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小白奮進 009要比也要惜英雄

卷一.小白奮進 009要比也要惜英雄

她以前去過N京的一個小宅院,進門還要花門票錢,沒記錯的話是四十五一位,也挺美的,那是張聞溪第一次領略園林之美,只是相比較下,比陸府略遜一籌,也要小很多。

二人一路閑聊到達馬廄,飼馬倌不在,沈醉再次問道:“你真不會騎馬?”

“不會。”張聞溪答。

“在這兒等你們好久了。”周寞深飛身下院,把張聞溪擋在身後:“沈先生,你拐我徒弟。”

“你徒弟自然是你徒弟。”沈醉忽略周寞深的敵意,不卑不亢道:“你們怎麼去?”

“騎馬啊。”

張聞溪話一出口,便看周寞深臉色不對,猶疑道:“不是……騎馬嗎?”

難道還是夾着去?張聞溪渾身抗拒,對周寞深道:“我騎馬,你隨意。”

“你會騎么?”周寞深臉色鐵青。

張聞溪道:“沈先生會。”

“楓林等你。”周寞深不再多言,足尖輕點飛身上瓦,一點聲響也未曾發出,消失不見,這壓抑的氣氛讓張聞溪略有不爽,卻又沒辦法,她已下定決心練武,可不就得受點師傅的氣么?

沈醉拍着一匹棕色小馬駒的頭問道:“你覺得這匹如何?”

“挺好的。”張聞溪的情緒寫在臉上,悶悶不樂。

沈醉牽出兩匹馬,他不會武功,平時素愛騎射,跟陸府飼馬倌處的一向很好。沈醉平時騎的一般是高頭駿馬,他自己的那匹靈緹駿是陸府里最好的馬,吃的草都不一樣,這次為了將就張聞溪,牽了一匹只比小馬駒大一圈的老馬出來,二人上馬,沈醉覺得自己騎的更像是一頭驢,別有一番風味。

“拽緊韁繩。”沈醉給張聞溪示範,張聞溪以前騎過,動作還是很到位的,沈醉一手牽自己的馬,一手拽着張聞溪多餘的繩子,二人從後門出院。

騎上可愛的小馬駒,張聞溪心情好了許多,她最喜歡馬的眼睛,馬的睫毛好長好長,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問道:“沈先生這麼喜歡收集武功秘籍,自己怎麼不練?”

“遇見過很多高手,都說我根骨不佳,不適合練武,像你這種有名師指導的還好,各門各派的武功,到達一定程度基本都要師傅注氣,所以不能個人進行修鍊,不注氣的武功也成不了武學秘典,終生無法進益,算起來也就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點,便沒有練。”他曾想找到三門丹田的修鍊之法,只可惜有些事情就是要有天賦,沒有就是沒有,張聞溪是個武學奇才,不用注氣便能自己引氣入丹,真是讓人羨慕。

根骨不佳。張聞溪意識到這是什麼意思,沒有繼續往下問,對於先生來說,不能習武是一輩子的遺憾吧。

“你是安居縣人?”沈醉問道。

張聞溪回想起腰牌上的字,答道:“應該是。”

“你有離魂症?”

“應該是……吧。”

“不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嗎?”

可能其實真的不太感興趣,李香盈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就像明月和柳小姐,於世傑和蔣人傑。

“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這麼說你信嗎?”張聞溪還挺怕先生當她是神經病的。

沈醉沉思一下:“那你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我的世界。”從哪兒開始說起,社畜996,戀愛結婚劈腿催婚彩禮,關於那個世界這樣一想似乎沒有太好的回憶,但還是有點想念的:“我們的世界很方便,時間過的很快,通訊很發達,兩個人相隔千里也能聊天見面,陪伴我們時間最長的除了自己就是手機。”

“千里眼和順風耳。”

“有點那意思,還能玩遊戲,聽音樂啊什麼的。”

“不太能想像到,感覺很遙遠。”

是挺遙遠的,根據這個世界的文明進程,不知道還有多久能發展到現代社會,也不知道會不會一直是世襲制,張聞溪道:“我到時候畫個手機給你。”

二人相視而笑,沈醉笑的稍微有些放肆,差點能看見牙齦,二人一路走到楓林,大概是申時三刻,周寞深已經睡了一覺,正在練劍。

隔着挺遠,周寞深就感受到二人來了,便停下來飛到二人面前:“你們可真快啊。”

張聞溪一聽,這是老陰陽人了,這麼個高手,怎麼就這麼酸呢?

周寞深把該說的已在信里寫清楚,沈醉今日來赴約,便是答應信中請求,二人不多廢話,互相做個請的手勢,面對面席地而坐,張聞溪在一旁陌陌看着二人說天書。

周寞深道:“起式,天罡劍一,乾六,巽三連兌,坤退。”

沈醉:“雷霆劍三,雷一,乾二。”

周寞深不說話了,看樣子有點懵,沈醉默默等他下文。

周寞深道:“三局兩勝,你先。”

“百家槍,南三,飛天式,游龍索命。”

周寞深想罵人:“你也太刁了吧。”

沈醉笑着起身,張聞溪不合時宜的問道:“師傅,怎麼回事?”

