者有罪論了親愛的。”
這話讓萊昂納多很受傷,他委屈地向後坐了坐。
“你別拿他撒氣,都都,我想里奧不是那個意思。”瑞凡站出來說道,“現在我們的重點應該是——這事是不是真的以及弗朗本人是怎麼想的。”
“是真的,愛德華-弗朗要起訴埃德蒙多。”打完電話的安德森回到沙發邊,他沖眾人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法院那邊收到了申請,我還給卡梅隆打了電話,他第一時間就聯繫過弗朗本人,沒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埃德蒙多向後躺在沙發上,抱起雙手,嘴裏不耐煩地嘟囔着誰也聽不見的葡語,基努距離他最近,他猜測是罵人的句子。
就在這時,先前離開的助理之一回來了,他對埃德蒙多搖了搖頭。“湯姆-克拉奇說他沒有泄露視頻,他已經搞到了音頻文件,和視頻中的並不一樣。”他說。
“這就奇怪了。”埃德蒙多猛地翻身坐起來。
“音頻文件是愛德華-弗朗持有的,和克拉奇偷拍到的不同,那天他身上帶了錄音筆。”迪馬特解釋說,為了隱瞞自己曾接到弗朗委託但沒有告訴埃德蒙多這件事,他假裝是從助理那裏聽來的,“我以你律師的身份給弗朗發了郵件,他的律師表示,在開庭前拒絕一切私人通話,而他本人——”
“他本人怎麼說?”
迪馬特抬起頭,深深地看向埃德蒙多:“他說,這只是個開始。”
頓時埃德蒙多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聚集在了頭部。“所以這事是弗朗挑起來的。”他說,“也就是說,這官司必須要打?”
迪馬特點點頭。
埃德蒙多站起身,以一種近似於靈魂出竅的反應繞着沙發和所有人轉了一圈,眼神晦暗不明。
“Filhodaputa(髒話)”
……
一星期後,隨着法庭宣佈正式立案,這件事被炒到了空前高的熱度,人們自覺分成3派,從早吵到晚。
有人支持埃德蒙多,表示從音頻里並沒有聽出弗朗有被誘騙的嫌疑,並且事情發生時距離他18歲生日僅有幾個月;當然,相對的就有人支持弗朗,他們認為法律明確規定不能與18歲以下發生關係,埃德蒙多應該被判刑;還有人充當理中客,誰也不站。
總之,亂套了。
但就在這時,更糟糕的出現了,IRS(國稅局)被卷了進來。
起因是一家報道華爾街的小報刊登了埃德蒙多賺黑心錢的消息,該報紙稱埃德蒙多於1997年在亞洲趁金融危機大肆斂財,所掙的錢為避免稅款全都由其子公司以贈送奢侈品等理由幾經轉移進到他的賬戶(相當於左手掏錢給右手),行為涉及洗|錢。
此外,他們還表示埃德蒙多拍攝的幾部電影都被曝光有刻意漏稅行為。該報紙引用了一位自稱在埃德蒙多劇組工作當地員工的“口述”,大肆控訴埃德蒙多為有毒資本家,吸窮人的血。
“太荒謬了!我是資本家?這報紙還真敢說!”埃德蒙多冷哼幾聲把手裏的報紙摔在桌面上,他看向身旁的瑞凡,“我可以起訴他們誹謗,對吧。”
瑞凡沖埃德蒙多鼓勵地笑了笑。“冷靜點,別被她們搞到心態,你現在只要專註於下個月的庭審就好。”他說朝不遠處正處理文件的迪馬特努了努嘴,“你的律師已經在幫你策劃該怎麼做,有點信心。”
這一周里來探望埃德蒙多的人越來越少,大部分人都因為流言被家人或是經紀人禁止接近他。
就比如萊昂納多,他媽媽屬於支持法律的那部分人,認為埃德蒙多違反法律和未成年人發生關係就要付出代價。埃德蒙多不想因為自己讓他和他媽媽鬧僵,所以違心說了些過分的話逼走了對方。
德普和他的情況一樣。
基努倒不關心這些,只是《黑客帝國》需要他回去補一些鏡頭,所以他沒辦法過來。到了現在,客廳里只剩下了迪馬特和瑞凡。
埃德蒙多很欣慰瑞凡這次沒聽他家人的話,他們倒是支持埃德蒙多,但他們不希望瑞凡在這種時候和他扯上關係,瑞凡拒絕了他們,執意搬回莊園和埃德蒙多一起。
“我知道的,在這裏人們都跟錢和名聲是朋友,這樣蹭熱度博眼球的行為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埃德蒙多說著聳了聳肩,“我很冷靜,別擔心。”
就在這時安德森來了。
“見鬼的他們是認真的!FBI和國稅局聯合,老天爺,我還是第一次見!”安德森罵罵咧咧來到埃德蒙多面前,然後甩出一紙通知書,“他們要調查你,埃德蒙多,FBI和國稅局都要!”
