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生辰宴

準備生辰宴

一直看她不順眼的卿氏,只是撫養蘇御的丫鬟。

以書獃子自稱的男人,野心比牛還打,私下看了不少治國計謀論的書,而這些都作為秘密包在四書五經里。

去畫坊賣畫,既是蘇御消遣,也是將真相掩蓋的溫柔方式。

卿氏不願蘇御陷入爾虞我詐中,遵循小姐留下的話,為了養育他,將自己嫁與他人。

這點蘇御不做反對,他只是覺得人各有志向,上一輩人的意見要聽,而自己的想法更重要。

所以,他用畫畫作為消遣,按結舊部,以此獲得更大的勢力。

直到遇到軒晴,蘇御如夢初醒,終於碰到與他相同的人。

他們同樣有野心、有抱負,追求卓遠而又遠大的東西。

即使蘇御一遍遍告訴自己,這等時刻不能動心,可心哪裏是聽他使喚的,不知不覺,他便已經這般喜歡她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離不開她了。

馬車奔蹄而過,御駕的車夫,骨骼硬朗一看就是個練家子,而軒晴正和蘇御坐在車上。

“不瞞你說,這還是我第一次離開譚山縣。”在車上坐着無聊,軒晴便與他閑聊起來,伸個懶腰便舒服多了,“終於可以離開小縣城了,雖然想過有一天會離開,可沒想到會這麼快。”

蘇御將臉湊過來,自從軒晴將面紗摘下來后,蘇御便再沒帶過面紗。

即便是這樣,譚山縣也沒人敢大他的主意,倒是軒晴讓百姓傳的好不風光。

眾人的猜測,就如張姨娘一般,總是神秘兮兮看着她不說,還覺着她背後有什麼高人。

軒晴哪像能找到高人的樣子,她的高人只是蘇御罷了。

蘇御也不解釋,很樂意看到百姓對她望而生畏的眼神,薄唇靠在她耳邊:“這樣也挺好,至少以後不會擔心有人欺負晴晴。”

她當然是不甘示弱,拿起手掌做出要將他們拍飛的架勢:“放心,不然也沒人敢欺負我,本姑娘的拳頭也是很硬的。”

“難不成晴晴還想一個人離開不成?”蘇御湊近她。

馬車行駛很快,風吹起帘子,將外面的景物飛快略過,軒晴也享受到久違的寧靜。

閉眼仔細感受風打在臉上的感覺:“是那麼想過,可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連紫月都沒有帶。”

聽到滿意的回答,蘇御終於露出笑意。

說到紫月,還真是有些曲折,紫月這丫頭也沒出過遠門。

她是屬於心大,想出去的那種,紫月是喜歡待在一處好好過生活的姑娘,如此兩人便不太一樣了。

軒晴要與蘇御去京城的事,提前問了問紫月,紫月吱唔半天,也沒表達出自己想不想去。

不挑明便是不想去了,軒晴知道,紫月不太適合與自己走太遠的。

“小姐去京城做什麼,京城人多嘴雜,弄不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紫月一臉擔驚受怕樣。

“去京城自然有去的理由。”軒晴也不願與她解釋太多,紫月心理素質不可,說多了反倒起反作用,“京城是達官顯貴的地方,若要賺銀子,還得去富人那裏。”

“啊?小姐可我們倆個姑娘,無依無靠的,去了吃虧怎麼辦?”紫月雖沒直接說不願意去,好多言辭都是拒絕的。

軒晴便以再想想為由,私下做了這件事,她給軒氏、張姨娘、紫月一人留了一封信,作為告別信,弄不好也是最後的遺言了。

將想說的話,工工整整的擺在桌上,便與蘇御踏上去京城的路。

軒晴想的很清楚,她想出去,也想為蘇御做些什麼。

她不願只享受蘇御的寵愛,七皇子的名號聽起來不錯,卻也同樣是危機四伏,他保她,她也要保他。

袖子裏來回翻找,從裏面拿出一個香囊,軒晴將香囊遞過去:“不過我卻帶了這個,你看是什麼?”

蘇御聽話的打開香囊,才發現是炸雞的調料包,疑惑的看着軒晴:“晴晴你這是?”

“借花獻佛嘍。”軒晴無奈的聳聳肩,“既然五皇子想用它討得陛下歡心,不如將它交給你。”

蘇御將調味料裝入香囊推辭回去:“這東西是你親手研製出來的,對你很重要,我不能拿着它去討好父皇。”

“別啊!炸雞配方我早打算賣了,賣誰不是賣啊!”軒晴笑眯眯的將香囊重新放到蘇御手裏,“何況你的定金足夠付買調料的銀兩。”

“這配方對你來說是珍貴的東西,我不能因為想要爭得父皇喜愛,而將它視作工具。”蘇御又將它退回去。

見蘇御一本正經的樣子,軒晴笑起來:“獃子還真是獃子啊!什麼重不重要的,你忘記我的理想是什麼了?”

蘇御睜大眼睛看着她,軒晴開口道:“真正重要的是成為首富,開酒樓怎麼成為首富呢?”

點點頭,蘇御一想也對:“那你想怎麼做呢?”

“當然是什麼賺錢幹什麼了。”軒晴一笑春光明媚,“所以才要你當上太子啊,你要是權利滔天,那我在京城不就能橫着走了。”

將手裏的配方緊緊握了握:“你真這麼想?”

