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六章:逆天神威
破曉者也正文第兩百七十六章:逆天神威鹽東市場的入口停靠着一輛健碩的轎車,它如魅影般妖孽,彷彿不是五菱宏光的概念版,有可能是基於五菱宏光為原型進行改裝。對面營業了一天的美宜佳換老闆接手下半夜的生意,整個鹽東市場早在十點左右就已經收攤。唯獨門口那些大排檔還在繼續營業,彷彿夜晚的生意更加火爆,如同炒粉店的老闆翻炒牛河的火候。
炒粉店老闆大汗淋漓的翻炒着牛河,翻滾的大火如同驚濤駭浪,他家門口擺着十桌八桌,每一桌都坐滿了人,其中挨着鹽東市場入口的那一桌只坐了三人,但是他仨的熱情不輸於其他人。
老闆把剛剛翻炒好的牛河端上來,就擺在炒田螺和炒花甲的中間。三人不抽煙不喝酒,點三瓶冰鎮過的檸檬茶坐在一起閑聊吃宵夜,可謂是居家好男人。
曹太陽夾起一筷子的炒粉放在碗中,他說道:“那些流浪者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我估計……只要我們手刃他們的老大,那些流浪者就會乖乖解散。”
林黑鐵生嘬着炒田螺有點疑惑,“他們說我們是烏合之眾,我們說他們是烏合之眾,那到底哪一方才是烏合之眾?”
羅紅岩吃着炒花甲告訴他,“反正我們不是烏合之眾,只要信仰紅色革命家的……就是精銳之師。”
“確實,我們是鐵甲兵團,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曹太陽喝口檸檬茶說道,他覺得干炒牛河沒什麼味,索性點就加了一勺蒜蓉辣椒醬進去。
林黑鐵生好奇地問他,“那你作為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鐵甲兵團的一員,剛才為什麼要臨陣脫逃呢?”
“問得好啊!”曹太陽喝口檸檬茶吃口炒粉回答林黑鐵生的問題,“我是後勤部的,我肯定得先活下來啊,我要是戰死在沙場了,誰來給你們做飯?誰來給你們加油打氣?”
“額……”羅紅岩和林黑鐵生有點無話可說。
“可是……就算你能僥倖的活下,做飯和加油打氣這兩件事也不是你的業務範疇啊,平日裏也沒見過你做飯,你頂多也就運氣好點。”羅紅岩咬着吸管告訴曹太陽。
曹太陽微笑點頭,“你說對了,我全身上下也就運氣好點,運氣好到爆的那種。”
“既然你運氣能好到爆,那剛才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衝鋒陷陣?”羅紅岩天真地問他。
曹太陽一臉苦笑地看着他,“我只是運氣好,不是鋼筋鐵骨。”
“那你為什麼不跟着他們一起去戰鬥?你也是運氣好嗎?”羅紅岩問林黑鐵生。
林黑鐵生擺了擺手說道,“我要是運氣好……上個星期就不至於掉五十塊錢了,我只不過是一個遛狗人士罷了。”
羅紅岩好奇地詢問,“你的那隻博美犬神威……真的有傳說中那麼厲害?”
林黑鐵生堅定地點了點頭,“不只是厲害,而且還恐怖!”
“你見過?”曹太陽疑惑地問道。
林黑鐵生搖了搖頭,“沒有,我是從它前任主人聽說的。就算是再深奧的文字也難以形容‘神威’的恐怖,必須要親眼見過才能了解傳說中的那般如地獄的惡魔。”
羅紅岩咬着筷子在發愣,他一邊盯着干炒牛河發獃,一邊嘴裏念念叨叨着什麼話,“倘若神威真的能變成巨大的‘怪獸’,那整個第一時空都得遭殃啊,神通局肯定得介入此事啊。”
曹太陽端起檸檬茶對羅紅岩說,“何止神通局,動物派出所都得出面。”
“啊?還有這般組織?”羅紅岩根本沒聽過什麼動物派出所。
曹太陽繼續說,“怎麼會沒有,不然你以為抓狗大隊和抓貓大隊是從哪來的啊?”
