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天使基因（二）
黃啟微泣不成聲，口齒不清訴說著：“每當想起父母我就特別害怕。我們都遺傳有自私薄情的基因，害怕這基因什麼時候就會覺醒。
所以我也特別害怕要是沒有那枚小小的胸針，你就再也不要我這個妹妹了。漸漸的，便對它怨恨起來。”
黃啟微已哭成了淚人，緊緊抱着言雪不肯鬆手。
言雪摟着黃啟微的雙手稍一用力，黃啟微只覺得骨頭都要被捏碎，但她沒有喊痛，也沒有鬆開，依舊緊緊抱着姐姐。
言雪心痛的不能呼吸，這些年來，姐妹二人雖朝夕相處，卻從未真正了解彼此。在這份感情裏面，她們都活的小心翼翼，以至於連真心都不敢傳達。
這樣的事情決不能任由其繼續存在，言雪告訴黃啟微：“你是我妹妹，從前是，以後也會是。所以，也讓我像個姐姐，多跟姐姐說一些開心的難過的事情。”
“嗯。”黃啟微只回答了這一個字。她的心裏有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話，但大悲之後又是大喜，一連串的事情折磨得她連組織語言的能力都沒有了。
言雪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主動轉移話題緩解情緒：“你是不是有話要跟姐姐說？”
“好多好多。”黃啟微才開口，言雪就打斷她：“不，現在只有一件事必須跟我說。”
黃啟微望着言雪，不明白姐姐說的是什麼事。
言雪告訴她：“余染雖然邀請了我，不過我可不想給她面子，所以，除非我妹妹親自開口。”
黃啟微破涕為笑，但要不要邀請言雪加入，這些天她一直在猶豫。
但她覺得言雪有權自己決定，於是將利弊說了出來：“我當然想跟姐姐在一起，只是很害怕。應傾城看上了你，白天之所以出面，就是為了在你身上進行基因實驗。”
“基因實驗？是白天的天使嗎？”
“是更加偉大高深的實驗，白天的天使只是一個雛形。按照應傾城說的，要改造出真正的天使，必須有一個足夠優秀的容器。強韌的身體，堅定的內心，不敗的精神缺一不可。”
言雪激動萬分，對即將成為實驗體的事實不僅沒有覺得害怕，反而期待即將到來的改造，迫不及待想要變成天使展翅飛翔。不假思索就答應了：“我們去見應傾城。”
聽到姐姐要去見應傾城，黃啟微有些不情願：“那個女人真的很可怕，這些天的相處我基本已經確信：她真的在進行人體實驗，而且就算殺了人也不會有絲毫愧疚之心。”
言雪輕撫妹妹後腦勺安慰她：“這不是當然的嗎，作為統治夜晚的女人，她當然擁有比常人更狠辣的手段，當然擁有殺人不眨眼的精神和內心。”
黃啟微一臉訝異，不可置信的咽了口水：“姐姐殺過人嗎？”
如果言雪說自己殺過人，黃啟微絕對不會懷疑，畢竟，擁有‘白毫中學第一肌肉笨蛋’之稱的姐姐，近來又招惹了應傾城的對家，雙方發生流血傷亡不足為奇。
好在言雪否認了：“並沒有。畢竟是一條生命，雖然我確實覺得人類太多了點，但還不至於輕賤人命。”
知道言雪沒有殺過人，黃啟微鬆了口氣。先前的情緒也基本平復，轉化了心情，便跟言雪撒嬌起來：“那姐姐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黃啟微還是第一次跟她用這種口氣說話，在可愛的妹妹面前，言雪秒變妹控，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黃啟微要求道：“不管發生什麼，姐姐都不可以出事，要一輩子陪在我身邊。”
言雪輕輕摟着黃啟微：“你在害怕嗎？”
黃啟微輕‘嗯’一聲，又搖頭否決了：“姐姐永遠是我的姐姐，我知道的。”
“嗯，我們會做一輩子姐妹的。”
言雪的回答包含了很多東西。其中最重要的是姐妹之間的關係終於變得堅不可摧，再也不是因為不負責任的父母，再也不是因為那枚小小的胸針。
打開心扉，姐妹二人背靠着坐在球場上，把在心裏藏了四年的話都說了出來。
互訴衷腸一夜無眠，天亮后就逃課去了應傾城的地盤。
聽到兩個女孩前來拜訪，應傾城讓人叫來了凰女。
昨天的天使女孩已經變得十分普通，甚至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黃啟微和言雪都不能理解，但應傾城告訴她們：“先吃早餐，我想跟你們一樣好奇的人也該來了。省的要說第二遍。”
應傾城說的是梁雪和余染，昨晚黃啟微繼言雪之後離開，兩個人也就沒有再追問。姐妹二人剛剛離開學校，應傾城就給他們發了消息。
言雪和黃啟微剛開始吃，梁雪和余染也就到了。
應傾城開始講述：“說來話長。先申明一點，凰女並非天使基因的完成品，甚至跟‘天使’兩個字都扯不上關係。”
聞此言，眾人皆驚。凰女的實力他們是親眼見到的，如果說她都還稱不上‘天使’，那應傾城的天使基因究竟何等可‘可怕’！
言雪不假思索問了：“昨天我們可是親眼見到的，浴火而出，片羽涅槃。這都不算是天使？”
應傾城把凰女拉到身邊，舉手投足盡顯寵溺，她告訴眾人：“其實那是固體燃燒彈的效果。凰女身上唯一跟天使扯得上關係的，就只有一雙翅膀。”
“那真正的天使基因是什麼？”言雪很心急，作為實驗體加入團隊，她是抱着變身天使的心態加入的。天使基因會讓她擁有怎樣的能力，言雪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應傾城也不弔他們胃口，直入主題：“神力。天使之所以稱為天使，是因為繼承了神的力量。”
雖然她是這麼解釋，但幾個人都聽的不是很懂。作為團隊核心的余染對‘人體實驗’憂心忡忡，問應傾城：“神的力量？能具體點嗎！”
應傾城朝余染淺一笑，示意他不要着急。稍微整理了思緒告訴幾人：“你們已經見過凰女的飛行能力了。鳥的翅膀，虎狼之力，進到水裏則能像魚一樣用鰓呼吸......而最終目的，是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