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若只是遊戲 又何必情深一場

和周夢這樣不聲不響的分開以後，我想了很多，也曾數不清的次數，想要問一個答案，到底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若她周夢只是遊戲一場，又何必來惹我情殤？

從那天我走出辦公室以後，我一開始就在想，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我仔細想了又想，連白髮都在不知不覺中爬上我的頭，我還是找不到半點頭緒。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那你周夢可否告訴我答案，是我哪裏做錯了？是你我在相處的過程中，哪裏出了差錯，又是我哪一個舉動讓你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不要讓我一個人獨自悲傷，連一個自責的借口都找不到？你告訴我答案，可好？

可是，我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到那個答案，唯一知道就是，周夢已經離開了，不再是那個會在上課的時候，偷偷轉過身來，對我笑的天真無邪；不再是那個讓我看着她背影都覺得溫暖的人；不再是那個為我親手去掉瓜子殼的心靈手巧的姑娘；不再是那個因為我受了一點皮外傷就發脾氣的女子；不再是那個我可以隨意靠近的女子了。

我漸漸的麻木，漸漸的自暴自棄。我開始學會了在上課的時候開小差，至於老師上課講的是什麼知識內容都不知道；我學會了在上課睡覺，連以前最愛的歷史課都不聽了，作業也不做了，連抄襲都不會。一次又一次的被老師喊到辦公室批評；我學會了在深夜裏哭泣，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的突然流淚；我學會了抽煙喝酒，一次又一次，等到爸媽睡著了，一個人偷偷拿出在街上買的玉溪和劣質的酒水，對着沉沉的夜色，一支煙，一杯酒的生活。哪怕每一次這樣做了，換來的是頭疼欲裂，身體乏力，精神不振，可我還是不管是天空落着雨滴的夜，還是月明星稀的晴夜，都一個人，一支煙，一杯酒，一次又一次的買醉和摧殘自己。我學會了太多，唯一沒有學會的就是將你忘記，將你從我的視線里驅逐。

每一次，我從深夜裏醒來，腦海里，浮現的都是你的笑臉；每一次，我喝醉了酒，彷彿你就在旁邊，可當我伸手去拉你的時候，我連衣角都不曾碰到；每一次，我想大聲的質問你的時候，都是寂寞和相思在我身邊；每一次，我看見別的情侶牽手在校園散步的時候，我都會問自己，為什麼那不是你和我，為什麼我直到失去你的時候，連你的手都不曾牽過。

我甚至對於這場青春的愛情有了疑問，如果這只是你的設的局，為什麼一開始對我那般好。為什麼等我已經身陷重圍的時候，你才悄然離開。如果這只是你的一場遊戲，為什麼偏偏選擇了我。為什麼不是別人？如果這是一場你的遊戲，那為什麼要讓我這般悲慘。如果這不是，為什麼又要讓我這般模樣，你難道不曾看見我眼角的淚水，你不曾看到我哀傷的眼色，你不曾看到我的自甘墮落。為什麼你什麼都沒看到，為什麼你要陷我到這般境地？

可我連個為什麼都不敢問，我怕，我怕周夢告訴我，對，這就是我設的一個局，我看不慣你高高在上的樣子，看不慣我囂張跋扈的樣子，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為。就想要用愛情這把刀，將我傷的體無完膚，讓我萬劫不復，讓我自甘墮落，讓我再也沒有那傲視一切的眼色，就是要以愛情的名義，將我打入萬丈深淵，十八層地獄。我真的害怕，害怕得到我最不想要的答案。

如果這份愛，你周夢也曾真的投入了自己的感情，也曾像我一樣，去奢望過美好的未來。去憧憬過你和我的一生一代一雙人。那麼，我就不會後悔，不會成為行屍走肉的存在。如果，周夢告訴我，是我配不上她，那請你告訴我哪裏做的不夠好，我即使拼了命，也努力去做到，只為了配的上你。

可周夢什麼都不說，什麼都裝作看不見，連離開的理由都不給我一個，而我連開口詢問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這是我和周夢的劫，可有人告訴我該如何渡？如果這是我和周夢的結，可有人告訴我如何解？原來情之一字，本就是無解，更沒有辦法渡。

我幫周夢想過很多的借口，可沒有一個能讓我自己接受，或者說，沒有一個借口能夠讓我釋懷，讓我就這樣接受周夢離開了事實。

原來這世間，最傷人的不是鋒利無比的刀劍，不是生活給與沉重到無法負荷的打擊。而是以愛為刃，以情為鋒的傷害。那一劍刺的太溫柔，有痛的感受，卻找不到傷口。讓我心如死灰，生不如死。

重新解釋的理由，是紅塵看不透，借酒消愁的念頭，只能放開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度過那段時光的，唯一還有清晰記憶的是，我除了自殘就是自暴自棄。還有一個執念，如果這一切都是你的一場遊戲，為什麼選擇的是我，為什麼要情深一場，把我傷的那樣深，連癒合的解藥都找不到。原來是那一劍刺的太溫柔，讓我找不到傷口。只能一個人，獨自哀傷，獨自等到傷口潰爛，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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