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點入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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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瑚也愣了一下,但他迅速的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好的時機。

他點了點頭,稍微往後撤了撤,“認識,你找她…”

在五條悟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的同時,漏瑚雙手放身前,十指搭成山的形狀,大吼道,“領域展開——蓋棺鐵圍山!”

在他身後的領域驟然張開,顯露出的是正在噴發的火山內部場景,翻湧着的岩漿在黑夜中發出亮紅色的光,噼里啪啦的碎裂聲不斷,連空氣都被帶的像是要燒灼起來了一樣。

漏瑚對自己的成果頗為滿意,點了點頭,涌動着的溫度極高的岩漿就如同海浪般向著五條悟撲去。

他等着觀賞五條悟化為灰燼、直接在火山中熔化的那一幕。

想想能看見這種場景,漏瑚覺得之前五條悟對他的折辱都不值一提了呢。

“哎呀,”五條悟有點可惜的搖了搖頭,“本來還想和你聊會天的。”

他還想從漏瑚那裏問問草野花梨的信息,不過,打完了再問也是一樣的。

“下輩子吧,”漏瑚露出了他的一口好牙,得意洋洋地說道,“如果你有下輩子的話。”

片刻后,放出大話的漏瑚恨不得自己馬上迎接下輩子了。

反正他們咒靈根本不和人類一個體系輪迴——所以說這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放過自己啊!殺了也行啊!

在漏瑚施展完領域后,五條悟直接以自己的領域和蓋棺鐵圍山對沖。

結果毫不意外的是,蓋棺鐵圍山輸掉了。

然後當漏瑚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五條悟的腳在自己的頭上,以及自己就剩下一個頭了。

他一時也不知道是哪個對自己打擊更大。

“等我問完嘛,”五條悟的聲音悠悠然的飄在上方,“問完就祓除你,怎麼樣?”

似乎是察覺到了漏瑚的鬱悶,他還補充了一句,“沒辦法嘛,誰讓你很弱呢。”

漏瑚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一旁的草野花梨則是盯着五條悟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看了又看,最後惋惜的搖了搖頭。

“長的還挺好看的,”她嘟囔道,“就是說話風格..”和夢裏的家主相差有點大。

“什麼?”花御沒聽清楚。

“沒什麼。我們什麼時候去救漏瑚?”草野花梨跳過了這個話題,問身邊的花御和“夏油傑”,“他是不是快被祓除了?”

感覺這個名叫五條悟的咒術師並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肯定不會對着可憐巴巴的漏瑚網開一面。

“大概是的,不過漏瑚應該準備好了吧,他不是說被殺了也無所謂嗎?”“夏油傑”率先站了起來,“我是暫時不能出現在五條悟面前的。”

他瞥了一眼花御,話卻是對着草野花梨說的,“你們打算救漏瑚?招惹五條悟可是他自己做的決定,要救他的話,你們也可能會死的哦。”

“是啊,”草野花梨看着“夏油傑”,對他現在置身事外的架勢有點不爽,“不然我們來幹什麼,看戲嗎?”

她看了一眼連自己平時吃什麼、喜歡在什麼位置上發獃都說出去了的漏瑚,“...也不知道這個五條悟為什麼對我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你說我要是衝出去,說點你的事情,五條悟會不會很感興趣?”

草野花梨覺得自己可沒必要聽“夏油傑”的。

說到底,就算是真人的話她都是時聽時不聽的狀態,“夏油傑”哪來的底氣讓她保密?

而且不說別的,看了一場好戲,不交點入場費,說不過去吧?

“夏油傑”離開的腳步停了一下。

“我如果沒記錯,”他背對着草野花梨說道,“我們這才是第二次見面,你打算對五條悟說點什麼呢?”

這個身體和草野花梨在昨天晚上之前可從來沒見過面,換句話說,就算草野花梨回憶起了什麼,她認出自己的幾率也很小。

宿儺的容器對這具身體和五條悟的關係也同樣一無所知,難道問題出在草野花梨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咒術師身上嗎?

“我對你一見如故不行嗎,”草野花梨笑了笑,“至於說點什麼...都一見如故了,說不定呢?”

她就算不知道“夏油傑”的事情,隨便編個故事難道還不會嗎?

“哈,”“夏油傑”仍舊笑着,“你們咒靈倒是很有互相救助的樣子。”

並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他扔給了草野花梨一件咒具,“給你,用去吧。”

那是一件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咒具,差不多比草野花梨的手臂長一節半左右,刀下纏繞着一圈茸呼呼的裝飾物。

草野花梨接住了這把刀,稍微甩了甩,才說道,“還不錯。”

被坑了一件咒具,“夏油傑”沒什麼別的話想說,乾脆直接離開了。

他走出一段路之後,才有些嫌惡的自言自語,“區區咒靈,居然覺得自己高人類一等……真噁心。”

而草野花梨則是沒管已經走了的“夏油傑”在想什麼,簡單的適應了一下這把刀,將它持在身側,才說道,“看來他真的很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五條悟知道啊。”

“我以為你會讓他直接救出漏瑚,”花御說道。

“漏瑚的價值還不夠,”草野花梨聳了聳肩,“而且沒必要把他逼得太緊。”到時候萬一“夏油傑”覺得當場殺死她和花御更方便,那就過頭了。

她問道,“現在上去嗎?”

