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何為丐幫
二人在張垣大街上繞了個來回，張小強發現肚子有點飢餓了，這才想起來，二人還是早上吃了山西刀削麵后，在路上又啃了幾個燒餅，在張垣城繞了兩圈，已經快日落西山了。
“小山西，今晚想吃什麼，儘管說出來，咱們暫時衣食不愁。可勁的造。”
“大哥，我一個要飯的，還奢望想吃什麼啊，能填飽肚子我就念阿彌陀佛了，跟着你這兩天是我有生以來吃的最好了的了，窩頭鹹菜能填飽肚子就行”
“看你這點出息，今晚大哥帶你下館子，也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有錢人的生活，走我們去張垣最大的飯店開洋葷去”
說著，張小強拉着小山西的手，走了一程，來到一座古色古香的二層樓飯店門口，只見飯店門口倆個石獅子蹲列兩旁，飯店兩扇木門洞開，大門上方一塊匾額上書三個黑底金字的隸書“宴賓樓”，門口一副對聯“一招鮮招來八方客、百年店接待四海賓”格外顯眼。用來寫招牌菜的木條牌吊在屋檐下方，木牌上綴得風鈴隨風叮叮噹噹作響，整個飯店門頭雕樑畫棟，油彩漆面好不氣派。門口兩名小二乾淨利落，肩搭一條白毛巾招呼着前來進餐的客人。
“二位爺，裏面請，接待貴賓兩位”
小二將二位引進飯店，找了一張桌子引領二位坐下，用毛巾撣着桌面說“二位爺，您看吃點什麼？我們這裏最拿手的是紅燜羊肉、手把羊肉、想要吃魚，這裏有官廳水庫的大鯉魚，想吃野味也可以，我們做的山珍野味也是張垣一絕，當年老佛爺路過張垣，就是我們這個小店接待的，我們這裏的大灶廚子當年是宮裏給萬歲爺掌勺師傅的關門弟子。”
“好啦，我也不點了，拿你這裏最拿手的給來上幾道，上一壺好茶，好酒再來上一壺”
不消一刻，一道紅燜羊肉、一道熗炒小肚、一道紅燒大鯉魚、一道木須肉還有兩盤涼菜就端了上來。
“我說二位爺，我們這裏賣的最好的酒就是產自太僕寺旗的草原白酒，人送外號‘悶倒驢’，六十五度，您二位爺可悠着點，別喝高了，聽您二位爺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有什麼事兒您隨時吩咐，菜要是不合口味您也隨時招呼我”
“好嘞，你忙去吧。”說著張小強掏出了兩個銅板扔給了小二。小二作揖道謝退了下去、
飯菜上齊，二人開始動筷子用餐，小山西不會喝酒，張小強獨自倒上一杯邊喝邊和小山西聊天。
“小山西，你在張垣城裏呆了多久，對丐幫了解對少呢？他們有多少人？
“我在張垣城裏來來去去大概呆了有一個半月吧，對丐幫整體不是很了解，感覺他們是一個很神秘的幫會，據說廣打手就有一二百人，大當家的大家都喊他秦爺，不光乞丐們談秦爺色變，就連打手也對他畏懼三分，屬於心狠手辣、吃肉不吐骨頭的主。張垣城裏整個丐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們幫派手下乞討的大概分這麼幾種，一種呢是沿街乞討的，這一種一般到幫會呆的時間較長了，打手們對他們看管的不是很嚴，主要以唱喜討錢為主；一種是手腳殘疾的，他們屬於丐幫中最可憐的，這些人並不是天生殘疾，都是被他們從偏遠地方偷來或者是從人販子手裏買來的，買來的時候好好的，後來缺胳膊少腿是被他們活生生打殘的。這些乞討的早上被打手拉出來，晚上再被打手拉回去，你看他們一個個瘦的都快成骨頭架子了，要是今天路人施捨的多，回去還給一口飯吃，要是碰上要的少或者颳風下雨，不要說吃飯了，能少挨幾下打就不錯了。還有一種呢就是兩個人或三個人在一堆兒乞討的，這種情況一般就是向我們這樣新來的，怕我們跑了，年輕的搭一個年老的，年老的搭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你看我們在大街上看到插着草標賣孩子的那個，肯定不是父子關係，那個孩子肯定是被拐來的，不知道你注意沒有，那個孩子的眼神是發獃的，聽他們說是被灌了葯才這樣的；還有賣身葬父的那個，跪着的是他們新來的，席子裏躺着的就是打手。另外大街上流動的打手也隨處可見。要是發現有好心人給了銀錢，自己私藏的話，回去一頓毒打是免不了的，打完還不給吃飯。這單單要飯乞討還好，他們要飯的同時，有機會能偷就偷，能搶就搶，殺人越貨的勾當也不少干。真的屬於壞事做絕那種的。這就是我打死也不進丐幫的原因。”
