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羅生門
破曉者也正文第兩百七十七章:羅生門颯爽的神威奔跑在道路上,白雪皚皚的皮毛在路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厚實的腳爪踩在地上留下漆黑的爪印,一臉驚訝的路人看着地上的爪印就像是四朵黑色花瓣在花蕊里綻放。
雖然博美犬是一種身材短背、緊湊、腿短的傢伙,但是它十分的活躍,平日裏都能上躥下跳,解開鎮魂鈴之後讓它的內心更加的狂熱,在這座城市裏一路狂奔。即使它的四肢變大之後仍然很短,但是它照樣能一腳踩碎一輛小轎車。
似乎它沒有眾人所說的那樣恐怖,反而讓阿楚能感覺到神威對這座城市憧憬着美好,阿楚趴在它的頭頂領略着陣陣風吹來的清爽。這比開着敞篷車還要舒服,雖然他沒有開過敞篷車,但是他能通過遊戲、電影、電視劇得知敞篷車的好處。當然有好處自然有壞處,敞篷車唯一的壞處就是“腦洞大開”。
神威躍過一輛輛轎車,什麼寶馬豐田保時捷,就算是再昂貴的汽車也容易遭到龐然大物一腳爪的碾壓。但是神威非常的聰明,除了開場一不小心掀翻了路邊的汽車,接下來的每分每秒它都在避開汽車,為的就是不讓組織早點破產。
“呦吼!”阿楚大喊一聲,像個神經病似的。從這一刻開始,他萌生出了偉大的想法,他要駕馭組織里的所有動物,甭管是天上飛的陸地跑的,還是海底游的他都統統征服,爭取獲得一個海陸空大將的頭銜。
神威繼續肆無忌憚地奔跑,穿梭在這廣闊喧囂的城市裏。此刻它暫時不是別人懷裏的吉祥物,而是沒有束縛的脫韁野馬。
與此同時的嘉禾公園的露天籃球場裏面,有四個人對立地站着,十點左右就鎖門的籃球場此時沒有那些一米八的男生揮灑着汗水。所以籃球場裏面的那四個人一定是翻越圍欄進去的,空曠的籃球場沒有多餘的聲音,誰的目光誰的刀劍都能一目了然。
籃球場的照明燈少了一半,只有中間那塊區域的籃球場還亮着兩盞燈。工藤庀克站在C位面對着晁殘豹,此刻他面無表情,像是強迫開機腦袋空空的早八寶寶。
工藤庀克率先發言,“打籃球哦?貌似現在不行哦,你一個人怎麼能單挑我們三個人呢。我們三個可是明治大學的校隊啊!”
“我和大樹是男子校隊,她是……女子校隊。”工藤庀克指了指左邊的木謄大樹,接着又指向右邊的工程米飯。
工程米飯雙手交叉靠着胸腔,她低着頭說話,“貌似你們的男子校隊連八強賽都沒有進哦。”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寒光凌厲的劍戳中了工藤庀克和木謄大樹的腰間盤,那般無情的語氣又像是美杜莎的眼睛瞬間石化了兩位東京熱血好男兒。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不要臉嗎?“工藤庀克懷疑那些陳年舊事都塵封在工程米飯的腦海里。
“我實事求是而已。”工程米飯絲毫不在乎他的面子,因為他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工程米飯繼續說,“所以後來你們就退出男子校隊了?”
工藤庀克本想思考一番再解釋,結果木謄大樹快人一步,他直接把實話說出來,“不,不是退出校隊,而是被校隊踢出來。因為教練覺得我倆連後補的資格都沒有,就算是上場那也是給對方得分的傻大個。”
晁殘豹靜靜地聽着他們陳述着“東京往事”,他沉默的就像是某個萬籟俱寂的夜晚。
“所以後來……”工程米飯看着他倆,“你們被踢出校隊之後幹嘛去了?”