“你問他。”周寞深道:“處處殺招,一招斃命,若先生能習武,才是真英雄,真是可惜了。”

沈醉:“我也就只會這點小把戲。”

二人突然和諧,張聞溪還有點不適應,周寞深身上那股酸味徒然消失,剛才那聲先生叫的還有點甜,張聞溪又開始腦補劇情,醋味大俠和陽光先生,好一個彩虹文學啊,這周寞深怎麼和誰都有cp感。

“走走走,今日有幸識君,喝酒去。”周寞深張羅道,他本來一腔熱血,以為要好好比試一番,早知道這麼快,在馬廄里都整完了,何必走這麼遠。

周寞深和沈醉定下酒館,先飛到那等他們,張聞溪和沈醉騎馬慢行,得空問沈醉剛才究竟怎麼回事兒,她一句都沒聽懂,沈醉便把來龍去脈都講清楚。

沈醉與其它門客同院不同房,周寞深便只能飛鏢傳書,說明原由。沈醉回信后將鏢和信掛在門外,說明他不會武功,只能文斗。周寞深為了他的勝負欲,也為了向唯一的徒弟證明他是正經出身,所以要張聞溪同往,沒想到輸得那麼快。

八卦為方位,四方為手足,沈醉出的那兩招都是快准狠,武鬥周寞深單手殺十個沈醉都不再話下,但文斗他確實是輸了。

張聞溪突然就不煩周寞深了,至少他不像下午那人那樣輸不起,有個大俠的樣子。張聞溪覺得和他們二人都算不上熟,想回陸府卻不知道路,只能靜靜看着他們喝。

戌時六刻,燈火通明,張聞溪實在等不住了,男人的友誼真是不打不相識,剛認識的人哪來的這麼多話?

周寞深道:“要走你走,我和沈兄還沒喝夠。”

沈醉道:“要不給你在樓上叫個客房吧,這個時辰回去,陸府關門了。”

“他會飛。”張聞溪看着周寞深。

“我?”周寞深笑道:“我不走,你隨意。”

張聞溪吃癟,三個人的聚會,兩個人的狂歡,這報應來的就是這麼快。

“我送你上去吧。”沈醉看張聞溪眼睛都要閉上了,伸手扶她。

“不用,不用,你們喝。”張聞溪強撐開眼睛,在張聞溪的印象里,穿越人士住店必遭打家劫舍,安全點還是回陸府比較好,哪怕回不去,也要在認識的人旁邊待着,可照這樣下去,自己早晚要睡着。張聞溪伸出罪惡的手爪悄悄拽住沈醉的下擺。

沈醉和周寞深聊的正酣,不經意看見張聞溪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拽着他衣擺已經睡著了。

張聞溪長得挺乖,卻美不自知,這樣拽着他就好像一隻怕被遺棄的小白兔,毛茸茸的讓人想拍拍頭。

發乎情,止乎禮。沈醉收起自己的想法,卻因為這一眼再也無心聽周寞深講他的練武過程:“周兄,我也困了,改日再敘吧。”

周寞深有點武痴,講起武功來沒完沒了,不打斷怕是說個三天三夜不止,見沈醉這樣說,便放他一馬,約好改日再敘。沈醉拿開張聞溪的手,叫醒她:“走吧,安寢了。”

“回陸府?”張聞溪半睡半醒,心心念念。

沈醉回頭一看,周寞深已結賬走人,便道:“在這兒住一夜,陸府關門了,夜裏不開門。”

“不行啊沈先生。”張聞溪話一出口覺得不對勁,四處看也沒見周寞深的影子,便道:“沒事兒,就這樣吧。”

“姑娘不用擔心,我的房間,在你隔壁。”

張聞溪聽着這話有別的意思,卻沒想明白哪兒不對勁。

上樓,關門,上床,張聞溪反而突然清醒,人一激靈:沈先生該不會是以為她怕他對她有非分之想吧!這!這就太尷尬了!

張聞溪在成為李香盈后就不太有時間觀念,第二日早,沈醉來敲她的門,問她睡的好不好,張聞溪假裝不記得昨天的事兒,笑道:“好。”二人騎馬回府。

陸府,司管事已把新招的護院都安頓好,什麼等級就去什麼院住,張聞溪畢竟是個姑娘,不適合跟男人住在一個院子裏,便還是住老地方。

複試后總共留下十幾個人,張聞溪排名第九,得到一個中下等的護院牌子,月錢五百文。這樣一比,張聞溪終於意識到媽媽給她那十兩紋銀出手是多麼闊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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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戰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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