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斷臂的茨木童子
破曉者也正文第兩百七十八章:斷臂的茨木童子茨木童子邁開步伐拖着薙刀在新宿的街頭沖向工藤庀克等人,它的每一步都那麼的強而有力,咆哮的嗓子恐嚇着目標。茨木童子高舉着薙刀,冠落造的刀刃準備砍向目標。工程米飯和木謄大樹迅速的分開,獨留工藤庀克一人在原地迎接茨木童子的攻擊。
他彎着腰右手緊握着刀柄,就在茨木童子的刀刃重重砸下來的時候,他拔刀出鞘,銀亮的太刀鋒刃擋住了茨木童子的薙刀,戰鬥一觸即發。
刀刃之間的碰撞傳來的震蕩讓工藤庀克一時間有點招架不住,久別重逢的茨木童子,工藤庀克早已經忘記了當年是怎麼打敗這個“羅生門之鬼”。薙刀的冠落造鋒刃順勢的砸在地上,在此之前工藤庀克迅速的躲開,很快的茨木童子一刀過來,在比拼力量有着很大的懸殊,這種情況的話一定要採取技巧來戰勝對方,盲目的衝動只會造成沒必要的傷痕纍纍。工藤庀克把刀刃的一面朝著茨木童子,緊接着他劃開一刀,從對方的刀鋒擦肩而過,短時間內靠近茨木童子,正是因為茨木童子有着龐大的身軀才讓它反應遲鈍,工藤庀克一刀砍向茨木童子的胳膊,奈何那傢伙皮糙肉厚,普通的攻擊對它來說只能算是撓痒痒。
工藤庀克尖銳的目光觀察着茨木童子的全身,一共有四處進攻點能擊退茨木童子,最後一點能一刀致命茨木童子。分別是腳筋手筋和心臟,但是想正面致命它的心臟,除非讓它手無寸鐵。
詭計多端的工藤庀克注意到茨木童子的雙腳,無需多言的他把刀鋒指向茨木童子,無所顧忌的步伐噠噠的響,茨木童子高舉着薙刀落下,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工藤庀克的步伐沒有減速,反而因此的加快,就在茨木童子的薙刀揮過來的時候,工藤庀克一個滑鏟從茨木童子的胯下穿過,緊接着工藤庀克手握着太刀,朝着茨木童子的右腳的那根筋一刀痛快劃過。
聽着茨木童子嘶吼一聲,工藤庀克趕緊轉移方向,因為此時的工程米飯出現在自己的頭頂,黑色短髮女人手持着春雨刀,瀟洒的一刀給茨木童子的背後造成凌厲的一擊。茨木童子又是嘶吼的一聲,工程米飯轉移方向,正當茨木童子手握薙刀轉身回斬的時候。此時木謄大樹出現在茨木童子的跟前,那傢伙雙手緊握着極道玄勾尺,霸道又沉重的尺子能抵擋一切物理攻擊,一人一怪物正面對抗,薙刀的鋒刃橫向的攻擊,無鋒無刃的尺子縱向格擋。
兩把冷兵器正面交鋒,就在碰撞的一剎那,強大的風波向四周擴散,茨木童子只有一臂之力進攻木謄大樹,結果變成了木謄大樹進攻茨木童子。無比霸道的極道玄勾尺重重的把茨木童子給擊退,木謄大樹都要忍不住譏笑了。
茨木童子倒退幾米,它用薙刀刮著地面緩衝倒退的速度。它開始喘氣,血液在體內開始急速流動。
“羅生門之鬼也沒那麼恐怖啊,我覺得我一個人就能應付它。”工程米飯忽然有點失望了,殺伐果斷的茨木童子在她心裏的形象徹底坍塌。
米飯姬問工藤庀克,“你當初解決茨木童子的時候花了多長時間?”