木謄大樹剛想張嘴結果被工藤庀克一巴掌捂住嘴巴,工藤庀克告訴米飯姬,“那自然是加入潛水社啦,入團的當天還被灌了兩升的烏龍茶,差點沒緩過去。”
“額……”工程米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忽然晁殘豹開口,他說了一段意味深長的台詞,“人們總喜歡懷念過去,同時也在假想未來的美好,多半是現在的生活過得不太如意。”
工程米飯點了點頭,她看着工藤庀克,“說你呢,你現在的生活是不是過得不太如意?”
“切。”工藤庀克撇嘴不屑,他解釋說道,“怎麼可能過得不如意呢,我在組織有五保一金的,每月一萬的薪資,周末雙休,這生活過得可滋潤了。”
“俺也一樣。”木謄大樹呵呵笑地舉手。
“哇塞……”工程米飯一臉吃驚地拍拍手,“沒想到你也能混個一萬薪資的工作,憑什麼我才五千?”
工藤庀克把手搭在她的肩膀告訴她,“怎麼說我也是組織的高級工程師啊,雖然你也是高級工程師,可是你剛來組織的時間不長啊,有五千的薪資都是看在我的面子。”
“噢……所以我還得謝謝你咯?是這個意思嗎?”米飯姬盯着工藤庀克那雙會說謊的眼睛,總感覺他說話的水分很多。
工藤庀克抿着嘴唇點了點頭,他挽着米飯姬的肩膀說道,“也不用特別感謝我吧,有空請我喝早茶就可以了。”
“滾吧你,誰理你啊,說不定是你把我另一半的工錢給吞掉了。“米飯姬甩開工藤庀克的勾肩搭背,工藤庀克和木謄大樹兩人臉色一驚。米飯姬殊不知,自己的最後一句話恰好是真相。
木謄大樹注意到晁殘豹站在原地不說話,他就像是風中不動的柳絮,水中不變的圓月。如此安靜的美男子,木謄大樹以為只能在漫畫或是小說中才能看到。
“你倆別再嘮嗑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還沒處理呢。”木謄大樹對着倆人說道。
工程米飯立即端正姿態,工藤庀克轉頭看着晁殘豹,他重新緊握着刀柄,因為他知道如果切磋起來必定是一場硬仗。他深知晁殘豹手中居合刀的恐怖,因為他親眼見過那把居合刀從地獄裏拔地而起。
工程米飯棕色的瞳孔觀察着晁殘豹左手握着的居合刀,紫色塗漆的刀鞘有着金色龍紋的痕迹,沉默的殺氣一點一點從鞘口裏泄露。熟悉的外觀加上先前的切磋,工程米飯似乎在某本古老的書籍里閱讀過。僅僅只是猜測就讓工程米飯有着想立即斷案的感覺,如果那把居合刀真是古書里記載的一模一樣的話,那麼它將會是一件被塵封在地獄裏的邪穢兵器。
“我冒昧的問一下,請問您手裏的那把居合刀……是村正刀嗎?”工程米飯懷着好奇詢問晁殘豹。
晁殘豹看了看手中握着的“閻王爺”,接着他笑了笑地看着工程米飯,“您不是日本人嗎?您應該很清楚這把刀的來歷吧。”
“嗯?您怎麼知道我是日本人?我可沒跟您說過我是日本人啊。”工程米飯有點疑惑,她以為對方是從她的東京口音里猜出來的。
晁殘豹告訴她,“因為之前某人跟我說過,他有一位愛他愛到不行的夥伴。”
“嗯?”工程米飯頓時懵了,身邊的工藤庀克捂着眼眸靠在木謄大樹的肩膀。米飯姬轉頭看着工藤庀克,不到三秒的時間她就知道晁殘豹口中的“某人”是誰。
工程米飯一腳踹在工藤庀克的臀部,她詢問工藤庀克,“是不是你造的謠?”
