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傳統
聆敬陽三人總算是在天亮之前，從皇宮後門來到宮外，在京城街道上，混在人群中往前行走，突然，聆敬陽看見一群騎兵往這裏衝來，三人和人群乖巧地站在道路兩側，給大順騎兵讓開一條道路，在他們附近兩米左右地方，有一個錦衣衛士兵，覺得聆敬陽很陌生，可是聆敬陽後面朱由檢和王承恩有些眼熟，就走上來，想看個清楚。
湊近一看，竟然是皇上和大太監王承恩，內心狂喜，這要是送給大順軍，可是萬戶侯啊，他向著不遠處大順軍士兵高聲呼喊
「是朱由.」
聆敬陽飛快拔刀，錦衣衛士兵立即捂着咽喉，再也發不出來聲音，聆敬陽這一刀，穩准狠，將士兵咽喉劃破，士兵很不甘心倒下。
不遠處大順軍士兵壓根沒有聽到這個士兵叫聲，因為附近不僅僅有投降的明軍士兵，還有很多老百姓，跟着大順軍一起打劫皇宮內金銀財寶，朱由檢看着京城百姓和守軍表現，心如死灰。
這時候，一個大順軍小頭目策馬而來，看見聆敬陽等人乖巧站在道路一側，喝問，爾等還不速速放下武器，歸降大順？
聆敬陽趕緊把婦人衣物扔在地上，大順軍小頭目果然以為他們三人也是趁亂打劫的亂兵，又想到闖王有令，不得濫殺，盡量收降明軍，強大大順軍力量。
「快去城西集結，中權大營在哪裏收攏潰兵，去晚了，以逆賊誅殺。」
大順軍小頭目說完以後，帶着部下往宮內殺去，聆敬陽看着周圍亂兵呼啦啦往城西跑去，生怕去晚了，就被大順軍當做不肯投降的逆賊誅殺。
三人也混在亂兵之中，往城西大順軍中軍大營跑去，朱由檢從小生活在溫柔鄉，怎麼跑得過這些大頭兵，聆敬陽倒是可以跟得上，可是他帶着朱由檢一起跑，還有王承恩一個閹人，體力也不過士兵，逐漸地三人落在大部隊後面。
聆敬陽突然停下腳步，帶着三人進入一條衚衕，因為他突然想到在城西集結，那裏一定會有很多投降明軍士兵，總有人會認識朱由檢和王承恩，三人在衚衕裏面坐下來歇息，朱由檢無所謂，他死不死都一樣，從李自成起兵進攻那天起，大明朝在京城和李自成起兵中間的數十座城池，有十幾萬大軍。
他以為這些軍隊可以守住，哪曉得李自成大軍一到，大多數軍隊一炮不開，成建制投降，只有少數軍隊戰鬥到最後一刻，直至全部戰死，他這個大明皇帝，實在是太失敗了。
在休息時，聆敬陽為下一步做打算，投降大順軍以後，是繼續跟着大順軍征戰天下，還是有機會就從大順軍中脫離出去，尋找一個落腳點，豎起皇帝大旗，繼續和大順軍，還有不久后入關的清軍戰鬥？
突然，有幾個大順軍士兵衝進這條衚衕，看見聆敬陽等三個明軍士兵，坐在地上休息，頓時往聆敬陽衝過來。
這些大順軍士兵並不是李自成老部隊，而是在李自成進軍途中，投降的明軍士兵，進入京城以後，他們並沒有和大順老部
隊那樣保境安民，而是暗地裏大開殺戒，搶奪老百姓家中值錢的東西，見聆敬陽等三個明軍坐在地上，想殺掉三人，用人頭去請功，把大明軍隊殺良冒攻的優良傳統帶到大順軍。
看着這些大順軍士兵不懷好意衝過來，聆敬陽趕緊站起來，拔出手槍就打，可是大順軍速度更快，聆敬陽沒有來得及開槍，大刀就砍到面前，聆敬陽只好拔出綉春刀抵抗敵人進攻，這些大明投降士兵，和大順軍作戰的時缺衣少糧，望風而降。
跟着大順軍以後，有吃得有喝的，戰鬥力飆升，聆敬陽戰鬥力也不弱，一刀揮下去，速度極快，將沖在最前面一個士兵胸膛劃開一道長口子，士兵吃痛，捂着傷口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聆敬陽繼續進攻，一口氣幹掉兩個敵人，也在戰鬥中，也被一個大順軍士兵砍中手臂，鮮血順着手指滑落在地上。
這些大順軍士兵在城內燒殺掠奪，城內明軍見到他們不是潰散，就是蹲在地上祈求活命，沒有想到還能夠碰到硬茬子，頓時打起精神，全力進攻聆敬陽。
聆敬陽手臂受傷戰鬥力大減，硬拼剩下大順軍士兵，顯然拼不過，此時，卻突然三聲銃響，聆敬陽回頭一看，竟然是王承恩。
他之前的三眼銃火藥用完，成了一堆沒用破銅爛鐵，在跟着潰兵奔跑時，看見地上都是明軍將士掉落的武器，悄悄在成堆的武器中撿起一把三眼銃，還有火摺子，如果真不能衝出去，就用三眼銃送陛下和他一起死，看見聆敬陽奮不顧身和大順軍士兵戰鬥，他也豁出去，用火摺子點燃引線，扣動扳機。
