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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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籬收回目光,道,“沒怎麼。”

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但是這種想法一旦滋生,就怎麼也停不下來。

快到學校的時候,她把想了一路的這個問題拋出來問他,“為什麼王舒要打人?”

這是個陷阱。

葉籬偏着頭看向他,看他怎麼回答。

蔣靜哲看着前邊即將轉向的路,偶爾轉頭掃一眼她,答道,“我又不是他,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打人?”

葉籬點了點頭,算是過關了,輕聲道,“我就怕你說,‘他只是推了一下,不算打’。”

蔣靜哲心跳得極快,不是因為闖關的勝利,而是因為他終於進入到“闖關”的流程了。

太好了!

他剋制自己的好心情不要外露,不問自答地解釋道,“那小子從小就不是東西。你和你朋友多交流交流,如果她想離婚,就儘快吧。”

葉籬不解,“怎麼了,是有什麼是嗎?”

蔣靜哲把車開進了學校里,降低速度,慢慢往她宿舍樓那邊行駛,避重就輕道,“王舒應該是從你朋友家拿走了一塊地皮。早早離婚,這塊地還能要回來。王岷的手段雖然一般,但是對付王舒綽綽有餘。”

葉籬沉思了許久,問他,“你知道得很清楚嗎?還知道什麼,都告訴我吧。要不然我也不好和白嫻解釋。”

車子在她宿舍樓下停住,蔣靜哲熄了火,往後靠着椅背看向前方,沉吟着說道,“王舒這個人眼高手低,他們家事情也比較複雜,一兩句說不清楚。我和他哥王岷有生意上的往來,知道的比較多所以比較清楚。”

王岷母親與父親是聯姻,沒多少感情,後來王岷父親有了情人,為了情人就和原配離婚,和情人登記之後生下了王舒。

但是王岷父親並非專一之人,過了七八年,他再次離婚,娶了新的妻子。

這些葉籬差不多知道一些,但是細節沒這麼詳細,她聽得入神,“所以王岷其實對王舒的感情很複雜是不是?那天在白嫻婚禮見到王岷,我當時還覺得這兄弟兩關係挺好,他都幫他弟弟出來招呼客人呢。”

蔣靜哲笑道,“那是因為來的人是我。如果有人給他說你也來了,他肯定也出來迎接招呼你。換個別的人試試?

不過,那天不論是你還是我,王岷都不會讓你我真的去宴席坐着,白白給他那個不相干的弟弟長臉面的。”

葉籬雙手撐着下巴,不是很相信,“我?我就算了。”

蔣靜哲沒有同她計較她總是不自信的問題,“老頭子和周秦都不想讓你拋頭露面,是保護你,也是在意你。

你信不信老頭子或者周秦給你辦個公開的正式進入社交圈的晚宴,別說是王岷,就是王岷的媽媽看見你都只有賠笑的份。”

至於不入流的王舒母子,根本沒資格出現在那種場合。

葉籬瞥了他一眼,冷聲冷氣道,“封建餘孽。”

蔣靜哲笑起來,點頭贊同,“是。很不好。我和你一樣,也很討厭這種。”

王岷恨王舒,小時候表現的很激烈,長大了那種恨意藏起來,給他父親看的都是面子情,直到王岷父親王軍去世——

“王軍去世之後,王岷把整個王家都拿在了手裏,王舒一分錢沒有拿到,只有王軍留給他的一筆信託的基金。但是王舒在王軍去世后,被人下了套,用這筆基金貸款創業。然後失敗了。”

葉籬忍不住道,“就是王岷給下的套吧。”

蔣靜哲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繼續道,“王舒在王軍去世前,就要做什麼雪茄生意,賠的一塌糊塗,現在給他兜底的人沒了,又欠了新的帳,他母親就壓着他和你朋友結婚。

