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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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太最近的心情,沒有比老太太好到哪裏去。

她的表舅給了她一項任務,可她總覺得這個任務要完成起來,實在太費力氣。

可表舅如同她的再生父母,就算是賠上性命,那件事情她也得辦成嘍。

二姨太的心情不好,臉色焦黃,即使擦了很厚的粉,也掩蓋不住她憔悴的模樣。

原本就清瘦的她,看起來更是像受了虐待一般。

司老太太一大早看見福薄的人,只覺更加糟心。

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那個孫兒媳。

那丫頭,長的倒是喜氣,但……

她擺了擺手,道:“哎喲,我這頭怎麼又疼起來了!二姨太啊,你就回去吧!”

二姨太用手指繞了繞帕子,到了聲“是”,低頭走了出去,在心裏將司老太太翻來覆去地罵。

這個老虔婆,心眼兒壞的要命。

生的兒孫自然也沒有一個是良善之輩。

她捏着帕子越走越急,卻在心裏頭告誡自己:越是心急,越不能着急,仔細謀劃一番,一步一步請君入甕。

——

一連數日,蘇雪桐都是早晨五點半起床,大多數時間是隨司鋮一道去營所,每周還得去郊縣巡查邊防一次。

整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蘇雪桐又有一種自己會變成瘦嬌花的錯覺。

可房間裏又大又亮的穿衣鏡告訴她,她的臉還是U形的。

肉臉盤子實在是傷不起。

天氣越來越冷,蘇雪桐的小繡花睡衣,升級成了加絨版的,仍舊是譚秀珠親手縫製。

蘇雪桐日日跟着司鋮,不大去譚秀珠那裏,主要還是心疼她,她一見司鋮就像老鼠見了貓。

還是前日去郊縣巡查之前,蘇雪桐讓司鋮拐去了洋房一趟。

譚秀珠不止給她做了新的睡衣,給司鋮也做了套新的,抱着衣裳無比擔憂地說:“少帥要是不想穿的話,那就算了。我是琢磨着,我住在人家的房子裏,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做人終歸要有點良心……”

說到底,司鋮是個講良心的。

他若是只將她閨女帶來,將她扔在白木鎮不管不問,也不是不可以。

或者,將她殺了都能說的過去。

當時,蘇雪桐一把接過了衣裳,寬慰她道:“你且安心吧!別想那麼許多,司鋮那廂一直都在打聽着我爹的消息。”

提起蘇言和,蘇雪桐就在心裏嘆息。

她琢磨着,這人要是還在的話,怎麼可能會一直沒有音訊呢!

她每回一想起他來,思緒只敢走到這裏,其餘的她不敢多想,一是為了寬自己的心,一是為了譚秀珠。

蘇雪桐在鏡子前站了許久,司鋮沖完了涼水澡,帶着一股子冬日的凜冽,進了屋子裏。

糰子畏寒,屋子裏燒了些上好的銀炭。

他卻是畏熱,都這個時節了,還是喜歡洗完澡之後裸着上身。

司鋮進屋之後,就關上了房門。

今日府里的管家差人來送信,說的是東院的老太太,最近又想生事端了。

據說這回想找的借口是糰子的肚子沒動靜。

可笑至極,莫說他和糰子到現在都沒圓房,即使圓房了,他和她也不過才成親一月多的時間。

這麼短短的時間,他也得捨得讓她懷上身孕。

司鋮的眼神比那夜幕的顏色還要深暗,卻在瞧見鏡子前扭來扭去的糰子時,猛地又浮上了一道光影。

糰子是個聰慧的好糰子,才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認完了一整本的《千字文》,最近這兩日,都能幫他整理一下簡單的公務資料了。

就連射擊也學的不錯,雖然到現在為止,都不願意拿諸如兔子類的活物練習。

司鋮知道她雖然心軟,但知道輕重,倒也不去逼迫她。

他定下的三樣功課,一直以來都只教授了兩樣,還另有一樣課程,到現在都未開授。

司鋮心下浮動,大步走到了鏡子跟前兒。

蘇雪桐被背後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一跳,她嘟嘟囔囔:“你走路沒有聲音的嗎?”

“是你在想什麼,想到出了神!”司鋮出言反駁。

蘇雪桐打了個哈欠道:“困了,睡覺。”

往雕花的大床前挪動了步子,卻被司鋮伸手攬住了腰。

他陡然的貼近,讓她不知所措,瞪大了眼睛。

心裏有個聲音在瘋狂叫囂,他忍了這麼多日,難不成就是今天了?

蘇雪桐心想着,今天並不是什麼值得紀念的特別日子啊。

司鋮不知道糰子的小腦袋瓜子裏到底都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她的眼睛已經從自己的臉上,掃向了胸膛,似乎還想往下的時候,他猛地咳嗽了一聲,胸膛劇烈地起伏。

“我教你跳舞。”他聽見了自己壓抑的聲音。

“嗯?”蘇雪桐真的好想敲開司鋮的腦袋瓜子看一看。

真的。

為了不寫那些個要命的繁體字,她費勁了力氣,給自己造了一個聰明能幹的人設。

原本以為會清閑兩日的,怎麼今兒又來了這一出!

