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女帝重生(08)
說完就攬着叮鈴走了。
老鴇心下也奇怪,這夏嫊歌究竟出了多少錢。當打開了紙條,當下就五雷轟頂,氣得不行,可是顧着有客人在,當著他們面子上,又不敢發火,只是尋了龜公,要他去問問事兒。
眾人見叮鈴走了,一陣罵罵咧咧,但是又不敢真的鬧起來,事先安排的其他姑娘開始紛紛上前去安慰幾位公子們。
“公子,奴奴可是被你的花言巧語騙來了,此番看來,你倒是一分錢也不用花,就得了奴奴的初夜了。”
夏嫊歌聽着叮鈴揶揄的話,也不生氣。
“叮鈴,我的話可不是騙你的。而且,你可要看清楚了哦,我可不是什麼公子。”
叮鈴聽到夏嫊歌的話,心頭一驚,再細細一看,才發覺不對勁,眼前的翩翩公子竟然是位佳人。
叮鈴當下臉就冷了下來,“姑娘,這是何意,當我伶歌樓無人,還是欺我叮鈴眼拙。”
夏嫊歌聽着叮鈴的話,擺擺頭,“姑娘素有宏圖志,自小不讓男兒,才華勝書生,美貌剩天仙。”
“呵呵,你當你說幾句話,我便被你哄了?”
叮鈴心中雖然奇怪,眼前這個女人為何會對她說這些話,雖然她的確有着巾幗不讓鬚眉的心思。流落煙花之地,實屬無奈之舉。
“姑娘聰慧,不若猜猜我是誰吧。”夏嫊歌並沒有被叮鈴尖酸刻薄的話給說惱了,反而話鋒一轉。
叮鈴聽到她的話,倒是起了端詳的心思,仔細地度了一番,眼前這女子非同一般。
錦衣華貴,面若暖玉,氣度斐然,定是大家女子。
“姑娘身家想必不一般。不若直接告知吧。”
夏嫊歌笑了笑,“我直接說了便無聊了。”
叮鈴聽着夏嫊歌推三阻四,心生不耐,“你樂意說就說,不樂意說就算了。”說罷了,便不準備理會她,而自己拿起了眼前的杯子喝起了酒水。
“如今天下大亂,群雄四起,我只是怕姑娘蝸居在這小小的伶歌樓,實在屈才了。此番,嫊歌來此,並非逗弄姑娘,實乃看中姑娘才華,想要請姑娘助嫊歌建立帝業。”
叮鈴聽到夏嫊歌的話,手中的茶杯一抖,幾星的茶水濺了出來。
叮鈴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心裏也起了想法,當今天下,名喚嫊歌的,應該只有奧國大公主。
尋常公主的名諱並不被人所知,但是夏嫊歌可不是個尋常的公主,她可是上過戰場的公主。
只是後來回宮,便深居簡出的。慢慢退出了眾人的視野。
眼前這女人,周身氣度,雖然風流卻自成一派貴氣,應當不是冒充的,她乃一介平民,自幼生長在煙花之地,雖然閱歷豐富,但是對皇家還是有着本能的忌憚與崇敬。
這是普通人正常的心裏。
冒充大公主是死命一條的事情,眼前這人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為了騙一個煙花女子不惜犯下殺頭之罪,顯然不和常理。
眼前這個人定是真的。至於她為何會來這裏,為何會來找她,叮鈴腦中也是瞬間閃現了多種猜測。
“奴奴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公主勿要見怪。”說罷了,叮鈴便要跪下行禮。
夏嫊歌連忙托起叮鈴的胳膊,並沒有讓她的膝蓋碰地。
“姑娘,可願意助嫊歌圖霸業?”
叮鈴聽到夏嫊歌的話,很是吃驚。
“公主殿下,折煞奴奴了,奴奴一介歌伶,自幼長在煙花之地,如何幫的了公主您呢?”
