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耍一耍仙王
“你這是招蜂引蝶啊?沒有不良企圖,碰她的手幹什麼?假借試探沐虛的理由吧?”
“咳咳,其實一開始,沐虛掩飾的很好,我沒感覺他是仙。那時我會在古月街的中心位置閉目感受氣息,這小冥間是真難以感受到冥氣,倒是靇蟲的幻氣多。也許是因此為他看見,有所懷疑,身後多出一雙眼睛,我才懷疑他是仙,這才……不斷試探。最後就存着刺激他的心理,而他每次無動於衷,我才感到他對任琳雁的無情。”
“你這一試探,就沒想過刺激的任琳雁對你動心了?不然她後來為什麼不在意了呢!”
白千道苦聲道:“我是一點沒看出來啊!”
“我說了,她很會壓抑情感!她喜歡上你,你不知多高興呢,還擺出一副苦態?”
白千道無奈地道:“我真沒高興。”
“真的?”
“真的。”
“發誓。”
“去,我為這發什麼誓啊!不與你說了,吃古月燒餅,堵住你的小嘴。”
“不吃,我生氣了。”
“呵呵,你又生什麼氣?”
“你沒發誓,還欲堵住悠悠之口。”
……
白千道不再睬她,自顧取出餐食,她卻是猛撲過來,以她的悠悠之口,堵住了他之口。
白千道沒想到的是,任琳雁也知曉了他住在哪裏,一下班,就會來坐一下,也不多說話,就是坐坐。
任琳雁根本不在意杜雅依的不滿眼神,有時還會帶來一件小禮品給她,收買的意思滿滿。
如此,持續了半月時間,被隔壁的傲琴發覺,頗為驚訝。
傲琴早就懷疑,隔壁那胖男人,獨自帶着孩子,不像個好人。
她沒有八卦之心,只是懷疑,不關切到她身上,她都不會問事。
可是,任琳雁身為君宸的妻子,她還是知曉的,如今頻繁出入隔壁,為什麼?
仙們彼此之間也有着警惕心,她絕不會相信任琳雁喜歡那個丑胖男人,而是認為君宸有所圖謀,會不會與神魂有關?可是兩個凡人能與神魂扯上什麼關係?
她想不通,但是在暗暗關注,這老房子隔音實在太好,她買了個比較貴的聽音器,收聽隔壁的聲音。
白千道也沒可能時時感知仙們,也就沒第一時間發現此舉,這讓傲琴聽到白千道和杜雅依的一些古怪對話,讓她心生疑惑。
至少,傲琴知曉了杜雅依實在是八卦,一有什麼事情,就會對那丑胖男人說,與她想的不同,丑胖男人與美麗小女孩的關係沒那般齷齪不堪。
兩日後,在杜雅依的嘲諷和揶揄聲中,她更是驚訝地知曉,任琳雁與那丑胖男人早就結識,經常來此是因為喜歡丑胖男人。
傲琴不敢置信,君宸的優雅美麗妻子,早已喜歡上了一個凡塵中的草芥,怎麼可能?
一想起那個丑胖男人,她就有作嘔的感覺,卻是怎麼會讓一個仙王的妻子喜歡上呢?仙的魅力還能比不上凡人嗎?
那方,白千道一伸手,制止杜雅依繼續說下去。
看着面色深沉的白千道,杜雅依吐了吐小舌頭,任琳雁依然是淡然之色,站起身,欲離開,她一般也就會坐個一刻鐘時間。
待任琳雁走後,白千道指了指隔壁,杜雅依面色微變,點了點頭。
再一會後,白千道手一伸,手中便多出聽音器。
白千道思索着問道:“我們這三日時間,有沒有說出什麼泄露身份的話?”
杜雅依想了想,說道:“沒有吧!此仙子真可惡,還偷聽……這是啥玩意?”
“聽音器。”白千道說著,就捏碎了聽音器,說道:“她在洗澡……可以做賊進去……”
他又一伸手,便搬運過來那古琴和幾個物件,隨手一扔,便扔向大山中。
杜雅依目色狠戾,說道:“殺了她吧!”
“暫時別殺,以免引起其他四仙的警覺,我不想節外生枝……除非殺了她,我們就搬走吧!”
