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

行動

白芍有些驚訝,要說他們家姑娘平常可是對這些事兒可是最不關心的,怎麼今日還主動詢問了?

陳家自以前到現在都算是大家族,之後陳家出了一位太后更是受人尊敬,不過因為太后和自家老爺並不是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心不往一塊兒使,好在自家老爺爭氣,一直為當權的聖上信任,所以就算之後出了這麼多事,陳家還是在京城的世家貴族中還是處於上流。

這樣的情況之下,作為陳家嫡長女的自家姑娘自然水漲船高,雖然中間也出了這樣那樣的事情。先夫人去的早姑娘是由老夫人養大,不過這沒有降低姑娘的身價,反而因為老夫人的疼寵,她在陳家從來都沒有受過一丁點兒的委屈。

自小,姑娘的一切都是照世家貴女的標準來的,禮儀樣貌才學樣樣出挑,對於她們私底下談論男子從來都不過問,這次倒是罕見的對一個男子有了興趣,白芍當然不會讓自家姑娘失望。

“沐家少爺才名極佳,奴婢聽人說這沐家以前沒落的很,一直到沐少爺父親這一輩兒才漸漸開始起來。

之後沐家少爺拜了大儒孟伯泀先生為師,前期才名不顯,之後西蒙國來京城朝覲,沐家少爺和席家少爺兩人合力擊潰了西蒙國學士,才一舉成名,之後參加府試,成為了當次的解元郎。

京城百姓現在都拿他和王侍郎相比呢,所以這次鄉試很多人都在盯着,想看看咱們京城是不是又出一位王大人,”白芍說著自己知道的,這都是她們一群丫鬟在私底下說的話,在姑娘面前說還是第一次,不過語氣是激動的很。

“不過因為孟先生就是這次春闈的出題人,也有很多人陰謀論說沐少爺如果名次不佳就證明他離王大人還有很遠的距離,如果贏了也贏得不光彩,總之怎麼樣都討不得好。”白芍憤憤不平,她可是沐家少爺忠實的支持者,雖然說沐家也是伯爺府出身,但是之前他們可是已經低到了塵埃里,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全靠時運和努力,這些無一不是他們這些底層人羨慕和敬佩的。

陳姝安靜的聽着,聽到最後搖了搖頭,雖然與沐彥卿相處不多,但是僅僅就那幾面,她就知道那是個心懷坦蕩的人,就像兄長所說此人內斂聰明有城府,因為之前的相助,她對沐彥卿的印象極好。

“孟先生天下聞名,教出來的弟子哪個不是文采斐然?本就是天之驕子,哪還需要用提前透題這樣卑劣的手段去參加科舉?至於其他,先生出題學生有優勢這倒是不可否認,不過出題的先生有這麼多,手下的弟子不說成百,也得有幾十,之前也沒聽說過誰因為這而考取狀元的,不過是人云亦云罷了。”陳姝說道,聲音清冷,沒有夾帶什麼情緒。

“姑娘說的極是,一定是他們嫉妒沐公子才這樣說的,”白芍隨聲附和,她一直想表達這個意思,不過總是詞不達意,之後再有小姐妹挑釁,她可有話反駁了。

陳姝看自己的貼身丫鬟這麼激動,雖然有點兒不理解,不過還是勾唇笑了笑。

“姑娘,”主僕兩個正在說話,一個略微清冷的聲音傳來,這是陳姝身邊的大丫鬟紅葯。

“怎麼了?”陳姝坐直身子,白芍性子活潑,紅葯卻正好相反,性子清冷,表情也很少。

“夫人那邊奏請老夫人要給姑娘你相看人家,”紅葯說道。

陳姝皺了皺眉頭,這麼些年以來陳夫人對她冷冷淡淡,不說不批評也不管教,她對陳夫人這位名義上的母親感情也一般,總之雖然都在陳府住着,她們就是兩個陌生人。

見面的時候,兩人表面上客客氣氣的,但是內地里兩人是十分看不順眼,尤其是這次的事情之後。這次她犯的錯不小,不過陳姝並不認為陳夫人有資格管教她,生恩沒有養恩也沒有,她哪有資格對她的婚事說三道四,只是沒想到她會把話遞到祖母跟前。

要是以往陳姝根本就不擔心,因為祖母疼她寵她,雖然平常祖母對陳夫人也算是客客氣氣,但只要牽扯到她,祖母就像護犢子一樣把她護起來,唯恐她受了後娘的氣。

只是這次不一樣,那次事情之後,祖母找她談了話,也說要跟她尋一門親事,本來陳姝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此時陳夫人舊事重提保不準祖母就答應了。

“祖母那邊怎麼講?”陳姝問道。

“老夫人道這件事由她全權做主,無需夫人挂念,陳夫人臉色不大好,”紅葯應聲,聲音中罕見的有了絲絲興奮。

陳姝嘆了一口氣,因為生身母親的原因,對於嫁人她從心底里就有一種抗拒感,不過她到底是個姑娘家,心底對這樣的事情還是有絲絲的羞澀,常言道哪個少女不懷春?