羅紅岩一時間沉默不言,他感覺曹太陽說的話十句有九句是假的。
林黑鐵生皺着眉頭搖了搖頭,說實在的,他也從未見過神威爆發的那一刻,它的前任主人說過,系在神威脖子的鎮魂鈴能起到壓制它體內力量的作用,但是鎮魂鈴會隨着時間的流逝,壓制會變得越來越弱,總有一天神威會擺脫鎮魂鈴的束縛。
……
扶去病早在十分鐘前趕來李落一這邊支援,雖然李落一有個萬般的不情願,但是轉念一想,有個免費的打手,自己坐在一旁充當一名客官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
李落一坐在冰冷的石凳,炮塔依靠着背後的柵欄,身後的瑞幸咖啡還在營業。她回想起上次蔣懿薛點了杯瑞幸的厚乳拿鐵,她一把搶過來喝了一口,結果齁甜。沒想到那傢伙每天攝入的糖分比天還高,那傢伙遲早會得糖尿病。
灰色的頭髮被風掠起,小巫女無聊的嘟着嘴看着他倆你來我往的PK。
無形的風在空中翩翩起舞,被席捲的黑色膠袋就像是抹胸裙包裹着看不見的風,以此來判斷它的身姿。飛揚的塵土在風的中心打轉,一隻嬌小的腳印在塵土裏踮起腳尖旋轉,很難想像它是如此的妖嬈鬼魅。
扶去病左手緊握着捕風捉影弓直視着前方的韓魚,那個女人平靜的臉色像極了家中靠在窗前發獃的狸花貓。若隱若現的人影朝着韓魚衝去,無形的風旋轉着四周的寒冷,變得乾燥的風吹起韓魚的短髮,她的臉頰逐漸泛紅,像是有一雙長滿繭子的手觸碰着她的面孔。
韓魚不緊不慢的吹起笛子,曼妙的聲音就像韓魚設想風的形象一樣,她也是一個有着曼妙身姿的女人。忽然笛子的聲音變得極具的刺耳,就像一桿長槍直接從風的中間穿過,被撕裂的黑色膠袋變得一塊又一塊的無法為風遮掩身軀。
那桿長槍沒有被風阻止,穿透風過後繼續前進,扶去病貌似能看到那桿銀亮的長槍。扶去病二話不說抬起捕風捉影弓釋放出一支極具有穿透力的箭矢,他能控制風的力度,一支箭矢能有多大的穿透力就取決於風的力度。
旋轉的箭矢彷彿如毒龍鑽般與銀亮的長槍正面相撞,消逝的清風與擴散的笛音相交在一起,宛如之音在狂風亂舞里奏響。緊接着扶去病連發好幾支箭矢,以韓魚為靶心,一陣清風撲面而來,她從容地吹奏着笛音。聲音以刀劍的形式凌厲的出現,極具刺耳的聲音就像是鋒利無比的刀與劍,橫衝直撞的朝着箭矢衝去。
這一次的笛音比剛才還要兇猛,宛如遮天蔽日的潮水衝破了扶去病的箭矢,其中一把寒光凜凜的劍鋒刺穿了旋轉的箭矢,一分為二,消散的清風無所遁形。扶去病見此情況已經被扭轉,他蓄力拉弓,在高手的眼裏,所有的攻擊都是那麼的緩慢。如果放在普通人的眼裏,還沒等他二次拉弓,就已經被對方的刀劍般的笛音給分屍了。
扶去病蓄力三秒,那些刀劍般的笛音迫在眉睫,彷彿下一秒就要從扶去病的身體穿過,但這也僅僅只是韓魚腦海里的設想。因為扶去病已經蓄力完畢,兩指鬆開的弦,帶過去的是強大到讓人寒顫的狂風,那些近在眼前的刀劍一瞬間被吹散,連同韓魚整個人都搖搖晃晃。她立即挽着路燈自己就像鯉魚旗那樣晃來晃去,她要是不挽着路燈怕是要被吹回內華達州了。
韓魚挽着路燈懸挂在半空中被風涌動着嬌小的身軀,她的短髮往後倒了好幾厘米,感覺要把自己的髮際線給提高一個手指的寬度。