她哭笑不得,耍賴道:“我困。”

司鋮已經握緊了她的手,不由分說:“過幾日是那個韓市長的生日,韓家勢必要舉行一場舞會。到時,你不陪我跳舞,難不成還讓我去跟其他的女人跳?”

其實也不是不行。

蘇雪桐在心裏說。

她上輩子掛的歲數,離跳廣場舞的年紀還早着呢,儘管廣場舞普及,她也什麼都不會跳,更別提什麼華爾茲了。

這個不像寫字,沒有什麼文藝細胞的她當真是一點都不作假的不會。

司鋮手拿的劇本,坎坷數年,也就是最近才發跡。

蘇雪桐不知他是什麼時候學會的跳舞,只知道他帶着自己在偌大的房子裏轉來轉去,轉的她頭好暈,還別說,挺像那麼回事。

“哎,哎,哎……”屋子裏沒有音樂,只有她跟不上他時,發出的驚慌失措的聲音。

司鋮的嘴角一直在上揚着,她的窘迫,似乎讓他很開心。

蘇雪桐惱羞成怒,跳着跳着跳炸毛了,吭哧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臂。

司鋮將她甩在了床里,自己則坐在了床邊,一雙黑色的眸子裏流動着的光影駭了她一跳。

蘇雪桐心叫不妙,誰知道剛才那一口,是惹惱了他,還是惹的他想到了別處去。

果然,她聽見他說:“糰子,你總不需要我幫你,那你幫幫我行不行?”

他的聲音裏帶了些祈求,還另有一些蠱惑。

蘇雪桐面紅耳赤,懵了有許久,她才聽見自己有些發虛的聲音:“我,我要怎麼幫你?”

祛火得喝牛黃解毒片。

司鋮把整張臉都埋在了她的頭髮里,深吸了一口氣,一雙手捧在了她圓潤的小臉上。

她的皮膚光滑如玉,軟軟的捏在手裏,司鋮深吸了一口氣,再抬起頭時,撞進了她清透如水的眼睛裏。

司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緊緊地盯着她瞧。

蘇雪桐只覺很是緊張,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司鋮猛地湊過來的時候,蘇雪桐頓時睜大了眼睛,驚呼還來不及出口,唇舌就被他全數堵上。

她的世界被他侵略性的味道佔滿了。

蘇雪桐忘記了呼吸,一陣窒息。

司鋮鬆開了她的唇舌,捏着她的臉道:“呼吸。”

蘇雪桐如溺水上岸,張開了嘴,大口喘氣。

司鋮待她平緩下來,才恨鐵不成鋼似的道:“出息。”

也就摸了一下,就嚇得不會出氣了。

司鋮從她的身上翻了下去,先前硌在她腹上的也一同撤了去。

他一手拉了被子,悶悶地說:“睡覺。”閉上了眼睛。

燈還沒有關。

蘇雪桐輕手輕腳地溜下了床,又輕手輕腳地溜上去。

她平躺在了黑暗裏。

不多時,司鋮一個翻身,又如往常,將她和被子一起,緊緊裹着。

——

正如司鋮所說,韓市長家果真要舉行舞會。

畢竟是新婚後的第一次亮相,蘇雪桐因此做了一件紅色如火一般的長裙。

裙子是一字肩的,司鋮送了她一套鑽石項鏈,長度剛好垂在鎖骨的下面,齊肩的頭髮燙成了微卷,一個清秀的糰子,頓時成了惹眼的靚麗。

司鋮的眼睛都起了火,恨不能將她藏起來,不許任何人看見。

幸好,紅色的裙子外面還得罩上羊毛大衣。

塗千匯打開了車門。

司鋮替糰子抖開了黑色的羊毛大衣。

蘇雪桐往大衣里伸胳膊的時候,變態忽然低了頭,啄在了她的鎖骨上面。

蘇雪桐唉呀了一聲,低頭一看,一個殷紅的草莓印。

司鋮不等她變臉,將大衣往她身上一裹,摁着她的頭,送進了汽車裏。

這一幕將好被隨後出來的二姨太看進了眼裏,她的面頰微紅。

叫外人看了去,不知是在羞澀,還是生氣。

少帥的汽車駛離了督軍府。

二姨太盯着前方,一直到看不見車影,這才低頭鑽進了汽車裏。

韓市長家的舞會,自然也少不了她這個督軍名正言順的二姨太。

誰讓督軍沒有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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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紅包。

九不大好日,日了個八。明天孩子就上學了,日萬。

明天的更新下午六點,以後可能都是六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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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嬌滴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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