“嗯,”陳姝應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沐彥卿站在街角處等她時候的樣子,挺拔又可靠。

沐彥卿在號房答題,心無旁騖,自然不知道這些,或者說現在除了考題,他心裏並沒有想其他,所以自然而然他也不知道席瑜已經開始行動了。

席瑜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已經從席瑜那裏知道除三皇子之外的和談一行人都還在被圍困在平城之中,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畢竟他的目的在於儘快救出沐世規,而且越快越好

因為已經把西蒙國要進攻的軍隊打散,席瑜提請軍營之中的兩位將軍前去平城把盛金山極其大軍請回城池,雖然都不作為,不過到底是個人手。

陳太尉和曲將軍自然不會反對,盛金山已經在平城周邊兒耽擱了太多的時間,甚至還因此差點誤了大事,雖然他們兩人無法給盛金山定罪,不過向上稟報的時候,他們肯定要如實稟報,這西蒙邊防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過——

“這是我手中的軍苻,能夠號令西蒙邊防軍,帶上以備不時之需,”陳太尉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軍令,西蒙邊防的問題由來已久,盛德帝也知道其中的緣由,生怕此次會兩國對戰陳太尉拿不住話頭,所以提前拿了軍符給他。

雖然手握軍符,不過到底是命令別人手底下的軍隊,用起來不順手不說,盛金山又在一旁虎視眈眈,總之用也用不好,所以來到西蒙邊防之後,陳太尉一直沒有出來這個來號令三軍。

“謝過將軍,”席瑜伸手接過陳太尉手中的虎符。

因為有兩位將軍的支持,席瑜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帶着衝鋒軍出了城。

席瑜之所以敢,就是因為他已經確認盛金山最主要的問題就是不作為,他幾乎沒有反叛之心,自從盛金山帶領着軍隊到達平城,席瑜就一直派人盯着他,從頭至尾盛金山一直在對抗西蒙國,雖然只是消極應戰。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席瑜還是做了兩手準備。

席瑜到達平城的時候,天還是亮的,擊退了兩小波西蒙國的軍隊,沐彥卿一行人引起了陳朝邊防軍的注意。

“席副將?”領頭的兵將非常的詫異,顯然沒有想到席瑜會過來。

“西蒙國的軍隊現在已經被城中的預備邊防軍擊退,兩位將軍派我過來看看盛將軍這邊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怎麼一直到此時還沒有回城,最主要的是和談官員如今身在何方?”席瑜問道,算是明知故問。

領頭的兵將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席瑜問的問題他一個都答不出來。

“盛將軍如今在何方?”席瑜又問道。

“屬下這就領副將過去,”領頭的鬆了一口氣,雖然之前將軍說他們如果在城池危難的時候回去會更受重視,不過現在席副將竟然已經親自前來尋他們,這個想法讓領頭的兵將有些難以接受,畢竟當時,他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丟失第三座城池。

席瑜不知道領頭心中所想的具體內容,不過看他臉色一會黑一會白,就知道他心裏不好受,席瑜輕哼一聲,並不同情。

之後,在領頭人的帶領下他們到了西蒙邊防軍紮寨的營地,營地的大小和規模倒是與行軍作戰時候的相差無幾,只是這邊的懶散的很,剛進營地就看到一群群圍坐在一起說笑談話的士兵,有好幾波。

席瑜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入伍的時間不長,但是基本的他都是知道的,在兩軍對壘的過程中,像這樣鬆散的軍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不作為也太不作為了一些,甚至連個面子功夫都不肯走。

“副將請在此留步,我這就營帳稟報將軍。”領頭的兵將帶着席瑜停在了一個大帳篷面前。

席瑜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就在領頭的想掀開帘子進去營帳的時候。營帳裏面突然響起了女子的□□聲,就算是沒有經過人事兒,席瑜能想像的出道裏面是什麼場景。

“副將再等等,”領頭兵將訕訕把手放下來,對席瑜說道。

席瑜頷首,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變。

裏面的動靜還在繼續,領頭之人臉上開始躁得慌,回頭看席瑜席副將,這位的表情還是一如往常。

“將軍,席副將來到了,您要不要現在接見一下?”領頭之人說道,這聲音不能再聽下去了,着實尷尬。

領頭兵將的話音剛落,營帳裏面安靜了幾息,直至最後完全停止。

一刻鐘之後,席瑜被請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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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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