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文章發表以後,蘇亦在農業考古圈火了

第287章:文章發表以後,蘇亦在農業考古圈火了

我在北大學考古正文卷第287章:文章發表以後,蘇亦在農業考古圈火了在華農圖書館泡了大半個月以後,蘇亦的文章《從華南發現的考古材料試論中國稻作的起源》終於完成初稿了。

整篇文章,除了借鑒丁穎教授的《中國栽培稻種的起源及其演變》的格式外,也做了大量的創新。

丁穎教授是“中國稻作學之父”,他的文章大量引用古今中外的文獻。

蘇亦也不能慫,他的文章文獻部分引用也不能少。

他會日文、英文、又懂古文字,不展示這方面的才華,那不是白學了?

因此,他特意從歷史語言學的角度去論證“稻”是如何從向全世界傳播的。

他把稻穀的語言系統分為中國、印度、南洋三大系統。

首先論述,稻從中國向曰本的證據。

比如,日語的“Ko”即“穀米”的對音,“ho”即“禾”的對音。我們南方口音就稱“稻”為“谷”或“禾”。

至於“稻”從印度西傳也可以論證,比如印度的泰米爾語稱稻為arishi,后經阿拉伯人演化成arruzz或uruzz,而希臘人又根據阿拉伯語翻譯成aruza,阿拉伯人征服西班牙后引進水稻,西班牙語稱為arroz,從此歐洲人對稻的稱呼就變成意大利語rize、rizo;德語is;法語riz;英語re;俄語。

至於南陽語言系統,也差不多,稻發音為padi,米為bras,這屬於馬來——波利尼亞語系,可能是馬來人於史前時期遷徙到印尼的時候傳入的。

甚至,菲律賓國際水稻研究所對15個以IR命名的品種進行溯源,結果發現全部品種都有印尼品種Cina,這一語音至少有兩千年以上的歷史,跟“China”的諧音幾乎是一致的。

然後他又開始引用唐蘭、於省吾兩位先生對於甲骨文“稻”的考釋。

其實甲骨文裏面並沒有稻字,到了金文才正式有“稻”字,南方人也習慣稱稻為“谷”,各種文獻考證都稱為“谷”,這個原始母語“谷”的語音下限不遲於七千年。

不僅如此,他還通過梵語的詞彙去論證印度各民族對稻的發音問題。

得出一個結論,就是他們彼此之間沒啥演變繼承關係,不成體系。

這個時候,蘇亦的半吊子梵語基礎也開始派上用場了。

綜合上面的結論,很容易就得出中國稻作並非從印度傳入的。

不然,稻作真的是從印度傳入中國的話,也會像佛教從印度傳入中國一樣,帶進來許多印度的外來詞彙。

諸如“浮屠”、“菩薩”、“舍利”此類的詞彙。

從歷史語言方面論證,蘇亦很容易就得出漢語“谷”的語音早於印度,說稻作從印度傳入中國完全就是謬論。

他這個部分,寫的很嗨。

幾乎把他此前所學,一股腦兒的倒了出來。

要不是文章篇幅有限,他都快剎不住車了。

要論對曰本以及印度的熟悉,他並不比國內考古界的其他學者差多少。

為了學佛教考古,一直在專攻日語跟梵語,好不容易寫文章,碰到丁穎教授論證的稻作命名“曰本型”以及“印度型”,他不寫點東西,都對不起自己的一生所學了。

實際上,有了丁穎教授的在稻作命名上的抗爭,以及一系列出土穀物的發現,稻穀是從曰本傳入中國的結論,早就被推翻了。

曰本學者,也都接受了這個認知。

甚至,部分曰本學者,這些年來,利用酯酶同功酶的電泳分析,整理亞洲水稻品種的電泳同工酶譜,認為亞洲的中國西南、泰緬、印度東北是稻種的變異中心,由此擴散傳播。

而曰本的水稻就是經過長江過海傳播過去的。

所以打臉小曰本的事情,老一輩學者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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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夠好了。