“不搬,這裏這麼有趣,我還沒玩夠呢!只是,你可別再與那女人眉來眼去的,讓我看了心煩。”
白千道對這話嗤之以鼻,明明是你多心,還心煩呢,就是故意找茬啊!
傲琴洗了澡出來后,就發獃中,花大價錢買的古琴,幾個值錢物件,包括聽音器都不見了,家裏進賊了嗎?指紋鎖為破解了嗎?
她可不習慣報警,穿好衣服,就撥打了公寓管理員的手機,要求調看監控。
二十家住戶的小公寓,公寓管理員一般不在這裏,隔幾日來此一趟,除非有事打手機,也有人會來搞搞衛生。
公寓管理員聽說鬧賊,趕來了,卻是調看監控沒發現有賊,倒是任琳雁為看個正着。
公寓管理員只有勸傲琴,不想報警的話,就換掉指紋密碼,平時注意關好門窗,這讓傲琴無奈,懷疑小偷從后陽台爬入,但後面沒監控啊!
待公寓管理員欲回去,在一樓碰見何雪,為問及后,說出了此事,還無意中說起任琳雁去過三樓,是從屈家出來的。
何雪一聽,眼睛一亮,就如發現了大新聞,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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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何雪起來買菜,正欲對從絲說起昨晚聽到的事,就見君宸出來遛彎。
何雪滿臉和藹地道:“君先生,出來轉轉啊?”
君宸淡然點了點頭,有些詫異這老婦主動打招呼,平時他的冷漠之態,能讓人避之三尺的。
何雪又問道:“君先生和屈先生認識嗎?”
君宸輕輕皺眉,問道:“哪個屈先生?”
“住在302的屈絕屈先生啊!”
“不認識,為什麼這麼問?”
“啊!那一定是您太太與屈先生認識,昨晚七點多還從屈先生家裏出來呢!”
君宸面色微變,淡聲道:“也許是她的客戶吧!”
“那您搞錯了,屈先生無所事事的,就是喜歡出去瞎轉悠。”
君宸暗哼一聲,轉身走去。
何雪看着他的背影,心頭興奮,這是有好戲看了。
她的丈夫在外包小三,讓她過的並不幸福,也就不希望別人家也幸福。
從絲看着她,暗暗冷笑一聲,也是心中奇怪,君宸仙王的妻子怎麼會從那胖子家中出來?
兩女八卦中,君宸已是步至河邊,伸手取出手機,又緩緩放進去,面色陰沉之極。
晚上,君宸在暗中觀察,親眼見到任琳雁進去302,由此怒火中燒。
他步至302門口,就欲敲門,意外地是,門打開,任琳雁從裏面走出來。
任琳雁目中有略許慌張之色,說道:“君宸,你怎麼來了?”
君宸正好能看見那個屈絕站在內里,面色平靜,旁邊的杜女甜甜地笑着。
這自然是白千道有感應,說出君宸在外,任琳雁才迫不得已打開了門。
君宸壓抑着怒火,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哦,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屈絕,是我在水國的朋友。”
君宸一怔,這與他想的不同,見內里白千道向他點了點頭,他則是冷着臉,說道:“沒聽你說過啊?”
“我從沒有問過你的往事,你也沒問過我啊!我與屈絕有十年沒見了,十幾天前才重遇,真沒想到還能遇見他。”
君宸沉聲道:“你們是什麼朋友?”
任琳雁沉吟一下,說道:“我們回家吧!回去我與你慢慢說。”
君宸點了點頭,再陰冷看一眼白千道,與任琳雁一起走去。
在君家,沐熙正趴在沙發上看手機上的資料,眼見君宸和任琳雁進來,都是面色有點不好看的樣子,心中納悶。
她訝異問道:“你們怎麼了?吵架了嗎?”
任琳雁勉強笑道:“沒有,我與君宸有話說……君宸,進屋吧!”
任琳雁在刻意隱瞞沐熙,主卧室內,她說道:“十年前,我在古月街做生意,那時……我的前夫還活着。我遭遇一個困難處境,屈絕幫了我,我們才成為朋友,就這麼簡單。”
君宸皺眉問道:“什麼困難處境?”