說起來你那個朋友家裏很有本事,早年手裏有不少閑置的地皮。你朋友父母不傻,不可能訂個婚就把地皮送出去。所以兩家很快就結親,這樣的話,雙方的利益都能有保障。

剛剛在樓下等你的時候,我讓人查了,王舒的確已經把地皮拿到手,換成了錢。錢在他手裏,他才有恃無恐,敢對你朋友動手。”

葉籬懷着一腔怒意忍着沒臟口罵人,她回到宿舍,在床上躺了好久,最後還是把剛剛蔣靜哲講的一部分編成簡單文字,借口姚希怡查出來的,發給了白嫻。

白嫻回了個“謝謝你”“愛你”,然後對話框就沉寂下去。

葉籬知道這種事情得要她自己想通,別人只能在外圍幫忙,她自己能想通,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只要白嫻不找她捉姦,她就假裝忘記了這件事。

第二天,蔣靜哲給她發信息,又要出任務,周末的課暫停。

葉籬在他到底是逃課,還是真的有事中間懷疑不定。

周四下午是她導師的讀書會,每個禮拜她們這些同門都要去導師那裏,帶着每個人的讀書心得坐一起討論。

今天導師心情很好,他收到國外劍大的邀請,要去劍大講學一年,點了兩個學生的名,一個是博一的一位學長,一個就是葉籬。

葉籬頓時就收到來自其他師兄師姐的矚目。

導師笑道,“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你們兩個可以和家人商量商量。”

那個博一的學長很高興,當場就答應了,但是葉籬是今年的新生,她上面還有別的師兄師姐,因此沒有立刻說什麼,假裝自己年紀小,要回家和家人商量。

散會後,葉籬是一個人,先去了衛生間。

可是不一會兒,衛生間洗手池外面穿來說話,一個語氣憤慨地說“又是她!”

另一個道,“人家有後台好吧,你就沒見經常有好多豪車接送她嗎?”

“真有後台不住單人間?誰知道是什麼後台呢!”

“上學期轟轟烈烈的三次刪帖事件你忘了?那個二人間的宿舍樓距離餐廳最近,說不定人家把兩個床位都買下了呢。”

“厲害,牛叉。……算了算了,她這次真要有本事直博,我就服她。”

葉籬沉默的聽着外面的說話聲越來越遠。

是不是如果現在她的直博申請下來了,這種議論就更厲害?

葉籬鬱鬱寡歡的回到宿舍,有種衝動想撤銷直博的申請,到時候她自己考,麻煩不麻煩的,總比這種被人背後議論的好。

至於去國外,要去嗎?

葉籬自認為自己是沒有什麼家人商量的,就算周秦是她舅舅,那也只是舅舅,不算是自己的正經家長。

轉眼過了個周末,再次周四,葉籬參加讀書會,對導師說還沒考慮好。

她有點不想去,不想讓人說閑話。

周五下午,葉籬午覺睡起來,發現一個未接,是姚希怡給她打的電話。

她洗了一把臉,把電話回過去,“是我,我剛睡午覺了,把手機調成靜音,是有什麼事嗎?蔣伯伯身體最近很好的吧?”

姚希怡笑道,“蔣先生恢復的不錯。有個消息,說不上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你聽着,知道就好。”

葉籬頓時緊張起來,該不會是蔣靜哲回家后和蔣先生發生衝突,又怎樣怎樣了吧。

幸好姚希怡很快替她解惑,沒有繞關子,“蔣先生與沈夫人正式簽離婚協議了。昨天雙方都簽了字,過程還算順利。”

葉籬愣住了,“啊?這什麼意思?”這事給她說,不太好吧。

雖然她表現的很驚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嘴角忍不住翹起來,頗為愉悅。

姚希怡語氣也挺輕鬆的,“蔣先生婚前同沈夫人簽過婚前協議,所以蔣先生這回給沈夫人分了不少的分手費,說是分手費,其實就是擔心沈夫人日後經濟來源,提前送給沈夫人養老的。

最近因為這件事,外面可能會有一些不好聽的說法,你如果聽到了,也不要理會。沈夫人已經準備出國了,也就兩三個月,外邊的議論就會歇下。”