李落一逐漸走神,忽然想起蔣懿薛,她有點好奇……那傢伙此時在幹嗎?一個人還挺得住嗎?如果在今晚掛了的話,那她頂多傷心三秒鐘,然後就開心。因為她就可以肆意妄為的霸佔蔣懿薛的電腦了,每回用他電腦登陸QQ的時候,那傢伙總是一副狗急跳牆似的。
……
北煙大劍從天墜落,像猛獁象的獠牙妄想刺穿蔣懿薛的戰服。在不太光明的天台之上,遠處的燈光只能充當背景,平衡百亂一刀一劍勢必要把局勢扭轉回來。他躲過剛才的一擊,緊接着飛來的六把利刃暗中偷襲。蔣懿薛揮舞着刀與劍,六把利刃被彈開,接着余文飛拔起北煙大劍又殺了過來,對方這是要把他逼上梁山啊。
余文飛揮舞着北煙大劍像是駐紮在邊疆的士兵一樣無所畏懼的衝過去,他的勇氣比蔣懿薛還要恐怖,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奔着決鬥去的,而是反抗惡龍的壓迫,而他作為最後一名屠龍戰士,勢必要斬殺惡龍還給世界人民一個平安……好像有點串台了。這是余文飛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劇情,熱血少年總是喜歡愛幻想,即使已經三十而立的年紀也依然愛幻想。
銀亮的劍鋒就像是和諧號電力動車組般高速的衝過去,正面衝撞了蔣懿薛的胸口。即使蔣懿薛利用刀與劍交叉格擋,但是那般火箭一樣的劍鋒仍然從中穿過,像頭公牛的頂天立地的牛角撞擊了戰服的外殼。
蔣懿薛感覺到胸口隱隱作痛,就算有着戰服外殼的保護,剛才那一擊的直撞險些沒讓他吐一口鮮血。他立即甩開余文飛的攻擊領域,結果下一秒他彷彿掉進了唐川海的陷阱,飛來的利刃像是潑婦罵街抨擊着蔣懿薛的腦袋。
蔣懿薛一把劍鋒頂着地面撐着身子,此時他感覺腦袋一陣嗡嗡響。他晃晃悠悠着身子,雙手緊握着刀劍。白色的月光宛如食鹽般灑在蔣懿薛的痛楚,在遊戲世界裏根本不存在二打一的不公平。
但是在現實世界裏,對於所有人而言,只要能戰勝對方……即使是二打一這種不公平的打法,只要能置對方於一敗塗地,就算是在背後暗中偷襲也都是基本操作。
但是蔣懿薛相信自己,也相信平衡百亂,他始終貫徹着無所畏懼的精神就能在危險的遊戲世界裏亂跑。遊戲世界又如何,現實世界又怎樣呢?我能在遊戲世界裏快刀斬亂麻,同樣我也能在現實世界裏一舉奪魁。要相信自己有這份實力和不服輸的精神,你可以在遊戲裏成為你想要成為的那個人,你也能在現實里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那個人。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遊戲,每個人出生的各項指數都不一樣,性格不同,以後選擇的職業也不同,結局也不同。你可以智商高或者武力高、你可以敏捷或抗揍、你可以文武雙修、你也可以功防一體。先天的不足,後天的努力可以彌補的,相信自己就是對了。
蔣懿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唐川海有點疑惑,他不敢輕舉妄動的進攻,但是對面的余文飛可就沒那麼的冷靜,人家可是妥妥的急性子,拖着沉重的北煙大劍率先進攻。