“哈!”埃德蒙多自嘲地笑了一聲,“他們當我是誰,本-拉|登嗎?”
空氣安靜了一秒,在場的幾人都充滿疑惑地看過去。埃德蒙多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脫口而出了什麼。這才1998年,本-拉|登還是個無名小卒。埃德蒙多拍了下腦門,聳聳肩。
“別在意我,”他說,“我氣糊塗了。”
安德森翻了個白眼。“那還不是最麻煩的,”他深呼吸,“最麻煩的是上面已經同意了對你的調查,明天一早就有人過來通知你賬戶被凍結,並且必須要待在家裏直到調查結束。”
埃德蒙多眨眨眼。“凍結?賬戶?”他問,“全部嗎?”
“對,你的全部賬戶將被凍結。”
“哇哦。”埃德蒙多沒什麼感情地感嘆,隨後他看向瑞凡,嗤嗤地笑着說:“看上去我馬上要變成窮光蛋了,親愛的,你願意當我的糖爹養我嗎,我在床上花樣很多哦。”
瑞凡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埃德蒙多會這樣——呃,樂觀。
但沒等他說些什麼,安德森冷冰冰地發怒了。“別,把你的黑色幽默用在別的地方,埃德蒙多,我現在說很正經的事。”他說道,“你的賬戶被凍結不僅意味着你從裏面拿不出一分錢,還意味着和你賬戶有關的所有項目的資金全都斷裂,記得嗎,你承諾給三上真司一個工作室,隨便他花錢,而那個給他錢的賬戶就是用你的名字開的。”
“哦,我沒想到這點。”埃德蒙多坐直了身子乾巴巴地回答,“那現在怎麼辦?”
“沒什麼好辦法,只能趁着賬戶被凍結前多轉出去一些,”安德森說,他看了眼表,“5分鐘前我剛查了你的賬戶,還能用,但凍結只是一瞬間的,我不知道——”
“我有個辦法。”迪馬特突然打斷了安德森的話,他摘下了單邊眼鏡,似乎已經翻閱完了所有的文件。“這事不正常,”他說,“從弗朗曝光那音頻文件開始就不正常,合理懷疑有人在背後動手腳。”
這事當然的,不僅是有人動手腳,還有可能是惡魔或者天使動手腳。
“顯而易見。”埃德蒙多攤手,“沒見我驅散了所有的幫傭,助理,還包括金融顧問和我的堂兄。每個人都有可能是泄密者,甚至你們兩個我都不能確定定(指瑞凡和迪馬特),沒有冒犯的意思。”
安德森換了副表情,他拍開了埃德蒙多的手向迪馬特走去。迪馬特站起身,兩人都擺出嚴肅臉對視。
“你說你有辦法,是什麼?”安德森問。
“嘿,我——”
“Hush,boy,我想聽聽他的辦法。”安德森嚴厲地呵斥了埃德蒙多,他望向迪馬特問“你的辦法安全嗎?”
“好的,老媽。”埃德蒙多小聲嘟囔着諷刺,然後把瑞凡擺成一個舒服的姿勢,像是賭氣那樣躺進了對方懷裏。
瑞凡很無奈,他摸了摸埃德蒙多的頭髮,然後也看向迪馬特,他對他的辦法同樣期待。
“我的辦法很老套。”迪馬特說,“而成功的關鍵在於——埃德蒙多願不願意聽話。”
……
第二天清晨,當案件負責人來到埃德蒙多的豪宅通知他時,人已經不在那裏了。另一邊,某條無人的公路上,迪馬特正開車帶埃德蒙多狂奔。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跑路?”副駕駛上的埃德蒙多大聲抱怨道,“真不明白為什麼它得到了安德森和瑞凡的認可,這簡直是在向外界宣佈我有罪,還畏罪潛逃了。”
“是,今天下午所有的媒體都會瘋狂報道你畏罪潛逃,而我要帶你離開這環境。”迪馬特冷靜回答,“這些事情都是圍繞你來設計的,通常情況下IRS和FBI的效率沒有那麼高,為了壓緋聞就針對性的展開調查,如果留你在莊園,很有可能會遭遇不測。”
“哈?你荷里活電影看多了嗎?”埃德蒙多難以置信地回答,“真不敢相信——這辦法蠢透了!停車,我要回去。”
“不行。”迪馬特毫不猶豫地拒絕,“我答應會帶你到遠離這一切的地方,等調查清楚確認沒有危險后再帶你回來。”
在高速行駛的汽車上任何出格動作都有可能造成危險,所以埃德蒙多只能將氣灑在自己大腿上。“見鬼的,蠢透了。”他低聲咒罵,“那我什麼時候能結束‘流亡’?”