葉籬不知道姚秘書說這個做什麼,她“哦”了一聲,繼續做傾聽狀。

姚希怡曉得她從來都很穩重,不會多問多想,便笑着解釋道,“前段時間蔣先生身體欠佳,外面好多唱衰蔣氏的,現在蔣先生離婚,今晚消息會正式公佈,下個禮拜蔣氏的股價還會繼續往下跌。

小蔣先生去了外面,段時間內可能回不來。我這段時間會很忙,要幫蔣先生處理一些不良資產,所以你有事的話,給我發信息,或者打電話給小柳。我有時間一定回復你,如果沒有及時回你,不是我不喜歡你,你到時候可別亂想。”

葉籬瞭然,笑道,“我知道,你忙你的,我不打擾你。現在快到學期末了,我其實也很忙的。”

姚希怡輕鬆道,“好,等我忙完了,請個年假,寒假帶你出去玩。”

掛了電話,葉籬伸了個懶腰,覺得什麼流言蜚語,人家蔣氏的股票漲跌一個點都是上億的波折,她這一對比,全都不是事兒了。

她心裏安定下來之後,拿出昨天導師批改的讀書筆記看起來,效率高得出奇。

周六,蔣靜哲果然沒有出現。

葉籬出於奇怪的新鮮感,在出租屋待了一整天,睡覺吃飯都在這裏,臨走之前,還把自己小床上的床單枕套之類拆下來,拿回宿舍清洗。

只管自己門前雪,不理別人瓦上霜。

蔣靜哲以前說過這個房子定時有保潔來清理,床單之類人家都會定時更換清洗。

她不過是更潔癖一點,自己洗的自己放心,至於他那套,她肯定不會也多此一舉的給他洗了。

周六一天都沒什麼事情。

周天中午十一點多,葉籬準備去餐廳吃飯,拿着飯卡都出門鎖門了,白嫻電話打來。

葉籬心裏一個“咯噔”,重新開了門回宿舍,做好了心理準備,接起電話。

自從上次見面之後,白嫻在沒有和她說過話。

白嫻平時作息很不規律,十一點她估計還在吃早飯,忽然這個點打電話過來,肯定是大事。

果然,視頻接通之後,白嫻那邊好似在外面,戴着漁夫帽矇著口罩,穿着許久未見過的牛仔上衣,一邊走一邊道,“葉籬!我找到了!你快來給我壯膽!我花了十萬多請的私家偵探,今天終於給我逮住了!你快來,我給你把地址發過去!快點啊!”

說完她就利索地掛了電話。

葉籬目瞪口呆,很快,白嫻發了定位給她,金帝酒店。

還真的是在酒店鬼混,太噁心了。

葉籬迅速給蔣靜哲打了電話,打不通,此時她也不好意思麻煩姚秘書,一邊覺得進退兩難,一邊換了一身運動裝,出門打車,心情澎湃激昂地直奔白嫻指定的地方。

她下車的時候,白嫻已經在酒店門口等了好久了,兩人一會面,就往九點走。

葉籬還有點擔心,“這樣不好吧,要不我報警,說有人賣銀?”

白嫻不行,一口拒絕,“我沒告訴我爸媽,怕他們擔心。”

葉籬道,“或者咱們先轉移財產?!”

白嫻大怒,“我在乎的是錢嗎?”

葉籬無奈嘆息,“好好,那你說就真這麼闖進去?”

