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比較帥點

誰比較帥點

五條悟的注意力倒是沒在火礫蟲發紅的腹部上,他看着尾尖長而鋒利的刺狀,試探着去伸手碰了碰。

就在下一秒,環繞着他、如同漂浮着的星塵般的火礫蟲猛然炸開了,隨之而來的是漏瑚拋出的岩漿巨塊。

圍觀的草野花梨下意識站了起來,向前衝去,卻被花御猛地拉住了手,按着蹲了下來。

“還沒結束,”花御的機械音平靜極了,“那個咒術師的氣息,還在。”所以說不用這麼著急。

“不是,”草野花梨不敢置信地說道,“漏瑚就這麼,把一堆會炸開的東西塞在燈罩裏面?你們都不管管他的嗎?”

她現在想着自己前不久捏着蟲子逼它發亮的樣子,就覺得心驚膽戰。

“實際上,”花御默默地說道,“只有你會沒事捉火礫蟲玩。”

他們平時不是有各種事情,就是閑着去自己的地方走走轉轉,一般也不呆在屋子裏。

草野花梨:“…我知道我很無聊了,不用提醒我這一點,謝謝。”

五條悟站着的位置已經被火焰和岩漿吞沒了,漏瑚這才從後方繞過來。

“也只是這樣啊,”漏瑚活動了一下脖子,扯了扯嘴角,“哼,第一咒術師…果然是因為對手太弱才得到的所謂‘最強’吧。不過如此,真是浪費時間。”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直接出場、和他發表一番霸氣言論再進行攻擊,而不是浪費奇襲的手段在——

肩上的一隻手打斷了他的思路。

“嗨,”另一個人按住了漏瑚的肩膀,笑眯眯的問道,“找我?”

漏瑚猛地回頭,就發現明明應該在爆炸中灰飛煙滅的五條悟正站在他的身側,單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衣着整齊、姿態愜意,連根頭髮絲都沒被點着。

“你…”漏瑚大大的獨眼中只剩下濃濃的疑惑,“沒死?”

他第一反應是按住五條悟的手將其向上甩去,再狂野的把沒來得及說的台詞一併飆出,“你就是五條悟?也不過如此嘛。”

但令漏瑚始料未及的是,自己的力道還沒碰到五條悟就被卸掉了。

五條悟笑眯眯的順着他的動作,一個過肩把他撂倒在了地上。

漏瑚沉甸甸的身軀重重的擊在地上,塵土飛揚間,五條悟慢條斯理的拍了拍手。

“你該減肥了,”他狀似好心的建議道,“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着?”

漏瑚剛從地上爬起來,聽到這句話,頭頂直接噴出了火山,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你看不起我?”他惱火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原本準備好的台詞在這種場景下也十分順利的說出口了,“很好,我記住你——”

“了,”五條悟順口接道,“磨人的小妖精。”

他站直了身體,覺得眼前的特級咒靈頗為有趣,“你真好玩,我還是頭一次碰見這麼…有意思的咒靈。”估計平時小說也沒少看啊。

“我錯了,”角落裏的草野花梨對着花御深刻的懺悔,“早知如此,我下午出門之前就不應該給漏瑚念‘如何體現你的霸道氣質‘那本書。這一定是真人的錯。”

如果不是這樣,漏瑚就不會以一己之力拉低整體“特級咒靈”在人類面前的形象了。

花御:“…你下次別再念了就行。”

不光光是漏瑚,連她也被灌了一腦袋那本書的相關語錄,簡直讓咒靈頭大。

草野花梨深切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點了點頭,誠懇地說道,“下次不念了。”

要念也換一本念,總念一本多無聊啊。

在他們說話的空隙,又有另一個人踱步向他們的方向走來。

“近況怎麼樣?”“夏油傑”問道,“他們打起來了嗎?”

“是啊,”草野花梨說道,“你也是來圍觀的嗎?”

她想了想,往花御的位置擠了擠,挪了一小個空位出來,大方地問道,“坐嗎?”

“夏油傑”聳了聳肩,似乎覺得她的動作有點可笑。

他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樣什麼東西,然後隨手一拋,配合著手勢開始降下結界來。

在這樣繁複的手勢和連貫流暢的動作下,如墨般漆黑的小範圍結界籠罩了被花御氣息覆蓋的地方,暫時隔絕了外人的探查。

完成了之後,“夏油傑”才隨意的坐了下來,單手托着下巴,端詳起了正和五條悟打鬥着的漏瑚。

草野花梨卻盯着“夏油傑”,總感覺這個結界術格外的熟悉。

她肯定在哪裏見過,但是具體是在哪裏,又想不太起來了。

“怎麼了嗎?”“夏油傑”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歪着頭問道,“哪裏有問題?”

“我以前,”草野花梨斟酌着字句問道,“是不是認識你?”

既然自己想不起來,問對方就好了吧。

“夏油傑”倒是對她的這個問題有些意外。

“這樣啊,說不定呢,”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所以你恢復記憶了嗎,小花梨?”

草野花梨搖了搖頭,對他這個回答感到無語,“……這還能說不定的嗎。”

她想了想,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決定大膽嘗試一下今天在手機上新學到的知識以作反擊,“但是我想起了一個術式,你要聽嗎?”

“哦,什麼術式?”“夏油傑”果然感興趣的湊了過來,“以前記憶裏面的嗎?”