工藤庀克沒有說話,反而是微笑地伸出五根手指。
“五分鐘?”工程米飯有點不敢相信。
木謄大樹轉頭告訴米飯姬,“也有可能是五秒鐘,當然我這是在開玩笑,就算他看攻略也不可能這麼快。”
工藤庀克笑了笑拍着米飯姬的肩膀說道,“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你現在打的茨木童子只是第一階段而已,等它變成第二階段的時候……你絕對會眼前一亮。更何況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如果我們敗給茨木童子,那麼我們的靈魂就會被茨木童子給吞噬。”
“什麼?”工程米飯頓時懵了,“茨木童子還有第二階段?可是謠曲《羅生門》和《戻橋》都沒有介紹過茨木童子的第二階段啊。”
工藤庀克嘆口氣地告訴米飯姬,“謠曲畢竟是謠曲,誰能真正見過茨木童子呢?就算見到茨木童子又有幾個能活下來呢?你以為人人都是渡邊綱嗎?”
工藤庀克繼續說,“遊戲打過嗎?一般BOSS都會有階段分層的。”
木謄大樹在前方胸有成竹的喊道,“問題不大!只要它敢亮血條,我就敢宰了它!”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說。”工藤庀克反應過來接着告訴工程米飯,“當你們把茨木童子打得開始喘氣的時候,就說明它正在從第一階段變成第二階段。言外之意就是只要你們沒把茨木童子打敗,讓它無法有行動力,那麼它就會一直……類似於‘進化’那種,也就是說它會一直不斷的變強。”
“啊?!”工程米飯和木謄大樹頓時驚呆了。
米飯姬一腳踢在工藤庀克的屁股,她罵罵咧咧的說道,“那你又不早說?每回都把至關重要的信息給隱瞞起來!現在怎麼辦?”
“現在……”木謄大樹慌張的轉頭告訴米飯姬,“現在的茨木童子貌似開始第二階段了……”
工藤庀克一臉淡定的跟工程米飯說,“沒事的,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再說了,茨木童子再怎麼強大,它也只是羅生門之鬼。”
米飯姬一把推開工藤庀克,“滾開!你都說了這裏是人家的地盤,我可不想到時候死得不明不白。”
茨木童子繼續喘氣,工藤庀克等人的閑聊讓茨木童子有了脫變第二階段的機會。它的皮膚開始泛紅,像是體內的血液開始膨脹,青色的血管緊貼着皮膚暴露在外。熾熱的血液彷彿是燃油在它體內燃燒,它喘着一口熱氣,滾燙的皮膚慢慢的蛻掉,氣息蒸發的痕迹在它全身上下開始瀰漫,層層脫掉的皮膚直至整副血肉之軀徹底的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除了工藤庀克,木謄大樹和工程米飯兩人都懵了,他們哪有見過如此離奇古怪的畫面。皮膚之下血淋淋的肉,讓工程米飯有點反胃,差點沒把昨天吃的雪花牛肉給吐出來。
“我受不了,看到這就噁心。”木謄大樹扛着極道玄勾尺直接衝過去,厚重的尺子朝着茨木童子的跟前迎面一擊。單純的大樹以為打茨木童子就像是拍蒼蠅一樣簡單,他殊不知第二階段的茨木童子與初次見面的茨木童子簡直天差地別。
茨木童子感應到危機近在咫尺,它抬起薙刀向右旋轉把刀刃面朝木謄大樹,黑曜般的刀刃重重的砸在極道玄勾尺之上,木謄大樹差點跪在地上,這份力道比剛才的力道還要沉重。
木謄大樹雙手持着極道玄勾尺硬抗着茨木童子的攻擊,他連忙喊着救命,“你們別傻站着啊!快過來幫忙啊!”