白嫻道,“是!我就是要撕破臉!撕爛他們狗男女的臉!老子那塊地不要了也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葉籬完全無話可說,只能道,“那行吧,我掩護你,要是打不過咱們就跑,別硬上啊!”要是別的地方就算了,金帝酒店她太熟悉了,帶白嫻跑路絕對沒問題。

兩人進門后,葉籬遮遮掩掩的,卻見大堂經理看見她后兩眼放光的往這邊走,她頓時轉身對着那個經理擺手,緊張得不行,拉着白嫻快步往電梯裏走去。

大堂經理見狀,遲疑了一會兒,沒有繼續過來接駕。

可葉籬還是很緊張,兩人走到電梯裏,還有別的客人走進來,完全擋住了她,她才鬆了一口氣。

兩人就湊在一起躲在人後,也不說話,各自想着等會兒的事情。

白嫻心神不寧,倒是沒注意葉籬對酒店的設施以及環境很熟悉。

終於到了那個樓層,她兩個走出來。

葉籬心慌,惴惴地拉着白嫻再三勸道,“要不算了,感覺好害怕。要是王舒再打人怎麼辦?早知道應該叫個幫手來的,哪怕是個保安都行啊你說是不是?”

白嫻往前走的步子也頗有踟躕的意思,皺眉道,“這是公共場合,他不要臉,還敢再打人?”

但到底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兩個想要半途而廢的人磨磨蹭蹭走到了那個房間附近。

就在這時,從另一邊過來一輛送餐的餐車路過。

然後,恰好停在了那個房間外面。

葉籬心中暗暗叫苦,怎麼能這麼巧,難道她真的跟進去捉姦嗎?沒有強有力的外援,她心理壓力太大了,硬邦邦拽着白嫻,“冷靜一點。”

白嫻的確很冷靜地盯着那個餐車。

就在那道門打開的一瞬間,白嫻看見了穿着浴袍的伍媛,當場就瘋了,推開那餐車就衝進去,抓着伍媛的頭髮廝打。

葉籬在旁邊嚇得不行,讓送餐的服務員趕緊報警,然後一起衝上去抱住伍媛勸架。

服務員見多了這種情況,第一時間給經理打電話求救,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阻止或者真的聽話去報警。

外邊的動靜終於讓正在洗澡的王舒聽見,他濕着頭髮裹着半身浴巾走出來,看見門口扭打在一起的妻子和情人,甚至還有第三個外人,頓時面露,喝道,“都給我住手!”

誰也不聽他的。

葉籬死死抱住伍媛,大喊讓白嫻鎮定,王舒猛地發現背對着他的那個外人竟然是葉籬,大為頭痛,也不管這裏亂成什麼樣,胡亂穿上衣服就要走。

白嫻大哭,也不打伍媛了,丟開她跑過來抓住王舒怒聲質問為什麼,“外面那麼多表子你不搞,偏偏搞她,你不知道她是我表姐嗎?她還是我訂婚結婚的伴娘,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伍媛因為見識過葉籬是怎樣被王岷關照,她不敢對葉籬怎樣,只是掙脫了,走到旁邊整理浴袍和頭髮,看着白嫻那樣子,冷笑道,“你以為為什麼?你要是真的有本事,你老公也不會上我的床。本來該是我嫁給他的!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你閉嘴,我問你了嗎!不要臉的賤貨!”

“我再不好,你老公也天天要跟我上床。”

葉籬臉紅的擋在伍媛面前,不敢去看光腚的王舒,憤憤然道,“你閉嘴!太不要臉了!”

白嫻恨恨對王舒道,“我要離婚!你明天就跟我去離婚!我早就受夠你了,你搞人搞到我家人身上,你就是個畜生!”

王舒穿上褲子和襯衫,無所謂道,“你鬧也鬧了,丟人也丟了,差不多就回家去,我結婚的時候承諾過,不會和你離婚的。”

“去你碼的!老娘就要離婚!”

白嫻才罵了一句,伍媛也大怒,指着王舒大罵,抄起手邊的東西就往他身上砸,“你不是說你要和她離婚和我在一起嗎?你這個騙子!”

王舒早就受夠了伍媛,劈手奪走伍媛手裏的靠枕,摔到地上,冷聲道,“上了幾次床而已你就真把自己當王太太了?要不是看你當伴娘那次順眼,我會上你?行了,白嫻不高興,你以後少來煩我。”

白嫻帶着几絲憤怒與嘲諷看伍媛,“還不滾!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賴在這裏,沒臉沒皮,下賤!”

