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小妾下藥
“侯爺,你瞧你肩這塊的經絡都堵上了,妾身給你按按。”
“好嘞。”宋眠趴着享受。
只是沒想着柳盼按着按着,手從肩一直滑到後背,再敷衍幾下,又滑至大腿。
隨着柳盼手一下下推拿,宋眠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熱.
這種熱不像平常天氣炎熱的熱,而是一種極不正常的熱,比她來月事那段日子還要燥百倍。
“侯爺,你怎麼了?”柳盼的手滑到大腿根部慢慢按着,手指還有意無意撫摸着皮膚.
宋眠覺得簫長漱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有了反應,她立即意識到不對勁,準備起身。
卻被柳盼按住,柳盼整個人躺在了她的身上,這會兒她不想推拿了,她想直接扒侯爺衣服!
宋眠身體如火燒一般,燙熱難耐,力氣也正在一點點抽離,不行,她要離開這裏!
以前跟隨父親習武,就算身上沒力氣,也還是可以撂翻柳盼。宋眠跌跌撞撞來到門前,正想開門出去,卻發現門被鎖上了。
“好啊!你......你竟然幹這種事!是不是在湯里下了春引!”宋眠氣急敗壞,指着柳盼怒吼道。
宋眠雖然被嚇住,但是心想若是能讓侯爺今日留宿房內,他倆春宵一刻價值千金,肯定明日就不生氣了。
索性直接上來抱住宋眠,把她往床上托,“侯爺已經許久未碰過妾身了,不如就趁今日......”
“去你的吧!”宋眠發怒起來那可不得了,一下子將柳盼重新推開。
衝到門前,使出父親教自己的飛斬腿,一腳把門踹開了。
宋眠父親也估計沒想到,當年教女兒防身用的飛斬腿,如今防了一個柔弱姑娘。
吹上冷風的那一刻,宋眠覺得自己清醒了些,但身上溫度越來越高,她頭一回被下春引,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她想起了簫長漱,這該死的簫長漱,明明該是他吃下的春引,被自己吃了!
簫長漱房間的燈火已熄滅,剛在床上躺下沒一陣,就聽見阿綠急切的聲音在院子內響起,“侯爺!侯爺!您沒事吧!”
他立即起身快步走到院子,卻看宋眠跪在地上,衣衫襤褸不整。簫長漱走過去正打算扶起她,卻不料手碰上她,在外的手臂那一刻,就發覺了異常。
“看看你那可愛的柳盼幹得好事!”
宋眠如此憤怒自己替蕭長漱擋了這一道,也萬萬沒想到在未來的某日,蕭長漱身上也發生同種事情。
默默盯着眼前的宋眠,神情凝重,眼前人面部,耳朵乃至整個脖子都紅得滴血,宋眠沉重的喘息聲在這安靜的氛圍內,也尤為清晰。
“你跟我過來。”簫長漱拽着宋眠的手臂,就朝蓮池走。
宋眠誤解了他的意思,奮力甩開:“我告訴你啊,我死也不碰自己的身子!”
簫長漱深呼吸,耐着性子又將她拉回來,“去涼水裏冷靜冷靜就好了。”
見簫長漱拉着她朝蓮池那邊走,看來是自己多想了,簫長漱到底不是個隨意的人。
宋眠任由他拽着自己到池邊,再任由他將自己推到蓮池中。
濃春時節的池水,依舊冰涼刺骨,但對此時的宋眠而言,就像一汪溫泉般舒服。好在她通習水性,徹底將身子放鬆后,便飄至面上。
柳盼和小環這時也追了出來,路過蓮池,發現侯爺在池裏,夫人在岸上。
她一顆小心臟劇烈顫抖着,看着水裏如此狼狽的侯爺,身上沾滿了枯萎整個冬季的蓮葉。
今晚這春引美人計,是失敗了。
“你都做了什麼!”簫長漱慍怒,卻依舊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這柳盼不知最近是何不對,剛向自己發了瘋魔。
今日又使用春引這種拿不上枱面的東西,他真是越發看不懂她了!