工程米飯收到指示,她只能硬着頭皮上,她收回剛才的話,這個時候的茨木童子又在她心中樹立了殺伐果斷的形象。其實說實在的,工程米飯有點害怕,她見不得沾有血肉的軀體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春雨刀的鋒刃指向前方,她本來想着打個茨木童子會用不上絕招,但是面臨現在的狀況,她也不得不拿出畢生所學了。
“千冰錐刺。”
上千個的冰錐從工程米飯的頭頂掠過,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前方的茨木童子。剔透晶瑩的冰錐憑藉著龐大的數量朝着茨木童子進攻,無比尖銳的冰錐往茨木童子高大的身軀砸去。茨木童子單手握着薙刀交叉的抵擋成百上千的冰錐,但是冰錐的數量過於密集,接連二三的攻擊讓茨木童子抵擋不住,隨後讓它步步後退,全身的蒸汽差點沒被冰錐給熄滅。
木謄大樹跪在地上鬆口氣,“我……我勒個去,這什麼玩意啊?我們國家怎麼會如此噁心的傢伙?它真的是活該被渡邊綱給斬斷一條手臂。”
工程米飯躍過木謄大樹的頭頂,隨着冰錐的進攻之後,工程米飯單手握着春雨刀砍向茨木童子,那傢伙的反應忽然變得很快,薙刀在它手裏就像是活躍的小泥鰍。在三個回合以內,春雨刀和薙刀之間相互對抗,橫劈豎砍接連用上。忽然薙刀的鋒刃從三米高的距離從天砸下,工程米飯趕緊雙手持刀,就在薙刀砸下來的時候,木謄大樹在關鍵時刻站在米飯姬的身後,祝她兩臂之力的極道玄勾尺高過於春雨刀。
木謄大樹說她無腦,“你是不是不會躲?你以為你能硬抗茨木童子的攻擊嗎?這真要是砸下來,你的刀刃都得斷兩半。”
“我以為……”工程米飯瞬間無話可說,正當茨木童子的薙刀砸在大樹的極道玄勾尺之上,工程米飯趁着這個時候立即給茨木童子造成痛快的一擊,她的刀刃砍向茨木童子的右腿,正是因為茨木童子少了皮糙肉厚,蛻皮之後的血肉之軀大大折扣了防禦,不過比較遺憾的是她並沒有砍斷茨木童子的腳筋。
“你砍它的小腿幹嗎?你砍它的腳筋啊!這樣子它就無法行動了。”木謄大樹要被氣死了。
“啊?我忘了。”工程米飯沒想到這茬。
木謄大樹被她的清澈的愚蠢給整無語了,可能是因為初次面臨非人非怪物的原因吧。茨木童子的薙刀持續的下墜,木謄大樹感覺自己又要跪在地上了,這難道就是自己身為日本人知小禮而無大義的原因嗎?
“後面的日本人別薄情寡義了,快過來幫忙啊!”木謄大樹喊着自己多年的“塑料”兄弟,然而工藤庀克卻站在原地就像梅花樁般一動不動。但是他悄悄的彈開刀鐔,隨之刀鞘露出半點鋒刃光芒,工藤庀克低聲細語。
“拔刀七式·清明。”
工藤庀克接着大喊,“大樹!你先拖住茨木童子!拖到它暴露弱點就行了!”
“什麼?!”木謄大樹沒想到他會說出如此薄情寡義的話,忽然腳下四周的瀝青地面碎裂,從中竄出來的藤蔓像是麻繩般牢固,四周的藤蔓兵分兩路,先是纏繞了茨木童子的雙腿,讓它無法行動,然後再纏繞着木謄大樹的右腿,讓他和茨木童子像是親子般綁定在一起。
“啊這?什麼情況啊這是?”木謄大樹頓時一臉懵,他現在走不開,茨木童子也無法行動,所以茨木童子只能緊握着手中的薙刀對他一個人輸出。
“我去砍它的腳筋!”工程米飯正準備出擊,同一時間的茨木童子單手握着的薙刀還在用力的砸在極道玄勾尺,若不是因為極道玄勾尺有着超高的防禦和超耐砸的材質,要是換做普通材料的話早就被砸成二向箔了。
“我快堅持不住了,你快走吧……恐怕這傢伙非要跟我死磕到底。”木謄大樹咬着牙關硬抗着茨木童子的威壓苦苦撐了半分鐘,他已經單膝跪地了,剩下的一隻單膝是他最後的尊嚴。
米飯姬轉頭看着工藤庀克,她眼含着淚光大喊,“快過來幫忙啊!”