“沒有~”工藤庀克的話如同波浪般翻滾到米飯姬的心頭,這讓工程米飯更加惱火了。
工藤庀克抬起頭背對着工程米飯說道,“你設想一下嘛,假如你不承認自己是‘謠言’中的夥伴,那麼你就不是謠言中的‘夥伴’啊!清者自清嘛,行得正坐得端你怕什麼呢?”
這一套又一套的忽悠差點沒把工程米飯忽悠過去,工程米飯繼續一腳踹在工藤庀克的屁股,她反駁道:“你放屁!如果我不是‘謠言’中的夥伴,那麼誰是謠言中的‘夥伴’?難道是大樹嗎?”
聽到這句話木謄大樹嚇得一哆嗦,他連忙撇清關係,“別亂說啊!無中生有的謠言會斷送他人的前程啊!”
“你知道這個道理,那你又縱容他到處造謠?”工程米飯探出頭告訴大樹。
大樹一臉無辜地回答,“什麼叫縱容啊?那個時候我又不在他的身邊,而且那些年一直是我陪在你的身邊,難道你忘了嗎?”
“噢!”米飯姬瞬間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我剛想起來,我記得你還陪我去看演唱會呢。”
“喔!”大樹拍了拍手發神經的叫了一聲,接着他說道,“好嘛好嘛……魚的記憶。”
工藤庀克嬉皮笑臉安撫着工程米飯的小情緒,“別生氣嘛,改天請你吃早茶。”
聽到這句話工程米飯的臉色緩和了好多,她指着工藤庀克說道,“這是你說的啊,你要是忘記了我就找人扁你。”
“呵呵呵……”工藤庀克尷尬的笑了笑,他小聲嘀咕,“一隻章魚都能揍死我了。”
晁殘豹微笑的看着眼前三人,他溫柔着說道,“看着三位的聊天,比《歌劇魅影》還有意思。如果不是因為身負重任,我一定從現在聽到早上。”
“哎哎哎OKOK……”工程米飯伸出手打住,“我們可沒那麼多口水從晚上講到早上。”
工程米飯走到一旁一邊說道,“言歸正傳,你手頭上的那把居合刀……又稱‘村正刀’,是日本村正家族所鍛造的一種刀。”
“那麼……何為村正刀?”晁殘豹故作不知情。
工程米飯一臉嚴肅看着那個男人說道,“只要是村正家族鍛造的刀……均為村正刀,我知道你清楚村正刀的由來,你是在試探我。”
晁殘豹沒有回答,他微笑地看着手中的居合刀,然後看着工程米飯……以及身邊的兩人。木謄大樹不敢大口喘氣,因為此時的氣氛極為冰冷,彷彿是在企鵝人的冰山餐廳里談判。工藤庀克看着那個黑色短髮女人,她的嚴肅臉色說變就變,根本不給你預兆。
工程米飯繼續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這把村正刀,但是我想提醒你一點,那就是……村正刀到了江戶時代之後,就被冠名‘邪刀’、‘妖刀’的稱號,然後被世人避忌。因為它的存在……就是詛咒,只要被村正刀纏上,那就是同等於惡鬼纏身。”
晁殘豹一邊聽着工程米飯說的話,一邊看着自己手中的居合刀陷入霎時間的沉思。
她繼續冷冷地說,“據我所知,上一個擁有村正刀的人叫‘富川麗江’,她在2000年的2月份被人發現死在高尾山的半山腰。她的死因不僅離奇古怪,還有她隨身的村正刀也因此消失不見。我聽庀克說過,他早年間跟着一個中國人去美國內華達州參軍,幾年後他狼狽的回來。想必你和他應該是在參軍前認識的,而你應該是在2000年的時候來到日本。”
“你很聰明,然而還有太多的事情你並不知道,看來工藤庀克對你也並不是全心全意。”晁殘豹一邊說話一邊用粗糙的手掌擦亮着刀鞘。
工程米飯轉頭瞪着工藤庀克,訓斥般地問他,“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隱瞞着我?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嗯……”工藤庀克扭扭捏捏的憋不出一句話,工程米飯看他這樣子懶得理他。
“以後再找你慢慢算賬。”工程米飯皺着眉頭瞥他一眼。
工程米飯看着晁殘豹繼續說,“過去這麼多年,你應該學會‘村正居合道’了吧?手頭上的這把村正刀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吧?”
