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番外三

任彥東最無力招架的就是盛夏和任性的撒嬌,有多無奈就有多享受。

任性跟爸爸抵抵額頭,蹭蹭鼻尖,“爸爸。”

“嗯?”

“我出場給幾塊?”

任彥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隔了數秒,他恍然。

原來心裏還惦記着出席年會的出場費,他笑:“給一百塊。”

“哦。”任性撲閃着長睫毛,“爸爸,一百塊我都給你。”

任彥東親着任性,一下沒夠,又在另一邊臉蛋上啄了一口,他在任性耳邊小聲說道:“謝謝,爸爸愛你。”

兩人和好如初,竊竊私語。

任意由阿姨抱着,盛夏百無聊賴,玩着任彥東風衣的扣眼,幾年過去,她這個小癖好還是跟當初一樣。

任彥東後來單手抱着任性,另一手牽着盛夏,盛夏便開始玩他無名指的戒指。

上了飛機后,任意和任性像大人那樣,安靜的把自己小背包里的玩具和書拿出來放在桌面上,各自看書。

盛夏趴在檯子上,盯着任彥東看。

“怎麼了?”

盛夏搖頭,任彥東左右看看孩子,他們沒注意這邊,他低頭,盛夏遞上自己的唇,輕輕碰觸了下,隨即分開。

飛機起飛,任彥東沒工作要處理,陪着盛夏看了會兒書,盛夏看,他負責翻頁,她看不懂的地方他翻譯外加解釋。

這兩年,她除了上課,又修了一門外語,說要湊夠四門外語打麻將。

最後一頁看完,任彥東收起書,“睡會兒吧。”

盛夏:“不困。”

“閔瑜在曼哈頓待幾天?”他隨意跟盛夏聊着。

“下周回。”

盛夏說起閔瑜的終身大事,“她到底是沒放下,還是沒遇到合適的?”現在她也搞不清閔瑜心裏到底怎麼想。

任彥東:“應該是沒遇到合適的人。”

但願是這樣。

“她找你就為了敘舊?”

“也不全是,問我要不要開演奏會。”

“你拒絕了?”

“嗯。”她說:“過兩年再考慮,等孩子大一點。”

任彥東:“你不用顧慮那麼多,孩子我能帶好,有空就帶他們飛過去看你,再說你也不是一直演奏,休息時你就回家。”

他的想法是:“你在國內舉辦一次巡演,你那些粉絲不是就盼着你開演奏會?你要是全球巡演,他們很多人是沒條件過去聽的。”

盛夏考慮了好一會兒,最後點點頭,“那我找閔瑜和厲炎卓商量一下。”

任彥東瞅着她,“你找厲炎卓商量什麼?”

“他現在是我官方後援會的會長。”

“......”

任彥東在心底‘呵’了一聲。

他再也沒見過比厲炎卓還不要臉的人。

飛機在傍晚時落地,天陰沉沉的,雲層很厚。

說好了是任初和司機來接機,可到達廳里卻多了一個礙眼的人,手裏還捧着玫瑰花。

任意遠遠的就跑向任初,嘴裏還喊着‘哥哥’。

任初經常去曼哈頓出差,每次都是住在任彥東那邊,和兩個小傢伙很熟,感情也好。

任初一把將任意抱起來,還舉高高。

楚寅昊在十米之外就已經感覺到任彥東凜冽的眼神扎向他,不過他看都不看任彥東一眼,笑嘻嘻迎向盛夏。

“女神,辛苦了。”

他把花遞給盛夏,還特意說明:“這是我們全體粉絲的一點心意,怕人多嚇着孩子,就指定我當代表過來接機。”

盛夏:“謝謝,僅此一次啊。”她接過花。

任彥東餘光上下掃着楚寅昊,“你湊什麼熱鬧?”

楚寅昊清清嗓子,“我又有了新身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盛夏粉絲後援會的副會長,剛剛走馬上任。”

任彥東:“......”

半晌都沒喘過氣。

“你都多大了,還這麼不穩重?你爸知不知道你這麼胡鬧?”

楚寅昊逗着任性玩,抽空才回他,“跟你們這些老派行事不一樣就叫不穩重?對了,我沒在我們家公司上班,我爸管不着我。”

他說:“我現在跟厲炎卓合夥開了家演出公司,承接高端活動和演出,厲炎卓出錢,我出力,忙的時候好幾天都沒法合眼,兩年我已經賺了好幾套房子,你說道說道,我怎麼就不穩重了?嗯?”

盛夏抱着花,和任初邊走邊聊,留他們倆在後面互相看着不順眼。

任彥東只能曲線救自己,他聲音冷淡:“追星也要有個度,別以後成為你跟你老婆的矛盾點。”

“這就不勞您費心啦。”楚寅昊把手裏的車鑰匙給任性玩着,又順手把耷拉下來的毛毯給塞好。

他說起找女朋友,“我可以找個盛夏的女粉絲做女朋友,以後跟老婆孩子一起追星。”

任彥東無語凝結。

楚寅昊繼續毫不留情的奚落他:“三叔,你老了,跟不上潮流,不懂年輕人現在的想法。”

任彥東抬抬眼皮,沒搭理。

楚寅昊接着道:“再告訴你個秘密,我們都是把愛豆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那樣喜歡。”

他聲音溫和的跟任性說:“以後喊我二號乾爸,你一號乾爸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任彥東一把推了過去。

楚寅昊差點沒站穩,一個踉蹌。

他雙手叉腰,忽然失笑。

到了出口,汽車已經在即停點等着。

任初和楚寅昊沒坐這輛車,一直目送他們離開,才不緊不慢朝停車場晃悠,忽然楚寅昊猛拍了下腦門,“我日!”

