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和他的小跟班
井元化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方嘉言早就聽說他性子暴躁不好招惹。但看到井元化把那高年級按在馬桶里沖后,他還是被這人的野蠻驚到了。
他左右看看,顧詩正背着手,仰頭矜持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方嘉言忍了又忍,還是拉住井元化低聲道:“我知道你是想以牙還牙,只是以暴制暴不好。而且這樣是違反校規的行為,我是學生會長,不能任由你發泄不滿。”
井元化沒搭理他,轉頭問旁邊的顧詩,“他們怎麼欺負你了。”
剛才顧詩一雙眼睛還亮的嚇人,就差給井元化木棍,讓他狠狠地打。
而在井元化看向他的瞬間,他眼圈突然一紅。他顫顫巍巍的撩開衣服,露出小腹上青紫的拳印。指着其中一個高年級學生,委屈的道:“他打的詩詩好痛呀。”
井元化眉心狂跳,他拳頭微微握緊,探身在顧詩耳邊小聲道:“你給我正常點,你再撒嬌我連你一起打。”
他和顧詩住了幾天,知道小室友是什麼德行。但方嘉言對顧詩的了解,僅限於跑的特別快。
他原本還想着阻攔井元化,聽到顧詩的話,他冷眼看向三個高年級:“你們把人欺負成什麼樣了,學校應該是象牙塔,不是你們這些紈絝子弟撒野的地方。顧詩你別怕,再有人欺負你就跟我說。”
說完他狠狠地瞪了其中為首那人一眼,“你是李家的小兒子,你們這麼做真給李家丟臉。這裏我來處理,井元化你帶顧詩去醫務室。”
井元化拎着高年級的衣領,聞言冷聲道:“我現在很忙,你帶他去。”
方嘉言按住他的拳頭,“忙着做什麼,忙着違反校規?我是學生會長,你再打下去,我連你一起記過。”
井元化甩開他的手,正想繼續給小弟找場子,忽然聽到他的小跟班柔柔弱弱的道:“井哥哥我們不要打架了,是詩詩不好,給你們添……”
他的話還沒說完,井元化一把捂住他的嘴。他閉閉眼睛,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他緩了一會才跟方嘉言交代道:“行,聽你的交給你處理。我帶顧詩去醫務室,但他們霸凌我兄弟,這事你不能輕飄飄的算了。”
方嘉言點頭,“我有經驗。”
井元化也沒聽完他的話,連拖帶拽的把顧詩弄出公共廁所。他在走廊里停頓一瞬,還是覺得家醜不可外揚。
他拽着顧詩快步回到寢室,深吸口氣緩了緩才開口道:“你可以叫我井哥哥,但不能叫我井哥哥~,你發音正常一點。我們都是男人,你撒嬌是沒用的。”
一脫離危險,顧詩又恢復到往日裏矜持高傲的模樣。他端坐在寢室的椅子上,手搭着扶手輕哼一聲,表示朕知道了。
井元化被顧詩弄得沒辦法,他想罵這人一頓,又怕把人罵哭,到時候遭罪的還是自己。打就更不行了,小室友往他懷裏一靠,他拳頭就不聽使喚,怎麼都落不下去。
他揉揉顧詩腦袋,蹲下身子嘆口氣,無奈的道:“十六歲了,還哥哥哥哥的撒嬌。有事井哥哥,沒事井同學。幸虧你遇到的是我這種脾氣好的,要是放到其他寢室,一天三頓打生活肯定特別規律。詩詩這臭毛病給我改了,井哥哥什麼的你願意叫就叫吧,叫的時候聲音別拐彎就行。”
嫌棄歸嫌棄,可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小弟。井元化掀起顧詩的衣服,準備看看他傷得嚴不嚴重。
和他不同,顧詩的小腹上沒有半點肌肉。可能是跟着他蹭吃蹭喝伙食太好,原本平坦的小腹多了些肉。
井元化原本是想按按青紫拳印,看顧詩反應確定情況。只是沒按幾下,就變成捏肚子。他一邊捏一邊想,這手感又軟又嫩,摸起來比腹肌要強。
那三個高年級為了控制顧詩,給了他幾拳,之前還很疼,現在已經沒事了。
顧詩本來還覺得堂堂皇帝被捏肚子有損皇家威嚴,他低頭看了會蹲在自己面前的井元化,突然覺得這感覺也不錯。
他想了想,小聲道:“蹲着看方便嗎,實在不行的話,你跪着看吧。”
正在研究傷勢的井元化一愣,他剛剛走神沒太聽清顧詩說什麼,疑惑地抬起頭,“你再說一遍?”
自從離開精神病院,顧詩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臣子的跪拜了。他拿腳尖輕踢了一下井元化的小腿,“我們身高差太大,我看你這麼蹲着看,還要低頭也怪累的對頸椎不好,不如你跪着看?”
井元化沉默半晌,那張硬朗的臉上表情十分複雜。他似乎是想揍顧詩一拳解解氣,又被氣得有點想笑。他一把抱住顧詩,輕鬆的將他扛起來扔到床上。
顧詩感覺情況不對,將軍要謀權篡位。他轉身想跑路,卻被亂臣賊子抓住兩隻手腕按在床上。
井元化垂眼看他,“你還想讓我跪着,看來真是欠收拾了。”
一直圍觀的系統見狀,緊張的叫出聲:【怎麼了,我就玩會小人,外面怎麼就打起來了!還沒到他發現你是女主的時候。你快跑,千萬別讓他發現你是‘女兒身’。】
顧詩也想跑,但井元化力氣太大,他根本掙脫不開。
他眼看着井元化勾出一抹邪笑,然後一把撩開他的衣服。顧詩穿的是寬鬆的短袖,井元化把他衣服撩到脖子,就差沒直接扒下來。
顧詩腦海里系統哇的一聲哭了,【完了完了,你還戴着繃帶呢,全完了。】
顧詩晃晃頭,將蒙在臉上的衣服晃下去。他略微緊張的看向井元化,那人正一臉探究的盯着他胸前的繃帶,眼中寫滿了茫然。
井元化收起笑容,伸手小心翼翼的戳戳繃帶。他視線掃過顧詩帶着青紫拳印的小腹,慢慢上移最終又落到繃帶上。
他正認真思索繃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的小室友突然坐起來,依賴的靠在他懷裏,“醫生說繃帶再戴一陣就好了,過段時間我去醫院拆下來。”
他抱住井元化的腰,仰頭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那些人打的詩詩好痛,還好遇到了井哥哥,以後詩詩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井元化沉默半晌,擦擦顧詩的眼淚冷聲道:“胸前是被人打的?誰打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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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我失業了,但又沒完全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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