蘇亦錦上添花即可。

不過多贅述。

他所以寫這部分內容,主要是致敬丁穎教授的學說觀點,並不是核心內容。

考古發現,才是這篇文章的真正核心所在。

其實,真要按照地理位置劃分的華南地區,差不多就是民國時期的“華南六省”,其中就包括“廣東、廣西、福建、雲南、貴州、台灣”。

非要較真的話,79年之前,這些個地方的考古發現,其實沒有辦法支撐起稻作起源“華南說”這個說法的。

至少兩廣地區的珠江流域、兩江流域,發現的稻作遺存並不多。

在廣東,只要石峽遺址發現的稻作遺存距今近5000年,廣西方面就更加可憐,只有距今2000年左右的貴港和合浦漢墓中發現隨葬稻穀,卻從未在新石器時代遺址中發現過栽培稻痕迹。

相比較廣西,雲南的稻作遺存,就比較多了。

雲南滇池池東岸遺址有發現。

雲南元謀大墩子遺址有發現。

雲南賓川白羊村遺址有發現。

其中年代最早的元謀大敦子遺址,發現有4000年前的稻穀遺存。

也難怪湖南農學院的柳子明先生會提出稻作起源“雲貴高原說”。

然而,僅僅憑藉這些東西,就想要跟距今差不多7000年左右的河姆渡遺址相抗衡,根本就不可能。

在稻作農業起源的研究上,浙江餘姚河姆渡遺址最為著名。整個70年代河姆渡的發現,可以說轟動了國內外學術界,影響力長盛不衰,一直持續到兩千年以後在國外的大多數考古學教科書中,有關稻作農業起源的篇章,仍然是以河姆渡遺址的發現為主要例證。

從地域分佈的說法,僅僅是河姆渡遺址的發現,稻作起源“長江下遊說”就比“華南說”靠譜很多了。

然而,蘇亦卻是知道國內最早發現稻作遺址是在什麼地方。

根據前世的考古成果,中國栽培稻起源時間在公元前1萬年前後。

中國栽培稻發生的區域可初步圈定在江西萬年仙人洞與吊桶環遺址至湖南道縣玉蟾岩遺址範圍內。

他是從結論去推導過程,怎麼可能如此簡單粗暴就提出“華南說”,他的華南說其實是“新華南說”,他不是按照“華東六省”來劃分華南地區。

他根據華南亞熱帶來劃分的,從而是從地形和氣候等因素直接湖南跟江西都地方都划入其中。

甚至可以說,只要是中國南部就是華南地區,即秦嶺———淮河以南地區的腹心地區都算。

這點有點耍流氓了。

但,蘇亦也給出自己的判定標準。

第一,地形氣候。

第二,人文因素。

第三,考古發現。

前面兩個因素,都可以各種吹噓,一點問題都都沒有。

第三個標準,就有難了。

現在的考古發現,根本支撐不起來他的說法。

那怎麼辦呢?

只能根據現有的各種考古發現去推導。

從早期的仰韶遺址出土的印有稻殼印記的陶片說起。

1954年發掘的無錫仙蠡墩遺址、1955年發掘的湖北屈家嶺以及天門石家河兩處遺址、1958年南京廟山。

到七十年代發掘的吳縣草鞋山,以及河姆渡遺址。

這些長江中下游地區的發現的遺址,他全部都羅列出來。

最後,蘇亦給一個結論,中國稻作起源是由南向北分佈。

然後他還大膽預測,在湖南、江西兩地,長江以南的華南地區,最後可能發現出中國最早的栽培稻作遺存。

甚至,他還大言不慚地說,江西萬年仙人洞遺址極有可能會有驚人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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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推測,只要言之有理即可。

然而,文章寫完,讓梁家勉幾位師長審閱,都有些哭笑不得。

他說的太篤定,也太具體了。讓一幫師長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梁家勉先生先是誇獎他文獻基礎夯實,又誇獎他的語言才華出眾,最後才建議,“要不,你把最後部分關於江西年仙人洞遺址的言論刪除了?這樣寫,很容易引起爭議。”

蘇亦怎麼可能刪除,他在釣魚呢。

於是,他笑道,“真理不辨不明嘛,只要沒有確切的考古發現,稻作起源華南說的觀點,就一直存在。”

梁家勉先生笑,“小傢伙還挺有志氣的,我是研究農史的,只能從文獻的角度去評判你的文章,僅僅是這個角度,這篇文章就寫得很有水平。至於考古部分,還是讓你們楊老師來給建議吧。”

顯然,他也認可蘇亦的大部分觀點,至於最後預測部分,他也接受蘇亦的解釋,不再勸說。

等到楊式挺看完文章,無奈道,“你小子膽子還真大,確定不刪除這個部分?”

