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逐出師門的小師妹(11)

被逐出師門的小師妹(11)

“師姐!”

“師妹!”

天罡派的人看見張靜荷瞬間就被打翻在地,翻着白眼還吐着血沫子,皆是上前將人團團圍住,對着陰陽教的人怒目而視。

祝寧嬋整個過程都沒來得及反應什麼,回過神來就看見了天罡派眾人那仿若要將她生吞活剝了表情。她深感無奈,普通人的心理着實是很有意思,明明張靜荷現在躺在地上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是這群人欺軟怕硬,只會怪到她的頭上來。畢竟陰陽教主這個名頭還是很能震懾人心的,一般人完全不敢造次。

這邊的動靜不小,加上殿內的人都聽說佟信義竟然與魔教教主一路同行,所以殿中各派的大佬便都陸續的出了來,自然就看見了正在發生的這一幕。

佟信義站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覺得這太陽穴一陣陣的抽痛,要不是情勢所逼,他又豈會將陰陽教的煞星請過來自己給自己找苦頭吃?這會兒他要是因為這件事打哈哈,勢必在武林中的聲譽會一落千丈,這正派和魔教之間的百年糾葛又豈是一句兩句就能說得清的。

跟在天罡派掌門後面的肖修平見自己的弟子躺在那裏不省人事,幾個箭步就跨了過去,先是蹲下去查看了一下對方體內的情況,隨後擰緊了眉頭。女人此時的體內十分的混亂,筋脈多處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幾乎沒有復原的可能,丹田也是七零八落沒有個好地方,這傷就算是治好了,武功境界上也會倒退不只一步。

他嘆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個白玉瓶子,然後從裏面倒出來一顆棕褐色的藥丸喂進了張靜荷的口中。確定對方氣息趨於平穩之後,才有心思抬起頭看向了那華貴馬車邊站着的三個人。

前面站着的佟信義正一臉尷尬和無奈的與身邊的紅衣男子說著什麼,那紅衣男子則是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大有佟信義再說下去連他也揍的意思。真正吸引了肖修平目光的是越過二人的肩頭,後面那個有着標準鵝蛋臉的少女,恍惚間,他甚至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看着那熟悉的面龐,肖修平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這一年余的日子要是一場夢該有多好呢?伏青還是會嬌嬌的倚靠在他的懷中,他也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不再讓意外發生。

只是……他復又抬起頭看向那少女,對方恰巧也看過來,還是那雙勾人魂魄的美眸,只是那眸子深處有的不再是深情,取而代之的好像是濃烈如墨的譏諷。但是也只是轉瞬即逝,那眸子裏很快沒有了任何的情緒,平靜如死井一般,看起來有些滲人。

肖修平這才勉強從回憶中掙脫出來,內心不是不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年前被逐出師門的人,會在今天、這種場合下再次見面。一時間,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半句話。

李顯本就對於佟信義在一邊嘰嘰歪歪不樂意,無意間卻看到了一個長得和弱雞一樣的小白臉在對着他發獃?不對,他仔細的看了看,終於確定了對方那噁心巴拉的眼神是衝著身後的伏青去的。

是了,這伏青原本好像就是天罡派的人?

不過不管是不是,她又有怎麼樣的過去,她現在都是陰陽教的人,這點是不爭的事實!李顯不着痕迹的挪動了一下身子,阻斷了肖修平那窺視的眼神,然後淡淡的吩咐:“伏青,本座要喝茶。”

“喝茶?”佟信義聞言神色一震,急忙伸出手指着大殿的方向:“李教主,這殿中都備了天下名茶,是用天山雪水泡的,不若咱們去嘗嘗?”

“伏青?”李顯沒有搭理他,依舊固執的叫道。

祝寧嬋雖然覺得今天從到了白馬山莊開始,這人就奇奇怪怪的,但是她並沒有多想,在外面也不能不給人家臉面,所以低聲應了,然後轉過身鑽進了馬車。

注意到少女完全沒了身影,李顯的面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冰冷的眸子看向了肖修平。

這邊佟信義因為幾次三番的碰壁,神色已經是在失控的邊緣,好在內心不斷的默念着請這魔教頭子過來的理由,這才勉強控制住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暴虐。而另一邊肖修平因為男人那恍若實質的目光,而瞬間僵硬,他……好像沒得罪過這位爺吧?