工藤庀克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彷彿眼前兩個夥伴的性命對他來說無所謂。他在等什麼?入鞘的刀刃就像是沒有扣動扳機的Glock,在關鍵時刻會掉鏈子,除非他能在一瞬間裏拔刀出鞘。
“大樹,你堅持住,我現在就去砍掉它的……”工程米飯話還沒說完,木謄大樹一把抓住米飯姬的衣領,二話不說直接把她甩出危險地帶。在他心目中,綠糰子永遠無法被人替代。
工程米飯被一把甩出,大樹一時心急沒把握好力度,以至於米飯姬摔在地上又滾了幾米。可是工程米飯不在乎這點疼痛,她只在乎大樹被迫面臨著緊急情況。茨木童子鋒利的刀刃緊貼着極道玄勾尺,木謄大樹一臉猙獰,自己的嘴臉都快要變成醜陋的妖怪了。
“大樹!”工程米飯顧不上自己的疼痛,她站起來大喊,身旁的工藤庀克仍然無動於衷。
工程米飯抓着右手的胳膊轉頭看着工藤庀克,她生氣呵斥着工藤庀克,“你快去幫忙啊!你還傻站着幹嘛?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什麼也不做嗎?你不是說你解決過茨木童子嗎?那你快去解決掉它!”
“別急,再等等。”工藤庀克冷靜的回答。
工程米飯被他這句話給整懵了,如果她現在手頭上有一盆冷水,那麼她絕對會把這盆冷水潑在他的腦袋上。看看是他說的話冰冷,還是這盆冷水無情。
工藤庀克繼續對她說,“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先出手,當然我相信你的實力完全可以戰勝茨木童子。”
工程米飯沒有說話,她看着工藤庀克的時候,她的前方的畫面漸漸虛化,那是木謄大樹苦苦硬撐茨木童子的攻擊。米飯姬深邃漆黑的眼眸死盯着工藤庀克刀鋒般的側臉,這個時候她不由自主的疑惑,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穩?而且他真的有一擊必殺茨木童子的招式嗎?她都忘了緋月拔刀流的一招一式了。
“快幫忙啊!”木謄大樹猙獰的大喊,此時他的臉色如同上廁所的時候便秘了半天。
茨木童子的全身泛起的血管清晰可見,僅有的右臂緊握着刀柄像是粗壯的樹榦纏繞着接連在一起的樹枝,細長的青色血管彷彿是樹榦的紋路正在流動着血液為整隻右臂提供強大的力量。灰白的九根藤條白髮在風中微微飄蕩,茨木童子血色猙獰的嘴臉被般若面具遮擋了半邊。木謄大樹單膝跪在地上看着茨木童子居高臨下的樣子,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日本陽光幼兒園啥也不懂的小屁孩。
但是換個角度去想,假如現在是婚禮殿堂,深藍的燈光如同璀璨的星辰正在漫天照耀,有着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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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的音樂當伴奏,同時天花板慢悠悠墜落的大片櫻花夾雜着鮮艷欲滴的紅玫瑰,“她”令人迷醉的微笑就像是桌上那瓶香醇的美酒,雪白的婚紗有着層層蓬鬆的裙擺就像是柔軟到讓人陷進去的棉花糖。我單膝下跪牽起她纖長的右手,為她戴上一生至死不渝的戒指,在眾多來賓的見證下,我和她相擁在璀璨星河、玫瑰櫻花雨、掌聲雷鳴之下。
如此美好的畫面一定要寫進書里,奈何自己不是一名小說家,唯一寫得好的一篇作文還是在小學時候。然而他在台上心情忐忑演講作文的時候,自己暗戀的姑娘在台下和身邊的男同桌竊竊私語。他的心情如同破碎的玻璃割裂了弱小的心臟,五百字左右的作文讓他在台上傻站了兩分鐘。雖然他贏得了十秒鐘的掌聲,但是卻失去了一生要追隨的女孩。
回到現在,木謄大樹睜開眼睛,他看着眼前的茨木童子,他很難把眼前的畫面代入到剛才想像的故事裏。因為眼前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更何況它連一個“人”都算不上!