“配方給我,你不後悔嗎?”不放心的又問一句。

軒晴堅定的搖頭,笑意吟吟的眸子,不眨眼的看着蘇御:“不後悔,既然收了你的彩禮,你就是我男人,區區配方算什麼,男人都沒了還怎麼有未來。”

“我發現你....女人一旦開竅,就沒什麼都懂了。”見軒晴情動的樣子,蘇御開心的要命,“一塊免死金牌怎麼能當彩禮呢?我的妻子該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待一切結束后,我定允諾你個幸福的婚禮。”

蘇御的頭一點點下移,軒晴也沒反抗,開心的閉上眼,兩片嬌嫩的唇瓣,輕輕的貼在一起。

一路來到皇宮,看到富麗堂皇的宮殿,軒晴停了下來,蘇御看出她的緊張,牽起她的手,在門口安靜的待了一會。

直到軒晴反應過來,她們在門口站了很久:“我們一直在門口站着,你怎麼沒提醒我往裏走啊!”

“我見你喜歡這大門,便留下來與你多看一會。”

門口幾個守衛齊齊的站在兩邊,長槍直頂雲霄,金銳的鎧甲讓軒晴望而生畏,還沒進門她便在外面愣起神來。

蘇御怎麼會不知軒晴想的什麼,故意沒說出真相,為軒晴留下面子。

“走吧,正事要緊。”軒晴瞧着蘇御心一暖,她又不是傻子,蘇御揣着明白裝糊塗,輕輕一想便知道了。

心暖之餘,將更多的主動權交到蘇御手上,她不了解皇宮,當然要由蘇御帶路了。

到了七皇子的地盤,軒晴不禁感嘆:“你那些書可真是沒白看,人在譚山縣,都已經認祖歸宗了。兩地來回折騰,也沒有任何一方露出馬腳。”

蘇御指了指,和模樣一樣俊俏的腦袋:“那就要看看這,靈不靈光了,只要轉的快,也不是不可以。”

軒晴掃了他一眼,便沒有再說話。

好吧,她承認,蘇御確實比她聰明那麼一點。

在不同池塘里游泳,獲得的獎品是不同的,譚山縣是條小溪,不管怎麼游,都游不出大江河海的味道。

而皇宮,自然是最大的江海,若不是蘇御,這便是她一輩子都進不來的地方了。

所以是不是,因為她有了想成為首富的想法,才讓她遇見的蘇御呢?

“不對,初相識,我還沒有這般野心,那時別說做首富了,就是還清債務都是勉勉強強的。”軒晴小聲嘀咕這麼句。

蘇御湊過來偷聽:“所以我們才是最登對的,彼此影響,互相幫助。”

“你的意思是,你給了我野心?”見蘇御沒否認,軒晴接着問,“那我給了你什麼呢?”

自己的變化自己清楚,可蘇御的收穫,她就不知道了。

“你讓我更加堅定,更有力量!”蘇御瞧着她,“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都是一個人,像極了不被祝福的孩子,憑藉著一腔孤勇向前走,卻也不能走到幾何。能做到幾何便走幾何,做不到了再放棄,每當麻煩纏身,我總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軒晴認真的看他,她在看蘇御也在看他眼裏映出的影子,滿滿都是她:“你像一個師傅,親身示範堅持下去有多麼重要,無論發生什麼棘手的事,你都像打不死的小強般,摧毀不倒,這樣的你深深吸引我,我也是那個時候發現自己離不開你的。”

“話說,五皇子是什麼樣的人?”蘇御的深情,軒晴不知怎樣回應,便岔開了話題。

蘇御卻不想話題就此岔過:“晴晴講話帶到這,又岔過去,這是害羞了嗎?”

“哪有,聽說五皇子陰險毒辣,手段歹毒,你看我都差點死在他手上。”軒晴努力讓神色平復些,“在譚山縣都能叫按察使害我,如今來皇城機會不是更多了?多一分了解,多一分把握。”

見蘇御盯着自己不說話,軒晴只好繼續解釋:“總不會讓我,今天來,明天就進棺材吧。你又不可能一直陪在我身邊。”

“怎麼不可能?”蘇御輕笑道,將臉湊近軒晴,“即便明日父皇大壽,我也會帶你一起去的。”

“帶我一起去?”軒晴的驚訝可不小。

蘇御卻不以為然的說道:“丑妻子也要見公公,何況我的晴晴這般貌美,比起夫君也毫不遜色,父皇會喜歡你的。”

軒晴只是沒想到,陛下明日生辰,突如其來沒做好心理準備,哪知蘇御又是甜甜的表白,弄得軒晴都不知該說什麼了。

“比起你毫不遜色,我看你是太抬舉我了。”軒晴白了他一眼,“在路上的時候,你就該與我說一聲的,我什麼也沒準備..總是不太好的。”

“晴晴想要什麼?”蘇御認真的看她,“宮裏什麼都有,綾羅綢緞,珠寶玉器,你若想要,我統統送給你。”

“哎呀,不是那個。”蘇御大方是大方,可給的確不是想要的。

在蘇御的凝視下,軒晴才羞答答的開口:“我知道陛下生辰沒錯,但不知道是明日啊!而且生辰就宣佈我們的婚事,會不會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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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姐姐的暴富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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