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他的尾巴已經快要露出來了
江姜點到為止,至於江心心裏的那個人是誰,江學裏十分默契的沒有再問。
實際上,他已經可以猜到了。
那些皇子中,雖然很人多,但是能夠入江心的眼的,寥寥無幾。
江學裏沒有說話,沉默一瞬間,心裏突然生出一出蒼老無力的感覺。
將軍府在這個京城這麼多年,在眾多的皇子爭儲中屹立不倒,就是江將軍府從來都不參與皇子之間的事情。
將軍府女眷不少,但是從來沒有入宮為妃子的,也沒有跟皇子有關聯的。
這是第一次。
江學裏心裏有一種感覺,這一次,將軍府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
歷史的車輪到了這裏,無論是命運的選擇,還是他們被皇權盯上,江學裏知道,無論是作為父親還是作為將軍,他需要有自己的主君。
「阿姜。」江學裏終於回過神,「阿心這件事,多長時間了。」
江姜真的認認真真的想了想,要是從以前算起來,也有兩年了,江姜一點都沒有隱瞞,「大概兩年前,那時候長還是活潑的,喜歡去看書樓聽戲,這兩年我看着長姐明顯不開心,也不怎麼去書樓了,我想着,是不是....」
江姜的話說了一半,江學裏聽明白了,無論江心的心上人是誰,江心早就跟這個人斷了關係。
至於為什麼最近會突然的重新把以前的事情拿出來攻擊,這想必就是有心人在背後的手段。
他們的目標就是將軍府。
江學裏的目光都冷下來。
江姜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沒有說,「爹爹,我剛剛去看過姐姐了,她已經無礙,嚴大夫說姐姐在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醒過來,我讓嚴大夫不要對外說這件事,姐姐醒過來這件事,我們需要壓一壓。」
這個想法非常相似,在一盞茶的時間以前,歐陽離就在這個房間,說了這個問題。
江姜來,都沒有跟歐陽離說過什麼這方面的事情,兩個人就十分有默契的說了同一件事。
甚至看上去,兩個人都是為了這件事來找的自己。
「阿姜,這件事你怎麼想的?」江學裏心裏有了主意,還是說,「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江姜正色,「爹爹,現在長姐這件事,很明顯就是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他們已經把火燒到了跟前,我們卻還沒有找出來到底是誰對我們有這樣的惡意,爹爹,我們需要儘快找出來這幕後人。」
這跟江學裏想到了一塊,他點點頭,「這府內也需要好好的整頓。」
江姜點頭,「但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爹爹,現在有一條明顯的線索在眼前,他們已經取得了暫時的勝利,我們的失敗,我們要承認,但是這也是一個轉折點。」
江學裏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是說外面的傳聞?」
江姜點點頭,「這是他們很惡毒的攻擊,但是同時,他們太過於着急,我們才出皇宮,第二天關於長姐的話本就出來了?這到底有多着急?爹爹,你仔細想一想就知道,能夠做成這件事的人不多,起碼是出現在當時的人。」
江學裏腦海中想起來當時的人。
腦海中一個人一個人的過,一個一個的排除。
「都有可能是不是?」江姜說,「這件事光靠主觀是沒有用的,爹爹,我有一個想法。」
這才是江姜來找歐陽離的目的。
江學裏擰眉,腦海中已經把當時在皇宮中的人翻來複去的過。
江姜的話慢了半拍的到了江學裏的耳朵中。
「你說。」
「幕後人做到現在,他們已經取得了勝利,姐姐自殺,將軍府和太子的聯姻徹底不成,我不知道他們是哪邊的人,但是長姐自殺,未必就是他們的目的。我們將計就計,隱瞞長姐還活着的消息。」
江學裏反應過來,「無論他們是哪邊的人,阿心去世這個消息,都對於他們來說至關重要,他們已經會確認。」
江姜點點頭,「明天誰第一個出現在將軍府,誰就是幕後人。」
是一個絕妙的主意。
江學裏心裏都震撼。
這樣的江姜,是他的女兒。
「真聰明。」江姜摸了摸江姜的頭髮,臉色雖然十分疲憊,還是在微笑。
重要的事情解決了,江姜放心下來,這才有功夫跟江學裏聊其他的事情。
比如說自己跟歐陽離的事情。
當時在皇宮自己的臨場發揮到現在都沒有跟江學裏解釋,剛才看江學裏對歐陽離如臨大敵的態度,恐怕認為他們兩個人已經私定終身。
在感情上江姜雖然還沒有考慮過別人,也自然而然的認為如果自己真的要在這裏成婚,那麼對象也只有可能是歐陽離,但是江姜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跟江學裏解釋一下。
畢竟她跟歐陽離確實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江學裏完全不必已經有了嫁女兒的警備。
江姜還沒有開口,外面的護衛的聲音就傳進來,「將軍,太子來了。」
江學裏跟江姜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兩個人剛剛的結論還在空中沒有掉下來。
誰是第一個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人,誰就是幕後人。
「阿姜。」江學裏神色嚴肅,「阿心這件事爹爹知道了,你忙了這麼久累不累,回去好好休息。」
江姜就是休息好了過來的,但是她還是站起來,似乎再一次變成了將軍府的小姑娘,十分乖巧懂事的點點頭,「好的,爹爹,那我先出去了。」
江姜會知道,江學裏現在不想把自己牽扯進去。
雖然自己已經在旋渦中心。
太子的來訪絕對不會一個意外。
江姜留了心眼,江學裏跟太子的會面,她沒有辦法出現,但是現場總是要有人的。
江姜開門就看到歐陽離等在外面,看歐陽離的臉色,似乎是已經知道太子來了。
歐陽離的臉色可不怎麼好。
「禮哥哥。」江姜走過去,「太子來了。」
歐陽離果然點點頭,「我知道。」
「這邊走。」江姜帶着歐陽離往旁邊的路走,避開進來的太子。
「太子這個時候過來,可一點都不避嫌。」歐陽離忍不住陰陽怪氣。
現在誰不知道,太子已經坐穩東宮,已經隱隱有了未來天子的氣勢。
可現在的天子還在龍椅上。
這才是太子現在主要的矛盾。
他早就不在乎其他的那些皇子,並沒有什麼攻擊力,無論是偶歐陽離還是五皇子,無論是軍功還是皇帝有意的扶持,他們跟現在的太子相比,都查的很遠。
歐陽離卻朝臣的支持,尤其是文臣,而五皇子么,不過是皇帝扶持起來平衡朝局的一個傀儡,上不得檯面。
將軍府卻不一樣。
不管是九皇子五皇子或者其他的皇子,要是能夠得到將軍府的支持,就會變成最大的隱患。
太子現在沒法解決皇帝,但是可以打將軍府的主意。
所以太子聽說江心自殺的消息,簡直一刻都等不得,現在就已經登門了。
這個漏洞已經出來了,江姜想。
太子到不會這麼愚蠢,要是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他不會愚蠢到這個時候上門,就連等一晚上都來不及。
但是他這個時候過來,就是一個變數,將軍府收到太子的拜帖,幕後人收到消息。
無論這幕後人是誰,他沒法掌控這局中的每一個人。
太子就是其中一個。
江姜要知道這幕後人到底是哪一方的,到底是誰。
他的尾巴已經快要露出來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