花御點了點頭,單手把她牢固的攬在懷裏。

“你待會直接襲擊他的腳,我趁機拉住漏瑚,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她說道,“簡單的術式我來就好,會有兩到三秒的停頓時間。”

“所以,”另一邊,五條悟的腳還蹬在漏瑚的頭上,姿勢瀟洒,“你說草野花梨喜歡我?”

他嘖嘖了兩聲,評價道,“那她還挺有眼光的。”

不錯,新時代的咒靈審美也與時俱進,如果審美算是進化的一種,那他們也算是成功了。

五條悟又碾了下腳底的漏瑚,“不如說說別的吧?比如說——”

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盛放的花田,天氣晴朗,氣氛也剛剛好,讓人心曠神怡,想去走走。

趁着五條悟的腳鬆動、即將抽開的時候,草野花梨迅速拿着刀把漏瑚從五條悟的腳下撬了出來。

花御手臂一攬,就把成功滾出來的漏瑚拿了起來。

就在此刻,恍惚中的五條悟恢復了正常,但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三個咒靈跑得很快,他只來得及在這幾個傢伙走之前看清他們的面貌。

“唔,一個臉上插樹枝的,”五條悟打了個響指,若有所思的想,“還有一個看起來是往人形進化、並且進化的差不多了的。”

那應該就是草野花梨了吧。

沒有再耽誤下去,五條悟直接瞬移回到了學校,跑到了學生宿舍的位置,敲響了虎杖悠仁的房門。

房間吱呀一聲開了,但這間小小的宿舍里,不止有他要找的虎杖悠仁在,另外兩個一級生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也坐在這裏。

“啊,五條老師!”虎杖悠仁興高采烈地說道,“我們在看電影,要一起嗎?”

“好啊,”五條悟一口答應了下來,坐了下來,“不過老師過來是跟你說個大事的哦。”

他笑眯眯地說道,“你之前拜託我關照的草野花梨,有消息了哦。”

在釘崎野薔薇的起鬨和伏黑惠面無表情的凝視下,虎杖悠仁愣了一下。

“啊…”他抓了抓頭,“她還好嗎?”

“好的不得了呢,”五條悟掏出一張紙,隨手的塗畫了起來,“對了對了,我還得把這幾個危險的特級咒靈畫一份給你們,最近出門小心點哦。”

三兩筆收了個尾,他滿意的把畫作遞給了虎杖悠仁,“我今天看見草野花梨和這兩個特級咒靈在一起哦,應該就是你說的‘特級咒靈團伙’吧。看看是不是她?”

“什麼?”釘崎野薔薇驚呼,“東京的特級咒靈都能組成團伙了嗎?”

她剛剛只以為“草野花梨”是個女孩子的名字,沒想到居然是個特級咒靈——虎杖這傢伙的喜好也太奇怪了吧??

伏黑惠則是盯着那張紙,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這像是鬼畫符一樣的東西,誰能看出來特級咒靈長什麼樣啊——也太抽象了吧?!

“對,”偏偏這個時候,虎杖悠仁點了點頭,“是她沒錯。”

“誰?”釘崎野薔薇皺着眉頭,“這裏面長的沒一個正常的啊。”

虎杖悠仁指了指中間歪七扭八、頭髮被塗的像是枯草一樣的女孩,憑藉著那一身寬鬆長袍的特點,信誓旦旦的說道,“草野花梨,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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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野花梨、花御帶着只剩下一個頭的漏瑚回到他們暫住的地方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深夜了。

踏在鬆軟的沙灘上,她昏昏欲睡,幾次差點把漏瑚摔到地上,最後還是花御看不過眼,把漏瑚用藤蔓纏了吊在後面。

漏瑚全程面無表情,保持着自己最後的倔強。

而真人還蹲在客廳,似乎在對着一瓶飲料鑽研着什麼。

見草野花梨他們到了,他自然而然的招呼道,“回來了啊。”

漏瑚哼了一聲,“嗯,差不多吧。”

他看向花御,指揮道,“我要去泡溫泉!”

於是花御又用藤蔓吊著他,把他往溫泉池那邊帶。

“嗯,”草野花梨則是直接癱在了沙發上,根本不想動,“好睏。”

她感覺自己困到快要睡著了,頭一點一點的,提不起精神。

“別睡,”真人見其他兩個傢伙走了,慫恿道,“花梨,你過來,我給你看個有意思的東西。看了你就不困了。”

草野花梨抹了把臉,迷迷瞪瞪的問道,“什麼?”

還有能讓她不困的東西?

“這裏,”真人拉着她靠到了那瓶飲料的位置,“你看瓶子最底下。”

草野花梨只好按照他的話湊了過去,仔細地看了看瓶底。裏面黑漆漆的一片,除了飲料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

“什麼都沒有啊?”她疑惑地說道,試圖把瓶子抬起來,“我看看…”

然後,真人的手一用力,草野花梨握着的飲料驟然向上噴了出來。

看着草野花梨狼狽的樣子,他大笑了起來,拔腿就跑。

被冰涼的飲料一淋,草野花梨瞬間清醒了。

“真人!”她暴躁的拿起了仍舊放在身側的刀,“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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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略略略,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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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種世俗的訴求[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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