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天使基因（四）
但梁雪就像是故意要引誘他一樣，柔軟的身體往他懷裏蜷縮：“聽應傾城說這樣能提高睡眠質量。”
“你們的私密話題是不是太奔放了。”余染嘴上雖然抱怨，雙手卻還是誠實的抱住了梁雪，把手臂給她當枕頭。
梁雪小鹿亂撞，她已經準備好要發生些什麼。但余染什麼也沒有做，很快就發出均勻的呼吸。
惱怒一秒，梁雪幸福的笑了，向余染懷裏更貼近一些，也很快就進入夢鄉。
正午時分，大部分人都去吃午飯的時候，漫展會場的人稍微少了一些。
而這些還留在會場的人，見到了一生中絕不會有第二次機會的‘天使降臨’。
隨着圓頂緩緩展開，凰女載着黃啟微閃亮登場。立刻就聚集了全場的目光，歡呼聲把已經去吃飯的人拉了回來，那些正在看直播的人也立刻躍起，正在飛速趕來的路上。
但是，有眼福的指示小部分，後面的人看到的，變成了真正的cos。
黃啟微擔心有人不守規矩，進而發現凰女真的是天使，所以拉着她去了後台，真的翅膀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百分百精仿的翅膀。
而黃啟微所做的這一切，除了閃亮登場之外，更多的是為了吸引目光，然後賣自己的作品。
雖然她的作品幾乎都是被哄搶的，但是總也突不破價格的局限，這一次，她想藉助凰女的威勢，讓自己成為這個會場裏面最值錢的同人作家。
事實證明她的計策十分高明而且有效，儘管價格提升到了原來的五倍，新作銷量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這當然是凰女的功勞，她的新作是關於天使的，有真實的天使幫着做宣傳，想不大賣也難。
當然也有遺憾的事情，那就是相較於她的作品，更多人的注意力其實都在凰女身上，提問，握手，甚至不惜花重金求一根羽毛亦或者一個擁抱。
可以提問，可以握手，其餘的要求一律視為無理要求，而且每個人只能問一個問題，拒絕合影。擔當經紀人的黃啟微守護着凰女，不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
但他能擋得住人群，卻擋不住攝像頭。拍照和直播已經讓凰女這位天使出現在燕江城的大街小巷。
聞訊而來的不只是‘天使的粉絲’，還有一些早些時間就得到消息的人，其中自然少不了浮島和高鴻兩股人馬。
把這些人引過來，這也是凰女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之一。至於為什麼？凰女不知道，黃啟微也不知道，只是應傾城這麼安排，她們就照做了。
這是應傾城悄悄對兩人說的，知道這個計劃的就她們三個。
所以當余染看到凰女和黃啟微出現在熒幕上，立刻趕過去把凰女帶離會場。
但對於兩個人大膽的行為，他卻沒有作出任何斥責，因為他隱約也察覺到這是應傾城的安排。而他之所以還是選擇把兩人帶離會場，是因為應傾城沒有說不可以。所以，余染堅信，這一步也在應傾城的算計之中。
從漫展會場出來，凰女找個隱蔽的地方扔掉翅膀，順便換了個髮型。這樣一來，不是很熟悉的人就很難認出她來。
望着換了個模樣的凰女，余染笑了起來：“要是我年紀再大一些就好了。”
凰女和黃啟微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余染說：“帶着兩個可愛的女兒逛街，我曾想過我四十歲的生活是這樣的。”
黃啟微朝她翻個白眼：“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當我爸。”
立刻就被余染敲了腦袋：“有的梗不可以學。”
黃啟微更加不滿，睜大眼睛瞪着余染：“我就比你小一歲，而且不是那種天真無邪的小白菜，不要用長者的語氣跟我說話。”
余染對此置若罔聞，再次敲了她的腦袋，黃啟微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下去，漸漸加大力度，直到余染求饒認錯才放開。
她是真的不喜歡被當做小孩對待，原因也很簡單，他從沒把余染當做長輩或者哥哥，雖然沒有當面說出口，但她對他的喜歡早已表露無疑。
凰女在一旁看着，眼神里充滿了羨慕。雖然跟人接觸的不多，但她的知識並沒有很大欠缺，知道只有關係好的人才會‘互相傷害而不記仇’。
發現凰女一直盯着他們看，余染問她：“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關於要去什麼地方的問題，凰女思考的很認真。燕江城的地圖大致都已經在她腦海里，想去的地方很多，但說道最想去的，當然是‘時間奇痕實驗室’和白毫中學。
理由是應傾城。在昨天之前，她幾乎沒有見過應傾城之外的人，這兩個地方她最常從應傾城口中聽見，所以很想看一看。她的‘母親’魂牽夢繞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
余染和黃啟微互看一眼，然後就決定了：帶凰女去實驗室。
至於學校，他們想再等一些時間，因為再過幾天就是建校日，每年都會有隆重的慶典，今年更是時值二十周年，想必會比以往都要盛大一些。既然要看，當然就要看最美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十五年前，也就是五周年校慶的時候，應傾城讓整個燕江城都認可了她的實力，白毫中學為她創立‘金筆學子’。
這是一件盛大而偉大的事情，應該在盛大而偉大的時刻讓她知道。
實驗室里，梁雪已經開始工作。見到姍姍來遲的三個人，不滿訓斥：“雖然最近的工作稍微輕鬆了，但你們是不是太閑散，連準時上班都不知道了嗎？”
雖然表面是實在斥責余染和黃啟微沒有準時上班，但實際上是在怪罪這兩個人沒有叫上她一起去漫展。
睡醒的時候余染不在身邊，打開手機又看到鋪天蓋地都是凰女和黃啟微的消息，然後看到余染‘英雄救美’，她當然不開心。
原本她就是想跟着黃啟微一起帶着凰女出場的，但黃啟微騙她要明天才去，所以她鑽進了余染的被窩，想藉著‘孵化期’的閑暇拉進兩個人的關係。卻不想兩頭都出師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