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他是誰

第四十七章 他是誰

“辛苦你了,快回去換身衣服吧。”

季夏的臉上綻開了笑顏,“哈哈,我現在一身的屍臭味兒。我就先走了。”

季夏走後,高寒看着腐屍陷入了深思:他是誰,為什麼失蹤了三個月,也沒人來報案找他?

看來,眼下最關鍵的還是確認死者身份。

可是這死者面容盡毀!這可能是唯一一張沒有畫像的尋人告示吧。

高寒對阿吉吩咐道:“着人到縣上各處張貼告示。記住,將季仵作推斷出來的死者特徵都儘可能地寫得詳盡些。”

阿吉領命后便匆匆去了。

高寒看着腐屍,默默說道:“希望你在天有靈,幫助我們早日抓到殺害你的兇手!”

次日一早,一名婦人拿着告示到衙門來報案,聲稱自己相公失蹤了。

阿吉連忙將其引至內堂。

“求大人幫民婦相公伸冤啊!”

一進門,這名婦人便作勢要跪下磕頭,季夏急忙將她扶起,“你先別急。”

季夏有些無奈:這還沒核實呢,怎麼就這麼肯定是她相公。

“來,先喝口水,”高寒遞給她一盞茶,“有話慢慢說。”

那名婦人平復了情緒后,緩緩開口道:“民婦名叫余根花,我家相公叫曹望春,一向老實本分,從未聽說與人結仇。”

“你可還記得,你家相公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民婦記得大約是在三個月前。”

高寒迷惑不解地問道:“你說你相公失蹤了三個月,那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報案?”

季夏也覺得奇怪,哪有做妻子的對丈夫的行蹤不聞不問的。

“我家是賣胭脂的,我家相公經常就會去京城挑選、進貨。這京城路途遙遠,一來一回地,他離家一兩個月是常有的事。”

聽到她說這句話,正在喝水的季夏差點沒噴出來,不禁有些訝異:“你不知道京城在哪兒?”

王根花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不是桃源縣人,嫁到這兒之後,也一直呆在家裏侍奉公婆。他生意上的事兒,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季夏不由得為她感到悲哀:又是一個為了家庭默默付出,卻被丈夫騙得團團轉的可憐女人。

其實她相公的謊言算不得高明,但凡她問任何一個桃源縣人,就會知道自己被騙了。可她卻……

但季夏並沒有揭穿她丈夫,反而點了點頭,對她說的話表示認可。

經歷了戎禾凝之事後,季夏發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處事法則,這些法則指引着他們做出選擇,別人不該去干預,也沒有資格干預。更何況,古語云:清官難斷家務事,不外如是。

王根花繼續說道:“可這一次,相公離家已經三個月了,我想他定是已經遭逢不測!”

說著說著,她掩面哭了起來。

季夏遞給她一塊帕子,說道:“你相公和這張告示上描述的一樣嗎?”

王根花哽咽着說道:“民婦不認得字,不知道這上面寫着什麼。我聽隔壁的王阿牛說官府張貼告示尋人,我就來了。”

此言一出,季夏頓時語塞,扭頭看向高寒,只見高寒也是一臉無奈。心道:呵,敢情她也不能確定這死者就是她相公啊!

“那你相公有多高、多重,身上有沒有明顯特徵,你總是知道的吧?”

王根花點點頭,說道:“我相公身長大約五尺一寸,蠻瘦的。特徵的話,他的左手掌心有一道疤痕。”

季夏與高寒頓覺心灰意冷:看樣子死者不是曹春望。

“這名死者不是你相公,沒準兒你相公還活着呢。”季夏淡淡地說道。

“啊,那可太好了,謝謝大人。”王根花抹了眼淚,歡天喜地地回去了。

季夏感到十分無語:八成他相公又去哪兒廝混去了吧。她可倒好,直接上衙門給她丈夫哭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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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華女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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