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逐出師門的小師妹(12)

被逐出師門的小師妹(12)

佟信義完全沒有想到,使他幾乎要愁禿了頭的狀況,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天罡派掌門被揍得吐了血,陰陽教主疑似被揍得流鼻血,兩廂都丟了人沒討到好去,於是乎就這麼散了。

雖然魔教頭子這個鼻血流的很可疑,但是只要解決了眼前的狀況就可以了,管他是怎麼回事兒呢?於是佟信義趕緊着吩咐了下人將大家都帶回已經準備好的客房去。白馬山莊風景秀麗天下一絕,還準備了很多項目供客人玩耍,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着夜幕降臨時候那場壽宴。

日落西山,白馬山莊燈火通明,白日裏張靜荷被揍趴下的殿前已經經過了精心的佈置,那點點滴滴的血跡早就沒了蹤影,直通着大殿的這條路鋪上了厚實的紅毯,這白馬山莊莊主的五十大壽弄得跟要娶小媳婦兒似的。

殿內是十分熱鬧的景象,佟信義紅光滿面的坐在主位上,時不時拱着手應付着前來祝賀的客人。慢慢的這殿中人便多了起來,這裏面大多數的派別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白馬山莊,所以對於該坐在哪兒,大家都並無異議。整個武林當中能稱得上號的就那麼幾個門派,誰比誰強大家心裏都有數,沒什麼不甘心不服氣的。

只是這人都來的差不多了,眾人瞧着這時辰壽宴也是該開始了吧?可是佟信義那頭就一直打着哈哈,拖着時間,瞧着整個大殿唯一空出來的那一處幾乎和佟信義持平的座位,旁人還哪裏有不明白的?感情這武林盟主正等着整個正道門派的死對頭呢!

殿內許多人都心生不滿,因為今晚來參加這壽宴的人哪個不是說出去就能讓武林抖三抖的人物?不是各派的掌門,就是長老,誰還每個傲骨了?可是就算這麼多的英雄好漢也沒能討到和武林盟主平起平坐的位置,他一個遺臭萬年的魔教頭子,憑什麼?!

但是大家雖然都這麼想,卻沒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跳腳出來表示不贊同,一切都不明朗的時候,眾人還是都想着觀察一番再做打算。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佟信義已經私下裏着人去催了兩回了,正想着再派一個人過去,突然透過敞開的殿門從外面吹來一陣清風,這清風中夾雜着些許的蔻雕香味,佟信義鬆了一口氣,暗道這個祖宗總算是來了。

原本略有些喧鬧的大殿因為一男一女的進來而逐漸變得寂靜,李顯依舊是那一身暗紅色的衣裳,說起來祝寧嬋在他身邊呆了這麼久,知道這貨對於這個顏色簡直是偏執的喜愛,一模一樣的衣袍有一屋子,所以常年看起來就好像沒換衣服一樣。

而她現在也已經換下了早些時候那鵝黃色的衣裙,想起自己剛剛被強逼着換上了與男人同顏色款式相近的衣裙,臉色就有點臭臭的,她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壓抑的顏色,而且穿起來看着好像和對方一樣的小變態。

佟信義起身迎了上來,頂着李顯的冰塊臉十分熱情的招呼了兩句,然後引着二人往殿前頭去,示意李顯坐在自己旁邊的位置上。

李顯的俊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神色,並沒有推辭,很乾脆的坐了下去。

其實按理來說這個位置他也當得,就像是自詡正道的各位分成這麼多的門派,魔教這頭又不是只有一個陰陽教,大大小小的門派也不算少,而且各個都以陰陽教馬首是瞻,這也是這些正道門派不敢輕易動陰陽教的原因。而且雖然魔教的人數比不上正道門派這麼多,但是凝聚力可不是這些正道人士能夠比擬的。

祝寧嬋正準備繞過去站在李顯的身後,卻突然被人攥住了手腕,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她只是有些奇怪男人這些日子簡直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面對少女那疑問的神色,李顯竭力維持着表面上的平靜,然後揚了揚下巴:“坐下。”

祝寧嬋看着他斜後方的椅子,復又看了看佟信義的身邊正坐着一個美婦人,那美婦人見她望過來,還十分友善的笑了笑。

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她十分利落的坐了下去,開玩笑她向來不是能委屈自己的個性,能坐着為什麼要站着?

