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葉醫生，有隱疾？
進了房間，兩人都有些尷尬，前台竟然給了他們一間主題情侶房。
房間中間一個大大地圓床，圓床上的吊頂竟然是一面大大的鏡子，扇形的衝浪浴缸完全足夠兩個人一起呆在裏面，就連燈光都是曖昧的粉色，房間裏還點着淡淡地香薰。
這樣的環境不做點什麼好像都對不起這個氛圍。
葉子抒扶着她在床邊坐下，貼心的幫她脫掉鞋子。
“沒關係，我又不是癱了。”她踢了一下自己的腿，證明自己還行。
“嗯啊，啊……”
“噢，啊，快點啊……”
“老公我愛你，用力啊……”
周末，酒店差不多都住滿了，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太好，隔壁的聲音傳過來，他們甚至聽到了“啪啪啪”的撞擊聲。
兩人尷尬地對視了一下，分開坐着，有些不知所措，隔壁房間的聲就像電鑽一樣鑽進他們的心。
楚小小的手機屏幕閃了一下，林雨涵這個“叛徒”發信息過來。
在哪？簡單的兩個字加一個問號。
楚小小發了一個定位，還有酒店的名字。讓她立刻滾過來接自己。
林雨涵看熱鬧不嫌事大，讓她直接睡了葉子抒。
楚小小問她，睡完以後吶？
林雨涵說：甩了他？誰讓他那天相親拒絕你。
楚小小問：要是他不給睡怎麼辦？
林雨涵回：用強啊，女人強男人又不犯法。
女人強男人不犯法，似乎有點道理啊！雖然覺得哪裏不對，但是聽上去似乎啥毛病沒有。
她楚小小又問：我第一次沒經驗要注意些啥？
林雨涵回：戴套。
“葉醫生，你要不要去洗個澡？”她放下手機小聲問，不敢正眼看他，只是餘光偷瞄。
葉子抒低頭，喉嚨沙啞地發出一個“嗯。”
快速地走進衛生間，將門關地死死地。該死的主題房竟然連衛生間地門和牆都是磨砂玻璃的，裏面美景盡收眼底，葉子抒那性感的腹肌上，那瑩瑩的水珠在燈光的映射下，發出隱隱爍光。楚小小地臉上泛起紅暈，羞澀的轉過頭刻意不去看。
衛生間的水聲漸漸停止了，門在下一刻被打開，瀰漫著水汽的浴室中隱隱站着一個人，兩隻修長有力的雙腿踩在浴室的水漬一步步走出來，葉子抒隨意伸出手撥弄着他的碎發，幾滴水珠飛出來，好看的鎖骨上還沾着幾滴小水珠，看不出來他穿衣服那麼瘦竟然有6塊腹肌，下身裹着一條白色的大浴巾。
楚小小咽了咽口水，發覺她在偷看，葉子抒的臉立刻漲得通紅，就連耳朵的輪廓也跟着紅了起來。
“我去洗澡了。”她忘了腳踝受傷的事，跑進衛生間，不放心的叮囑：“你不準偷看。”
葉子抒不明白她的意思，下一秒浴室升騰的霧氣，若影若現的倩影讓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脖子也跟着紅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心臟跳動的頻率有些異常。
床頭的桌子上有礦泉水，他覺得很熱，拿起來擰開喝了一大口。楚小小裹着浴巾出來的時候他手裏拿着床頭的情趣內衣看着，他只是好奇，沒見過這個東西。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緊張的解釋，將情趣內衣藏到身後。
楚小小乾笑兩聲，給了個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不信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地上的水漬令她腳下一滑，男人快步上前抱住她，重心不穩，兩人一起倒下去，身後就是床。
身下的女人閉着眼，面色潮紅，頭髮散亂，呼吸聲逐漸沉重，身子因為緊張，輕微顫抖。
男人的情況似乎也好不到哪裏去，身體緊繃，雙手撐着床墊盡量不讓自己與身下的女人有肢體接觸。
“葉醫生，要不我們做個安全措施吧？”身下的女人見他遲遲沒有動靜，誤以為他有什麼顧慮，伸手拿了一盒床頭TT。
葉子抒感覺自己身體的某處快要炸開了，身下的女人並不討厭，可是這種事應該是兩情相悅下發生，而不是因為這曖昧的氛圍。
身下的女人已經拆開了包裝盒，撕開了袋子的口子，露出裏麵粉色的橡膠物體。
“楚醫生，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快了？”他攥住她不太安分的縴手，聲音沙啞的問。
太快了？楚小小微微皺了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恍然大悟，他說的應該是前戲吧。
要不自己主動點？葉子抒長得還不錯，跟他睡好像也不太吃虧，成年人一夜情很正常的。她努力說服自己。
她纖細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主動將自己送過去。
彼此的呼吸貼近，對視着葉子抒那深邃的雙眸。她聞到他身上男性的味道，十分蠱惑人心。
葉子抒在努力剋制，軟香溫玉在懷，他只是覺得呼吸困難，心砰砰亂跳。
礙事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
葉子抒鬆了口氣，翻身下床，他的一個病人情況突然惡化，必須趕緊回醫院。