“哦，這丐幫如此的齷齪和下作，難道官府對他們的這種行為就不管不問嗎？”
“我的哥哥哎，我真的懷疑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乞丐自古就有，丐幫也不知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你別看下面要飯的髒兮兮吃不飽飯，可丐幫的秦爺和那幫打手可過得是神仙一般的日子。據說秦爺廣大小老婆就好幾個。住的是深宅大院，每天吃的是雞鴨魚肉。在家使奴喚婢，出來也是騎馬坐轎。為什麼官府不管哥哥你知道嗎？第一因為因為這秦爺有的是錢，再說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這張垣的官老爺一年吃多少秦爺的好處不知道，反正聽人們說這秦爺和官府有頭有臉的人都稱兄道弟的，哎，天下烏鴉替班黑”
“這秦爺看來是有一些老頭，我倒是有興趣要見識見識”
“哥，我的哥，你快算了吧，剛開始我以為你是在說氣話，就咱倆，想和丐幫掰手腕，我看還是算了吧，這秦爺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據說他府上洋槍洋炮都有，我都見過他們打手挎挎盒子槍的。咱們安安生生的可不要惹事，我陪您在這裏找到你大伯的商號，我還繼續要我的飯。”
“兄弟，這自古以來要飯的是絕不了根的，我的目的不是說要對這些要飯的怎麼樣，我們都是窮苦人，我是要和這個什麼的秦爺玩一玩，放心吧，我不會和他們硬碰硬的，不佔而屈人之兵懂不才是我想要的，懂嗎？”
“大哥，你這文縐縐的我怎麼會懂啊”
“就是說，我要找到他的弱點，不通過武力，或藉助別人的武力，將他拿掉，這回懂了吧？”
“對了，你剛才說這個什麼秦爺還愛舞刀弄棒，還愛搗鼓槍炮什麼的是嗎？他一個要飯的不好好要飯，搞這些東西干滿？
“哥哥，你別小看這張垣城，這兒挨着蒙古、山西，亂的很呢，這裏各種幫派林立，黑道的白道的紛爭不斷。不要小看秦爺那把金交椅，多少人都眼饞着呢，所以才養了那麼多打手，有打手沒有武器也不行啊，別人有槍有炮，你拿大片刀去打架那不是找死嗎？”
最後一句話到是提醒了張小強，我張小強別的本事沒有，對各種武器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對了，就從槍支彈藥上想一下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秦爺的毛病，然後再稱他的病要他的命。
“小山西，這幾天我們得分一下工，暫時你就不能和我拋投露面了，等會吃完飯，我們找一個僻靜的客棧住下，我琢磨好下一步行動計劃后再安排你怎麼去做，記住一句話就是不能輕舉妄動，一切聽我的安排。”
“好的大哥，我一切聽你的安排，但是你千萬聽我一句話，這丐幫可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一定要注意安全，這秦爺在張垣城眼線眾多，你辦任何事情千萬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