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韓市長家開舞會,包下了隆城最為豪華的萬盛大酒店。
因着去的貴賓太多,軍政府派了整整一個營,負責萬盛大酒店外圍的保衛工作。
而這個營,剛好是李二虎麾下。
當兵的扛着長|槍,有些令人恐怖,韓家又另派了警察局的便衣,負責酒店內的安保工作,足見重視了。
塗千匯開車帶着少帥和夫人,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萬盛大酒店。
司鋮牽着蘇雪桐下車的時間,她還一臉悶悶不快的表情。
今日的風有些狂躁,吹的落葉滿街。
李二虎遙遙和司鋮打了個招呼,司鋮平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過了頭,雙手按緊蘇雪桐的大衣。
來參加舞會的人有很多,男士多半穿着西裝,女士則穿各種長裙,露肩或露頸。
唯韓市長的千金穿着最惹眼睛,露出了整整半邊美人背。
她一瞧見司鋮帶着蘇雪桐緩緩走了進來,眼中的不自在一閃而過,展開的笑顏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來。
“喲,少帥和夫人終於來了!”
司鋮微微頷首,“韓市長呢?”
“家父正在貴賓室里同督軍聊天呢!”韓薇笑着應答,轉眼就瞥見了蘇雪桐黑色羊毛大衣下的一抹紅,衝著她說:“夫人,宴客廳里燒的有暖氣,脫了大衣也不會冷。”
不等蘇雪桐回話,司鋮的手攬在了她的腰跡,輕輕地往懷裏一帶,“哦,我夫人這幾日偶感風寒。”
韓薇的眼睛像是被火燙着了,笑容也差點凝固,她趕緊道:“那夫人要多注意身體……少帥和夫人還請自便,有什麼吩咐,只管找服務生,恕韓薇照顧不周了。”
她點了點頭,保持了最後的禮儀,轉身卻像逃似的離開了那對兒看起來很是情投意合的男女。
等韓薇一走,蘇雪桐扭了下腰,上前一步的同時,擺脫了司鋮的手。
她就是在鬧脾氣,變態似乎把自己當成了他的私有物。
那她就得讓他知道,自己也是個有脾氣的。
司鋮也不氣惱,一轉身喚來了服務生,給蘇雪桐取了杯香檳,給自己取了杯紅酒。
蘇雪桐一看他端起了紅酒,腦門炸出冷汗。
逃離他的第一步才邁了出去,她又乖乖地回來,挽住了他的手臂,聲兒很小地提醒:“你不能喝酒,你就別喝。”
司鋮偏了偏頭,也小聲地道:“做做樣子而已。”
來找少帥寒暄的人自然有很多,談天氣的有,談時政的也有。
司鋮來者不拒,總是一手端着酒杯,另一隻手握緊了蘇雪桐的小肉爪。
蘇雪桐再也沒有第二次的逃開機會,她誰也不認識,只臉上保持着官方微笑。
一番熱聊結束,水晶的高腳杯清脆地碰撞在一起。
蘇雪桐不知他咽下去的有多少,只原本就很紅潤的嘴唇,被紅色的酒液浸染的更顯鮮艷。
她唯恐這樣下去不成,恰好一個端着橙汁的服務生從她面前過去,她二話不說拿走了他手裏的紅酒杯,伸手取了托盤上的最後兩杯橙汁,一杯給他,另一杯留給了自己。
不遠處瞧着的二姨太總算鬆了口氣,背轉過身來時,一口飲盡了杯子裏的苦酒。
表舅說什麼都安排好了,今日韓市長家的舞會就是最佳時機,她只管大着膽子去做,其餘的事情早有內應。
二姨太按照事先說好的,上了二樓。
二樓一共有八個貴賓廳,韓市長和督軍就呆在樓梯口右轉的第一間屋子裏。
她打房間門口路過的時候,似乎還聽見了督軍哈哈大笑的聲音,心驚膽戰地走了過去,一閃身進了最裏頭的那個貴賓間裏。
其餘的就是漫長的等待時間。
她的內心焦慮,心裏頭七上八下。
她見過少帥喝醉的模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擺平喝醉的他。
韓市長家的公子韓風源請司鋮上二樓打牌。
司鋮正要婉拒。
那韓風源說:“少帥,樓上聚了好些個公子哥兒,只等着少帥大駕光臨。”
周遭的人都向他們看了過來,今日是韓家的舞會,若是韓家的公子都請不動他的話,韓家的裡子面子可就都沒有了。
司鋮就是再不喜韓家人,也顧全着隆城的大局。
他打着上去片刻就下來的主意,瞥了眼後頭跟着的塗千匯,後者會意。
塗千匯說:“夫人,那兒有沙發,夫人可以去那兒歇息片刻。”
蘇雪桐也懂了,這是不方便帶她的意思。
心裏想着,誰還稀罕跟着他不成!
