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幕後神秘人
十四、幕後神秘人
彭我行剛回到司里的辦公室，負責控制了茶場主的副司長曾立晚已經跑了過來，向彭我行報告：
“報告司長，經突擊審訊，茶場主楊萬幸和他老婆都交代稱：他們只是茶場的代理人，並不是真正的茶場主。幕後真正的茶場主是一位江城的老闆，人稱小灰。給錢用他的名義買下這個茶場，並讓他全權負責管理，每年給他三成的分紅。”
“小灰是什麼人？真實姓名叫什麼？幹什麼的？都查清楚了嗎？”彭我行走出車門，一邊往司里走，一邊向報告的副司長曾立晚問道。
“司長，這個還沒查出來。不過據楊萬幸夫妻交代稱，這個幕後老闆平時很少來，自從盤下這個茶場到現在四五年，好象只過來過一次，就是電話也很有，對於他的情況和行蹤他們也說不清楚。不過對茶場的運作清況好象很是清楚。有一次，他剛剛讓人去裝上一個監控，餵了幾條狗，第二天便收到他的傳話，讓他把這些立即撤掉。”
至於他是怎麼知道的，楊萬幸夫妻倆都說自己也覺得奇怪，但就是不清楚是怎麼知道的。曾立晚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過，他們說茶場的幕後老闆小灰可能還有一個合作夥伴，估計是咱市裏的，但到底是什麼人，他們也不知道，只是好象在一次電話要掛掉的時候，老闆小灰一時忘記了立即掛掉電話，讓他聽到他跟身邊一個人說：讓那個人有空要暗中到他們的茶場巡察巡察。所以他懷疑這個茶場除了老闆小灰，還另一個人神秘老闆。這次那幾個人，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是老闆小灰電告他把茶場騰出來給幾位過來旅遊的朋友暫住幾天，讓他什麼也不用管，也不用理，不用問，更不用對外面說起，備足好生活用品直接交給他們就行了。其他的他們也是一無所知。”
副司長曾立晚把楊萬幸夫妻的交代材料一下子全盤托給了彭我行后，加了一句道：“看樣子，他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司長，你看接下來要怎麼辦？”
“你看這樣吧！我們先把他們夫妻放了，禁止他們離開海邑市，等審問完抓到的二名兇徒后再說！”彭我行沉思了一會行曾立晚說道。
“放了？”很多人聽到這個決定后，不禁都脫口而出，“司長，你不會是回來路上被嚇怕了吧？”他們一時真的很理解，只能關心地詢問和懷疑他們的彭司長，會不會被炸彈震傷腦袋而做出的決定。有位女社警馬上就叫司機，要他帶彭我行上市赤醫院進行全身檢查。但很快就被彭我行狠狠地瞪了一下，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有些人甚至懷疑彭我行是不是受了楊萬幸夫妻倆的賄賂了，或者暗中跟那個幕後老闆小灰有什麼牽連。更有些甚至直接懷疑他有可能就是那個神秘人物。這樣，更加能合理解釋了他們出奇不意的一次行動，回來的路上怎麼被人精準地扔炸彈襲擊！要不當時開車的司機反應靈敏，估計二名人犯和三名社警已經當場被炸死了。
現在彭我行作出這樣的決定，人們絕對有理由去懷疑他。據他們的經驗，犯罪分子從來都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這些年來國家廉委部反腐反出來的貪官污吏，都是一些在老虎，都是這些大老虎在幕後策劃和製造出各種違法犯罪活動，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有更大的能量和能力去借用法律和權位，進行瞞天蔽日的犯罪活動。試想，一個平民百姓能行嗎？
“對，放了！”
“司長——！”辦公室里的同事不禁又齊齊地叫了一聲，希望能提醒不知是什麼原因迷糊了腦袋的司長彭我行，有人考慮着要不要打電話報給市長。
“少廢話，馬上放人。這是命令，再不放人小心我把你們關起來！”彭我行有點發怒，差不式吼了起來。也不管屬下們無比複雜的神情，和奇異的眼光，然後拿起桌上的社警帽戴在頭上，往審訊室走去。
他準備要去審訊肥子和瘦子兩個兇徒。
在一間房子裏，牆上刷着一行紅紅而醒目的大字：迷途知返，網開一面！中間放着一張桌子，桌子前坐着三個人。桌上擺着一個話筒。中是間坐着的是彭我行，彭我行的身邊分別坐着一名女書記員和審問員。在他們的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着頭上扎着一把頭髮的人犯肥子，手上銬着手銬，一開始搭拉着腦袋，後面不遠處一定的距離還站立着兩個守衛的社警。為了防疫的需要，他們的中間，被豎起了一面玻璃牆。
