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傳承文化出好書——寫在《曹禺致李致書信》出版之際

為傳承文化出好書——寫在《曹禺致李致書信》出版之際

※為傳承文化出好書——寫在《曹禺致李致書信》出版之際

◎梅紅

李老又出新書了。

這次是《曹禺致李致書信》,由四川教育出版社出版。聽到這個消息我非常高興,李老的一個夙願終於達成了。他一直珍藏着與曹禺交往的三十八封書信,包括曹禺留給他的便條。這些珍貴的書信,在《曹禺全集》中沒有收入。它們真實地記錄了曹禺晚年的思想狀況,是研究曹禺的重要史料,其意義自不待言。李老一直想出這本書,他知道現在的出版不景氣,打算自費出版。

沒想到四川教育出版社社長安慶國看中了這個選題,派出了牟薇和鄒小工等一支精幹的團隊來編輯這本書。作為出版研究者,我也對此非常感興趣。當我和李老談到此事時,他說:“是安社長有眼光。他聽說我這裏有這樣一些材料,第二天就派責任編輯小牟來,並聘請鄒小工設計封面。”

安慶國是這本書的總策劃。為什麼要出版這樣一本書?安社長自有他的看法,一個出版人可以與曹禺這樣的大家就出版圖書結成“生死戀”,這是基本價值觀有契合,是兩顆真誠的心的融合,是崇高文化理想的共同追求。在當下這是值得學習的!今年適逢曹禺誕辰一百周年,出版李老收藏的這些信件,既是四川出版對曹禺誕辰獻上的厚禮,也記載了四川出版在上世紀80年代與作者深切的關係。出版社不僅要出有市場價值的書,還要為發展文化、傳承文明作出貢獻。三十年前,著名詩人、學者馮至與曹禺一樣,曾稱讚李致是“出版家”,不單純追求經濟效益。三十年後,在出版已深度市場化的大背景下,四川教育出版社有這樣的眼光和勇氣來出這樣一本書,實在是一件出版的幸事。

李老說的小牟是責任編輯牟薇。安社長通知她擔任本書的責任編輯時她正在外地。當她回來看到李老珍藏的書信時,不由得驚叫起來,連說:“太珍貴了,太珍貴了!”

這是今年8月的事情,正是成都氣溫近三十八度的桑拿天,此時距曹禺先生誕辰僅僅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所有工作人員都在和時間賽跑。鄒小工的封面設計幾易其稿,力求完美。開頭幾天牟薇幾乎以李老的家為辦公室,一封封的信件和相關材料拍照,編號,核對。……這個團隊的每一位成員圍繞着日程表在高速運轉,安社長几次到排制設計工作室指導工作。他們僅用了幾天時間就完成了對資料的梳理,僅用了二十幾天,就完成了三審三校、裝幀設計、排版印刷。終於,在曹禺先生誕辰一百周年前趕印出版了。這個編輯團隊為曹禺先生百年誕辰交出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時間的緊張並不意味着做書的倉促與粗漏。恰恰相反,這本書在設計上處處扣着書信和曹禺先生的創作,處處瀰漫著曹禺先生與四川出版珍貴的友誼。封面設計簡樸大方,有書卷味。為了再現曹禺先生這些珍貴的書信和手跡,書中一一呈現了三十八封書信原件,甚至還有部分信封的正面反面。對於E時代的人們來說,這種紙質的信封文化,已是一個時代的記憶和象徵。那扉頁設計中選用的實寄封上的郵票郵戳,不僅指向“書信”二字,更從視覺上給人一種美感。在書眉上那精美的篆刻設計,不僅增加了本書雅趣,也用一抹紅色點亮了書中的色彩。書中選用了很多四川人民出版社當年出版曹禺先生著作的圖片。《王昭君》《膽劍篇》《曹禺戲劇集》(全八冊),曹禺與巴金、李致等人的合影……書中所用的插圖是戴衛、徐恆瑜等為曹禺的劇本所創作的作品。關於插圖,曹禺先生曾致信李致:“可否由你社請人做些插圖。最好請畫家仔細讀了劇本再畫,如畫得不滿意,便不做插圖也可。”當時年輕的戴衛和徐恆瑜、李延聲創作的插圖令曹禺先生非常滿意。

《王昭君》插圖,徐恆瑜作

1979年,曹禺給李致的信中寫道:“李致同志:《王昭君》新本收到,此書印的十分精緻,見到的都說‘好’。這要感謝組織工作者,印刷工人師傅、校對、設計、插圖藝術家,以及所有的工作者們。這樣迅速刊印出來,足見你社工作效率高,團結、合作好。”在曹禺先生誕辰一百周年之際,四川出版再次高效的表現,當足以告慰曹公。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李致文存:我與出版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李致文存:我與出版
上一章下一章

為傳承文化出好書——寫在《曹禺致李致書信》出版之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