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是不愛了就可以心軟
“現在從周家搬出來了?”
“嗯。”
對於曾經被誣陷,兩個人倒是沒有真得放在心上。
不過從小也不算很熟,秦緋小時候性格叛逆,整個家裏沒人能管得了她。
秦緋只看到了大家對秦子傾的疼愛,對秦靳北的注意不多。
外面的雨徹底大了起來,天也黑了,秦緋不方便留在醫院。
秦緋沒有打車,她撐着傘,本該是很放鬆的一刻,她卻覺得有些壓抑。
曾經學生時代也會有女生讓她幫忙給秦靳北遞情書,不過她那時候完完全全的一顆心都放在了周行宵身上。哪裏能顧得上別人,她統統都拒絕了,有時候甚至在秦靳北面前也是。
她不過氣,羨慕地過分。
她也喜歡一個不可仰望的人,這些女生離得秦靳北最遠,她離自己喜歡的人最近,可她仍然是痴心妄想。
秦緋還沒吃飯,就找了一個餐廳。
外面的人都在回家,她不想回,家裏只有她一個人。
秦緋自己點了火鍋吃,她喜歡吃辣的,同時喝點小酒。
不一會兒走過來一個男人,身上酒氣不輕,人長得還行,“小姐我坐這兒了,看你一個人挺寂寞的。”
秦緋抬了抬眼睛,沒說什麼。
男人幾乎是毫不客氣地盯着秦緋看,目光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流連。
晚上一個年輕漂亮姑娘獨自出來,八成是出來釣的。
身材真不錯,也真得很有氣質,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能得手。
“小姐叫什麼名字啊?我能不能加你個微信啊,今天晚上這麼冷,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怎麼樣?”
秦緋吃得鼻尖都在冒汗,可心裏卻很冷靜克制,放下筷子看着對面的人,笑不達眼底。
“我剛剛喪夫,還有個孩子。”
啊這......男人眼光瞬間尷尬了不少,難怪呢,這晦氣女人是想要找個接盤俠。
“那今天晚上跟我走吧,保證不會讓你寂寞的。”
他本來是想要了微信慢慢玩的,沒想到這女人有這麼個背景,他可不敢多碰。
晚上睡了也就行了。
秦緋心裏誹謗,你倒是真得很自信。
“你確定,憑你嗎?”
一道涼颼颼的聲音傳來,秦緋心裏一咯噔。
流氓男人以為自己本來快要到手了,沒想到跑出來了半路上的,回頭正準備發火。
一回頭就嚇住了,那個恐嚇他的男人一身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生人勿近的冷漠,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這妞雖然這麼水靈,一看就想到手好好玩,但是喪夫有孩子的,不幹凈,這種有錢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難道這人有特殊癖好。
他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了。
“兄弟,先來後到行不行?”他又不傻,女人的事情上就是得和平解決么。
反正今天晚上得歸他。
“滾,你算什麼東西!”今天晚上的周行宵喝了點兒酒,俊朗的眉宇之間都是戾氣和煩躁,一把把那個流氓推在了地上,桌子上乘着牛肉和蝦滑盤子也摔在地上
這邊一起了衝突,好多人往這邊看,還有人拿起了手機。
男人被推,面子上過不去,直接破口大罵:“媽的,老子要報警!”
“好啊,你報啊。”周行宵看着他根本沒把他當一回事,“岑於!”
岑於恭敬地走:“你可以聯繫周氏集團的律師。”
周氏集團。
那個有續珩醫院的集團。
男人哪裏能惹得起這樣的人物,邊賠罪邊屁滾尿流地走了。
秦緋小聲道,“岑助理,剛剛有人拍照。”
周行宵畢竟是續珩醫院最大的股東,是續珩醫院實際上的院長和掌權人,要是這樣的照片流出去的話,還不知道要出什麼樣的事情。
“是,夫人。”
秦緋剛想說,不用管她叫夫人了,張了張嘴,還是沒說。
周行宵的目光一直定在秦緋的身上,眸子越來越深。
秦緋被他看得發毛,也沒有功夫理會喝醉酒的人,外面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了,她想好好吃一頓飯的心情都讓這兩個男人毀了。
沒想到她走到哪裏,那個人就跟在哪裏。
秦緋想給他一巴掌,但還是忍住了,她沒必要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
“你跟着我做什麼,我要回家了。”
剛剛看着還很嚇人,現在眉目之間都是無賴。
他唇生的很薄,唇線卻很好看,比女人的還好看。
“我也回家。”
秦緋差點想要罵人,喝醉了連眼睛都可以不長了是嗎?
“你喝醉了不能開車,等着岑於過來接你就好。”秦緋今天很累了,最近的事情都讓她感覺到很疲憊,語氣都是生冷的,撐開了傘以後,“給岑於打電話吧,我先走了。”
真無情。
周行宵哪裏肯讓她走,“不能走。”秦緋瞪大了眼睛。
男人拿出手機解鎖以後,撥通了岑於的電話,“你給我打。”
秦緋接過手機,深吸了一口氣,她現在只想把這尊大佛送走。
“喂,岑助理。”秦緋猜測岑於還在處理火鍋店的事情,眉頭一皺,“周先生喝醉了,你快過來接一接他好嗎?”
“嗯,夫人,我現在暫時走不過去。”
“那你一會兒過來接他,我先走了。”
“夫人,我......暫時還過不去,請你把他送回家好嗎?”
“我不想去。”
她拒絕地很明確,一旁的男人眸子也越發的深,盯着秦緋的臉,目光有些病態的眷戀。
秦緋掛了電話,“他一會兒就會過來,你等着吧。”
他沒有傘,離得秦緋有些遠,身上淋濕了大部分。
秦緋心裏罵了一句,“你車在哪裏?”
秦緋廢了很大力氣才把周行宵拖到後座上,看着他意識不清的樣子,像是什麼人都能把他賣了一樣。
沒想到他一坐下直接抬手也把她關進了車裏,拉進了他懷裏。
順便也把車門關上了。
秦緋下意識就抬起手臂,沒想到直接就被男人躲開,一隻大掌還反握住了她的兩隻手。
“學厲害了,還敢打我?”
“你媽的你根本就是在裝醉,周先生,請你放開。”
她根本就不應該再對這個心軟,心軟是勝利者對失敗者,是強者對弱者的態度,不是不愛了就可以心軟,她不配對他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