眼瞅着司鋮上了二樓,蘇雪桐對着眼前的小點心發起了呆。
那廂的司鋮上了二樓,屋子裏果然如韓風源所說已經排起了兩張桌子,一邊在打橋牌,另一邊在打麻將。
有人站了起來,想要讓出位置給他。
司鋮擺了擺手談談道:“你們玩兒,我呆不了多久。”
韓風源一聽這個,趕緊端了香檳過來。
司鋮指了指雜物桌上擺着的橙汁,“給我那個。”
韓風源哈哈笑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
遞了橙汁過去,而後舉杯,“少帥,舊事不提,願咱們友誼長存,乾杯。”
司鋮也舉了杯,橙汁入口,喉結滾動。
韓風源來不及掩飾眼底的狂喜,只低了些頭。
門響五聲,三長兩短。
二姨太躲在門后,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門。
門口的人也無聲無息,只把穿着軍裝的司鋮推了進去,便離開了。
歪倒在地上的男人長相很是英俊,有着好看的眉眼,冷峻的嘴角,還有着比他父親年輕了許多的身體。
二姨太抬手解開了旗袍的第一顆扭扣,另一隻手去解他的。這時,男人微微地張開了眼睛,醉眼朦朧地說:“你是……”
二姨太想了片刻,心裏頭雖不願冒充別人,卻還是羞答答地說:“少帥,我是桐桐。”
既已是夫妻,夫妻間的稱呼自然與旁的人不同。
二姨太滿心以為自己說的沒錯,甚至還為自己的聰慧感到慶幸。
可她到死都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司鋮的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手指因為太過用力,骨節森白。
二姨太連驚呼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就徹底沒了聲息。
這世上恐怕沒有人知道,司鋮雖不善飲酒,醉的快……但他醒的也快。
更何況他一聞那個橙汁就有問題。
韓家的人越是卑微伏低,就越是不符合常理。
司鋮盤腿在地上坐了片刻,他走到了窗戶旁,神不知鬼不覺,徒手翻下了樓。
蘇雪桐沒有想到千杯不醉的自己,居然被要求喝杯橙汁就醉。
人活一世,無比艱辛,這演技要是不過關的話,只怕更加艱辛。
她坐在沙發上面,緩緩地向下滑去,身旁的人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一個勁地搖晃着她:“少帥夫人,夫人……”
“少帥人呢?”
“不知道去了哪裏!”
蘇雪桐被送出了酒店,剛放上汽車,她就猛地睜開了眼睛。
只見那個不知道去了哪裏的少帥,正安坐在她的身邊,面無表情地吩咐:“回府。”
蘇雪桐不滿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你竟然讓我配合你表演,那你也得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司鋮悶哼一聲,不快地道:“小孩子管那麼多做什麼!”
蘇雪桐可不敢說自己不小了,她萬一要說自己不小的話,司鋮那個變態想起來圓房的事情可怎麼辦好?
掰掰手指頭算一下,她今兒一天可不止吃了這一個悶虧。
唉,就只當吃虧是福吧!
哪曾想,福報並沒有來到。
今日的司鋮有些奇怪。
不知神色奇怪,連舉止都奇怪的要命。
兩個人一道回了府,這時天還沒有黑透。
可司鋮叫了熱水。
熱水很快就來,緩緩注入浴桶,門吱呀一聲關上。
蘇雪桐轉身去了屏風的後面脫衣裳。
她也是心夠大的,穿了只裹着胸的小衣裳出來的時間,發現司鋮正泡在浴桶的裏面。
四目相對,蘇雪桐彆扭地扭過了臉,氣憤地說:“是你自己要洗澡,你也說清楚呀!”
