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上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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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東西,也敢呈給本殿下,還不快拿去扔了。”

‘啪’還沒等丫鬟將盤子拿下去,金黃的雞肉便被五皇子打翻在地。

丫鬟嚇的發抖之餘,跪在地上撿殘害,本就害怕,再對上五皇子陰晴不定的眼神,更害怕了,沒注意琉璃盞鋒利的邊緣劃破手掌。

即便這樣,丫鬟也不敢停下來,低頭留着淚,將地上的雞肉殘渣一點點撿起來。

五皇子看着心煩,一腳將丫鬟踹出去好遠:“來人。”

待人進來后,五皇子吩咐道:“拖出去殺了。”

“殿下?”丫鬟驚訝極了,一時間除了瞪着眼睛,說不出其他的話。

“還愣着作甚,是不是想與她一起被砍頭?”威脅的聲音從頭頂劃過,侍衛憐憫的看了丫鬟一眼,將人拖出去。

五殿下喜怒無常,皇城裏人人皆知,不過是礙於背後勢力,沒有放在枱面上說罷了。

沒人想掉腦袋,更不會傻到在五殿下面前替誰說話,而掉腦袋。

丫鬟是冤枉的,可與自己的命相比,不值一提了。

“侍衛大哥,您就放過我吧。”丫鬟哭成淚人,苦苦哀求,“我六歲被賣到宮裏來,馬上就要挨到可以出宮的日子,不能就這麼死了啊!”

丫鬟哭的可憐,侍衛的心也真是硬:“要怪就怪你有眼無珠,在五殿下身邊做婢女,放了你,笑話,你跑了,我還有命活嗎?”

“你!”丫鬟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衝著侍衛乾瞪眼。

“我勸你下輩子,還是不要往這投胎。外面的日子雖貧困,可皇宮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的腦子根本不夠在這根本不夠用。”侍衛拿刀架在丫鬟脖子上,人之將死,侍衛便送她幾句貼己話,勸她下輩子不要往皇宮裏進,宮裏的險惡不是她一個小丫頭就能應付過來的。

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來殺頭的風險,哀求在這沒有任何用處,主子不發話,他們也只是沒有感情的執行者。

一刀下去,院子裏濺了一地的血,安碩進來時便瞧見這一幕。

事情沒辦成,哪還有道台可做,五皇子以翰林院修撰的名義將他召入宮。

事已至此,安碩已經發覺不妙了,誰知剛進門,便瞧見這樣一幕。

不由得在心裏起疑,“五皇子是因為沒弄到配方,特意做給我看的嗎?”

殺雞儆猴,話不用殿下多說,他目的已經達到了。

安碩前腳邁步,另一條腿,已經忍不住在衣襟里抖起來:“見過五殿下。”

一進門,便看見蘇明壇陰着張臉:“你來了?本殿下若不召見你,你便不會自己來是嗎?”

一襲冰涼刺骨的聲音傳入耳膜,說出的話,比臉上的寒冰還要冷幾分,這讓安碩不禁打個寒顫。

哪裏還有思考的餘地,膝蓋用力跪在地上:“是屬下辦事不利,請殿下責罰。”

五皇子起身,一步步走到安碩面前,蘇明壇走的不急,卻讓安碩急夠嗆,不知如何死,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知而無畏,不知而不可謂。

“事情都搞砸了,現在向我求饒我用嗎?”聲音到后,驟然直升,隨手將桌上的名貴花瓶打裂。

花瓶的碎砸,滾到安碩手上幾顆,可他哪敢動,只能硬着瓷瓶劃破肌膚。

安碩知道,五皇子可是個狠人,求饒是沒用的,他若想殺他,便不會給他命活到現在。

能活到此時,恰恰說明,他對殿下還有用途。

若殿下交代的事再做不好,之後能否活着就不知道了,安碩不顧疼痛,將手掌緊握在一團。

頭頂傳來聲音:“我再給你次機會,這次若做不好,知道下場的。”

安碩未答話,只是聽着頭頂的笑聲,滲出的寒意更多。

五殿下猶豫地獄裏的修羅,殺人不眨眼,這便是他最後的退路了。

從蘇御的宮殿出來,一路遇到的都是陌生人,遠在異鄉,初來乍到,說不認生是不可能的。

何況這些官員一個比一個人精,像軒晴這般沒家室背景的,根本就沒人願意搭理。

好在,她身旁有蘇御,蘇御就一直牽着她,從宮殿走出來。

周遭雖有議論的眼神,可明眼人看見,都瞧得出來,她與蘇御不一般,即便軒晴出身貧寒,能夠傍上七殿下這顆大樹,未來也一定很光明。

蘇御與他承諾一樣,一刻也不曾離開她,牽着的手也一直沒放下來過。

點點細節化成的愛意,軒晴雖沒說,卻在心裏甜蜜異常。

她所擔心的,不僅沒有發生,還曬了一波幸福,何樂而不為呢?

“今日父皇壽辰兒臣特意命人雕刻的玉龍,小小薄禮,以保父皇可以綿延百年。”配方之事不成,五皇子轉變極快。

四個壯漢,抬着玉龍形狀的玉器,軒晴都驚呆了。

不只軒晴,在場所有官員都是如此。

即便是首輔,也未見過這麼氣派的玉雕。

看破不說破,蘇御眸子發出幾道冷光,與蘇明壇的撞在一起。

皇上龍體欠佳,太子之位遲遲未立,以皇上現在的身體,隨時都有仙去的可能,如此五皇子才要爭奪機會。

他打好算盤,父皇不同意就走另一步棋,如果能名正言順當上太子,繼承皇位他何樂而不為呢?