穿好衣服，對床上的楚小小說了聲抱歉，叮囑她好好休息，匆匆出了門。
出了酒店，葉子抒如釋重負，責備自己剛才過於衝動。
楚小小躺在床上，被子矇著臉久久沒回過神，都這樣了，衣服脫了，澡也洗了，套子也拆了，他還能全身而退，連個親吻都沒有，難道是自己魅力不夠？
一個電話把林雨涵召來，林雨涵聽了事情的經過，彷彿被人點了笑穴，躺在床上笑得喘不上氣。
“林雨涵，你夠啦！”楚小小用枕頭砸她，覺得丟臉丟到家了，她還笑。
她現在的心情就跟《甄嬛傳》裏安陵容第一次侍寢被原封不動退回去是一樣的。
林雨涵笑夠了，終於開始幫她分析問題，時不時還會冒出笑聲。
楚小小一個勁地對她翻白眼，埋怨她亂出餿主意。
林雨涵分析出三點：一、葉子抒是覺得她魅力不夠，對她沒興趣；二、葉子抒有隱疾；三、葉子抒是個同性戀，對女人沒興趣。
有道理！楚小小佩服得不行，她打工第一名，感情倒數第一，全憑林雨涵這個軍師在後面指點江山。
第一點無疑了，葉子抒一定是不喜歡她，楚小小下了定論，畢竟第一次相親他就沒看上自己。
結論有了，明天上班怎麼面對他是個問題啊。是她先開的口，葉子抒一定會誤認為她是個很隨便的人，她幾乎要全天跟在葉子抒後面！
“明天上班怎麼辦啊？”楚小小抱着枕頭，可憐兮兮。
林雨涵送了她幾個字：若無其事、泰然自若。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地就是別人。
楚小小對林雨涵佩服的五體投地，連呼高手。
就這麼辦。
葉子抒看上去有些疲倦，昨晚手術做完已經很晚了，就在醫院值班室眯了一會兒。
“葉醫生早啊！”楚小小若無其實的跟平常一樣跟他打招呼。
葉子抒抬頭眼中佈滿了紅色的血絲，很是憔悴，張嘴想說些什麼。
楚小小將幾張紙幣還有一盒拆開的保險套放在他桌上。
葉子抒的臉色微變。
“退的房費，前台說這個拆過了不能退，扣了二十五。”她一臉無辜，沒心沒肺的解釋。
她微笑着，人畜無害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因為昨天的事影響。
葉子抒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昨天如果不是那通電話他們也許真的就發生什麼了。如果他們真的發生什麼，算什麼關係，他們現在連男女朋友都不算。
護士敲門提醒病人到了。他做賊心虛的將那盒拆開的安全套塞進抽屜。
楚小小在他邊上的椅子坐下。
女人扭着纖腰進來，風騷妖媚彷彿從骨子裏散發出來，那雙後天修成的媚眼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勾引。
李小雲？楚小小微微皺眉，她哪裏不好了？腦子進水了？
“哪裏不舒服？”對待所有的病人葉子抒都是一視同仁。
李小雲瞥了一眼葉子抒身邊的楚小小，心中暗罵道：這個該死的寄生蟲怎麼也在。她姑姑跟她說了葉子抒的條件，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男人拿下。
眼前的這個醫生確實長得不錯，好像在哪裏見過，這不就是那天跟楚小小一起吃火鍋的男人嗎？這麼帥的男人，這麼優秀的男人還有這麼好的家世，就是姑姑沒有發話，她也絕對不會放過。
“醫生，我頭疼，你幫我看看。”李小雲說著將身體往葉子抒這邊靠了幾分。
胸前兩個人工保齡球差幾公分就快頂在葉子抒臉上了。
葉子抒下意識的退後一點，眉頭緊蹙，嚴肅的喝令讓她坐好。詢問了癥狀，做個檢查，開了張腦部CT的單子，讓她去隔壁樓拍片。
從詢問和剛才檢查的結果，這個女人一點問題也沒有。
“醫生，人家害怕，做CT疼不疼啊？人家好怕怕！”李小雲嗲嗲聲音令邊上楚小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身子前傾，本來就很低的領口更加無底線，甚至可以看到裏面的春光。
“這位病人，做CT很簡單，沒有大礙。”葉子抒說著上身不由自主往楚小小這邊傾了一點。
他想離這個女病人遠一點。眼前的這女人讓他從心裏有些厭惡，不過礙於醫生與病人的身份不便發作。
楚小小咳嗽了一下，淡淡地說了一句：“這位病人，我們這裏是腦科，內科在樓下。”
李小雲翻了個白眼，有楚小小這個攪屎棍在，今天也只能這樣了，挺了挺自己那引以為傲的保齡球不甘心的出門了。
“你為什麼讓她去內科？”葉子抒有些好奇。
“發燒不去內科嗎？”她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
葉子抒忍俊不禁。她真的很有趣。
“楚醫生，要不我們晚上一起去吃飯吧？”他鼓足勇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約她吃飯。
“吃飯？為什麼？”楚小小的纖細的手指劃過鍵盤，很快做好了一份表格。
“就，就吃飯啊。”請客吃飯還需要理由嗎？葉子抒不擅長撒謊。
“今晚應該沒時間，我要回家陪我媽。”
被拒，葉子抒莫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