蘇亦說,“我覺得觀點尖銳一些比較好,這樣的話,會容易引起學界的關注。”

“你在博眼球?”楊式挺皺起眉頭。

蘇亦說,“我想幫梁老造勢,希望能夠引起更多學者關注農業研究關注農業考古,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去一趟江西跟陳先生交流,如果能夠到萬年仙人洞遺址實地考察,就更好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楊式挺也不再建議他刪除。

年輕人有銳氣也未嘗不可。

而且,整篇文章的質量極高。

就算是他,也自認為沒有能力寫出這樣的文章。

既然如此,為何過多干預呢?

於是,楊式挺建議,“要不,你去中大找一下樑釗濤先生,有他的推薦,可能有機會發表到《文物》或者《考古》,不然,用你的名義去投稿,可能會排很久,也有可能被拒稿,到時候你只能發到《農業研究》,這樣的話,你想要擴大影響力的用意就落空了。”

人家《農史研究》都創刊了,你才發表,這頂多是錦上添花,算不上雪中送炭。

不僅如此,真靠《農史研究》發表,就不是幫梁家勉先生而是受人家的恩惠。

蘇亦接受楊式挺的建議。

當天就去中大。

當梁釗濤先生看到他的文章,也笑起來,直接說他大膽包天。

但是,梁釗濤教授站着的角度更高。>

也沒有勸說他刪稿,而是說,“既然你打算從人文因素去論證稻作起源在華南,並且是史前人類從採集捕獵成逐漸向史前稻作農業過度的主要地區,就不能忽略人類學部分。從民族學的角度來看,最早馴化野生稻的很可能是南方諸多土著民族,有的學者稱之為百越族群。你可以補充一下新石器時代百越文化的主要特徵。”

蘇亦接受建議,立即補充。

其實,也不能說補充,文章都有,只是沒過多展開而已。

也不需要蘇亦特意跑圖書館。

梁釗濤就直接給他翻找資料。

然後給他划重點了。

沒一會稿件就寫完。

但是原來的稿件不能用了,需要重新抄寫。

梁釗濤等他抄寫完畢,說,“《文物》、《考古》或者《考古學報》現在稿件太多,一般優先考古發掘成果,我給你投《中大學報》吧,雖然沒有考古三大刊怎麼專,但影響力也不小,你先發表出來看反饋,畢竟,國內研究稻作起源的,並不僅僅是考古行業,其他領域的學者也都有參與,到時候,你小子要有心裏準備,你既然敢立這麼大的目標,就必須做好被別人口誅筆伐的心裏準備。”

能夠發《中大學報》,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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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可以加急不需要等候。

考古三大刊,版面資源極其可貴。

《文物》是月刊,《考古》是雙月刊,《考古學報》是季刊。

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慢悠悠的等待。

要趁着熱度先把文章發出來再說。

朝中有人好辦事。

有了梁釗濤的幫助,文章順利在《中大學報》發表。

蘇亦也算是能夠交差了。

之前,不務正業跑去寫商容二老的書法篆刻成就,那篇文章更像是為了哄老人家開心才寫的。

也確實哄到了。

不然,容老也不會贈送他一枚親手篆刻的姓名章。

接下來的日子,蘇亦繼續參與石峽發掘報告的編寫。

閑暇之餘,就拽着他沈明跑中大跟華農還有華工。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

要把《中國近代高校與建築》這本書弄出來。

已經有了吉大跟北大的建築資料,中大康樂園的建築群資料也在系統的整理。

此外,國立中大石牌校區的建築群也不能缺少。

未來補全民國五大高校以及其他教會大學的資料,這書就可以出版了。

現在太窮。

沒點稿費,都出不了門。

就這樣,蘇亦在廣州待了兩個多月。

寫了兩篇文章都發中大學報。

並成功整理了廣州兩所近代高校的建築群資料,還參與編寫石峽遺址發掘報告的大量工作。

總體來說,兩個月的收穫非常大,成果斐然。

同樣,他也出名了。

至少在特定的圈子內,是真的出名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稻作起源“新華南說”成功發表。

果然,跟他預料的一樣,這文章一發表,就在圈內炸開了鍋。

當月就有學者發表文章反駁他的觀點,而且是好幾篇。

有在報紙上發表。

有在期刊上發表。

比如浙江農大的游先生就在《作物學報》發表了一篇《從河姆渡遺址出土稻穀試論我國栽培稻的起源、分化與傳播》,果然,作為河姆渡遺址大本營的浙農的學者第一個就站出來回應。

