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養的小妻子
白千道問道:“那是誰?”
“住在401的弘笑,一個孤獨的自閉症患者,很少出來的,他……他也是仙啊!”
兩仙對視一眼,這五仙湊在一起,絕對不正常啊!
白千道被提足了興趣,說道:“我跟過去看看。”
“我也去。”
“你就不要去了,回來我告訴你。”
眼看着白千道快步走出,杜雅依目眸幽深,自語:“五個仙,有什麼圖謀呢?”
白千道的感知中,五仙在一座幽僻的涼亭中,依次坐下,各有姿態,卻沉靜如水。
不久后,黃亞菱最先開口:“諸位,我等為召喚過來,卻一直未探出神魂在哪裏,你們可有什麼辦法?”
白千道心中輕震一下,這讓他想起允城諸仙,也是為一道神秘聲音召喚過去,至今他都不知神秘聲音為何?
燁遠說道:“我是沒有一點辦法,君宸仙王,你呢?”
君宸瞥一眼黃亞菱,說道:“從絲仙王都無法,我自然也無法。”
黃亞菱應該真正是從絲仙王,白千道敢斷定真正的黃亞菱被她所殺,冒用了這個身份。
這從絲笑道:“在這幻境裏,可不比仙界,我雖然是巔峰仙王,你們三個也是高階仙王,卻不一定有弘笑仙王能想到辦法。”
弘笑是為中階仙王,忙道:“我是真無法,還是諸位比我靈覺更甚,要靠你們了。”
從絲看向傲琴,問道:“傲琴仙王,你可有法?”
傲琴本是身軀豎直地坐着,解下背後的背包,說道:“我有一首仙之樂譜,喚作‘真靈動’,有引靈之妙,只是沒了仙力,萬難彈出其中的真正奧妙。我且試試看,還需你等幫我看着周圍,凡人無法識別,但仙還是能聽出絲絲縷縷的仙樂的。”
四仙同時點頭,傲琴便彈了起來,琴技是真不錯,至少四周幾十米的鳥兒都聽的忘記嘰嘰喳喳叫喚。
沒有用處,傲琴停下來,失望地道:“或許是真不奏效,或許是地點不對,而我也不能隨時隨地彈奏,以免為別的仙窺覬。”
四仙又是點頭,收神魂之事,是秘密而為,絕不能為別的仙知曉,也就不能引起別的仙懷疑,誰知道南城還隱藏多少仙呢!
從絲嘆道:“如今無法,那就再尋尋看吧!”
五仙就此散去,各向各方,從絲是直接走回公寓。
路過白千道藏匿之處,從絲停下來,取出一面小鏡子,透過鏡面看了看身後,弘笑從別處轉個彎,跟在後面,而她展露出一絲笑顏。
現在這副面孔,自然沒什麼吸引力,卻是弘笑一步步接近,滿目痴情的樣子。
兩仙抱在一起,滾落草叢中,而白千道就隱伏在不遠的大石塊后,迫不得已欣賞了……表演。
都是凡軀……
弘笑抱着她,問道:“你沒與那老傢伙做那事吧?”
“怎麼會呢,一介凡塵,滿身臭氣,我如何能與他行這美妙之事。”
“我們已在此兩年多,一直無法尋到神魂,恐更多仙尋來啊!”
“你說的沒錯,我總感到底下那家珍味軒,有一個女服務員,似乎像仙。”
“哦,是誰?”
“那個叫做千彤的,雖然隱藏的很好,卻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舉止,有些與凡塵不同。”
白千道暗訝,這千彤也來了嗎?若是為召喚,為什麼別的仙不喚,而要喚她兩次?
忽然,他的心中一動,這神秘召喚是不是一類仙緣的召喚?千彤來此尋的仙緣就是神魂?
這類仙緣不止千彤一仙能獲取,卻是為自己搶了,獲得更多,可能是因為自己與零一的因果糾纏太深的原因吧!
想至此,他豁然開朗,這仙緣本不是自己的,但既然身在此,那麼自然甚可能全部歸己所有,由自己來分配。
這世上奇緣無數,每個生命都有各自的緣,誰讓零一的原因,讓自己能得以搶得這緣。
他早已明白一點,只要與零一有關的一些緣,都能讓他成緣,這或許是早已存在的彼此羈絆之緣。
這時,弘笑說道:“那個杜女跑來跑去的,是否正常?”