“怎麼了?”

“車鑰匙在任性那。”

“車還沒走遠,我給三叔打電話。”

說著,任初掏出手機。

楚寅昊擺擺手,“別打了,任彥東不會接。”

任初不信,還是撥了出去,結果被秒按。

任彥東把手機關了靜音,又伸手問盛夏要手機。

“你手機沒電了?”盛夏把手機遞給他。

“有電。”任彥東把盛夏手機調成震動,放在他自己口袋。

盛夏不明白任彥東這一系列操作,問了他也沒多說。

直到快到家,她才看到任性手裏玩的是跑車的鑰匙...

盛夏趴在任彥東耳邊,“你幾歲啊?”

任彥東面不改色:“心理年齡一直十六。”

盛夏笑出了聲,“我十八,以後喊我盛夏小姐姐。”

任彥東攥着她的手,把她的戒指放在唇邊親了下。

“媽媽,媽媽,你看,下雪了。”任意很激動的指着窗外。

任性趴在另一邊的車窗,雪花落在窗玻璃上,她拿手指隔着玻璃碰觸,“媽媽,想要雪。”

盛夏哄她,“回家我們到院子裏玩,好不好?”

任性:“現在就要。”

盛夏把任性抱懷裏,低聲在她耳邊說:“車開得快,打開窗戶很冷,把小耳朵凍掉了,就不美美了。等回家,雪大了,我們堆雪人,打雪仗好不好?”

任性聽后,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耳朵。

眼底失落,不過還是點頭同意了。

任彥東拿出手機,預報只是小雪,基本落地即化。

他問盛夏,“年會後,我們去滑雪?”

盛夏對滑雪無所謂,主要是帶着孩子堆雪人,打雪仗。

任彥東現在就開始安排,定在阿爾卑斯山脈下的一個小鎮,那是Allen母親的家鄉,也是Allen度過童年的地方。

這兩年,Allen和岳老師是他們家的常客,每次到曼哈頓,他們都會過去,特別是岳老師,基本對他放棄了。

不過岳老師這樣安慰他:任何人放棄了你,你也不能放棄你自己。

當時在場所有人都笑,還打趣他,說他是第一個讓岳老師失眠,砸了岳老師招牌,讓其走下神壇的人。

上個月,岳老師到那邊音樂學院交流,正好Allen在曼哈頓有演出,他們幾人又聚了一次。

Allen邀請他們一家去做客,他說要回國,就婉拒了。

和Allen約好,任彥東跟盛夏說,“Allen今年在家鄉過聖誕節,待到元旦之後,我們三十號一早過去,到那邊跨年。”

任意聽說要去Allen叔叔家,很是興奮,他問任彥東,“爸爸,我們可以聽Allen叔叔彈鋼琴嗎?”

任彥東點頭:“當然可以。”

任性:“爸爸,你和Allen叔叔,誰彈鋼琴好?”

任彥東反問閨女,“你覺得呢?”

任性毫不猶豫的回答:“爸爸彈得最好。”

任彥東:“我也這麼覺得。”

盛夏乾咳兩聲,任彥東沒看她,陪着閨女看外面稀稀落落的雪花。

天黑前,汽車停在了別墅院子裏。

盛夏推開車門,冷風一個勁兒的往裏鑽,她下了車就往屋裏跑,任彥東抱着任性,也是大步流星。

到了客廳,即便有暖氣,任性也還是凍的哆嗦了下。

任彥東:“冷不冷?”

任性忍着,搖搖頭。

盛夏還跟着搗亂,“哇,好涼快,好涼快。”

任性也學着媽媽,“好涼快,好涼快。”

盛夏:“好熱好熱。”

任性笑了,“好熱好熱。”

盛夏從茶几上拿了本雜誌對着自己扇了扇,“這個天,可真熱。”

任性也照樣子拿了一本書,“這個天,可真熱。”她沒給自己扇風,而是對着任意扇。

盛夏笑了出來,她開始對着任彥東扇,“這大熱天的,你穿這麼多不熱啊?”

任彥東無奈:“盛夏。”

“嗯?”

她一臉的無辜,繼續給他扇。

任彥東把她手裏的雜誌奪下來,盛夏根本就不讓,她把任彥東摁在沙發里坐着,將他兩手反剪在背後,她示意倆孩子,“爸爸熱,快給爸爸扇風。”

倆孩子爭前恐后,一邊咯咯咯笑着,一邊用雜誌對着任彥東用力扇風。

任彥東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們合夥欺負,早就習慣。

等他們玩夠了,他把盛夏抱懷裏,“好了,別鬧了。”

盛夏摟着他的脖子,“三哥,我要吃冰淇凌。”

話音剛落,這時又有個小小的聲音傳來,“三哥,我也要吃冰淇凌。”

任彥東一愣,轉臉看向任性,“你喊我什麼?”

任性眨了眨眼,“三哥。”

任彥東被氣笑,“別瞎喊。”

任性認真的表情:“四哥,我要吃冰淇凌。”

任彥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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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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