對方也從文字學、語言學、作物學、考古發掘等方面去一一去論述自己的觀點。

最後得出來一個結論,長江中下游、太后地區新石器時代出土的粳稻稻穀,距今已有四五千年、吳縣草鞋山出土粳稻更早達六千年,粳稻在這一帶的分化形成已經很早了。而河姆渡秈稻比粳稻又早一、二千年……同樣,從廣東、雲南、福建、江西出土的新石器稻穀,其時間都較太湖流域為遲,有待進一步探索,如今過早得出華南地區為稻作起源發源地的結論,為時尚早。

人家老先生,還是很有風度的,並沒有逮着蘇亦的文章狂噴。

但,他的結論已經明明白白的給出來了。

就是不信蘇亦的“新華南說”。

甚至,之前提出稻作起源“雲貴高原說”的湖農柳子明教授人在《遺傳學報》發了一篇《中國栽培稻起源研究的新認識》,文章裏面就除了補充他的觀點之外,還說蘇亦的“新華南說”地理範圍過大,過於模糊地區,而且,還反駁說,目前湖南道縣跟江西萬年兩個地方都沒有發現史前稻作遺存,不合適作為證據。

還隱約指出,他的文章有誇大之嫌疑。

更為好玩的是,雲大的李坤生教授也直接在《雲南科學》裏面發了一篇《雲南在亞洲栽培稻起源研究中的地位》,文章再次捍衛稻作起源“雲貴高原說”,甚至觀點更加明確,就是把雲貴高原變成了“雲南”,他將從中國杭州灣到印度阿薩姆邦這一廣闊的半月形地帶全部划入亞洲栽培稻的範圍,但卻認為雲南的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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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通過對雲南地理環境、氣候特定、生物資源幾個方面資料的綜合分析認為雲南成了作物的變異中心。

還通過對雲南稻種進行同工酶分析,發現其酶譜一致,證明雲南現代栽培稻的起源關係十分接近普通野生稻,進而進一步確認,雲南現代栽培稻的祖先和可能就是雲南的普通野生稻。

文章有理有據,引用了不少雲南民院汪先生的觀點,還有科學技術的加持。

很靠譜。

起碼,比蘇亦的文章靠譜多了。

沒有辦法,誰讓他大言不慚地預測江西萬年仙人洞遺址可能有史前稻作遺存呢。

等沈明把這些文章都放在蘇亦面前,調侃他成為名人的時候,蘇亦也忍不住感慨。

這個釣魚的行為,一不小心就把這些大牛都給炸出來了。

甚至,好多篇文章都提前發表了。

而且,內容也都因為他的文章,做出了相關的調整。

蘇亦有些好奇,“怎麼都是反駁我觀點的文章啊?就沒有支持我觀點的文章嗎?”

其實,除了後面的預測部分有些出格之外,他的觀點也不是很出格。

把湖南江西歸入華南地區,也不算太離譜。

畢竟雲大的李坤生教授直接把杭州灣跟印度阿薩姆邦都劃在一起,上升到亞洲級別,他弄一個“新華南”也沒啥突兀的。

除了他出格的言論,估計跟他是名不見經傳的圈內新人也有關係。

但一幫老先生來跟一個新人辯駁,也挺有趣的。

難不成是因為他北大的頭銜?

好在也不是全部人都在反駁他的觀點,他也有支持者。

比如東莞博物館的李閏全先生就寫了一篇《試論我國的稻作起源》發表在《歷史教學》上。

用沈明的話來說,這就是來自於家鄉人的支持。

李的文章明確指出,“我國範圍內追溯稻作的起源中心應該在江西、廣東和廣西三省的舊石器晚期遺址多做努力,其中西江流域是值得重視的。”