“先前的那一招是?”工程米飯試問晁殘豹。
晁殘豹沒有說話,反而是工藤庀克回答,“甲胄之士。”
米飯姬一臉無語地看着工藤庀克,“看來你很了解嘛,要不要你來當解說員啊?”
工藤庀克連忙拒絕,“算了算了,我說話都不利索。”
“知我者莫若庀克。”晁殘豹呵呵一笑,接着他問工藤庀克,“那麼你一定知道我的第二招是什麼?”
工程米飯和木謄大樹同時看着那傢伙,工藤庀克不再扭扭捏捏,他冷靜地吐出三個字。
“羅生門。”
“是的,看來你還很清楚。”晁殘豹微笑地點頭。
“羅生門?”工程米飯和木謄大樹有點疑惑,雖然“羅生門”這個詞語在日本家喻戶曉,但是作為一招一式的話完全想像不出來。
晁殘豹慢慢地握着刀柄,工藤庀克等人見此情況立即作出迎戰的準備,他看着對面三人說道,“‘羅生門’一詞對於你們日本人來說應該再熟悉不過了,它後來借指人世與地獄之界門,事實與假想之別。所以接下來你們會面臨一場硬仗,若是成功……就算你們贏。若是失敗,那麼很遺憾……你們將永遠被困在羅生門裏。吾友,祝你們好運。”
籃球場上僅剩的兩盞照明燈瞬間熄滅,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漆黑的環境裏如此的清脆,晁殘豹整個人被淹沒在黑暗裏消失不見,他並沒有拔刀出鞘。工藤庀克等人環顧四周,他們的眼眸彷彿被一塊黑布給遮蔽了熾熱的目光。無法分清的東西南北,摸不着的方向,究竟是幻術還是虛假的空間工藤庀克等人都無法確定。
工藤庀克和工程米飯先後的拔刀亮劍,大樹雙手緊握着極道玄勾尺在跟前,他們三人背靠着背組成牢不可破的三角形原地轉圈的觀察着四周。
“這是幻境嗎?那我們的肉體在現世不就有危險了?”工程米飯詢問身後的兩個男人,她左看看右看看,她的步伐小心翼翼的幾乎從未挪過。
工藤庀克告訴她,他的聲音從工程米飯的左耳響起,“這就是羅生門裏的世界,是幻境但不是普通的環境,因為你切切實實的來到了地獄,跨過人世與地獄之界門,那麼你離死亡就不遠了,除非打破羅生門裏的世界。”
“你怎麼那麼懂?你在網上找過攻略嗎?”工程米飯好奇地問他。
工藤庀克坦白地告訴米飯姬,“早年間我跟殘豹切磋過,也就是那個時候領教過他的第二招羅生門。”
工程米飯徹底無語,她在黑暗裏大喊大叫,“我就知道你有事隱瞞我!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反正現在都快死了,乾脆直接告訴我,讓我死個明明白白吧!”
“應該沒了……”工藤庀克扭着脖子“咯咯”響,他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工程米飯,“如果說非要擠出一件破事向你坦白的話……好吧,確實還有其他事情。”
“納尼?”工程米飯看着左邊漆黑的軀體。
“不會是小圓百合惠子那件事吧?”木謄大樹的聲音在工程米飯右耳響起。
工程米飯一臉懵,“誰是小圓百合惠子?”