“李教主?要不咱們先進去再說?”佟信義再次試圖說服。

可是那邊天罡派的掌門還不樂意了,只見他捏着鬍子走到下面,看了一眼張靜荷,然後才看向了李顯:“李教主年紀輕輕,怎麼出手如此狠辣,無緣無故就將我天罡派的人打成重傷,看來是不將我天罡派放在眼中啊!”說話間雙臂有續上了力,顯然是想一言不合就開打。

那邊的佟信義叫苦不迭,卻一時間又想不到該如何的勸說,其實他內心深處自然是向著天罡派的,因為在正道人士的眼中,這魔教濫殺無辜不要太稀鬆平常,簡直就是沒有人性。

李顯那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來,覺得這個老頭真是礙眼,就在兩個人一觸即發的時候,祝寧嬋從馬車上下了來,手中還端着李顯最喜歡用的洛彩茶杯。她像是沒有看到這緊張的氛圍一樣,徑直走到了李顯的身邊,恭敬的奉上茶杯:“教主,請用。”

怒氣瞬間就被對方那輕輕柔柔的嗓音給順毛壓了下去,李顯眼角透漏着不屑,將茶杯接過,喝了一口。

這時天罡派的掌門也是吃驚的問出了聲:“是你?”不過相比於張靜荷和肖修平他們,這掌門顯然就是淡定的多了,只是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孫掌門。”祝寧嬋淡定的拱了拱手,她已經不是天罡派的人了,自然是沒有必要再對着他行大禮。

“你當初在天罡派犯下大錯,是以這才決定廢了你的修為,將你逐出師門。此番在這白馬山莊,你是要做什麼?”天罡派掌門顯然是有些生氣了,覺得當初饒她一命就已經仁至義盡了,今日日此這般,這丫頭真是不識好歹不懂感恩。

“孫掌門這話說的就有失偏頗了,您可還記得當初將我逐出師門,要求是什麼?”祝寧嬋也不生氣,仍舊細聲細氣的問道。

對方似是想不起來了,也對,這麼大派的一個掌門,每天需要煩心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哪裏還會記得這些細節?

“廢去天罡派的心法內力,逐出師門,自此在外不可以天罡派弟子自居。”這個時候人群後傳來一道略有些黯啞的女聲,人群分開了一條縫隙,天竺長老慢悠悠的走上前來。

她仍舊穿着棉布袍子,頭上的白髮又多了一些,祝寧嬋對於天竺長老是沒有什麼怨念的,因為對方已經在能力範圍之內給了她最大的‘公平’。

“天竺。”天罡派掌門不悅的看了來人一眼,似乎在責備她好端端的過來湊什麼熱鬧。

天竺長老沒有在意自家掌門的態度,她怎麼能記不清楚這幾條內容呢?畢竟這是她習武這麼多年以來,做過的唯一一件虧心事。

“喏,按照孫掌門當年的要求,我可是乖乖的自廢了武功,也再沒有頂着天罡派的身份在外招搖撞騙過。不過就是一個意外的機會,得教主憐惜將我帶回了陰陽教,這才沒死在外面安然的活到了現在。”祝寧嬋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真的是一個乖寶寶,可聽話了呢!

“再者說了,要不是剛剛張靜荷跑上來對我大喊大叫,又怎麼會牽扯出這麼多的事兒呢?除卻天罡派的人不會有人知道我的過去,所以孫掌門要怪就應該怪肖長老的得意弟子啊,是她惹得天罡派丟人,跟我有什麼關係?”祝寧嬋隱晦的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真是冤枉。

天罡派的掌門被她這一番搶白弄得很是不悅,但是卻不能說出什麼,最終只是抓住了一點不鬆口:“你的事就算不提也罷,可是李教主這出手就傷人至此,我天罡派總是要討要一個說法的。”

“說法。”李顯將茶杯遞還給了祝寧嬋之後,薄唇微動,吐出了這兩個字,只是怎麼聽着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佟信義心中暗叫糟糕,這兩邊要真是動起手來,孫掌門受傷了他遭殃,魔教頭子受傷了還是他的損失最大,可不能讓這倆人真的掐到一起去!經過剛剛的接觸,他就已經摸清了這魔教頭子的脾氣,無非就是不講道理還嗜血殘忍,這孫掌門也是的,和一個瘋子要什麼說法?!