柳盼雖然覺得錯了,但面對質問自己的宋眠,她依舊不想搭理。
自己最近的道歉很是頻繁,想必侯爺已經聽膩了,她索性一句話不說,直接跪在池子邊,侯爺什麼時候起來,她什麼時候起身。
宋眠現在壓根就不想再看見這女人一眼,趁自己還沒重新發怒,朝她擺了擺手:“你回去吧,夜晚風大。”
柳盼胸口溫熱,自己做出這般大逆不道之事,侯爺非但沒有懲罰,竟然還關心着自己的身體。
她真是太感動了嗚嗚嗚嗚。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動到不能自拔,便小小抽泣起來。
“我都沒哭,你在哭什麼?”宋眠不僅看見柳盼的臉煩,聽着她聲音也很煩,朝簫長漱使了眼神。
簫長漱抬步,走到柳盼面前,手掌撫在她頭頂,柔聲道:“快回去吧,今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
顯然簫長漱的溫柔柳盼並不領情,反而覺得她是演戲給侯爺看,博得好感。
裝端莊大體樣子還裝上癮了......柳盼心裏譏笑着,從哭濕的手帕里抬起下巴,一副委屈模樣小聲道。
“那晚如此對大夫人,是妾身的錯,妾身也是太過生氣才忘了分寸。”如水蔥般得手指不停揉捻着手帕,被簫長漱瞧見。
他的思緒剎時間被拉回幼時,那時他和盼兒年紀都尚小,做了錯事被爹責罵時,盼兒便會有此動作。
一想起小時候,簫長漱心裏再多對柳盼的生氣,都如潮水般逐漸退去。
何況見柳盼已知道自己的錯誤,簫長漱笑道:“沒事,誰都會有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只是以後你還是要大度些才好。”
叫她大度?笑話......向來都是她宋眠仗着大夫人的身份,在侯府作威作福,從未將自己放在眼裏,如今叫自己大度?
眼下侯爺正在氣頭上,可不能再繼續讓宋眠看了自己笑話。她與宋眠的爭鬥,還得從長計議。
柳盼站起身,仰着小臉,心中罵了宋眠三千回,外表卻依舊乖巧懂事:“是,大夫人,那妾身先退下了。”
目送着柳盼回去,簫長漱站在池邊,看着雙眼閉上的宋眠,露出的肌膚已慢慢恢復常色,“可好些了?”
宋眠睜開眼,抬起自己的手瞧着,這手生得同簫長漱相貌一樣,令人心悅,骨節修長,她以前怎麼就沒注意過呢。
“我終於能體會你的不易。”宋眠放下手。
體內那股煩躁亂竄的氣息也被這清冷一池水,掩蓋了下去,她游至池邊爬上來。
“不過,柳盼如此磨人,奈何你卻喜歡得緊。”
簫長漱如鯁在喉,他想同宋眠說些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思慮再三,只道:“快回去休息吧。”
第二日上朝的宋眠,已經是憑自己意志強撐着站在大慶殿內,昨晚一番折騰,她也就短短睡了兩個時辰。
現在困意如千斤重的巨石壓在頭頂。宋眠甩了甩頭,伸手使勁掐了下掌心,好傢夥,困得感覺不到疼。
“啟稟皇上,泉州大旱賑災物資......”
大臣們的彙報變成了最有效的催眠曲,宋眠的眼皮最終還是戰勝了意志閉上了,連連幾次小雞逐米后,像前倒去。
在摔下去撞到前面那位大人時,宋眠其實已經驚醒。
在睜眼的一瞬,忽然想到如果現在睜開眼,是不是就坐實自己,上早朝睡着的罪名了?
是大臣彙報的國事無聊還是皇帝無聊?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找死,思索幾秒,索性閉上眼睛,任由身體倒在地上。
“啊!侯爺!”被宋眠撞到的是孫太師,他轉頭便見簫長漱已倒在地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
眾臣紛紛將宋眠圍成一圈,宋眠更不敢睜眼了,她努力保持着心態平和淡如水,這樣就不容易眨眼暴露自己。
還好唐秋展應變及時,大叫:“皇上,安寧侯暈倒啦!”
皇帝立即派太監高平前去看看,“快,宣太醫,你們都散開,保持大殿空氣流暢。”
“哎,這年紀輕輕的怎麼身子骨這麼弱呢。”工部尚書因上次黑火藥一事,還記着,酸溜溜道。
“是啊,平時看安寧侯還好好的。”禮部尚書跟着道。
唐秋展立即上前解圍:“回皇上,侯爺因這幾天忙案子,連續幾日沒有好好休息,想必是太勞累才會在大殿上暈倒。”
皇帝也贊同唐秋展的話,“這幾日簫愛卿的確來過勞累。”
皇帝既然都這麼說了,眾大臣也都紛紛跟隨附和,唐大人說得對,安寧侯的確最近忙案子,忙病倒了。
“太醫來了,都快讓讓!”高平領着太醫來到宋眠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