鋒利的劍刃就像是清一色的海平面,劍刃熠熠生輝着橙色光芒,就像是在海平面日落而息的餘暉。余文飛緊握着把柄,蔣懿薛站在原地彷彿能看到遠處的餘暉正在靠近,他左手抬起的斬馬刀·紅塵斬斷了耀眼的光芒,格擋下來的只有對方的冷冰冰的劍刃。
唐川海不再顧慮,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那個小孩根本沒什麼逆天能力。六把利刃從黑暗中突襲,就在靠近蔣懿薛背後的時候,蔣懿薛的右手立即抬起八面漢劍·飛雪,以雜耍的技術把三支利刃在劍刃之間環繞旋轉。
蔣懿薛一腳踹開余文飛,分開一段距離之後,蔣懿薛把環繞在劍刃之間的利刃甩去余文飛的方向。唐川海頓時驚了,余文飛利用寬大的劍身抵擋同伴的利刃。
當余文飛放下劍身的時候,眼前的蔣懿薛已經奔去唐川海那裏。蔣懿薛雙手交叉刀與劍,紅藍兩色的刀劍之氣以相交的形式朝着唐川海衝過去。唐川海一時間有點慌只能用盾牌擋住,可他發現對方的攻擊完全軟綿綿無力,像是逗小孩似的,結果他放下盾牌的時候,蔣懿薛已經出現在眼前。當唐川海再一次想用盾牌格擋對方狂風亂舞般的攻擊的時候,結果蔣懿薛踩着他的盾牌後仰跳躍。
他的目標仍然是余文飛,在半空中的蔣懿薛同時也是那個初露鋒芒的平衡百亂,白色的戰士在漆黑的夜空旋轉着身子。蔣懿薛從天落地,雙手的刀與劍重重的砸在余文飛的北煙大劍,緊接着蔣懿薛揮舞着刀劍,開始他狂風亂舞的攻擊。
余文飛有點招架不住,他的耳畔傳來金屬之間相互碰撞的聲音,不斷重複的節奏簡直要把耳膜給撕碎。唐川海回收六把利刃,陀螺般的盾牌就像是白堊紀的三角龍一樣,兇猛的進攻同樣也有着超高的防禦。所以唐川海親自上陣,他打算一招擊潰蔣懿薛。
錯亂的刀劍劃下複雜的線條在寬大的劍身留下細長的痕迹,刀劍敲打的聲音丁零噹啷響個不停。余文飛猜測跟前的小子多半是失戀了,否則他的各項指數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飆升,除非對方磕興奮劑。
不過以目前情況來看,他頂多打雞血,他敲打的頻率逐漸高升,彷彿玩節奏大師似的。
唐川海抓緊機會衝過去,他身子挨着盾牌以一種較為圓滾滾的方式衝過去。可能在旁人的角度來看有點傻,但是他覺得這種攻擊方式就很不錯。如果出現什麼意外的話,至少自己不會受到傷害,當然不出意外的話多半要出意外了。
就在他要正面撞擊蔣懿薛的時候,那股巨大的衝擊力即使是一個普通人也能察覺到,何況是有感知能力的蔣懿薛。其實說白了就是有着戰服的加持,戰服有着感應周圍的能力,從而做出判斷。戰服不像武裝那樣有着強大的作戰系統,如果危險來臨,系統會在面板通知駕馭者。但是戰服也有着自己的“系統”,只是這種系統不像武裝那麼方便。戰服的頭盔有着神經感應,只要危險靠近,或者周邊的因素會影響到駕馭者,頭盔的神經感應會以一種“特殊方式”直接影響到駕馭者的大腦,以此來變相的告知駕馭者。
一陣怪風吹來,余文飛感覺不太對勁,貌似有個三角龍正在殺過來。就在唐川海臨近蔣懿薛沒多少距離的時候,忽然蔣懿薛消失不見,余文飛頓時驚了。上一秒對方還在凌厲的攻擊,下一秒人就不見了,對方這是有類似閃現的技能嗎?
