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
下座的人,個個神色都不一樣,烏拉那拉氏一個一個的看過去,最後放在了宋西樓的臉上:“完顏妹妹前段時間不在府中大概還不知道,府中又來了兩個妹妹。”
她想到那對雙胞胎的外貌,從內心裏就是一陣笑意,她倒是要瞧瞧到時候看見人了,眼前這個人是不是還是一樣的淡定自若。
撇了一眼宋西樓的方向,見她手指不自然的蜷縮了一下,再受寵的女人聽到自己的男人有了新的女人後,都會不自然的害怕起來。
這一點,誰也不能除外,再尊貴的身份都是一樣。
她揮手讓身後的人進來,李氏帶頭倒吸了一口氣,眼前走來兩個亭亭玉立,面若桃花的女子。兩人雖均是低着頭,看不清樣貌但是光光從身形上來看就是一獨特的美人。
走近了才知道,兩人穿的是宮裏都珍貴的煙籠紗,左邊是綠色,右邊是藍色,一個恬靜一個溫婉,看着讓人眼前就是一亮。
“抬起頭讓她們看看。”烏拉那拉氏似乎對大家的反應不滿意,嘴湊到杯子口,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才淡淡的開口。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同時抬起頭讓自己的臉展現在大家的面前,眉目如畫,五官中有一股輕靈之氣。
居然,還是一對雙生子。這下就連宋西樓都有些驚艷了,美人本就難道,何況還是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簡直是叫人看上一眼身子都酥了。
貝勒爺,會喜歡這個樣子的吧?笑話,哪個男人不喜歡這個樣子的美人呢?宋西樓低下頭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發獃。
她總覺得烏拉那拉氏變了,從她剛走進來的時候,就發現烏拉那拉氏與以往不同。
看着她的眼神就算是再怎麼隱瞞,也藏不住裏面恨意,似乎還帶着一絲的懼怕。上輩子宋西樓與烏拉那拉氏不是沒有接觸過,心裏比誰都明清這個女人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但是,就算她再怎麼威脅到她的地位,也斷然沒有本事讓一個正福晉懼怕自己的地步啊。
這點想不通,除非有人對烏拉那拉氏說了什麼讓她開始怕自己起來,但是宋西樓知道自己有多少的底牌,沒有一點能讓烏拉那拉氏害怕的地方。
回去的時候還沒想明白這件事,卻偶然之間想到汪格格說的話:“那個錢大夫不知道說了什麼,福晉可是氣壞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福晉這個樣子呢。”烏拉那拉氏是貴族教養出來的尊貴格格,在外人面前可是學會了一點情緒都不泄露。
宋西樓也暗自在猜測,到底那個錢大夫說的是什麼?
今個胤禛還與以往一樣準備歇在這,但是進宮回來晚了就沒提前派人去宋西樓那打招呼。
往日裏要是門口有點聲響,她准立馬就知道笑盈盈的站起來了。
可是今日卻還是被身邊的丫鬟提醒了才看見站在面前的人,她立刻慌了神,也看見胤禛正在拿打量的眼神在看自己。
胤禛站在她的對面,雙手抱着胸前,微微低下頭鼻尖的呼吸就要噴到她臉上了。宋西樓慌張的心還沒有平靜下來,下意思做出的反應便是別開臉躲開要噴到臉上的氣息。
見她躲開自己,胤禛藏在深處的眼睛可見的閃爍了幾分,隨後又像立馬停住波瀾的平面,晃蕩幾下又恢復了平靜。
“躲什麼?”他伸手,修長的手指纏繞住她耳邊的長發,在指尖纏繞了幾下。
宋西樓心砰砰的跳,但是臉上卻淡定了下來,手伸過去扯掉他繞在手指的長發:“這麼晚了,爺餓不餓?”
說著轉頭就要去拿邊上的糕點:“下午廚房送來的,說是新做的芙蓉糕。”宋西樓拿起銀簪夾了一塊送到胤禛的嘴邊。
“我嘗了嘗味道還不錯,不是很甜你嘗嘗?”
滿族人身形高大,胤禛也不例外,站在宋西樓面前足足高了一個頭,襯的她格外的嬌小。
她原本就不愛穿旗裝,進府的時候帶了好幾套的漢服,沒人的時候就喜歡穿着漢服在院子裏晃蕩。
今個穿的就是一件月牙白的漢服,上面綉着大紅的梅花,從領口一直纏繞在腰桿後面。女子骨子裏自帶的那股清媚讓他有着瞬間的慌神,右手忙摸了幾下手腕上的佛珠。
再朝她看過去,那一把就能掐住的細腰上綁着一手掌寬的腰帶,襯的身形越發的小了,瞧着竟像是個沒出閣的姑娘,但是上方卻有一處鼓鼓的,像是兩個剛出鍋的小饅頭。
最上面的那張臉,白嫩的比最好的羊脂白玉都要滑膩好看,一笑起來就眯起的眼睛此時面對他滿是討好。
胤禛垂下眼帘,對上眼前的糕點,默了默還是張嘴吃了下去,那糕點外表看着甜膩膩的,吃起來卻還算是爽口。
胤禛剛從宮裏用過膳,但是面對皇阿瑪誰還有心思真的吃下去?剛剛還不覺得餓,現在一嘗還真覺得肚子裏空蕩蕩的。
他接過宋西樓手裏的銀簪,又夾了幾個,幾口下去后一盤糕點眼見的就沒了。
“爺這是餓了?”