終於有一位先生把江西給囊括進去了。

真不容易。

文章給出三個理由。

第一,中國的野生稻是栽培稻的祖先。海拔高度為30-60米,東起台灣桃園、西至雲南的景洪鎮,南起海南崖州,北達江西東鄉,這一範圍可能是栽培稻的起源地。

第二,這一範圍內,只有江西、廣東、廣西三生髮現較為密集的新石器時代遺址。

第三,這些遺址雖然沒有發現水稻遺存,卻出土了很多石質農具,還有穀類作物,這些穀類就是水稻。

蘇亦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都忍不住笑起來了。

這位先生,跟他一樣,真敢說。

文章很多觀點都經不起推敲,非要較真的話,就是瞎扯。

因為目前為止,兩廣以及江西三省發現的新石器時代並不多,哪裏來的很多遺址。

而且,穀類作物就是水稻的說法,也很武斷。

但對方能夠發在《歷史教學》這門一份古早的歷史類刊物。

文章水平質量也是很不錯的。

就是個人預測的太多。

跟蘇亦有得一拼。

但,也不能說他錯了。

因為他預測的江西,真被他說對了。

到時候,只要蘇亦去江西萬年仙人洞遺址跑一趟,就啥問題都解決了。

不止東莞的老鄉寫文章聲援他,其他地方也有。

這不,很快,就有大佬站出來聲援他了。

比如,川大的童先生隔月就在《川大學報》上了發表了一篇《略述東南亞及中國南部農業起源的若干問題》。

沈明說到這篇文章的時候,還感慨道,“童先生的觀點跟丁穎先生的觀點基本一致,也算是認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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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華南說了,他認為根據現有的資料,基本上可以斷定亞洲栽培稻的起源就在中國長江以南地區,它可能在浙江杭州灣一帶,但更有可能在維度較南的雲南、廣東、廣西地區。不過沒有新的考古發現,童先生也只能分析,沒有辦法像你這樣篤定。”

蘇亦說,“有童先生的支持,我已經很滿足了,其他的方面不奢求。”

沈明說,“蘇亦你小子已經徹底出名了,還沒有畢業,就在圈內圈外折騰出這麼大的陣仗,就連我以前的同學都開始打聽你什麼來歷,都認為你是我們中大新引進來的老師。”

蘇亦哈哈大笑,“這麼誇張?”

沈明說,“一點都不誇張,就算你沒有畢業,只要你敢繼續留在中大,梁釗濤教授就敢你上課堂教書。”

蘇亦笑,“別鬧!”

其實,這也不稀奇。

別說在中大課堂,在北大的課堂,他也沒少蹭講。

同學們都司空見慣。

要來中大,梁釗濤先生讓他當助教,也合情合理。

不過梁先生對他是真的重視,不然,也不會讓他插隊發表文章。

甚至,到中大拜訪對方的時候,梁先生還感慨,“文章發表以後,引起熱度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甚至雲南的汪教授還有川大的童教授都給我寫信討論到你,這兩位先生都以為你是我新收的研究生,尤其是汪教授還打算邀請我們去雲南民院做學術交流。”

汗。

這麼誇張嗎?

不過有機會去昆明,對於蘇亦來說,想想都有些激動。

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梁釗濤知道是什麼意思,說道,“知道你忙,我回絕了。未來,有機會再說。”

文章發表以後,蘇亦不僅要拜訪梁釗濤教授,另外一位梁教授也要拜訪。

華農的梁家勉教授對他的幫助也不小。

圖書館內,梁家勉拿着新一期的《中大學報》,滿是遺憾地望着蘇亦,“要是我們華農的《農史研究》可以早點創刊,就不會錯過這一次學界盛會了,這兩個月來,國內各大刊物發了那麼多關於稻作起源的文章,偏偏最應該刊登這些文章的《農史研究》還拖着並沒有創辦。要是能夠早點創辦,我們農史研究領域也算是有自己的大本營了。”

蘇亦說,“是我有些心急了,之前去中大找梁釗濤先生讓他幫忙審稿的時候,先生打算把文章發到中大學報,我也沒有拒絕,沒把文章留在最後,主要是想着如果真引起關注度的話,對於推動《農史研究》的創辦也有幫助。”

梁家勉笑,“你不要有壓力,這事你們楊老師已經跟我說明了。實際上,你的文章確實起到很大的作用,學校因為這事也極為重視《農史研究》的創刊工作,因為有學者向領導反應,關於我國古代農業科學技術和農業經濟的學術論文從刊嚴重缺失,使得專業研究難以維繫,發刊卻苦於無門,不少人都寫信到部委反應。因此,農業出版社那邊已經跟我們華農商定,由我們華農的農業歷史遺產研究室主編,農業出版社那邊負責出版發行,快的話,下半年就可以正式發行。”

