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天使基因《三》
“這麼說你們已經是老太婆了，我還是這麼年輕貌美。”
“姐姐會變成怪物嗎？”
姐妹二人幾乎同時開口，立刻又看向彼此，笑得前仰後合。
應傾城讓凰女轉過身，脫掉她的T恤。展開來可以讓人振翅飛翔的翅膀，收起來的時候只有巴掌大小，披上外套就基本看不出來。
應傾城給她們解釋：“如果計劃順利，應該是刻意完全隱藏的。不使用能力的時候形體上基本不會有什麼變化。”
這話一出，氣氛變得有些沉重。他們都明白，實驗總是伴隨失敗的風險，而應傾城的第一列實驗就以失敗告終。
應傾城察言觀色，看穿了幾個人的想法，不悅訓斥：“告訴你們了，凰女身上的東西，跟天使幾乎沒有關係。而且，她是十分成功的。”
眾人不解，可應傾城似乎對此事很是避諱。轉移了話題：“天使基因我是有很高的把握的……”
應傾城突然換了個語氣，跟言雪說：“還是不說好聽的了。為了天使基因計劃，我花費了挺多的時間精力，你是我見過最合適的。當然，是不是接受改造決定權在你。”
“我接受。”言雪答應的十分爽快，也十分平淡。對於潛在的危險彷彿絲毫未察。這樣的勇氣和決心，就連應傾城也十分詫異。
隨即心花怒放，對言雪豎起了大拇指：“瞄準你，是這個實驗里我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言雪回以一笑：“這種奉承的話就不必了，我不會逃跑的。”
應傾城說：“我是認真的。基因改造是一個未知的領域，可支撐的實驗數據也少得可憐，我們的每一步都是未知的。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心生畏懼，不安的情緒，不僅會影響實驗進程，對於實驗體和負責人來說都是很危險的。”
“實驗項目叫做天使基因，但造出來的是天使還是惡魔，是你決定的。”應傾城目光躲閃，她知道這些話不該說的，可她必須要說出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利害。
言雪對此卻不大在意，輕描淡寫的回答：“我是天使還是惡魔，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這話雖然曖昧不清，卻一語中的說到了在場每個人的心尖上。
將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所以應傾城才把天使基因公佈出來，讓她的對家高鴻和浮島都能造出天使，這樣一來，就算有什麼萬一也可以相互制衡。
黃啟微見正事已經說得差不多，就坐到凰女身邊，跟應傾城開口：“我想要個助手，可以把凰女許配給我嗎？”
應傾城回答她：“可以哦，不過我要的彩禮很高的。畢竟我女兒這麼可愛。”
凰女目光在她兩身上來回打轉，似乎不明白這兩人在說什麼。
應傾城隨即交了底：“讓她陪你玩大概沒有問題，做助手大概是不行的。凰女出生沒多久就被送到實驗室，昨天才是第一次見到外面的世界。”
聽她這麼說，幾個人多低下了頭。她們不想指責應傾城，但對於人體實驗，還是很難接受。
應傾城也沒有辯解什麼。她們都很有才華，但畢竟還很年輕，世事何等殘忍，她們必須親自經歷。
傷感三秒鐘，黃啟微又恢復了活力：“所以你答應把她給我了。”
“你有時間就帶她去玩吧。我也覺得該讓凰女接觸外面的世界了。”
黃啟微激動萬分，生怕應傾城反悔，當即拉上姐姐凰女要走。
應傾城叫住她們：“我把天使給了你，所以你姐姐現在是我的了。”
激情遭受迎面潑來的涼水，黃啟微的熱情立刻減退七分。跟姐姐才剛剛解開心結，這就要分開了嗎！她實在捨不得，就跟應傾城討價還價：“咱們時間沒那麼急吧。”
言雪回答了妹妹：“高鴻和浮島方面應該已經緊鑼密鼓的開始了，我們可不能失去已佔有的先機。”
黃啟微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她還是想任性一下：“可是……”
言雪打斷了她：“應該很快就可以再見的。為我進行基因改造的可是燕江城首屈一指的科學家，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進入實踐階段的。”
眾人都看着應傾城。她雖然沒有明確答覆，但自信的態度已經十分明顯。
黃啟微也就不再說什麼，拉上凰女回去了。
就如應傾城說的一樣，凰女的生活知識、處事能力、工作能力都基本為零。黃啟微把她帶了出來，就要負責教會她這些東西。
不過教學方向似乎有些偏離軌道！
回到家裏，黃啟微立即着手調查最近的漫展。她的目的很明顯，從一開始就是要帶凰女在漫展亮相。
余染和梁雪回來的時候，她正在教凰女漫展上的基本知識和禁忌。
聽到她的教學，余染選擇躲進自己房間，就當是沒有聽到沒有看到。梁雪則插進兩人的話題，逛漫展也是她的興趣，而且天使cos天使這種事，怎能錯過。
余染躺下剛想補個覺，房間門被打開，梁雪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書桌上的照片。
梁雪拿起照片仔細端詳：“你的攝影技術挺好的嘛。”
“主要是模特好看。”余染尷尬極了，自實驗重啟的七個月來諸事繁忙，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原本早該整理的房間也拖到現在都沒有認真收拾。
雖然梁雪看起來很開心，但他已經決定要深藏這份感情。
可事情倒入這樣的地步，着實變得兩難。
余染最終還是選擇逃避：“天才都超級戰士嗎！連續七個月無休，加上一夜未眠，怎麼還這麼精神。”
梁雪放下照片，走過去余染床邊，脫了鞋子鑽進被窩，被對余染：“我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你在想什麼。但總也覺得跟你愈加背道而馳，所以，滿足我的任性，答應我，如果你要跟人告白，那個人一定是我。好嗎？”
余染默了稍許，輕輕抱住梁雪：“嗯，好。”
余染閉上眼睛，極力想一些別的事情以克制原始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