“我試探過她,沒發覺異常,只是小小年紀,就好奇多多,實屬少見。”
“與她一起的男人,真是她的哥哥嗎?”
“小丫頭童言無忌,說是那屈絕養的小妻子,我看屈絕就是個變態,不知從哪裏拐來的她。”
“童養妻……哼,我就看不慣,乾脆我殺了他吧!”
“算了,問這事作甚,別節外生枝,耽誤我們的大計。”
弘笑沒出聲,白千道能清晰看見他面上的一絲陰戾,目中閃過的一絲嫉妒之色,訝異中,又暗中冷笑。
“弘笑對我有非分之想?”杜雅依陰笑道:“很好,如此變態,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仙。”
白千道不屑地道:“你就鬼吧!別一個不好,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怎麼會呢,我的大力氣不是吃素的,再說天地不會管我,你還能不管我?”
白千道哼一聲,也不欲理睬她,想着回來時看見的玻璃窗內忙碌的一個身影,果然是千彤,那麼此仙子是不是早已注意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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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出公寓門,就見到從絲和何雪站在門口,應該是買菜才回來,皆是有點厭惡看他一眼,這又能聽到她們在背後嚼舌的聲音。
白千道笑了笑,這從絲也是巔峰仙王,如今入世很深啊!
轉眼珍味軒,沒見到千彤,倒是旁邊的慢生活咖啡廳里,沐熙坐在玻璃窗旁邊,又是捧着一疊文件紙,全神貫注看着。
正待走去,就見一個英俊年輕男人坐在她面前,她抬頭看去,露出一個美麗笑容。
沐熙與那年輕男人說話中,白千道能感覺到那年輕男人喜歡她,看着她的眼睛裏是溫柔的光芒。
這孩子長大了,也是該談戀愛的年齡了,白千道又是內心感慨一下,走去。
這裏男女十六歲就能結婚,不過一般情況下,十八到二十幾歲才是談戀愛的最好年齡,許多是在二十三四歲才結婚。
南城很大,所欲佈置陣法的範圍相應大了許多,白千道每日能布下十個陣法,還要盡量避免被環衛人員掃去。
完成上午的五個陣法佈置,再回山水公寓,就在電梯裏遇見那個被猜測是變態兇手的高風華,腳下有個大箱子。
白千道是第一次見高風華,都是不出聲,白千道也沒多看一眼箱子,但是他的鼻子極為靈敏,聞嗅到一絲血腥味。
到了三樓,白千道默默走出去,高風華默默盯着他的背影,電梯門緩緩關上。
“住在我們下面,203的那家,我才知道那對夫妻在道上很出名,控制着一個犯罪團伙。”杜雅依例循神神秘秘八卦中。
過一會又道:“我去試探了一下弘笑,他當我小孩,還給我糖果吃,我沒吃,但可以看出他對我的邪噁心思越來越重。”
白千道正擺好了買回來的餐食,無奈地道:“是你自己送上門,誘發他的邪噁心理,別再這般幹了,以免引起別的仙對我們的警覺。”
杜雅依笑道:“我有分寸,就是試探一下,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很多槍唄!”
杜雅依瞪着他,不樂地道:“不好玩,你不要感知來,感知去的,更多秘密要由我一點點挖掘出來。”
白千道笑着給她一雙筷子,說道:“你以為我像你一般無聊,我是在窺仙,而且只是偶爾窺一下……吃吧!堵住你的小嘴!”
又一日,白千道走出公寓門,眼見那日所見的年輕男人,開着一輛高級車,停在廣場上停車處,從其上下來,去了後備箱處,取出一些禮物。
白千道只是瞟一眼,就可看出禮物雖然看着小,俱是很昂貴,此男家境不俗啊!
年輕男人目不斜視,白千道也目不苟視,彼此交錯而過。
待一回來,長舌婦杜雅依就對他說道:“那個沐熙……佘家的公子佘正華正在追求她,今日還送來了禮物,但被她拒絕了。”
“佘家?”