聽到這話,蘇亦很高興。

有了自己這個鯰魚,終於可以改變一些事情。

雖然很微不足道,但也是改變,這是一個很不錯的開頭。

看着他這副摸樣,老先生笑,“你下一次還要繼續發稻作起源方面的文章,直接把稿件給我留着,不需要再去中大找梁釗濤教授了。”

有大佬約稿。

求之不得啊。

這種好事,上輩子想都不敢想。

實際上,文章的影響並沒有完全消散。

不僅梁勉家先生惋惜《農史研究》沒來得及創刊,就連跟蘇亦通信的陳文驊先生也感慨要是農業考古有一個專門刊物,大家也不需要像杜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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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借巢生蛋了。

這個比喻,讓蘇亦猝不及防,但更加讓他意外的還在後面。

陳文驊竟然說他經過這事以後,也產生創辦一本農業考古的專門刊物,名字還沒有確定,還在徵集之中。

還要確定啥啊。

蘇亦回信的時候,就建議刊物名稱直接叫《農業考古》。

這個霸氣的名字,多少讓陳文驊有些忐忑,回信的時候還說,這個名字是不是取得有點大。

蘇亦立即回信,“農業考古的專門刊物,取名《農業考古》再合適不過,未來還可以藉此推動農業考古這一新興學科的建立。”

說著,他還舉例國內外農業考古的現狀,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全世界範圍內,只有中國這一歷史悠久文化燦爛的農耕文明古國才有創辦農業考古的這一學科的土壤,這是我們中國人的自豪。

這雞血打下去。

陳文驊就激動不已。

直接邀請他有空的話,務必前往南昌一敘。

還說為兄定然妥善安排好一切事宜。

甚至,還特意提及,如果蘇亦想要去江西萬年仙人洞遺址親自調查勘探的話,他可以陪同。

估計,這位先生還不知道他多大,直接跟他兄弟相稱。

蘇亦看完信件哭笑不得。

卻有些心動了。

實話實說,他這段時間趕回北大,其實沒啥事做。

除了讀書就是讀書,並沒有機會參與田野發掘。

因為北大是高校,是教學單位,必須優先考慮教學而不是考古發掘。

只要安排學生實習的時候,北大考古研究室才跟地方考古部門合作進行實習發掘。

這種情況之下,根本就不符合他現在的需求。

北大的師長也意識到這點,才把他安排在省博實習。

只是沒想到他心野到這個程度,想要推動江西萬年仙人洞遺址的再次發掘。

他的文章發表以後,各方面都做出反應,北大方面也沒有與世隔絕,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他鬧什麼么蛾子。

好在宿先生得知他想要通過歷史語言以及佛教文獻去論證稻作起源是從印度傳入中國屬於謬論之事,也沒有制止。

哪裏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跑江西發掘萬年仙人洞遺址。

這事並不好弄。

現在的北大並不是後世的北大,觸角還沒有那麼長,可以隨意在全國各地去推動考古發掘。

現在國內最有影響力的考古單位是社科院考古所而不是北大。

北大考古研究室方面根本就沒有辦法通過官方層面去推動這一次考古發掘,原因很簡單,沒錢沒經費,這事根本不靠譜。

北大方面推動不了,陳文驊也推動不了,這位先生還不是後來的江西社科院副院長,現在的他只是剛通過古代農業科技展覽在行業內嶄露頭角,不算粉嫩新人,卻還沒有那麼牢靠的圈內地位。

蘇亦貿然上門,也沒啥用。

因此,他一直在等。

等着文章的影響力發酵。

果然,稻作起源在他的刻意釣魚之下,終於變成學術熱點了。

也帶來一些正面影響。

比如推動華農的《農史研究》提前創辦,也鼓動起來陳文驊那顆躁動的心,對方創辦《農業考古》的念頭終於起來了。

甚至,JX省博的相關領導也開始重視萬年仙人洞遺址問題。

真的如蘇亦文章所說那般,仙人洞遺址真是中國稻作起源之一,江西就火了。

不管是對於江西於考古成就的肯定,還是對江西歷史的宣傳都是極其證明的事情。

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甚至,通過跟陳文驊的通信,蘇亦已經得知JX省博的同行也都在好奇,萬年仙人洞遺址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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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有史前稻作遺存。

陳文驊已經開始向單位領導申請再次發掘萬年仙人洞遺址。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邀請到南昌一敘的原因之一。

那麼要不要去呢?