蘇明壇在看着皇帝,皇帝卻看着蘇御,蘇御的臉魅惑眾生,都是舉手投足間,都是上官蓉的影子。

皇帝忘不掉,多年來未立太子,也是因為蘇御羽翼沒豐滿,反正他就是這麼想的。

“如此甚好,有勞皇兒的一片心思了。”皇位上的老人,愣了半晌,敷衍的回了句話。

就這?也太應付了。

不僅蘇明壇這麼想,其他的官員也都是如此看他。

兒子為了討好他花盡了心思,卻只得到父親輕描淡寫的回應。

蘇明壇雙手抱拳,剋制住了心裏的憤怒“你果然還是要將皇位,留給蘇御。”

落座時,眼睛瞄向軒晴,“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好弟弟你這賢良妻子,恐怕要得不到了。”

除了五皇子的禮物,惹人眼球外,其他兩位殿下的心意,更顯敷衍。

六皇子送了皇帝一枚玉扇,上面是親手畫的畫。

他終日將自己鎖在外面,迷戀上了畫畫,父皇生日想不到合適的禮物,就隨手拿畫作敷衍。

八皇子窩囊的要命,手裏也沒什麼值錢東西,便叫綉娘用粗布,綉了一身衣服當做禮物。

官員都不穿這料子,更何況是皇上了,可礙於面子,還是收下來。

“這樣一件衣服,恐怕要壓箱底了,說不定宴會結束就被扔掉。”軒晴倒是同情起八皇子來。

無意間又督見,五皇子那請略性的眼神,低頭問蘇御:“莫非你哥喜歡我這種類型,不然為何一直盯着我看呢?”

蘇御看他,並未使他收斂神色,反而更加猖狂眼神在軒晴身上隨意打量。

一粒花生米,順着手掌飛到蘇明壇那,被他靈巧的躲開,眼神又是挑釁般的。

可他沒注意到的是,蘇御的貼身小侍不經意溜過去,給五殿下倒酒,誰知看走了眼,將酒撒在他精心準備的袍子上。

“殿下抱歉,小的這就給您找身新衣裳。”跪在地上的小侍,一點也不害怕,看都不看五殿下,彷彿只想敷衍了事一般。

“愣着幹什麼,還不開給殿下拿衣服。”蘇御聲音也即時傳過來。

五皇子哪裏放心,蘇御的人去做,瞪了蘇御一眼,便也沒看軒晴。

軒晴見狀,向他豎起大拇指:“原來剛剛那個是障眼法,這才是你真正想做的吧。”

蘇御驕傲的指了指頭:“靠腦子不僅能做成事,還能娶到心儀的姑娘哦。”

“你——”還沒等軒晴說完,蘇御便走出去。

“父皇,兒臣今日帶來一份特色美食,獻給父皇之餘,同時也祝大燕江山兵強馬壯,金銀銅幣可綿千秋。”

說話間蘇御便呈上炸雞,在場一片嘩然。

鄰座的官員議論起來:“這五皇子送龍,七皇子送鳳,究竟什麼意思呢”

“趙官員,老糊塗了,這還不好理解,兩位皇子自然是都屬意這太子之位了。”說罷將在三人間迴轉,“只是不知,陛下會更鐘意誰。”

蘇御當然不可能,直接將小小的炸雞送給陛下做賀禮,即便是送,也要送得大氣。

他將炸雞做成鳳凰的形狀,正好與五皇子的龍,交相輝映。

“好一個綿延千秋。”皇帝瞧着鳳凰欣慰的鼓掌,“七兒果然謀略過人,這樣的皇子不當太子,朕的皇位會傳給誰呢?”

皇帝一句話,將五皇子氣的半死,本就黝黑的膚色,更加難看。

“好你個蘇御,和父皇串通一氣弄這一出。”五皇子握緊拳頭,真怕一個不注意,衝到前面打他。

“朕今日宣佈,蘇御為太子,朕若仙去就由他來繼承朕的位置。”坐着說還不行,皇上在婢女的攙扶下站起來。

雖是他的生辰,卻一個妃子沒帶,用他的話來說,人都到了這個歲數,生死乃是天命了。

一個人多一份安全,在來前他便有意將皇位傳給蘇御,後院中能說上話的,也就是熹貴妃了,只是她是五皇子的娘親,帶她來可不太安全。

皇帝都站起來了,臣子還敢坐着吃?

“殿下盛名,七皇子文采卓絕,定能治理好天下。”

“是啊,臣看殿下確實是個能治理天下的主。”

......

人就是這樣,之前五皇子有戲的時候,都來巴結他。

待太子塵埃落定,便反過頭來支持七皇子。

所有都站起來,只有五皇子坐在原處,緊緊握着酒盞,銅器也經不起大力道,竟將它捏變了形狀。

“父皇,兒臣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父皇能批准。”蘇御趁機上前。

蘇御是他的心頭肉,皇帝當然不會拒絕:“你說。”

蘇御離她並不遠,偌大的宮宴上,蘇御不僅看她,還滿臉笑意的看着她。

在軒晴沒反應過來時,蘇御已經牽起她的手,回過神來,已經站在中心位置。

她雖不醜陋,可被大家這樣看,總是會不好意思的。

牽在一起手,被當眾展示出來,相戀的事實也無處躲藏:“這是兒臣喜歡的姑娘,希望父皇能讓兒臣風光的將她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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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姐姐的暴富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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