忽然木謄大樹選擇閉嘴,他這個做法簡直就像是你在海邊釣魚,用一個極其有誘惑力的誘餌把魚兒釣上來了,然後你把魚兒從魚鉤取下來,你提着水桶拿着魚竿轉身就走。你並沒有把魚兒帶回家,也沒有把它放回海里,而是把它留在沙灘上讓它慢慢缺氧死亡。
這種人就是神經病。
“瓦特?你說話啊?”工程米飯轉頭看着右邊,接着她又看着左邊,她罵罵咧咧地說道,“都選擇沉默是吧,等一下戰鬥的時候各自安好吧。”
“小圓百合惠子是我在大學時候暗戀的女生。”忽然工藤庀克開口說話。
“暗戀的女生?”工程米飯並不是不相信,畢竟誰在大學的時候沒暗戀過某女某男呢。如果都沒有暗戀,那麼只能說明這種人把重心放在學業或是其他事情上。
工程米飯說道,“所以呢?有什麼好隱瞞的嗎?你只是在大學的時候暗戀她而已,現在過去這麼多年了,都已經物是人非事事休了。如果你跟她能長長久久走下去的話,說不定我早就能喝上你們倆的喜酒,很可惜你們並沒有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工程米飯最後一句話貌似有點得意忘形,她到底是希望工藤庀克能如願以償的跟暗戀的女生走下去?還是不願意他倆走下去?誰知道呢,她說的話只有她自己能懂。
“我們還是先好好處理眼下的事情吧,雖然我現在看不到你們人在哪,但是你們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是超準的。”工程米飯伸出手摸索着身邊兩人的身體。
忽然所有人眼前一亮,突如其來的畫面讓三人有點難以置信。映入眼帘的是新宿的街頭,各種各樣的廣告牌和零零散散的燈光緊貼着摩天大樓和一幢幢房子以及店鋪。工藤庀克等人不再背靠着背,他們並排在一起張望着四周無人的新宿街頭。
木謄大樹印象中自己來過新宿,他記得再往前方走幾步就是歌舞伎町,並且他注意到前方的天空有着一輪白光的太陽,他轉頭一看,身後的天空懸挂着缺了一角的圓月。
“日月同步?”木謄大樹想掐自己一臉,這般幻境比夢境還要恐怖。
“這就是……羅生門裏的世界?”工程米飯看着四周的建築,她一臉吃驚地說道,“我們來到了羅生門創造的新宿街頭?這裏就是地獄?”
工程米飯看着工藤庀克,急忙地問他,“你說過你早些年的時候初次領教過羅生門,那個時候你也是進入現在的新宿嗎?”
只見工藤庀克搖搖頭說道,“不,我進入的是澀谷。”
“那你是怎麼打破羅生門的世界?”工程米飯比較在意這個問題。
“我去……”木謄大樹的目光明顯有一絲的慌張,他看到了一個怪物。
工藤庀克指着前方說道,“只要打敗‘斷臂的茨木童子’,整個虛假的新宿街頭就會崩塌,我們就能逃出羅生門。”
“斷臂的茨木童子?”工程米飯慌了,超強的第六感告訴她接下來會變得十分的不安,她轉頭看着前方的十字路口,那是一位高達兩米被稱之為“羅生門之鬼”的茨木童子正在朝着工藤庀克等人緩緩走來。披散的白色毛髮就像是玉藻前的九根尾巴朝着不同的方向,它身材魁梧腰間繫着一條暗淡的紅綢緞,彷彿是用鮮血染上去的,時間久了就變得暗淡。它有一半的軀體是穿着日式和服,然而左邊的衣袖卻少了一截,明顯的注意到和服遮住了它殘缺的左臂,唯有右手是光着膀子露出來的,和服迷亂的花紋彷彿是窮凶極惡的百鬼正在張牙舞爪。它的右臉戴着半邊般若面具,左臉是半張猙獰醜陋的嘴臉,並且它還拖着一柄長薙刀,鋒利的刀刃劃在柏油路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話說……當年你是怎麼打敗茨木童子的?”工程米飯顫抖的手掌拍着工藤庀克的手臂。
“那肯定是拼刀啊!”工藤庀克直白地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