蘇亦也在糾結。

他是想去的。

又擔心白跑一趟,啥都幹不成。

一連幾天,蘇亦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的情況被楊式挺發現了。

詢問之下,蘇亦也不隱瞞,直接說,“JX省博的陳文驊先生想要重新發掘萬年仙人洞遺址,已經在申請之中,還沒有得到他們單位領導的批准,想邀請我過去幫忙,我又擔心白跑一趟,此外,北大那邊也開始催我回去了。”

楊式挺直至本心,“你是想去的,對吧?”

蘇亦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我也像驗證一下文章的真實性,畢竟文章已經發出去了,牛皮已經吹出去了,遭受到那麼多學者的反駁,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不去一趟,有些遺憾。”

楊式挺點了點頭,半響后,他說,“那就去吧,剩下的,我來安排?”

“可以嗎?”

“試一試!”

過了幾天之後,楊先生說,“梁老已經給領導寫信了,爭取獲得部位領導的支持。同樣,黃館長也聯繫JX省博的領導,如果你要去的話,我安排沈明陪你過去,發掘這事不一定可行,但讓你們去南昌交流是沒有問題的,畢竟陳先生正好在JX省博創辦古代農業科技成就展覽,他發出邀請讓你們去做交流是可以的,發掘的事情行不通,就看展,先取經,未來我們也可以舉辦相關的展覽,甚至,可以邀請JX省博過來我們這邊辦巡展。到時候,你跟沈明也可以先去遺址做田野調查,具體情況具體處理。”

蘇亦心中激動不已。

果然,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楊式挺見狀,笑道,“也算是省博給你的獎勵了,你這兩個月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幫忙編寫發掘報告,黃館長也都看在眼裏,所以不要想太多。”

能不想嗎?

就他現在這樣一個小菜雞,啥影響力都沒有,想要幹啥都需要師長去推動。

想要參與一個發掘,都要謀划那麼久。

好不容易達到目的,哪能這麼平靜。

他還是忍不住問,“北大哪邊呢?”

楊式挺啞然失笑,“你不是每周都跟宿白先生通信嗎?”

蘇亦說,“我擔心被罵,不敢跟宿先生說。”

楊式挺哈哈大笑,“別擔心,我已經給蘇先生跟宿先生髮電報了。此外,你們嚴老師看到你的文章以後,也非常高興,原本他還打算寫文章參與討論的,但得知你要去江西,他就沒寫了,想等一等,看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了不得的發現。”

對啊,還有嚴先生。

楊先生跟嚴先生可是同班同學,倆人的私交相當不錯。

甚至,在前世,兩位先生都對稻作起源的問題寫過文章討論。

結果因為他的出現讓兩位先生都啞火了。

不僅如此,前世江西萬年仙人洞遺址好像就是嚴先生參與發掘才發現稻穀遺存。

現在自己如此謀划,算不算是奪了嚴先生的機緣?

於是,蘇亦忍不住問道,“到時候真的有機會重新發掘,嚴老師能夠過來嗎?”

他其實有些忐忑。

不管是前世還今生,都沒有獨立主持遺址發掘的經驗。

甚至都沒有去過江西萬年,那邊啥情況,他也不知道。

到時候,去了,真有機會參與發掘了,該如何弄,他也不清楚。

而陳文驊先生靠不靠譜,他也不確定。

沒有一個師長在身邊,他多少有些忐忑。

楊式挺哭笑不得,“我怎麼知道,這話,你直接問你們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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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文章發表以後,蘇亦在農業考古圈火了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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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不過,你真要挖出東西了,按照你們嚴老師的性子,他肯定會跑一趟江西的,所以你小子不用擔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擔心也沒用。

楊式挺安慰道,“你小子不要想太多,其實,JX省博的陳文驊先生經驗很豐富,人家是廈門大學的高材生,一畢業就是從事考古工作,到現在已經工作多年,發掘經驗相當豐富,他能夠邀請你過去JX省博,說明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

這話確實安慰到蘇亦。

也對,未來能夠被稱為“中國農業考古之父”的大佬,當打之年,也不會弱到哪裏去。

不可小覷天下英豪。

於是,兩天以後,蘇亦拜別廣州的熟人,在父母以及楊式挺朱非素兩位先生的相送之下,跟着沈明倆人扛着行李,踏上了前往江西的火車。

就這樣,對於蘇亦來說,一段全新的旅程總算開始了。

對此,他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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