“孫掌門有所不知,我自入了陰陽教,就一直跟在教主身邊……”祝寧嬋說話間還似嗔似笑的瞧了身邊的李顯一眼,之後才接著說道:“我和教主之間的感情自然是與旁人不同,張靜荷剛剛上前不由分說就侮辱於我,這就是天罡派的規矩了?”

許多人都在心中暗罵了一句不要臉,不愧是魔教的人,竟然如此不知廉恥將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擺在明面上說出來。

天罡派的人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們不敢吱聲反駁一下,因為張靜荷辱人在先這是事實,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他們總不能顛倒黑白。

當事人李顯:?????說啥呢這是?本座怎麼不知道?!

天罡派掌門被祝寧嬋這般伶牙俐齒刺激的紅了眼,其實他不是這種衝動性格的人,只是這天罡派自上上任掌門起就一直與陰陽教處於不死不休的狀態,可以說是他給誰那丟人都行,陰陽教,不行!

“呵……我豈能讓爾等宵小辱本派清白!”天罡派掌門話音剛落,就直直衝着李顯沖了過去!

天竺徒然的想要阻攔,可是她功力沒有孫掌門高,又反應的不及時,未能起到什麼作用。

這天罡派掌門是突然間的發難,又佔據了先機,李顯只能站在原地被迫抬掌接下這一招。

轟!

兩個人迅速接觸又迅速分開,期間眾人聽到了壓抑的悶哼聲,然後就見天罡派掌門大步的後退了三四步,然後才在天竺長老的幫助下堪堪停住,臉色漲成了紫紅色,明顯神色不對勁。

反觀那魔教頭子只是身軀晃了晃,那張臉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丟丟的變化,孰高孰下立見。

佟信義心頭是驚濤駭浪,兩年前他和眼前的人交手,對方還沒有這麼恐怖,他甚至略佔上風。而孫掌門的武功修為和他相差不多,如今卻佔盡先機還如此狼狽,這人……兩年就可以成長如斯嗎?!

“老匹夫。”硬邦邦的丟出這麼一句話,李顯很明顯被對方的舉動弄出了火氣,琥珀色的眸子甚至開始變了顏色,這是他發怒的前兆。而就在他欲上前結果了對方性命之時,他的掌心突然鑽進了一個冰涼的小手,對方輕輕扯了扯。

升騰的怒火仿若被人兜頭澆滅,他甚至開始全身僵硬。

祝寧嬋自然是不能讓他衝動,的確,這在場的這麼多人甚至都不具備留下男人的能力,但是陰陽教那麼多的教眾,總要考慮他們的性命能不能承受住整個武林的報復。陰陽教之所以能屹立這麼多年,說白了還是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心不齊,都自己有自己的算盤。要是今天被他們發現陰陽教主恐怖至此,他們會怎麼做呢?

人在恐懼之下只會抱團,扯都扯不開。

“教主,要尊老愛幼哦。”祝寧嬋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像是在教導不聽話的小孩子一般。

可是她這話簡直比李顯上去打對方兩拳還要誅心,天罡派掌門心中知曉自己這是已經輸了,如今還被稱作老人,簡直是人就忍不了,直接將喉間強憋着的那口淤血吐了出來,十分的狼狽。

李顯卻是完全沒有聽女人說什麼,他眼中只有對方那開開合合的紅唇和若隱若現的貝齒和手中拿冰涼滑膩的觸感。他不是第一次與眼前的人‘親密接觸’了,不過那無一不是在對方‘犯病’的情況下。

可以說這麼健康的手,他還真是第一次摸,又細嫩又軟乎,和那密密麻麻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教主大人第一次發現女人的觸感原來可以如此的美妙,那……琥珀色的眸子不受控住的飄向了少女那鼓鼓囊囊的胸口處。

腦海里依葫蘆畫瓢的將原本記憶中那醜陋不堪的畫面美化一下,然後……

“教主,你怎麼流鼻血了?!”祝寧嬋急忙將手抽回,從懷中拿出帕子捂了上去。

被人扶着喘着粗氣的孫掌門:呵,老子也沒輸啊!他不還是一樣見紅了?

被人堵住鼻子的李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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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祖師奶奶她貌美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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