“與我的前夫有關係,那時我很彷徨,很傷心,不想再提……屈絕對我有恩,我很感激他。”
君宸沉默一下,問道:“為什麼下班偷偷去他那裏,不光明正大的去?”
“我不是偷偷,只是沒告訴你而已,我不想你知曉我以前的事,我也從沒問過你以前的事。”
君宸再次沉默一下,盯着任琳雁的眼睛,問道:“你與他真沒有超乎友誼的關係嗎?”
“沒有。”這點任琳雁真沒做過,酒後抱着親一下臉,那只是介於超乎友誼的界限,因此說的很堅定。
君宸釋然一些,說道:“我們一家可以請他,還有那杜女吃一頓飯,感謝一下。”
“不……”任琳雁有些不自然地朝門口看一眼,說道:“我不想小熙知曉,十年前的事對她也有心靈上的傷害,我……我不想她再回憶起來。”
君宸很想問清楚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他與任琳雁真的彼此從未問及以前的事,看她的態度,也不會說的。
他們走出房后,沐熙奇怪看着他們,問道:“和好了嗎?”
君宸一笑,說道:“我們沒事,我去做飯。”
看着君宸去了廚房,沐熙又偷偷問道:“媽,您與君叔叔怎麼了?”
任琳雁掩飾複雜的內心,笑道:“真沒事,你……你負責的實驗有進展了嗎?”
“有,但出結果很難,靈魂是世所公認的難題……”
沐熙說起她的工作,就忽視了任琳雁有些獃獃的神情,暢然而談。
白千道的感知收回,輕輕皺眉,任琳雁不想讓沐熙知曉他,那解釋有些勉強,不知她是怎麼想的?
傲琴很鬱悶,她買了新的聽音器,只是半路停一下車,便被撬開了車窗,連裝聽音器的挎包都不見了。
她只好返回去,再買一個聽音器,誰知再出來,車沒了。
不想找警察的她怒氣,用尚還可以的黑客手段,好不容易入侵,調用周邊監控,奇怪的是周邊監控無一例外地壞了。
待她鬱悶時,又發現她坐在休閑椅上,放在身邊的聽音器又不翼而飛。
“可惡小偷,遍地小偷,你們怎麼不去死……”她對着空氣怒罵,狀若瘋狂,嚇的不遠處幾個人趕緊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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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的她,再次買了聽音器,這次成功帶回家,卻是聽隔壁聲音時,一股雜音沖貫耳朵,差點把她的耳膜震破,連忙取下無線耳機。
怎麼回事?
她頗為疑惑,待第二日跑去問賣家,賣家檢測一下,告訴她,聽音器沒毛病。
她不信,自己再聽一下,又是雜音襲來,嚇的手飛快取下無線耳機。
她不信也得信,賣家認為她是無理取鬧,找了一些人試給她看,甚至是路人,都說沒問題。
最後,見她抱着有問題不放,賣家好心地給她退了款,希望她趕緊走開為好。
她是走開了,卻又去了別處買聽音器,聽到耳中還是雜音,這麼試了幾家,終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有了問題。
鬱悶至極的她,只好找了一個心理託詞,自己乃是仙王,天生聽力就好,才會有這聲音聚驟的現象發生。
見她終是放棄,一臉失落的樣子,暗中的白千道才笑着離開,耍一耍仙王,很開心。
耍仙王,就延誤了每日佈陣進展,昨日他就是九點多回去,今日他同樣九點多才回去。
路過一片比較幽靜之地,前方就是廣場公寓,他聽到一道顫聲傳來:“蘭得。”
轉過頭看去,訝異地看見任琳雁站在幽暗處,走過去,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任琳雁彷徨的神色,痴痴地眼神,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白千道納悶地道:“我沒有生氣,為什麼要生氣?”
“我昨晚去,你沒回來,杜女……她說你不喜歡我去……”
任琳雁嘴唇蠕動着,又是撲來,緊緊抱住白千道,低泣道:“我知道你對我沒有一點念想,我就是實在忍不住想去與你說說話,你不要生我的氣,求求你,不要……”
白千道欲推開她,卻推開不了,嘆道:“我不知怎麼說,我……真的沒對你生氣,只是……君宸與沐虛不同,前晚他的憤怒沒有假,他很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