“叮鈴姑娘的祖母是前朝女學士沈琳衣,父母也均為名士。”
眼見着人家都把她家底都查出來了,她也便不裝模作樣了。
叮鈴低着頭,微微思索了一番,緩緩抬頭。
“承蒙大公主厚愛,奴奴願以大公主馬首是瞻。”
無論這大公主是如何想的,她一介煙火女子都沒有選擇的機會。
夏嫊歌素來喜歡叮鈴的聰慧,但是此番看她如此,也有些不忍,夏嫊歌拍了拍叮鈴的肩膀,“日後時光會證明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隨着時間的流逝,叮鈴越發感激當時的自己做出跟夏嫊歌一起走的選擇。
----------------------------------
夏嫊歌回到宮中天已經開始泛灰了。
周內一個人在寒風中站着,待得夏嫊歌臨近,朝着夏嫊歌福身,
“老奴恭迎殿下。”
夏嫊歌沒理會周內官,朝着屋內走了進去,周內官很是有眼色,跟着夏嫊歌就走了。
到了殿堂中,周內官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以前是老奴被豬油蒙了心,但望殿下念在老奴多年伺候的份子上,莫要怪罪。”
她坐在椅子上,翹着腿,手擺弄着指甲,眼睛一抬也不抬的。
“是父皇擔憂我罷了,周內官,這些年,我知道你對我算是不錯的了。”
夏嫊歌悠悠的一句話,讓周內官心生感慨,涕泗橫流。
日子一天天過去,夏嫊歌的勢力也初步的形成了。
時下奧人女子養深閨,舞刀弄槍的都是粗鄙的。像奧國武將家的姑娘們拳腳倒是個頂個的好,參加個宴會卻總被小姐們鄙夷。
縱然奧人不恥武夫,但夏嫊歌卻自幼習武,打小就有自己的武藝師傅。
不過學得也只是些花拳繡腿,直至此番重生,鳳凰空間開了,她才真正學了些上檔次的功夫。
--------------------------
林家此番也是得了王上的恩典,許了林家長輩思念公主的情誼。
加之嫊歌馬上要和親,便許了夏嫊歌去林家居住些時日,婼婼不舍和嫊歌分離,也跟着一道過去了,也全了林家老太爺和太夫人對她的喜愛之情。
到了林府,一個小廝就上前蹲在了地上,周內官打開了藕荷色的馬車帘子,夏嫊歌露出了頭,林峰致便目不轉睛的看着。
待得白鴿伸出手,要扶着夏嫊歌的時候,她擺了擺手,示意白鴿退下。
然後直接縱身一躍,就跳下了車。
“你這丫頭,也不怕傷着。”林家太夫人看着夏嫊歌,有些沒反應過來,待得她走近,才嗔怪道。其他人心中也是有些不喜,這可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舉動。
夏嫊歌倒是不在意,若是她真踩了,那才不得消停呢,林峰致若是看到她踩着奴僕下車,少不了一陣教訓,雖然他的教訓會讓林家長輩訓斥,不過終究是不一樣的。
夏嫊歌聽着老奶奶的話,低頭笑了笑,小聲說道,“外祖母,莫要擔心了,我能下來,何必要踩着人家的背呢。”
林峰致聽到她的話,點點頭,滿是認同道,“嫊歌妹妹說的是。祖母莫要怪嫊歌了。”
夏嫊歌聽到林峰致直呼她的名字,只是低着頭,眸色晦暗,倒是沒有人注意到。
“哼,真是沒大沒小。”林家太夫人呵斥道,“豈能直呼大公主名諱。”
“無礙的,老奶奶,我們本就是一家么。”她這話一出,林家的人心裏都很是熨帖,甭管這話是不是發自內心的。
“好了,都進去吧。”老太爺這個時候發話。
夏嫊歌點頭,一眾人便朝着府邸走了進去。
如今剛開春,天氣還稍寒,屋子裏還有着炭火。
夏嫊歌被安置在了流荷院裏,屋內的一切物件兒都是頂好的。金銀細軟莫不得人心,可見林家對這夏嫊歌是的重視。
要說這夏嫊歌要和親的事情,林家的人肯定是知曉一二的,而饒是如此,還能如此精細地待着,也是令她心裏舒坦。
想着也不往這些年,她對林家的心思,可惜,終究親外孫抵不過親孫子。
她也不怨怪,畢竟她姓夏不姓林,傳宗接代的還得找林峰致,更何況這林峰致可是他們家的獨苗苗。
這一世,她就好好的養殘了林峰致,讓他離不開她。她倒是要看看,這林家還有何理由偏幫夏玲瓏。
蘭汀看着夏嫊歌巧笑嫣然地和沈奶奶聊天,不過觸碰着夏嫊歌的眸子,卻是能感受到她眼底的冰冷。
這林家人都被她的表面騙了,她是見過她的真面目的,心裏也是一陣膽寒。
也不知道攤着這樣子的主子,福兮禍兮啊。
“蘭汀,把我給外祖父,外祖母,舅舅,和舅母準備的禮物拿過來。”
蘭汀正想着,便聽到夏嫊歌喚到,也不敢耽擱,連忙把準備的東西奉上。
“老奶奶,這尊玉佛兒是女兒在靈安寺求的,最是能庇佑平安。”說著就把玉佛兒獻上了。
老奶奶笑着接收了。
接着她又把各個禮物送給了其他人,都是和眾人心意的,可見是花了心思備的禮物。
林家上下見大公主對他們重視,自然是歡喜。
眾人忙活了好一陣子,才消停了下來。
夏嫊歌倒是不覺得多累,相反,倒是精力充沛。
“蘭汀,待在本宮身旁這麼些個時日,你有何想法。”
“能跟在大公主身前身後,為大公主效勞,是奴婢的福分。”蘭汀連忙說道。
“這些場面話就不要說了,本宮知你有主子,本宮不套你先主子的消息,日後,你只當以本宮為你主子就好。”
夏嫊歌說著,呷了一口茶水。
放下茶杯,眸色一狠,“其實我想弄死你很容易,也別想動歪心思,你害不動我的。從今日起,你起了異心,便是你死之日。”
蘭汀聽言,並無小覷,反而很是相信夏嫊歌的話。
“殿下明斷,蘭汀定是以殿下馬首是瞻。”
夏嫊歌聽到蘭汀的話,明白她這意思是承認了她是有主子的,端起了茶杯,眼睛瞟了一眼。
“今後當事事以殿下為先。”
夏嫊歌聽到蘭汀的話,笑了笑,“如此甚好。”
夏嫊歌也知道蘭汀不過說的場面話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