“就是那個佘金太的佘家,聽說佘正華頗為有才,像他的媽媽,如今主管南城業務,經營地蒸蒸日上。”
白千道輕皺一下眉頭,他對佘家印象可不好,沐熙若嫁到這樣的人家,能真正幸福嗎?
此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也就沒在意,這要看沐熙自己如何選擇,他可不想多問這事。
現在要去更遠一點地方佈置,白千道漸漸回來晚了些,今日路上轉彎去了某地,給杜雅依買了古月燒餅,六點多才回來。
電梯門還未關上,任琳雁醉醺醺走了進來。
注視着白千道,再看向他手中提的餐食,看見古月燒餅**盒,任琳雁眼神一激靈,再仔細端詳着他。
“你……你是蘭得嗎?”
白千道心知,很可能會與這對母女見面,也就沒否認,含笑點了點頭。
“真的是你啊!”任琳雁激動地上前抱住他,酒氣直衝他的鼻端。
白千道輕輕推開她,說道:“我現在叫屈絕。”
“屈絕……”任琳雁輕輕搖晃一下,笑道:“不管你叫什麼,真沒想到還能遇見你,我離開水國前,曾回去過古月街,想見見你,可是你早已不在那裏了,誰也不知你去了哪裏。”
白千道點頭道:“我早已離開了那裏,也知道你住在這裏。”
“你知道……為什麼不認我?”任琳雁目光暗淡一下,說道:“也是,我在你的眼中,就是一個悲慘女人,不值得念想……”
白千道微皺眉頭,任琳雁喝多了,說的也是胡話吧!
“任琳雁……”白千道為她按下第二層的按鈕,說道:“彼此有緣,才能再見面,你和小沐熙過得很不錯,我也就安心了,認不認不是那麼重要。”
二樓很快就到了,電梯門打開,卻是任琳雁沒出去,看着他,咬了咬嘴唇,又是撲上來,抱住了他。
她在他的耳邊痴痴地道:“是的,有緣才會再見面!那次我回古月街,就是想見到你,想對你說,我早已喜歡你,我會記住你的恩情,喜歡你一輩子。”
白千道都呆了,就覺面頰被狠狠親了一下,任琳雁轉身踉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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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還有溫軟之意,鼻端還能嗅到酒氣,白千道思緒轉回十年前,那時是真沒看出任琳雁喜歡自己啊!
那時見到她,她是戚戚怨怨之態,有時會崩潰地哭起來,他不得不安慰一下,但確然沒看出她喜歡自己,剛才所言還是醉后胡話嗎?
關上的電梯門再次打開,這是又到了一層,一對中年男女走進來,俱是一臉彪悍之色。
中間男人問道:“你不出去?”
“哦,不,我忘了按樓層。”
中年男女進來,按了第二層,白千道也按了第三層的按鈕。
瞥一眼這對,心知就是杜雅依說的道上夫妻,腰間有點鼓囊,或許是槍吧!
回去后,杜雅依一接近他,就聞到酒氣和女人的香水味,再一追問,白千道一五一十地說了。
“你丑胖成這般,還能招女幽冥喜歡,實屬少見啊!”杜雅依有些酸溜溜地揶揄着。
白千道苦笑,說道:“太意外,當初我一點感覺沒有,她這說不定是酒後胡言亂語,當不得真。”
杜雅依搖頭,說道:“是酒後吐真言,這女的很會壓抑情感,你想沒想過,當初沐虛欲以沐熙做祭品,她還能真的一點感覺沒有嗎?”
白千道想了想,說道:“應該有點感覺,但她不知真相的。”
“那時的她對沐虛如何?”
“至少我去時,各自在忙着,他們之間沒說過話,沒有一點互動,我只能確定沐虛對她沒有感情!”
“她對你如何?”
“我……咳咳,我那時試探沐虛,有時會摸一下她的手,只是輕輕碰一下,就收了回來。她一開始厭惡的樣子,後來我觸碰的多了,她也就不在意了。總體上,她是在厭惡我,從不與我多說一句話。後來為了救沐熙,她才與我多說一些話,我只看出她的恐懼和感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