然而唐川海還一概不知,他還以為蔣懿薛正在心無旁騖的攻擊,殊不知他待會撞擊的是自己的同伴。余文飛想連忙叫停豬隊友停下那個恐龍般的撞擊,但是他很快的想了一下,與其叫他停下,倒不如自己硬接對方的進攻,說不定自己喊半天,喊到口乾舌燥對方都聽不見。
余文飛一手緊握着把柄,一手緊貼着劍身,果不其然同伴的撞擊宛如驚濤駭浪般拍打過來。余文飛咬緊牙關後退十來米,他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才大喊讓同伴停下。否則以對方這般衝擊力,非得把他撞出天台。
“停下!快停下你這個獃子!自己同伴你也撞,你豬腦子是吧!”
余文飛後背貼着圍牆,他的上本身後仰在圍牆之外,唐川海是聽到有人在說話他才停下的。當他放下盾牌看到眼前的人居然是余文飛的時候,他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唉?怎麼會是你?”唐川海一臉懵。
余文飛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你豬腦子是吧?敵我不分就亂撞,我差點被你撞出天台了,保險費你陪是吧?”
唐川海想解釋,“我怎麼知道會是你,如果我早知道是你……那我就不撞。”
余文飛氣急敗壞的告訴他,“麻煩你下次看清點再進攻,跟頭牛似的橫衝直撞。你要是去踢足球,三十來個球都是踢進自家門口的。”
唐川海尷尬的笑了笑,“哈哈哈……那倒不至於,我不會踢足球,我只會打排球。”
“一邊涼快去!”余文飛一巴掌把他拍開,因為擋住自己的視線了。他看見蔣懿薛提着刀劍站在自己的眼前,那傢伙沉默的就像是不會說話的木偶。
正當蔣懿薛邁開步伐走來的時候,余文飛伸出手連忙喊停,“哎哎哎哎停停停!不打了可以嗎?我認輸了行嗎?打了一晚上你不累嗎?你不累我累啊,我現在肚子餓的要死,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個宵夜?我知道有家燒烤店還蠻不錯的,價格也優惠,主要是停車免費。”
“他不去我去!”唐川海伸出手。
余文飛瞥他一眼,“誰問你了?你的回答很重要嗎?剛才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呢,待會吃宵夜你來買單。”
唐川海有點無語,奈何自知理虧,他只能尷尬的點點頭表示同樣,“行行行行我買單就買單。”
蔣懿薛依然默不作聲,接着他下一秒鬆口氣,把刀劍收回鞘里。
“今晚的戰鬥打得暢快淋漓,感謝兩位叔叔的陪練。”蔣懿薛誠懇的說道。
余文飛和唐川海兩人有點懵,“啊?叔叔?”
唐川海想解釋,他小聲嘀咕,“可是我去年剛收了一個小孩的紅包,我應該不算是叔叔吧?”
