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和他的小跟班
由於老闆不給假,顧詩嘆口氣,拍拍身邊的方愛卿。大將軍太過傲嬌,他這個做皇帝的也很為難,只好委屈狀元郎了。
方嘉言看着有些失落的小學弟,微微皺起眉頭對井元化道:“顧詩是你室友,你不能干涉室友的正常社交。
井元化一把勾住顧詩,痞里痞氣的挑起眉頭,“我們不止是室友,我可是給了錢的。”
儘管學校里小跟班風盛行,但那些都是免費做跟班。井元化和顧詩的交易,明顯超出方嘉言的認知範圍,他愣了愣,“給錢?還有這種關係?”
顧詩家境貧寒,性子單純年紀尚小。突然進入這種貴族學校,很可能會受到環境影響,走上不歸路。
圈子裏玩什麼的都有,方嘉言雖然不屑但也有所了解。他皺眉看向井元化,一向溫和的聲音冰冷下來,“為什麼給錢,你到底什麼意思。”
夾在兩人中間的顧詩原本還在看熱鬧,看到一半突然發現情況不對。
文官武官因為思維方式不同經常吵架,皇帝都習慣了。可他們吵架的時候,為什麼要連累本就不富裕的國庫。
他拉住方嘉言的手,正準備讓他住口。
身後的井元化冷笑一聲,“怎麼,我給錢還給錯了?”
方嘉言英俊的臉上帶着薄紅,他緊抿着嘴唇似乎想說什麼。看到在一旁仰頭聽着的顧詩后,又硬生生止住。
他深吸口氣,對井元化低聲道:“跟我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這句話傳到井元化耳朵里,被他自動翻譯成,‘走,我們出去單挑。’
初中的時候,井元化幾乎天天在打架。他曾經是個校霸,現在只是沒找到機會打架,不代表他脾氣變好了。
他狠狠地揉了一下小室友的腦袋,“老實待着,等我回來收拾你。”
顧詩左右看看,腦迴路瞬間跟井元化對接成功。
他拉住井元化想要小聲交代幾句,然而他踮起腳,也夠不到井元化的耳朵。
井元化沒在意小室友的動作,正在用眼神挑釁對手時,突然感覺衣領一緊。顧詩用力往下拽他的衣服,力度之大,就像是要用衣領把他勒死。
井元化捂着脖子,彎下腰無奈的問道:“我的小祖宗,你是想殺了我好繼承我的財產嗎。”
顧詩沒搭理他,墊着腳在他耳邊交代:“他是一個文人,你一會讓着他點。”
聽了他的話,井元化沉默一瞬,“怎麼現在打個架還要分文理了?”
系統圍觀全程,咯咯地怪笑。
顧詩試圖糾正井元化的錯誤,“是文武的文,不是文理的文。”
“可我又不是體育生,為什麼你要區別對待。”
顧詩拍拍他結實的胸肌,“你平時休息的時候喜歡幹嘛。”
井元化不明所以:“打拳。”
顧詩又探頭問道:“方會長,你休息的時候做什麼?”
方嘉言正在思考一會要怎麼跟紈絝子弟講道理,聽了顧詩的問話,他隨口回道:“畫畫或者拉小提琴。”
他的話音未落,就見顧詩和井元化都一臉古怪的看着他。
方嘉言有些茫然,試探的補充道:“其實我還喜歡玩魔方,最近愛上養花,哪裏不對嗎?”
井元化嗯了一聲收回目光,“只要他不挑釁過度,我保證不主動出手。”
他們兩人走後,顧詩坐在床上忍了一會,還是擔心他的狀元郎。
他追出寢室,準備去觀戰。要是真的弄出什麼岔子,他也好及時阻攔。他手下就這麼兩個忠臣良將,一文一武缺一不可。
系統在他腦海里問道:【其實我沒太看明白,他們為什麼突然就要打架?】
‘朕不知。’
系統覺得事情不太對,它重新捋了一下,終於發現自己是被顧詩的腦迴路帶跑偏了。
【不對,方嘉言是準備跟男主談談,不是約架的意思。】
顧詩腳步一頓,不是打架那他就不用操心。
他準備回寢室發獃,一轉身看到走廊另一端站着三個人。模樣很眼熟,是開學那天追着他跑了兩條街的刁民。
在他看到刁民的瞬間,那三個高年級的學生也看到了他。他們應該是專程過來找他算賬的,還在敲他的寢室門。
顧詩隔着半條走廊,對他們輕蔑的嗤笑一聲,然後扭頭就跑。
…………
宿舍樓和教學樓不一樣,這裏沒有什麼空教室,不過每個樓層都有一個公用洗手間。
寢室帶有獨立衛浴,老老實實住校的學生又不多,公共洗手間基本沒人用。
想到這裏又安靜又乾淨,方嘉言索性帶着井元化進來。
他剛剛被自己想法氣的怒火攻心,現在稍微冷靜一些。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直入主題。
井元化正在擼袖子,準備好好地打一架。他剛擼到一半,聽到方嘉言問道:“你和顧學弟之間,是包養關係?”
他迷惑的眯起眼睛,“你在放什麼屁。”
方嘉言眉頭緊鎖,“說話友好一些,我是想跟你好好談談。雖然圈子裏風氣不好,但我們現在還是學生,不要把圈子裏的不良嗜好帶到學校里,更不要把惡趣味施加在同學身上。”
他頓了頓,認真的道:“而且你和顧詩都是未成年人,即使胡鬧也不能超過應有的尺度。”
井元化嘖了一聲,“誰跟你說我包養他了,他是我收的跟班。”
方嘉言臉色沉下來,“說謊至少要認真一些,你出去打聽打聽,學校哪有人收小弟還給錢的。”
井元化算是知道方嘉言為什麼會誤會了,大家都白嫖,只有自己給錢。
別的小弟跑腿一分錢拿不到,顧詩這邊不僅閑的要命,還有固定工資,這麼一想確實有點破壞行規。
之前就聽說方嘉言古板固執,今天聊一會,發現傳言一點都不假。
確定都是誤會,井元化擺擺手,隨意解釋道:“顧詩和別人不一樣,他需要養家。我要是白嫖他,他遲早會餓死。”
方嘉言將信將疑,他見過聽過的骯髒事情太多,生怕學校這方凈土也被污染,搞的精神都有些敏感。
他正想再問問詳情,洗手間的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三個高年級學生拖着顧詩走進來,他們不住喘着粗氣,跑的滿臉通紅。
為首一人捏住顧詩臉頰冷笑道:“小東西還挺能跑,你接着跑啊!怎麼不跑了!公共廁所一年半載都不會有人過來,我一會就把你按在馬桶里,好好洗洗你的嘴!”
原本還在拚命掙扎的顧詩,突然就不動了。
他擠出一滴眼淚,柔柔弱弱的哽咽道,“井哥哥,詩詩好害怕。”
抓住他的人齊齊打了個寒顫,剛才顧詩被抓住的時候,往他們身上踹了好幾腳。像匹野馬,需要三個人齊心協力按住胳膊腿才能拽走,怎麼野馬忽的就變成小白兔了。
那高年級覺得情況不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頭皮一緊。
身後一人揪住他頭髮,在他耳邊陰惻惻的道:“再給我說一遍,你要把誰按在馬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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