茨木童子的薙刀持續的砸在極道玄勾尺之上,它的右臂充滿着膨脹的血液,彷彿下一秒要爆炸似的,木謄大樹把極道玄勾尺高舉在肩頭。
“我快……堅持不住了。”木謄大樹咬着鋥亮的牙關都快碎掉了,工藤庀克尖銳的目光直戳茨木童子心臟的部位。
“就是現在!”工藤庀克的大拇指彈出刀鐔,他立即拔刀出鞘再次亮出刀刃。
“緋月拔刀斬七式·七月流火。”
他那道鏗鏘有力的聲音穿梭在每個人的耳畔,黑色的身影“唰”的一下就原地消失,彷彿是一枚原地發射的洲際導彈即將正中靶心。細長的黑色身影手中緊握着太刀·緋月四季的刀刃忽然燃燒,銀亮的太刀鋒刃化作一道熾熱的火焰伴隨着黑色身影正朝着茨木童子的心臟衝去。黑色的身影宛如城市的輪廓,燃燒的鋒刃是明亮的日出,兩者結合在一起是貫穿蒼穹的天際線。
就是這道天際線從茨木童子的心臟穿過,缺失心臟的部位猶如中旬的圓月那般輪廓,深邃的空心一眼望去能看到茨木童子背後的工藤庀克緩緩收回被熄滅的刀刃。
忽然茨木童子的心中綻開一朵自焚的紅玫瑰,地上的所有藤蔓都纏繞着茨木童子,木謄大樹立即站起身後退,他和工程米飯站在一起看着茨木童子被結束這戲劇性的一幕。茨木童子心中的紅玫瑰綻放着絢麗的火焰迅速的蔓延全身,它手握着薙刀仰天嘶吼,它想切斷束縛自由的藤蔓,可是那些藤蔓卻堅固無比,並且全身上下的火焰變得猛烈起來,灼燒着茨木童子的血肉之軀。
隨着火焰的燃燒殆盡,高大且魁梧的“羅生門之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燒得連灰燼都沒有,它身穿的服飾和面具甚至就連把薙刀都被當作可燃物統統燒掉。
木謄大樹站在原地用尺子撐着疲倦的身子,他感覺今日過後要多加訓練了,否則以後再碰到這種無厘頭的怪物,想跑都來不及跑。
“就這……沒了?”木謄大樹不敢相信折騰了大半天的茨木童子被一把大火給燒沒了,那先前的時候幹嘛去了?
工藤庀克微笑地點點頭,他說道:“我這可不是普通的火焰,當然我這火焰能燒的順順利利還得多虧了你的功勞,要不是你替我們拖住茨木童子,我想……我沒有能耐燒掉這傢伙。”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舒服呢?”木謄大樹的臉色忽然緩和了許多,身旁的工程米飯被他的變臉給折服了。
木謄大樹繼續說,“可是……這也太草率了吧,搞得茨木童子很雞肋似的。”
工藤庀克告訴他,“茨木童子本來就沒多強啊,是你們在心中把它誇大了,要不然渡邊綱怎麼能砍斷它的手臂呢?你說是吧。當然了,幻境中的茨木童子確實多了一份能耐,換做是普通人的話早就被吞噬了。”
工程米飯微微點頭,“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木謄大樹皺着眉頭感覺這有點兒戲了,他寧可相信茨木童子很厲害都不願相信自己的強大。
工藤庀克走過去說道,“你們兩個都有戰勝茨木童子的實力,只不過久違的團隊作戰我們有點不太適應,過段時間就好了。”
“也許是這樣吧,單挑的話我就不用顧及那麼多了。”木謄大樹沒想到這句話會波及到工程米飯。
工程米飯一臉無語地看着他,“你是在變相說我累贅嗎?”