肥仔經歷了路上的暴炸后，死裏逃生，驚魂一直未定。現在見坐在對面的幾位社警，肥仔象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大聲地叫了起來：“同志救救我，救救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我都說。”跑到前面，整個人扒在玻璃牆上面，他感受到了來自神秘人物的危險氣息，擔心自己會在社警司里的牢房裏面被神秘人物殺死了。
“安靜，快坐回椅子上！”兩名守衛大聲叱責了起來，見肥仔順從地返回自己的位置，剛走出去想拉他的兩名守衛也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叫什麼名字？”待肥仔在椅子上坐好，精瘦的審訊員便清了清喉嚨嚴粛地訊問起肥仔的口供來。
“我叫口天芳，外號咸濕肥仔。”
“今年多少歲？幹什麼職業？”
“38歲，黑車司機。”
“哪裏人？籍貫哪裏？”
“祖籍汕國嚴巴市和田鎮連街鄉雷爺村24號，現居地址同樣。”
在審問了他同夥五人的名字和籍貫等信息之後，審訊員又問道：
“你們的老闆叫什麼？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們這次任務和目的又是什麼？是怎麼跟你們聯繫的？你們通過什麼方式進入到海邑中來？還有什麼人沒有？一一從實招來，若發現有欺騙不實的地方，我們將嚴刑伺候。”
“相信你也知道，我們對犯罪分子從來都不心慈手軟。所以勸告你千萬別耍什麼滑頭和花招，遭受皮肉之苦。”審訊員嚴厲地有些咄咄逼人，連珠炮般的審訊方式，不給肥子有任何思考的餘地和喘口氣的時機。
女書記員快速地記錄著肥子的每一句話，彭我行則一言不發，一直冷冷地瞪着肥子看，捕捉着他的每一個神情的微妙變化。手裏不知在什麼時候，早已經拿着一支沒點燃的香煙，用兩根手指不時地轉着，有點象雜耍般自然而熟練。
審訊完肥仔，彭我行讓人把肥仔帶了下去，又把瘦子帶了過來。經一番審訊，他們兩人的口供基本上一致。他們跟其他幾位原本不認識，那個跳出窗外逃跑的夜猴是他們一隊的帶頭人，另二個被擊斃的是夜猴的親信。至於他們都是什麼人，他倆也不清楚，他們在一個叫泡魚網上看到一則招聘信息，開出的資酬很是優厚，而且不需要任何學歷經驗等苛刻條件，唯的要求就是要無從條件的服力領隊的要求和管理。這對於他們這種沒學歷又沒啥技術的流民來說，有着很高的吸引力。便試着投遞了應聘簡歷，沒想到竟然很快地收到了回應，被聘取了。
然後，便坐入某輛寫着“順速快遞”的車被海邑市這裏，到了海邑市又被另一輛的士車（沒注意車牌號）送到了這裏茶場那裏。接送他們的那些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他們都不清楚，也沒看清面貌長得怎樣。因為那時覺得反正跟他們沒關，所以也沒太留意。
甚至直到現在，他們倆還不知道身上已經被安放了新冠病毒。在審訊員告知他們這種情況的時候，他們倆還一臉懵然，有點不大相信和意外。愣了一會後才嚎慟大哭起來，把那些人祖宗3代都罵了一個遍。
在這裏他們雖只罵那群人祖宗3代，而不是360代，那是因為他們覺得罵那種禽獸不如的狗東西360代是抬舉了他們，覺得像他們那種人根本就沒有什麼360代祖宗，3代前的都是禽獸，他們這3代是養的，所以肥仔和瘦子只罵那群人的3代祖宗。
審訊完畢回到司長辦公室里，女書記錄員把整理好的訊問記錄，從頭到尾地跟彭我行重新溫讀彙報了一遍。
彭我行靜靜地聽着，凝着眉，右手的兩根手指依舊習慣地轉着一根沒點燃的香煙。他希望能從中找出哪些信息線索，或者重新審定一下，肥仔和瘦子倆人話中是否存在不實和隱藏的地方。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好像他們倆並沒有隱瞞些什麼，說的都是實話，只是他們倆更像是被騙的愣頭青，所知道的有用信息並不多。
“現在的關鍵人物就是那個半路投炸彈襲擊和茶場幕後老闆小灰，投炸彈襲擊的人可能跟藏在海市和茶場的神秘合夥者是同一個人！”彭我行一邊沉思着一邊向手下的社警分析着。
“現在，我們的作戰重點有三個：‘一是看能不能追查出茶場幕後老闆小灰的相關信息資料；二是追查出接送他們到茶場的車輛是什麼人的；三是抓出半路投炸彈襲擊的神秘人物。’”
彭我行向手下社警佈置了接下來的相關作戰方向，然後拿起電話，向市長彙報情況。這一夜他們都沒有睡，窗外，已經露出了微微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