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送走朱聰明后，我看了一下手機，今天是禮拜六。我沒有直接回公司和凱悅酒店，直接驅車來到了梁麗娟的住處。

小雲開門，看到我的樣子，大吃了一驚。說：“你這是怎麼了？”

我說：“沒事，只是上火了。瓦蛋呢。”

小雲小聲說：“剛睡着，他一直都在念叨你呢，說你說話不算數，再見到你就不理你了。”

我和小雲來到客廳，小雲說：“你喝什麼茶。”

我說：“白開水。”

小雲說：“清茶瀉火，我給你泡清茶得了。”

還沒等小雲把茶給我沏好茶，瓦蛋在樓上喊開了，“姐姐，是不是吳叔叔來了？”說著，跑下了樓。我立即站起來去迎瓦蛋，伸手把他抱了起來。瓦蛋一眼就看到了我嘴上的燎泡，問我說：“叔叔，痛不痛。”我點點頭。瓦蛋掙扎着下來，說：“我說叔叔咋不來了，原來是叔叔病了。”

剛坐下一會，我感到非常疲倦，眼皮都抬不動了。可能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我對瓦蛋說：“等叔叔好了再陪你玩好嗎？”

瓦蛋懂事地點點頭。

我說：“我去休息一會。”

我走進卧室，倒在床上呼呼就睡著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瓦蛋很安靜地陪着我，一直到我醒來。

瓦蛋看我醒來，說：“叔叔，你醒了，起來吃飯吧。”

我還沒有感到飢餓，看了一下手機，已是晚上八點了。我來到客廳，見飯菜還在桌之上擺着。我說：“你們還沒有吃飯？”

小雲說：“瓦蛋不讓吃，說等你醒來一起吃。”

我心中酸酸的，看着瓦蛋說：“一定餓壞了吧。”

瓦蛋點點頭。

我說：“那你為何不吃呀？”

瓦蛋說：“叔叔來了，叔叔不吃，自己先吃是不禮貌的。”

聽到這句話，我突然感到我和瓦蛋的血緣關係，心頭一熱，淚差一點從眼眶裏跳出來。我說：“快來吧孩子，我們一起吃。”

吃過飯後，瓦蛋說：“叔叔，你生病了，休息吧。等你好后，我再和你玩。”

說完，瓦蛋上樓睡覺去了。看着孩子上樓的背影，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感嘆，多懂事地孩子哈。這一刻，我多想讓他喊我一聲爸爸哈。我覺得，此時此刻，瓦蛋能喊我一聲爸爸，我一定會流下幸福的熱淚。可是，我必須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能讓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畢竟這事非同小可，萬不可感情用事。留得住這秘密，對我對梁麗娟對孩子都好。

在我準備休息的時候，梁總的電話響了。他要我去喝酒。我知道他那我喝酒是假，公司走到這一步，他的心情應該比我還急才對。如果公司這個狀態下去，他那一千萬就打水漂了，你說他能不急嗎。我清楚，他一直再等我開口，問他公司怎樣才能支撐下去。我呢，就是抱着葫蘆不開瓢。現在看來，他是沉不住氣了。這對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越是這個時候，我越是要沉住得氣，不能讓他牽着我的鼻子往前走。朱聰明的一席話，我已經豁然開朗。

我對他說：“改天再喝吧，我現在嘴都張不開了，別說喝酒，就是喝水也困難。”

沒等梁總接話，我就把電話掛了。想像梁總被我掛斷電話的焦急樣子，我莫名其妙地感到興奮。不管怎麼說，你那一千萬我也撲騰個差不多了，你想撈回成本，還想獲得豐厚的回報，你不把你的招數乖乖的都抖露出來，你休想如願。我突然變得惡毒。對這種人，你不惡毒，他就惡毒。

我的心情突然輕鬆了起來。

小雲忙完后，來到客廳，對我說：“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哈。”

我說：“我沒什麼高興的事哈。”

小雲說：“你不要騙人了，我在樓梯上就看到你偷偷的在笑。”

我說：“真的嗎？”

小雲一笑，臉就紅了。我不知道小雲的臉為什麼要紅，只是小雲臉上羞澀的紅暈，讓我心裏很舒服很愜意。也許小雲羞澀的紅暈里透出來的純真感染了我，撥動了我愉悅的琴弦，致使體內的快樂音符盡情地飛翔。

小雲說：“你在想什麼呢，這麼陶醉？”

我急忙掩飾自己**的目光，說：“哦，我在想一個人。”

小雲說：“一定是一個女孩子吧。”

我遙遙頭。

小雲說：“你肯定在騙人，你的目光已經告訴我了，你在想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一定十分漂亮吧。”

她是梁麗娟請來的保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和她談論這些。這會被人看作輕浮，更會被梁麗娟看不起。我立即打住了自己的思想，不在小雲的身上四處遊走。

我說：“說話多了，嘴疼得厲害，我要休息了。”

小雲說：“熱敷一下，你嘴上的燎泡好的會快些，說不定明天早上一起來就全好了。”

我說：“我不懂怎麼熱敷哈。”

小雲說：“你躺下吧，我去準備一下。”

我剛躺下，小雲端着一盆熱水進了房間，她說：“你要平躺。”我按她說的做了，閉上了眼睛。一陣嘩啦啦的擰水聲過後，一團熱乎乎的氣體罩在了我的嘴上。初始感到有些熱，我動了一下。小雲說：“別動，熱一點好，不熱還沒用呢。”

片刻之後，我的臉上火燒火燎的熱，心臟也撲騰撲騰的跳。

小雲說：“你的臉咋這麼紅哈。”

我不能說話，感到氣短，所以也就沒接小雲的話。熱敷了差不多半小時，我暈乎乎地進入了夢鄉。

梁麗娟的身影在我面前若隱若現，令我納悶和不可思議的是，梁麗娟的臉一忽閃變成了小雲的臉。當我立即把目光從小雲臉上溜走的瞬間，小雲的臉又轉化成了梁麗娟的臉。我體內燃燒的荷爾蒙，讓我伸開雙臂，緊緊抱住了梁麗娟，生怕梁麗娟跑掉。

我感覺是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卻看到小雲還沒有離開，目不轉睛地盯着我隆起的下體。我立即閉上了眼睛，心裏尋思，小姑娘看來已經熟透了，對異性充滿了好奇。我感受到了小雲目光里燃燒的熱情，我那地方已經撐起了一座帳篷，而且在不停地抖顫。

我不能醒來。我在心裏祈禱，小雲，你快快走開吧，我不想真的不想下地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