李顯看見她沒有掙扎反抗的乖乖坐了下,眉間的戾氣稍微化解了一點,心思舒暢自然脾氣就會變得包容,佟信義很快就宣佈壽宴開始,期間有人冷嘲熱諷,男人也沒見半點生氣,權當對方放屁。

在場的有心人瞧見了這一幕,不由得咂舌,原本以為魔教頭子身後一直跟着的那位只是個貼身婢女或者是徒弟之類的,沒想到關係還真是匪淺呢。隨後不少人在心中唾棄,這魔教就是魔教,簡直沒有規矩,身份都沒有確定呢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的猶如夫妻,當真是不要臉。

之後一盤盤精緻的菜肴由婢女們呈了上來,然後是十分熱鬧的歌舞表演,這些據說是白馬山莊家養的歌姬與舞姬,可不是外面那些歌舞坊的貨色可以相比的,據說都是明國皇帝賞賜下來的宮中歌舞姬,又漂亮又有規矩。

祝寧嬋不客氣的吃着菜肴欣賞着歌舞表演,不過從她剛剛進入這大殿開始,就有幾道令她不舒服的視線一直黏在身上。原本她是不想做出什麼回應的,只是對方似乎因為殿中此時的熱鬧作為掩護,愈發的肆無忌憚了。不悅的皺了皺眉,瞬間胃口全失,將筷子輕輕的放在了一邊。

順着感覺抬眼看過去,剛好撞進了一雙黑眸里,那眸子的主人似乎沒有預料到她會突然看過來,有了一瞬間的驚慌,然後漸漸鎮定下來。

在旁邊那光亮的燭火映照下,少女一身暗紅色的薄紗衣裙,烏黑濃密的長發挽了一個貴氣的髮髻,五官比之前長開了許多,看起來不再有青澀的滋味,那顧盼之間反倒是十分的勾人射魄,讓人移不開眼睛。

肖修平此時心頭的滋味十分的複雜難明,這一年他在天罡派的日子愈發的不好過了,張靜荷自己都處於自顧不暇,四處散財尋求幫助意圖留在天罡派內,又哪裏有什麼多餘的心思去勾搭他。而天罡派的掌門多少都因為一年前的那件事而對他更加的防備,因為不管是伏青有問題還是張靜荷有問題,他這個做人家師父的都逃脫不了應有的責任。

平心而論,他覺得自己是真心喜愛伏青的,當初伏青被逐出天罡派,他整日整夜的都睡不好覺,心裏就惦念着,期盼着她脫離天罡派能過得好。

如今二人在這種情況下重逢,少女的確過得很好,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入了魔教,跟在教主身邊,看起來風風光光的,只是那時一別,再見面兩個人已經是正邪不兩立了!

想到這裏肖修平覺得心口一陣絞痛,然後餘光敏銳的注意到了祝寧嬋起了身,彎下腰在李顯的耳邊說了兩句什麼,然後在白馬山莊婢女的指引下順着側門出了這大殿。他眉頭動了動,四處張望了一番,才悄悄的起身,迅速的從另一側也出了大殿。

繞着大殿轉了一圈,終於在另一側的小花園裏看見了少女的身影,肖修平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了過去。

祝寧嬋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黑夜中,紅唇勾起是諷刺的弧度,她轉過身看向了來人。夜色里少女就像是一株開的正艷的彼岸花一樣,勾着人直往深淵裏跌。

在離着祝寧嬋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肖修平停下了腳步,心底無端的升出一股心虛的情緒,踟躇不前。

“伏青……”明明有那麼多的話想要說,但是肖修平覺得自己此時腦中一片空白,半晌只能這麼乾巴巴的叫出這一聲。

祝寧嬋輕輕的笑了開來:“肖長老,好久不見。”

還是那個聲音,還是那個語調,還是那張臉,可是對方卻再也不會嬌嬌的依偎在自己的懷中軟糯的喚他‘師父’了。那胸口一陣陣的鈍痛讓肖修平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看着對方這幅神色,祝寧嬋只覺得好笑,想當初原身死後,想來肖修平的日子過得不錯,張靜荷定是將自己全部的實力奉上去討好她,兩個人怕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吧。

可是如今一切都大不一樣,張靜荷被她臨走之前叼下來好大一塊肉,直接傷筋動骨自己都保不住,又怎麼談情說愛你儂我儂的?

“我只是方才吃酒吃的有些急了,這才出來透口氣,肖長老這是……?”祝寧嬋開口問道。

“肖長老,青兒,對於你來說,我就只是肖長老嗎?”肖修平一臉受傷,彷彿少女是一個負心人一般。

要不然呢???祝寧嬋覺得這人不僅自私,八成腦子還有坑,一下雨就進水,一搖頭滿腦子興許都是海浪的聲音。

“青兒,就算你已經不是天罡派的人,可是你曾經是啊!怎麼能自甘墮落與魔教沆瀣一氣呢?”肖修平看起來痛心疾首:“我既然做過你的師父,就不能看你這麼墮落下去,你和我走,我會想辦法將你安置妥當的!”他上前兩步,伸出手想要去抓少女的衣袖。

只是連那衣袖的角都沒扯到,祝寧嬋將手背後,看着對方那愕然的臉色,粲然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肖長老,一年多不見,您這不要臉的本事是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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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祖師奶奶她貌美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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