“等一切結束。”迪馬特回答,“我們會證明你的清白,等到那時候——”
“小心!”
就像那種快被荷里活電影用爛了的橋段,主角的車正經過路口時遭遇車禍被橫向撞飛,那一切如同慢動作在埃德蒙多眼前發生,他看着那邊突然加速的貨車向他們撞來,看到撞擊發生的瞬間玻璃四濺。
轎車連着翻滾了3圈才最終翻倒着停了下來,埃德蒙多眼前模糊一片,他下意識大聲咒罵。
“迪馬特,迪馬特!你還好嗎!”他問道,“我們得趕快出去,按照定律,等會兒這車該爆|炸了!”
身為Alpha的迪馬特沒受太大傷,他咳嗽兩聲,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我沒事,”他說,“你呢?”
“糟糕透了!”埃德蒙多快速回答,他扯動安全帶,但那東西還想受到擠壓被卡死在座位上,“見鬼的,這玩意打不開!”
“別著急,我幫你。”迪馬特撥開了碎玻璃爬出去,繞到埃德蒙多那一側蹲下來,用力拉扯安全帶。很快,他拆開了門框,安全帶脫落。“抓住我的手,我把你弄出來。”
埃德蒙多聽話地抓住他的手,變往外爬邊抱怨:“看看現在,你還覺得這注意不錯嗎?”
迪馬特拉着他用力。“我覺得——”
但還沒等他說完,就聽見‘砰砰’兩聲,埃德蒙多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手臂上力氣消失,他重新摔回車裏。
“WTF!迪馬特?你怎麼樣?迪馬特!”埃德蒙多花費了好一番力氣才靠着自己從車裏爬出去,他撐着膝蓋喘氣,視線移動,迪馬特趴着倒在地上,後背上有兩個槍孔。埃德蒙多這才意識到剛剛的聲音是槍聲,他撲了過去,“迪馬特——”
埃德蒙多沒能完成對迪馬特的檢查,就在他小心翼翼把迪馬特扶起來的時候,有人用槍托砸暈了他。
該死,他竟然忘記警惕那對迪馬特射擊的搶手。
意識模糊間,埃德蒙多彷彿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聲,其中一個有很明顯的少年音。
“我只是讓你攔住他,可沒讓你這麼做。”
“這有什麼,他沒死。”
“但他受傷了,現在這些傷都會算在你頭上。”
“凈說廢話,把他帶走,他是你的了。”
埃德蒙多陷入了深度昏迷。
……
再醒過來的時候埃德蒙多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有人還給他換了衣服。頭頂的天花板現實他絕對沒在醫院,他呻|吟一聲,下意識抬手扶額,這時候他發現,自己手腕上綁着鐵鏈,嘩啦的聲音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老天爺——我這是在哪兒?”
不只是手腕,腳腕上也有着同樣的鐵鏈,埃德蒙多坐起身審視周圍,四條鐵鏈把他拴在了這張看樣子能容納兩個人的大床上,活動範圍被限制在距離床周圍的一米左右。
“這是做什麼,哪有這樣綁架的。”
埃德蒙多念念叨叨地向四周看去。
床頭柜上有杯水,杯底還有水珠,看樣子剛放上去不久;順着牆體往外看,這房間沒有窗戶,光線來源於不遠處的枱燈;大門是鐵制的,看上去很新,不是那種一撬就會開的鎖;四周瀰漫著陰冷潮濕的味道,像是在地下。
“嘿!有人嗎?”他大聲問,“告訴我你的目的!”
幾秒後門被打開了,從聲音聽這門相當厚重,隨後一個黑影出現,而在黑影後面埃德蒙多看到了台階,這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他的確被鎖在了地下。
“用不着搞恐嚇那一套,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套路。”埃德蒙多說,他努力讓自己不像被動的那一方,由於光線太暗且是逆光,他看不清那人的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陷害我,但我保證,你放我走,我會滿足你的要求。”
隨着腳步聲,那人一點點逼近,光線逐漸清晰,埃德蒙多看清了那張帶着憂鬱氣息的英俊臉龐。
愛德華-弗朗!怎麼是他!埃德蒙多瞳孔瞬間縮小。“不可能,你——”他的聲線顫抖,幾乎淹沒在鐵鏈的嘩嘩聲中,“你——”
“是的,都都,是我。”弗朗微笑着停在床邊,“你已經滿足了我的要求,我得到了想要的。”
埃德蒙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弗朗的笑容幅度加大,他俯身拽住鏈子,然後猛地撲過去啃咬埃德蒙多的嘴唇,直到它們又紅又腫。那不是吻,更像是單純的泄憤,弗朗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然後突然改變方法,輕柔而虔誠地輕吻他的嘴角。
“現在你是我一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