正當蔣懿薛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他和對面兩人都聽到樓下的街道傳來的聲音十分嘈雜。這種感覺就像是下一個路口的雞排店新開張,每人限量一份,然後周邊的人不約而同的衝過去。
但是仔細一聽,樓下的聲音夾雜着一種恐慌,以及汽車鳴笛的聲音。他和兩位流浪者同時探出圍牆查看,結果三個人不同的面孔有着同一種臉色,他們驚訝的看到……有個巨大的生物正在樓下的街道狂跑。
……
十分鐘前,阿楚抱着神威一路小跑到某個不知名的路口,因為他從來不看路牌,加上他有着路痴的設定,所以他經常會跑着跑着就會迷失方向。
他轉頭環顧四周,他發現李紅隼沒有追上來,但是他又不敢鬆口氣,因為他怕就怕在下一秒又會看到李紅隼那張冰山般的面孔。
阿楚一邊喘口氣一邊安撫着神威,“那傢伙真的是陰魂不散啊!一直死盯着我,如果她是個女孩那還好說,被女孩追一路倒也說得過去。可他是個正兒八經的爺們啊!他挺直腰板子估計都有個一米九,加上他那不太友善的眼神,誰會願意被他追殺啊。”
“我怎麼感覺我天生招引同性追蹤呢?”阿楚對此有點疑惑,但是他不敢認真想,因為再往那方面想,雞皮疙瘩都得起來。
阿楚摸了摸神威雪白的皮毛,他慢悠悠的走在行人路上,一路上他嘀嘀咕咕,“今天晚上算是夠累的,也是夠嗆的,是誰發明決鬥日這種無聊到爆的日子?你說是吧神威,你也覺得發明決鬥日的人也很無聊是吧?我也是這麼覺得,咱們英雄所見略同啊。”
經過一個漆黑巷子的時候,忽然神威像是寒顫了一下,它哆嗦着身子從阿楚的懷裏跳下去。阿楚見此神威要跑來跑去,他想把神威再次抱在懷裏,然而神威直接跑進漆黑的巷子裏犬吠了幾聲。
阿楚喊着它趕快回來,“啊喂喂喂神威,喂好兄弟,你快回來啊,你別亂跑啊。”
然而神威並沒有從漆黑的巷子裏出來,阿楚站在巷子外頭,他忽然感覺不太對勁。熟悉的場景從腦海里浮現出來,心中的不安很快變成膽怯和害怕。他目光不變的直視着巷子裏的深處,緊接着裏面繼續傳出幾聲犬吠。
皎潔的圓月被突如其來的烏雲給遮住,夜空的繁星被一塊黑色的幕布給掩蓋。彷彿有一股強大的威壓慢慢滲透着這座城市,阿楚站在原地不敢亂動。他最近有在吃胡蘿蔔,補充了大量的維生素A,所以他看到了那張隱藏在漆黑之下的面孔。
周圍狂風四起,即使要被拔地而起阿楚也不敢輕舉妄動。它的咆哮震耳欲聾,相比之下在夢中的場景,現在的真實感受更加能觸目驚心。那種驚恐的感覺一點一點從你的腳指頭到你的天靈蓋侵蝕着你,就算夢中再怎麼真實,那也只不過是一場夢。真正能讓人恐懼到哪怕是過了一個星期,回想起來還是能讓人頭皮發麻,那才是真的身臨其境。
如同夢境一樣,紅色的力量像是數不盡的惡魔正在張牙舞爪的包裹着神威,緊接着一道巨大的能量穿透着濃重的烏雲降臨在巷子裏。颳起的狂風差點沒把阿楚掀走,他只能站在原地祈禱神威一會別把他吃了。
接着一陣咆哮聲響徹天空,神威低頭碰着阿楚把他掠到頭頂,阿楚在半空中旋轉幾周后完美的落在神威的腦袋上。阿楚趴在神威的皮毛之上,彷彿要陷進它那毛茸茸的皮毛里。
神威邁開步伐衝出巷子,一不小心掀翻了停在路邊的汽車,接着它一個健步如飛奔跑在路上。在汽車裏面等待紅綠燈的帥哥美女們見此情況簡直翻天覆地,他們一個個探出頭查看,神威奔跑在路上,龐然大物的身軀卻十分敏捷,一路的奔跑沒有一輛車被碾壓成薄餅。
李紅隼在反方向看到了前方的神威,他二話不說站在道路中心,正面攔截着神威。他立即拔出桃剃想迎戰神威,可是當神威越來越靠近李紅隼的時候,李紅隼的心中有種莫名的恐懼,難道只是單純面對龐然大物而感覺到恐懼嗎?
很顯然李紅隼覺得不是,他覺得是一種強大的氣勢正在壓迫着他。可是李紅隼什麼也沒說就擺出格擋的姿勢,結果神威邁開步伐從他的頭頂掠過,李紅隼不自覺的低頭。
李紅隼鬆口氣,他轉頭看着那個龐然大物繼續朝着前方奔跑。
此時整個道路的交通直接癱瘓……明早阿楚要登上頭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