真是的,讓她會錯了意!
司鋮的聲音,穿過水霧飄了過來,“一塊兒洗。”
“我不。”
蘇雪桐下意識退後了兩步。
只聽那個變態又說:“你信不信,你跑到天邊兒,我也能抓你回來,丟進浴桶里!”
抓她回來就為了一塊泡個湯嗎?
變態的愛好可真特別!
蘇雪桐在要不要拿自己的胳膊和他的大腿拚鬥之間,猶豫了片刻,向著浴桶勇敢的進發。
其實她現在的這一身打扮,頂多像上一輩子穿過的比基尼,還是短褲版的。
重點部位全部都在衣裳的包裹之下,蘇雪桐並沒有覺得多害臊,只是提防……提防那隻變態會突然暴起變成色|狼。
蘇雪桐抬腿邁進了浴桶。
熱水微燙,是泡湯最舒適的溫度。
她坐在了他的對面。
往常她一個人洗澡的時候便想過,這浴桶那麼大,泡她和司鋮兩個人都綽綽有餘。
就是沒有想到,有一天還真會驗證她的想法。
蘇雪桐整個人都埋進了水裏,只露了顆腦袋出來。
她心想着,司鋮要敢真的撲上來,她就敢拿熱水潑他。
這麼想的時間,司鋮還真的動了。
他扯住了她的手腕,想要將她拉到懷裏。
蘇雪桐瘋了似的,在水裏撲騰開來,水花四濺。
“你幹嗎?”司鋮抹乾了臉上的水,意外地說。
蘇雪桐咬牙切齒,還牙尖嘴利:“叫你知道知道,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誰敢欺負她呀!
司鋮陰鬱了許久的心情,忽然間轉好。
到底是捉住了她的手腕,管她是撲騰水還是幹嘛,使勁兒拉到了面前,對着櫻紅的小嘴使勁兒親了下去。
她的糰子可不知道他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的眼神忽明忽暗,好像他的遭遇,只能從她的身上來找補。
只有她才能讓自己的血液沸騰。
親親打打。
打打親親。
一浴桶的水沒了一半,濕漉漉的兩個人打到了床上去。
這回是蘇雪桐佔了先機,居高臨下,跨坐在他的身上。
司鋮濕漉漉的短褲全都貼在了大腿上,蘇雪桐實在是沒眼往下看,索性只盯着他的臉瞧,外加氣喘不止地說:“我跟你說,司鋮,咱不拿刀子也不拿槍,我不一定就打不過你。”
瞧瞧這底氣,也夠慫的了。
畢竟肉|搏這件事兒,是極具技巧性的。
蘇雪桐的性子野,只想着橫的也怕不要命的,哪怕司鋮比她高比她壯比她大腿粗呢!
司鋮揚起了脖子,想要翻坐起來。
蘇雪桐齜牙咧嘴,再一次將他推倒在床上。
晶瑩的水珠順着她潔白的皮膚,一個勁的往下滑。
司鋮的眼睛都給迷住了,捏了她腰上的痒痒肉,猛地一個翻身,撲倒。
蘇雪桐都來不及反應,更別提防守了。
她被司鋮佔盡了便宜,氣的想叫。
可叫都沒叫出來,嘴巴又被堵上了。
蘇雪桐最怕的就是這個,一被他親,她渾身都沒力氣。
司鋮該摸的摸了,該親的地兒也親了個遍。
蘇雪桐有些羞恥地想…可能、八成就是今天了吧!