草野花梨嚴肅地點了點頭。

“是我曾經學過的術式,”她說道,“能夠提升詛咒師的快樂指數,只要你現在給我九百九十八元,包教包會,馬上精通,限時特價,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夏油傑”挑了挑眉,“你比以前活潑不少啊。”

他又把注意力重新挪回了正在打鬥着的五條悟身上,“都會說俏皮話了。”

“所以說你果然認識我,”草野花梨說道。

她也將視線轉回到了場上正在放大招的漏瑚那邊,“我以前和你很熟?”

“你對自己以前的記憶很好奇?”“夏油傑”不答反問。

“不好奇,”草野花梨一本正經的說道,“只好奇你關不關照我的買賣。”

她隨口說道,“對你對我都有好處的事情,不要錯過啊。”

“什麼好處?”花御插話問道,“能增長咒力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倒是可以試試……雖然沒錢。

草野花梨迅速搖頭,“不不不,他能花錢買個教訓,以此增長見識、博聞強識,終身受益。”

“夏油傑”:……這年頭的咒靈都在幹些什麼,他是不是落伍了,怎麼只想把她送去給五條悟打一頓呢。

草野花梨見“夏油傑”根本沒上當,乾脆先把這件事先拋到腦後,專心致志的看起了這場打鬥。

和真人說的一樣,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無論是在近身戰中還是在遠程攻擊中都極其棘手。

漏瑚的攻擊根本碰不到他,即使碰到了,又像是一個剛設下的陷阱。

五條悟的速度太快了,但只是不斷地閃躲、引導着漏瑚進行攻擊。

“估計是在分析漏瑚的招式吧,”“夏油傑”托腮說道,“五條悟啊,謹慎大膽,實力夠強又不會輕慢對手,是個很難纏的傢伙呢。”

他朝草野花梨笑了一下,“真人也是和你這麼說的吧?所以你才會想過來看看。”

草野花梨不知道他怎麼知道自己是因為真人的話才跑過來圍觀的,但這不重要。

她隨口糊弄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說的這個五條悟到底長什麼樣子而已——這樣一看,還確實挺帥的。”

“哦?”““夏油傑”故意問道,“你覺得是‘家主’比較帥,還是五條悟帥?”

這個問題她上午在手機上看見過!

草野花梨不假思索的說道:“我覺得你比較帥。”

她說著還轉臉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夏油傑”,發現這個詛咒師確實長的不錯。

黑髮在腦後簡單的紮成半丸子,披着一身僧侶穿的外袍,眉眼細長、臉上帶笑,奇異的透露出一種平和與邪□□織的感覺。

“這樣啊,”“夏油傑”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你說話好喜歡藏半截,”草野花梨說道,“下次再問我事情,又回答的跟謎語一樣,我就默認你是在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了。”

“夏油傑”露出了一個明顯是被噁心到的表情,不說話了。

場上的打鬥仍在繼續,最開始並不明顯的實力差距在交手中被不斷拉大,漏瑚如果再不進行領域展開,恐怕撐不下去太久。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領域展開真的能逆轉局勢嗎?草野花梨覺得不行。

她的思緒飄忽,又忍不住把視線對準了五條悟的臉。

年紀應該不大,確實也是二十多歲,頭髮白的像是柔軟的積雪。

臉龐稜角分明,戴着的眼罩牢牢地遮住了眼睛的位置,唇角微勾,估計對眼前的局勢並不怎麼費力,還拉着另一個人的手。

——等一下,眼前的局勢?

然後草野花梨發現,只不過是分神了一小會,場上的情況她已經看不太懂了。

五條悟深情款款的看着漏瑚,和他十指相扣,唇角還帶着一抹笑容,看起來格外的高興。

而漏瑚…他微微低頭,像是很嬌羞的樣子,卻又欲拒還迎的被拉到了五條悟的前面。

草野花梨呆住了。

“如果…如果這個五條悟真的是夢裏的那個家主的話,”她有點混亂的想道,“那家主的癖好還、還挺與時俱進???”她現在是應該祝福嗎?

但顯然面對着五條悟的漏瑚並不這麼想。

他的手被緊緊的箍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明明和五條悟距離只有那麼一點,卻始終夠不到對方,像是即將被碾死的螞蟻。

而自己帶毒的血液飛濺開來,卻被無下限術式擋住,靠近不了五條悟任何一點。

無論是速度還是真實的力量,漏瑚都感到了和五條悟的強大差距,眼前的五條悟還在不緊不慢的展示着他自己的實力,像是拿着狗尾巴草逗狗的混蛋。

被騙了。那個叫“夏油傑”的詛咒師,絕對隱瞞了關鍵信息。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漏瑚從漆黑的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逗我玩很有意思嗎?”

“哎呀,別生氣嘛,”五條悟唇角微勾,極其惡劣的說道,“確實很有意思哦。”

他聳了聳肩,愉快的忽略了漏瑚難看的臉色,“說起來,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漏、瑚,”漏瑚一字一頓的說道。

“哦,原來你就是漏瑚啊,”五條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對了對了,你們特級咒靈之中,有個叫草野花梨的,是吧?”

他好奇的問道,“你和她關係怎麼樣?”

突然被點名的草野花梨:“…???欸?”

她茫然的看着五條悟,一點都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轉到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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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真人:等等,為什麼你念的書要怪我?

花梨:不是你買的書嗎?

腦花:...其實書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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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種世俗的訴求[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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