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怪談06
哥,你說啥?
什麼叫做“我不喜歡男人,我不是gay”?你是不是意有所指?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就喜歡男人,我是gay嗎?我也不是啊!
因為信息量太大而錯愕的何太哀,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聽虞幼堂繼續道:“你們這些死gay有什麼打算我見多了。”他話一轉,俊臉含煞,又說,“下次還敢來碰我,我直接砍斷你的手!”
何太哀:“……”
何太哀覺得自己巨冤。
他十分尷尬地自辯道:“我不是gay。”
虞幼堂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嘲諷笑容:“呵呵。”
何太哀一下子也怒了,他猛的提高音量:“我才不是gay!如果我是gay我就死一戶口本!我直接開窗從這裏跳下去!”
“……”想不到何太哀居然發下如此毒誓,虞幼堂頓了一頓,然後緩緩說,“這裏是一樓。”
何太哀:“……”
何太哀冷漠臉說:“哦,是嗎?不過這不重要,反正我不是gay。”
然後他腦中靈光一閃發現此刻正是翻臉分道揚鑣的好機會,何太哀心中暗自竊喜,面上還保持着在吵架的表情,他說:“既然你這麼害怕我是gay,而我又沒辦法自證自己確實不是gay,我看我們這也別組隊行動了,就這麼散了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瞧你挺厲害的,一個人行動沒問題。”
說完,他就要往外走。
結果虞幼堂一把拽住他,仍舊是一臉高傲的那種表情:“我一個人行動確實沒問題,那你一個人可還行?”
何太哀反問:“我怎麼不行?”說著撣開虞幼堂的手,繼續往外走。
虞幼堂:“你傷口不處理嗎?”
何太哀:“不勞您費心了。”
此時何太哀已經走到門口,正手握住門把手要開門,結果他後頭的虞幼堂一個搶身上前,“啪”的一下,單手按在門板上,直接將何太哀拉開一絲縫的門給重新關了回去。
何太哀愣了一愣,抬頭就見明日校草右手撐在自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姿態還是那種紆尊降貴的模樣:“你之後什麼打算?”
心裏頭有點鬱悶,何太哀心想,虞幼堂雖然這態度欠打,但這實際上是心有內疚所以在關心他吧?看來這傢伙也不是完全不可救藥地討人厭。
如果他本人真的是個玩家的話,他當然很樂意去抱自己這位同學的大腿。想想之前虞幼堂面對鬼兄時的戰鬥力。但他不是人,他死掉了,他現在是敵對陣營的鬼啊,待在這個傢伙身邊太不妙。
像他這種霉運的人,就不要希冀僥倖的好運。他不需要來自明日校草的關心,倒是希望虞幼堂態度能漠然不管他人死活一些……
何太哀斟酌了一下,說:“我回去找蘇行和聆秋他們。”
虞幼堂道:“不行!”
何太哀一愣,察覺到虞幼堂態度有異,他覺得有點奇怪,便問:“為什麼?”
虞幼堂:“他們不是好人。”
何太哀越發疑惑了:“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虞幼堂微微一頷首:“這事我之後跟你解釋,現在我先帶你去包紮一下傷口。”
何太哀聞言,下意識就要一口回絕,但轉念一想,對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的樣子,雖然他沒有要和虞幼堂繼續組隊的打算,可是收集一些信息總不會有錯的,反正他先趁這次包紮傷口的機會打聽一下消息,然後再一個人走掉也不遲。
於是何太哀答應了虞幼堂的提議。離開房間時,他突然記起蘇行給他的求救水球,雖然那東西對他來說很危險吧,但現在置之不理不符合他的人設。
然而當他正要去拿的時候,虞幼堂制止了他:“這個不能帶,這是蘇行他們放置的追蹤器。你把東西留在這裏吧,具體怎麼回事,我一會兒跟你講。”
何太哀本來也不想要那個水球,所以立刻說:“好。”
他答應得太過乾脆,虞幼堂不禁多看了何太哀一眼。
醫務室在三樓。兩人推開房門,何太哀只覺一股冷氣悠悠撲面而來,就好像有個看不見的人貼面對他吹了一口氣一樣,當下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比其他明亮乾淨的房間,這一間顯得格外凌亂陰森,而且牆上天花板上地面上桌子上凳子上,全印着一個個詭異不祥的漆黑手印,真真是說不出來的森然古怪。如果來到這個房間的,只有何太哀一個人,那麼,除非有什麼特殊理由要他必須待在裏頭,否則他一定不願進門。
儘管有虞幼堂在,所以這間醫務室大概是沒有問題的,但何太哀看到眼前景象,還是情不自禁地問道:“這房間是?”