伍媛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咬牙切齒道,“好好好,一對兒不要臉的夫妻。你以為他為什麼跟我上床,還不是因為我給你當伴娘是頂了你這個好朋友的位子?!

別說我好不好,最不好的人就該是你,這裏四個人,你老公看不上你,我看不上你,就是你這個所謂的好朋友,還不是背着你和你老公偷偷摸摸?!”

王舒不悅道,“你閉嘴。”

葉籬臉色一變,怒道,“你胡說什麼!”

白嫻衝上來又和伍媛廝打。

伍媛一邊打一邊得意的罵,“你看看,你老公和你好朋友連說話都一樣!你自己去問她,你問她到底有沒有和你老公私下見面接觸?!”

白嫻尖叫,“你給我閉嘴!我不聽!”

葉籬氣得發抖,拿着手機就要報警,“我還就不信了,我治不了你這種污衊人的賤人!賤人賤人!”

王舒走過來按住葉籬的手機,皺眉道,“不準報警。伍媛你夠了,你再要胡說,我繞不了你。嫻嫻,你跟我走,少和這種潑婦在一起。”

伍媛狂笑,“你看你看,我告訴你,要不是我把你老公纏得進,你這個好朋友早就讓你老公勾搭上了!她勾搭了可不止一個,搞不好連王岷都是她的金主!

要不然你以前說她忽然有那麼多貴死了的衣服和包,都是哪裏來的?一個窮學生,不是走偏門,哪裏能來這麼多好東西!”

“你胡說八道!”葉籬怒急攻心,跟着白嫻一起上手,把伍媛壓着打。

白嫻上去就要撕她的嘴,“那是她表姐給她買的!”

“表姐?你比我有錢多了,我們也是表親,你會給我買這麼多貴重的禮物?一件兩件就罷了,她那麼多的東西,都是她表姐買的?什麼表姐,根本就是拉皮條的!

你那天結婚我都看見了,她和一個男的拉拉扯扯,還和王岷眉來眼去!不要臉,騷貨,我就不信她沒有給你老公勾搭過!”

葉籬氣得不行,也不和這種人撕扯,拔腿就往外走去想辦法。

王舒沒有阻攔,就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很快也跟着走了出去。

伍媛大笑,抱着白嫻去看,“你看看,你老公對你的好朋友痴戀不舍呢。”

白嫻一邊和伍媛扭打一邊哭。

葉籬跑去外面看見外頭正好來了三四個服務員,立刻把人叫進來幫忙拉架。

王舒一眼就看見了遠處頻頻向這裏張望的酒店經理,金帝酒店是蔣氏旗下的,因此忖思再三沒有去糾纏葉籬,提着衣裳不回頭的走了。

葉籬根本就沒注意到王舒本來要怎樣對她,叫來了服務員后,走回來扶着白嫻要帶她走,“我們走,我幫你報仇!”

白嫻猛地甩開她,“我不走!”

伍媛在旁邊被服務員扶起來,冷笑道,“你問她,有沒有和王舒眉來眼去,有沒有偷偷摸摸私下見面?”

白嫻掩面流淚不語,哭得驚天動地。

葉籬大聲道,“我和王舒根本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白嫻擦乾眼淚抬起頭,“我相信葉籬,你以後再敢纏着我老公,我饒不了你。葉籬,我們走,我也不想和這種人再說什麼廢話了。”

葉籬和她相互攙扶着下了樓,兩人走出電梯間,往酒店大門口走。

她此時氣得還手腳發顫,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白嫻一開始沒答話,走出三五步之後,她忽然輕飄問她,“葉籬,你為什麼對這裏這麼熟悉?”

葉籬第一反應是不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沒由來慌亂了一下,但很快否決,然後心中升起一股潑天怒火,停住腳步,不可思議的看向她,“你……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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