宋西樓及時的捧了杯茶出來,帶他喝完后才又開始問:“要不要叫廚房的做點吃的送來?”
胤禛剛剛確實有點餓,但是現在恍過勁人也就好了,搖着頭道:“不用,吃的差不多了。”大冬天的,外面還在颳風。
宋西樓理解的點着頭,見西側屋還點着炭,笑着從小廚房裏拿了兩個紅薯來,親手埋進了炭盆里。
她不要丫鬟幫忙,一邊把紅薯埋進去一邊道:“爺先去洗漱,過會就熟了。”
胤禛笑着看坐在炭盆前的女子,朝洗漱的地方走了過去,他一走一直站在宋西樓身後的丫鬟乘機跟了進去。
“主子,你看。”冬芽搖着頭,手指着前方那丫鬟的背影:“小妖精,還準備勾搭貝勒爺呢?”
宋西樓身邊原是只有冬芽一個貼身的,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也慢慢的培養起自己信任的奴才起來。剛開始看的時候,這丫鬟還算是個穩重的,卻沒想到這般的耐不住。
她哪裏知道,有些自認為長的好的,都心氣高以為自己將來能高人一等,剛開始大家還沒個指望,在她身邊呆久了見識到貝勒爺是如何寵愛她。
這些人焉能不動心思?
跟着進去的丫鬟叫玉露,端看長相確實是個美人,胤禛被伺候的脫了衣服後進了澡盆,就聽見身後有聲響。
他洗澡時一般都不喜歡人打擾,奴才們自然不敢上去惹他,這個時候還敢上前的,他以為是宋西樓。
腦子裏閃過剛剛那個高高鼓鼓的地方,他唇角往上一勾,雙手搭在澡盆上人也往後閉上眼睛一躺。
等人靠近后,卻沒聞到那熟悉的蓮子香。胤禛這才睜開眼睛,黑沉的眸子深邃了幾分,沉聲道:“站住。”
玉露站在那嚇一跳,透過眼前的屏風似乎可以看見裏面那個正在澡盆中的男人,心就像是被誰捏住一番,又酸又疼,眼神漸漸的透露出痴迷起來。
要是她進去的話,是不是貝勒爺就會多看自己一眼。
想到以後貝勒爺可能會像疼愛側福晉一眼的疼愛自己,玉露抑制不住心裏的激動,就想把那人說的話都拋在腦後。
不管不顧,就那樣衝進去。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往前走一步,身後就傳來腳步聲。她往後轉頭一看,就見側福晉捧着東西走上前。
見她還站在這,笑着朝她說了一句:“貝勒爺洗澡的時候一向不喜歡人伺候,你下去吧。”
玉露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她才知道剛剛自己那番想法是有多麼的可笑,要不是側福晉來的及時的話,可能現在被貝勒爺發現的她早就沒了小命。
“多謝……”她跪下來,聲音苦澀:“多謝側福晉。”
宋西樓笑着看人跑了出去,接過冬芽手裏的托盤撩開帘子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那人靠在澡盆里,笑着看她。
“貝勒爺艷福不淺。”
宋西樓上前,把托盤放在胤禛的手中,剛烤好的紅薯,還沒剝開就透出滿滿的香味,胤禛捏在手上看了好久沒說話。
宋西樓自他的身後拿着毛巾給他擦背。滿滿一澡盆的熱水,霧氣升上來,燙的胤禛後背都是紅腫的。
沒多久,胤禛就剝開手中的紅薯,紅薯烤的軟乎乎的,剝開之後滿屋子的香甜味道,咬上一口與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
“香嗎?”
胤禛又咬了一口:“香。”與記憶中一樣的香,他小時候就被送到皇額娘那寄養,直到皇貴妃死後才回到德妃身邊。
那個時候德妃已經有了十四阿哥,對他不僅不上心,還帶點折磨。他身邊跟着個從小就照顧他的奶娘,每年冬天奶娘會烤紅薯給他,放在手心裏暖暖的,吃下后肚子也暖暖的。
“吃下后是不是肚子都暖起來了?”身後的人笑嘻嘻的,拿着毛巾左右搓着。
胤禛沒回答,只扯開話題問了句:“你怎麼放過那個想爬床的丫鬟了?”剛剛他要是出去,那個丫鬟定然少不了一頓板子。
“你瞧着吧,我今個一句話就救了她一命,可她之後她對我肯定是肝腦塗地的忠心。”身後傳來女子狡黠的笑,倒是讓胤禛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