虞幼堂:“這裏不會有鬼。”
不不不,你這話說得太武斷了,和你在一起的我就是鬼啊!
所以現在這裏真的有一隻鬼!
虞幼堂說完便進了醫務室。
房間不大,裏面有什麼東西一目了然,貼牆最裏面的地方有一個玻璃櫃窗的葯櫃,裏頭有很多盒子,明日校草同學走過去直接翻找了起來,應該是在找可以包紮傷口的葯。
而何太哀站在門口,依舊猶豫着自己要不要進去。
虞幼堂說,這房間不會有鬼——這句話講的就很有意思了。為什麼不會有鬼?是鬼怪們在畏懼這個房間嗎?然而他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壓迫畏懼感,那麼難道說是鬼怪進入這個房間就會遭遇攻擊?
一腳踏在門口的何太哀一時有點心潮澎湃。他掙扎着伸出腳尖,又縮回腳尖,跟着又伸出腳尖。他實在是對這個房間有點好奇,一個掛着“禁止入內”標籤的房間總是有一種莫名危險的誘惑力。好吧,他小時候就是那種老師說:“這裏不能越過線哦。”然後愣是背着老師偷偷踩線的作死小孩。當然,他也知道分寸就是了。
不一會兒虞幼堂注意到何太哀還站在門口,他說道:“你還站在外頭做什麼?這裏很安全,你進來。”
何太哀想了想,還是決定試探一下這個房間,萬一出現不對的情況,他就退出去當慫逼說這房間太可怕他不願意進就好了。
而當他一步踏進去時,一瞬間有一股很噁心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醫務室,當真是排斥鬼怪的,但並不會對鬼怪造成實際性的傷害,不過也有可能他做為鬼實在太廢柴戰五渣了,所以房間鑒定他不是凶鬼,就沒把他怎麼樣……
屋裏的虞幼堂很快找到藥包,何太哀見狀,強忍着反胃噁心的感覺走過去,他湊上前一看,發現那是一罐寫着“包治百病(用於外傷)”的藥膏。
這個遊戲的取名設定,還真是粗暴直白呢……
虞幼堂擰開藥膏蓋子:“塗上這個就好。”
何太哀:“……嗯。”
毫無疑問,這藥膏對玩家必然是好的,但對鬼怪呢?
虞幼堂突然又說:“把衣服脫了。”
這衣服沒什麼不可脫的。大家都男的嘛。何太哀完全沒有猶豫地將衣服脫掉,露出赤|裸的上身,但是他說:“塗藥什麼的,還是我自己來吧。”
虞幼堂抬目:“你傷口在背上,你自己怎麼塗?”
何太哀非常堅持:“我可以的。”
虞幼堂一挑眉:“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難道你是gay你要避嫌嗎?”
說完就扯過何太哀,就要往人身上塗藥。
但何太哀哪能讓他隨隨便便塗自己身上,當下反抗掙紮起來。結果這棟大樓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陣劇烈震顫,彷彿大地震了一般,而拉拉扯扯的兩人均沒站穩,於是直接撞在一起。
何太哀本來進入這房間之後就犯暈噁心,現在被這麼一顛一撞,胃液反酸,完全忍不住的,他立刻一聲“嘔——”
光榮英勇地吐了。
虞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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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命運夾縫裏掙扎的小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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