“啊?不不不不不不我說的是我累贅,不能一尺子拍死茨木童子。”木謄大樹連忙解釋,他可不想攤上比茨木童子還要可怕的傢伙。
工程米飯張望四周,這裏的一切除了安靜點,跟現實的日本新宿沒什麼兩樣,現實該有的東西幻境裏都一一復刻了。可是這裏畢竟是幻境,只不過是披上新宿街頭的幻境罷了,等擦亮眼睛一看,這裏不再是新宿或是澀谷,或是東京以及橫濱,這裏只是空蕩蕩的地獄。
“唉,好久沒去新宿了,這裏雖然很真實,但都是假的。”工程米飯一臉失落。
木謄大樹不懷好意地問她,“你是想念新宿的三丁目嗎?”
工程米飯瞪着他,“那你是懷念新宿的二丁目嗎?”
“額……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去那種地方。”木謄大樹趕緊躲避工程米飯那雙令人灼熱的目光。
“他沒有我有。”工藤庀克毫無意義的救場讓身旁的兩人變得有些散失反應。
“咦……”工程米飯一臉嫌棄的遠離工藤庀克,“這麼多年你都沒向我告白,原來你是……”
“……”工藤庀克一臉無語地看着她,“說得好像我向你表白你會答應似的。”
工程米飯連忙回答他,“但是可我以考慮啊!你連表白都沒有,你讓我怎麼答應呢?”
忽然工藤庀克眼前一亮,“那我現在就……”
工程米飯伸出手指貼在他的嘴唇,“打住,這話在這說不得,誰家告白是在幻境中舉行的?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也是,”工藤庀克微微點頭,“那就選一個黃道吉日和風水寶地。”
“你倆直接在星期一的時候去小學表白得了,那裏的孩子天真可愛,就連祝福都是那麼的純真無邪。”木謄大樹給的意見真是史無前例。
工藤庀克向他豎起大拇指,“搜嘎斯內!但是我覺得星期一不是一個很好的黃道吉日。”
“怎麼說?”木謄大樹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工藤庀克跟他解釋,“因為星期一是上學的第一天,也是最煎熬的第一天,畢竟孩子們昨天剛休息,隔天一早就上學,我覺得……戾氣很重啊。”
“也是。”木謄大樹微微點頭,自己居然疏忽了這一點,他想了想接著說道,“那就把時間改為星期五吧,我相信沒有哪個學生能拒絕得了星期五的下午。”
“哇哦!”工程米飯眉頭跳起,“這個時間好,我也喜歡星期五的下午,因為我可以在家躺着追劇,而且還不用為明天的事情煩惱。”
三個人談笑間的時候,夢幻般的新宿早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實世界的黑夜比幻境裏的白日還要溫暖,畢竟幻境缺失了現實世界萬物堆積的嘈雜的聲音。晁殘豹站在原地已經等待了十來分鐘,看見他們凱旋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微笑。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迷失在羅生門裏。”晁殘豹說。
木謄大樹伸懶腰哈欠完說道,“迷失倒也不至於,不過想逛街看看新宿的風景。”
“新宿……”晁殘豹微微點頭。
“我們贏了,茨木童子已經被我們打敗了,我們可以走了嗎?”工程米飯已經迫切的想回家睡覺了。
“可以,你們現在就可以走。”晁殘豹輕說。
工程米飯有點不敢相信,“就這麼簡單?”
晁殘豹微笑說道,“要不咱倆再切磋一下?”
“算了,我沒那心情。”工程米飯說完轉頭就走,她拉着木謄大樹離開,“走了走了,這一天天累的半死。”
工藤庀克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着晁殘豹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他自己或多或少也有難言之隱,可是兩人對視了一會之後還是沒說話,最終工藤庀克也轉身離開,獨留晁殘豹一個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