三聲銃槍過後，又有兩個大順軍士兵倒地不起，聆敬陽反應神速，又一次殺過去，這一次他使用鞭腿，一個大順軍士兵被鞭得一塌糊塗，最後一個膝蓋頂，將大順軍士兵活生生打得吐血，一通戰鬥下來，大順軍士兵還剩下四人，都被聆敬陽詭異招數，嚇得不敢繼續進攻。
聆敬陽硬着頭皮，提着大刀慢慢往前走，大順軍士兵慢慢往後退，退到一半時候，四個士兵竟然再一次舉着大刀，集體進攻聆敬陽，聆敬陽也是不可思議，明明氣勢在他這邊，怎麼這群人陽氣又突然上來，反過來再一次進攻？
原來是這些大順軍士兵，看見衚衕的另一個出口，衝進來數個大順軍士兵，這些大順軍可不是新大順軍，而是中權大營的老大順軍，雖然是老營，卻並不是戰鬥部隊，而是維持約束大順軍各部在京城內燒殺掠奪。
他們早就聽見巷子裏打鬥聲，在哨總帶領下往這裏本來，看見己方士兵和明軍在巷子混戰，以為這些明軍士兵拒絕投降，既然拒絕投降，就殺無赦。
進攻聆敬陽的大順軍士兵，想在老大順軍面前表現一番，殺得聆敬陽節節敗退，聆敬陽雖然接受殺手特訓，可面對職業士兵進攻，再打下去，不要十秒就要被亂刀分屍。
聆敬陽決定再一次試一下手槍，奮力頂開一個大順軍士兵進攻后，飛快撿起在地上的手槍，蹦蹦蹦就是三連發，三個大順軍士兵應聲倒地。
還剩下一個大順軍士兵愣住了，這是什麼火器，咋會這麼厲害，聆敬陽向著最後一個大順軍士兵，一口氣連開三槍，大順軍士兵應聲倒在地上。
在後面的老順軍也停下腳步，不敢相信，明軍之中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武器，可以一瞬間放到四個士兵，哨總下令攻弓箭進攻聆敬陽等人，聆敬陽也不給他們機會，帶着朱由檢和王承恩，就往另外一個巷子跑去。
跑進另外一條巷子，老順軍弓箭進攻無效，只好繼續衝過來，聆敬陽卻突然看見，一個被他用手槍打倒在地的大順軍士兵，晃悠悠從地上爬起來，不僅僅是他，其被他用手槍打倒的大順軍士兵，也都搖搖晃晃站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看了看手槍，把彈夾卸下來，裏面還有一顆子彈。
他定眼一看，簡直不敢相信，手槍裏面竟然是橡膠子彈，他帶來的是大口徑真槍實彈，怎麼變成橡膠子彈，橡膠子彈打在人身體上，讓人疼痛，卻不致命。
被橡膠子彈打倒在地的大順軍士兵，紛紛捂着傷口站起來，非要把是這個京軍給剁成八塊。
聆敬陽氣得把手槍扔在地上，反正也沒有子彈，再一次用柳葉刀進攻大順軍士兵，進攻被大順軍士兵擋住，大順軍士兵接二連三發動反擊，打得聆敬陽狼狽不堪，聆敬陽拼盡全力，也沒能夠擋住大順軍士兵進攻，眼看就要被亂刀分屍。
朱由檢突然大吼一聲：「朕在此，莫要殺害朕忠臣，送朕去李自成領賞錢，***厚祿，黃金萬兩，爾等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話音剛落，正在進攻聆敬陽的大順軍士兵，還有從後面趕過來的老大順軍士兵，都是一愣，他們並不認識朱由檢，只是知道陛下有令，送朱由檢者，賞黃金萬兩。
這些大順軍士兵看着朱由檢，就像是看見一堆金子一樣興奮，聆敬陽則是暗罵朱由檢愚蠢，就這樣暴露身份，這要是被李自成給活捉了，朱由檢能不能活，他不敢肯定，他和王承恩必死無疑。
老大順軍中哨總走上前，看着聆敬陽等三人，和部下說道：「都綁起來，帶給劉將軍。」
三老大順軍士兵立即衝上來，準備用繩子把聆敬陽等人捆起來，聆敬陽怎麼會束手就擒，他堅決不放下武器，決意死戰到底，老大順軍士兵剛剛扯起繩子，突然遭到新大順軍士兵偷襲。
這些新大順軍士兵竟然都眼紅萬兩黃金，不想和老大順軍士兵分享萬兩黃金，於是陰謀幹掉老大順軍士兵，然後平分萬兩黃金。
一番偷襲下來，老大順軍士兵損失慘重，瞬間***掉三人，剩下兩個老大順軍士兵暴怒，也不管朱由檢是真的還是假的，拔出武器和新大順軍士兵血斗。
聆敬陽傻眼，這些大順軍是咋回事，一言不合就內鬥，也不對，他們並沒有說話，咋突然自相殘殺呢？
王承恩跑到聆敬陽耳邊說道：「這些人肯定是想獨佔功勞，咱們還是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