衣衫除盡,蘇雪桐抱緊了被子遮擋自己。
司鋮拽住了被子的一角。
可就是這個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李二虎的嚎叫聲音:“少帥,督軍有請。”
司鋮的眼睛一眯,他知道一定是二姨太的屍首被人發現了。
司鋮翻下了床,手腳麻利地披上了襯衣,囑咐她:“叫人換上乾的被褥,你就早點兒睡吧,今晚不用等我。”
蘇雪桐捂着被子探出了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鋮回頭看她嫩紅的糰子臉,只覺意猶未盡,兩步走了過去,捧了她的臉又是一陣猛親,這才離了她的唇瓣,卻又不答,只調侃道:“今晚……你等也等不着我。”
“誰要等你!”蘇雪桐的臉微微泛紅。
司鋮快速穿戴完畢,一臉的春風得意,走了出去。
關上房門,司鋮的眉頭一皺。
李二虎上前彙報。
原來就是他和糰子打鬧嬉戲的時間,萬盛大酒店那兒炸了鍋。
督軍的二姨太死在了萬盛酒店,還是韓家舉辦的舞會上。
韓家人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家不背鍋,而不是他們原先的計劃到底成了沒有。
於是乎,各種證人跳了出來,說有人看見少帥進了那間貴賓室,還有人證明少帥自從上了二樓就再也沒有下來過。
督軍已經回府了,怒氣沖沖。
司鋮抿着嘴不發一語,直接進了督軍的書房裏。
屋子裏煙霧繚繞,他在寬大的辦公桌前站定。
司凱復一直到把手裏的雪茄抽完,才沉聲道:“你知道他們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局嗎?”
“不知。”司鋮冷靜回應。
司凱復氣結:“你不知你為何還要下那麼狠的手?打暈不行嗎?”
“不行!”司鋮抬了下眼皮。
司凱復氣的撓頭,嘆了口氣說:“那二姨太的肚子裏已經暗懷珠胎。”
暗懷珠胎這四個字,似乎是說明了司凱復被戴了綠帽子!
司鋮的嘴頓時咧開了。
司凱復有理由懷疑,要是哪一天司鋮看見他的屍體,恐怕也會是這個表情。
他咬了咬牙道:“你帶着你的人,連夜退到成縣去……雪桐留下。”
“不行。”司鋮道:“是我的人,我全部帶走。”
“你還怕我護不住她嗎?”
“對。”
司鋮與他說話一向言簡意賅,可決定好的事情,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司凱復思索了片刻道:“那你走的時候在城門邊放幾槍。”
“嗯。”司鋮轉身要走。
司凱復又叫住了他:“司鋮,你七日後回來。若我不在,誅殺韓功德,收緊兵力,死守隆城這一處。”
“知道。”司鋮抬腳出門,立在門邊淡淡地說:“你沒聽過嗎?禍害活萬年!”
司凱復詫異了片刻,盯著兒子的背影消失在暗夜裏。
心想王八才活萬年呢!
蘇雪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裹在被子裏帶上了汽車。
耳邊有號角的聲音,還有砰砰的槍|聲,喧鬧了半夜。
司鋮才帶着從山上下來的土匪正規軍,闖出了城門,一路向西,走了兩個時辰,在成縣紮營。
蘇雪桐再見到司鋮的時候,有李二虎那個多嘴精,她已經知道在酒店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終於明白現在唱的是一出父子反目成仇的大戲。
譚秀珠還在洋房裏。
蘇雪桐害怕她受到牽連。
要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她倒寧願讓譚秀珠呆在白木鎮。
司鋮將她看得太過明白仔細,只見她坐在圓桌前,滿面愁雲,寬慰道:“你放心!咱們七日後就回。”
蘇雪桐張了張嘴,沒出聲音,問的多了,他也不一定會回答。
直覺告訴她這出父子反目的大戲,說不定真的如戲台上一般是在做戲。
可這戲做的半真半假,司鋮不止帶走了她,還槍殺了督軍府的管家。
蘇雪桐想了一會兒,幽幽嘆息。
果真是七日之後,司鋮收到了隆城發來的電報。
電報上說既往不糾。
司鋮沒有片刻猶豫,又帶着她往回走。
隆城的大門並沒有像走時那樣緊閉,城門邊安靜的猶如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幾天前的槍|戰那般。
蘇雪桐坐在汽車裏面,拉了拉司鋮的衣袖,警惕地說:“你爹是不是在誆你回來?”
就好比上輩子她聽過的育兒經,若是孩子離家出走,大人都是用計先哄孩子回家,再關上門教訓。
只不過司鋮是個熊孩子,司凱復也是個熊家長,一言不合,不是皮|鞭棍棒,而是鋼|刀|槍|炮,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殺傷力。
司鋮捏了捏她的小臉,回給她一記讓她安心的笑。
車過城門,他便下了汽車。
只因前頭的路上,停着司凱復的汽車。
司鋮一出現街頭,就被重兵包圍了。與此同時,城門落下。
蘇雪桐緊張的一顆心怦怦亂跳。
車外,司凱復一手端着槍,惡狠狠地問:“司鋮,你可知你錯在了哪兒?”
“不知。”司鋮的眼皮都沒有眨過一下。
司凱復依舊憤慨地說:“你,殘害手足,心狠手辣。是不是還想殺了我做這隆城的督軍呀?別以為我只你這一個兒子,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今日若不殺了你,遲早有一天我也得死在你的手上。來世,咱們就別做父子了。”
司鋮悶哼了一聲:“你說的和我想的剛好一樣。”
蘇雪桐快急死了,車外的戲詞太多,演員的演技也太過逼真,她越來越不堅定了。
這到底是在演戲嗎?
緊跟着槍就響了。
蘇雪桐的臉色頓時僵硬,心說司鋮這個熊孩子,為什麼不跪下求饒叫爸爸!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既不是演戲,那就先過了眼前的危險期呀!
司鋮貓着腰已經不知躲到了哪裏。
蘇雪桐拎着手|槍,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似乎有子彈從她的耳邊飛了過去。
這時的她早就忘記了什麼胖嬌花殘死街頭,心裏頭只想着,趕快找到司鋮,勸一勸他。
她貼着車壁一點一點移動,冷不丁就被一隻手拉進了懷裏,一抬頭,正好對上司鋮那雙幽暗的眼睛。
蘇雪桐想說,我就告訴你了,你爹肯定是在誆你!
可現在不是埋怨他的時候,她出謀劃策道:“你先求個饒,他就你一個兒子,捨不得真的殺你。”
不知為何,司鋮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親她。
她拿槍托子砸了砸他的肩膀,他才念念不舍地離了她的舌尖道:“糰子,你想什麼時候生孩子?”
生孩子這個話題和眼前的場景搭配嗎?
蘇雪桐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司鋮這個變態狂,越是帶血的刺激,才越是能讓他高|潮迭起。
蘇雪桐的眼睛裏滿是嫌棄,催促道:“生孩子,生孩子,你也得有生孩子的命!”
“有命,那你給我生嗎?”司鋮的眼神灼熱,緊緊將她望定。
蘇雪桐有一種她若是說生,現在他就會壓過來的錯覺。
她頓時紅了臉。
都說了,不能跟變態呆的時間太久,這樣的話,她也會跟着變態的。
不遠處有一座鐘樓。
韓薇一早就受了父親的吩咐,埋伏在那裏。
她穿着黑色的緊身皮衣,手裏頭捏着的是美國最先進的阻擊|槍。
父親說了,那司凱復雖然恨司鋮恨到了頂,可虎毒不食子!萬一他到緊要關頭又變了卦呢!
於是乎,韓薇埋伏在這裏,就是為了補槍。
司鋮殺了她的弟弟,如此的血海深仇,不可能不報。
韓薇準確地找到了司鋮所在的位置,只見那對狗男女,竟然忘我的親了又親。
一種不好的預感浮於心頭。
韓薇咬了咬牙,瞄準了目標,準備一槍下去,趕快回去告訴父親。
可她的手才將觸碰到扳機,一顆呼嘯而來的子彈,穿過了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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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紅包。二更九點
預告一下,下個故事叫女團妹妹包養小狼狗。
文案:修真界的老祖宗蘇雪桐下凡體驗人間,在小區的門口撿了一顆蛋,正猶豫是要將這顆蛋清蒸還是紅燒的時候,蛋破殼了——
轉眼還是個露着丁|丁大聲啼哭的小孩,等到蘇雪桐買了奶粉迴轉,只見屋子裏有一個赤|裸|裸的少年,慌裏慌張的躲在了窗帘的後面。第二天娛樂版頭條——女團妹妹包養小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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